《第四秘密议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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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秘密议定书-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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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划如何以最好的办法使这次选举取胜?”
  克利洛夫教授吃惊地抬起头。“对,有菲尔比、马尔琴柯将军、我和洛哥夫博
  士。”
  “象棋大师?”
  “也是物理学家。”克利洛夫补充说。“我们制定了‘曙光计划’,这个计划
  要使几百万人都能坚定地赞成单方面核裁军观点,从而可能会使英国选举产生广泛
  的动荡。”
  “你说是——可能?”
  “对。这个计划主要是洛哥夫的主意,他竭力主张那么干。马尔琴柯同意了,
  但有保留。菲尔比呢?咳,谁也说不出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连连地点头和微笑,
  察颜观色,看风使舵。”
  “菲尔比就是这样,”卡尔波夫有同感地说,“那么,那天你出席了吗?”
  “出席了。3 月12日。我反对这个计划。总书记同意我的观点,但他是委婉地
  表示出来的。他命令把所有的记录和文件都销毁,并且嘱咐我们几个人,无论在任
  何情况下,都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告诉我,你为什么反对它?”
  “在我看来,这是蛮干,很危险。别的且不说,它是完完全全违背《第四秘密
  议定书》的。一旦‘议定书’被破坏了,天知道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第四秘密议定书》?”
  “对。国际防止核扩散条约的附件,这你当然会记得了。”
  “一个人要记的东西太多了,”卡尔波夫文质彬彬地说,“请提示一下。”
  “我从来没听说过钋。”普雷斯顿说。
  “没有?是啊,你大概没听说过。”温。埃文斯博士说。“我是说,你在工作
  台上是找不到它的,它很稀少。”
  “那么,它有什么用处,博士?”
  “这个,有时……记住,仅仅偶尔地——用于医疗。格拉斯哥的这个人是不是
  要去参加医疗会议或什么展览啊?”
  “不是,”普雷斯顿肯定地说,“他根本不是要去参加什么医疗会议。”
  “这样,你从他手中拿来之前,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是用于医疗目的。既然他
  不去参加任何医疗会议,还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用作其他用途。除了这两种作
  用外,在我们这个星球上还不知道钋有什么别的用处。”
  “另一个用处是什么?”
  “这么大的一块钋,其本身什么用处也没有。但是,与另一种叫做锂的金属盘
  合到一起的话,其合成物就可以形成一个引发器。”
  “一个什么?”
  “一个引发器。”
  “天啊,那又是什么东西呀?”
  “1968年7 月1 日,”克利洛夫教授说,“当时世界上的三个核大国——美国、
  英国和苏联,签订了防止核扩散条约。
  “条约规定,三个签约国不得将能够制造核武器的技术和材料转让给其他不掌
  握这种技术和材料的国家。你记得这事吗?”
  “记得,”卡尔波夫说,“我想起来了。”
  “在华盛顿、伦敦和莫斯科举行签字仪式的时候,全世界的新闻记者都参加了。
  但后来还签订了四个秘密议定书,作为该条约的附件,签字时一个新闻记者也没有。
  “每个议定书都展望了将来的一种危险性,只是一种预测,当时在技术上还不
  可能,只是认为将来或许有一天在技术上是可能的。
  “在过去的一些年中,头三个议定书已经成了历史,不是由于使这种危险变为
  不可能,就是由于在威胁还没有到来之前就已经有了防御措施。但是,在80年代初,
  《第四秘密议定书》——几个议定书中最秘密的一个,却成了最大的危险。”
  “《第四秘密议定书》所预测的到底是什么呢?”卡尔波夫问。
  克利洛夫叹了一口气。“这个信息就得依靠洛哥夫博士了。你知道,他是原子
  物理学家,这是他的研究范畴。《第四秘密议定书》预测了生产原子弹方面技术发
  展的前景,认为在制造方面的主要趋势是越来越小而且越来越简单。很显然,已经
  向这个趋向发展了。一方面,这种武器的威力越来越大,但是制造起来很复杂,而
  且体积很大。然而在另一方面的科学技术却是完全不同的方式。基本的原子弹,像
  1945年扔到日本的巨型原子弹,现在可以造得很小,可以装到手提箱中,而且很简
  单。只要事先造成12个预制件就行了,跟小孩子的建筑玩具盒差不多。”
  “可是,这正是《第四秘密议定书》所禁止的?”
  克利洛夫教授摇着头。“不仅如此。任何签约国都不得将组装好的原子装置秘
  密携入他国领土的城市中用于爆炸目的,比如炸毁租借的房屋或住宅。”
  “没有4 分钟警告,”卡尔波夫说,“无法用雷达探测,无法使用反导弹,找
  不到案犯,只是住宅大楼地下室的一枚百万吨级爆炸?”
  “是这样,”教授点头说,“所以我才说它是最大的危险。尽管西方社会是不
  堪一击的,但我们也不是完全可以幸免的。一旦《第四秘密议定书》被破坏了,那
  么,所有的火箭和电子防御措施、大部分军工设备都可以为所欲为了。”
  “而这正是‘曙光计划’的预期目的。”
  克利洛夫点头。他似乎有点不愿讲下去了。
  卡尔波夫催促说:“那么,既然已经决定罢手不干了,整个计划就已经成了我
  们行话所说的‘归档’了。”
  克利洛夫好像也相中了这个词。“对,现在已经归档了。”
  “那么,请问,它究竟要怎么样呢?”卡尔波夫追问说。
  “是这样,‘曙光计划’是要渗透到英国一名高级苏联特务,租一座地方上的
  别墅,作为该计划的执行官和掩蔽所。
  “为了他,再用一些交通员偷运去十来件原子弹部件,组装起一颗1500吨的小
  型原子弹。”
  “这么小?广岛的还10000 吨哪!”
  “并不打算造成大规模的破坏。那样就会取消大选了。只想制造一起原子弹事
  件,引起混乱,使百分之十的浮动选票倒向单方面核裁军一派,并且支持主张单方
  面核裁军的工党。”
  “对不起,”卡尔波夫说,“请继续说。”
  “这个装置要在大选的前六天引爆,”教授说,“地点很关键。选的是萨福克
  郡本特沃特斯美国空军基地。显然是FS战斗机基地。这种战斗机携带小型战术核武
  器,以对付我们人侵西欧的重型坦克师。”
  卡尔波夫点着头。他知道本特沃特斯,这个情报准确。
  克利洛夫教授继续说:“执行官将奉命在当日凌晨用汽车把装好的原子弹送到
  基地的铁丝网边。整个基地好像是在伦德尔沙姆树林的中间。要使炸弹在拂晓前爆
  炸。因为装置很小,破坏仅限于基地本身、伦德尔沙姆树林、三个小村和一个别墅
  区、海滨以及一个鸟禽禁捕区。还有些原子尘。由于基地紧靠萨福克海岸线,原子
  尘云将被西风吹过北海,当到达荷兰海岸线时,百分之九十的尘粒都要变为惰性的
  或落入海中。目的不是造成生态上的灾难,而是制造恐惧和对美国的仇恨浪潮。”
  “他们可能不会相信,”卡尔波夫说,“有许多地方会出错的,执行官可能被
  活捉。”
  克利洛夫教授摇了摇头。“洛哥夫都考虑到了。他筹划得像一场棋赛。令人担
  心的执行官将被告知,他按了钮之后,定时器还留有两个小时,以便他尽快驱车逃
  走。实际上,定时器是一个密封的东西,一按立刻就引爆。”
  可怜的彼得罗夫斯基,卡尔波夫想道。
  “可靠性怎么样?”他问。
  “在爆炸的同一天晚上,”克利洛夫说,“”位显然是苏联秘密特务的人将要
  飞到布拉格召开世界记者招待会,他叫内厄姆。威萨博士,以色列原子物理学家,
  他是为我们工作的。“
  卡尔波夫将军脸上显出傻呆呆的样子。他说:“你说的事真新鲜。”他了解威
  萨的情况。那人曾有一个儿子,并望子成龙。他的儿子是以色列部队的军官。1982
  年驻扎在贝鲁特。当长枪党蹂躏萨布拉和沙蒂拉巴勒斯坦难民营时,年轻的威萨中
  尉竭力进行调停,于是,被子弹击毙。
  一份精心编排的证据交给了十分痛心的父亲,说杀死他儿子的正是以色列的子
  弹。他父亲早就是以色列全国自由同盟的反对分子。此后,又稍稍向左偏了偏,从
  而同意为苏联效劳。
  “无论如何,威萨博士将向世界宣布,在发展超小型核弹头方面,他曾与美国
  进行过多年的互访合作。这似乎是真的。但他将接着说,他曾多次警告美国人说,
  这种超小型核弹头还不够稳定,不能使用。而美国人急于使用这些新的核弹头,以
  便使F5战斗机能携带更多的燃料,从而增加航程。
  “据估计,在爆炸的第二天,也就是在大选前五天讲这些话,就会在英国掀起
  反美浪潮,这种浪潮之汹涌,不是保守党所能阻止的。”
  卡尔波夫点着头。“对,我想会这样的。洛哥夫的智囊中还有什么妙主意吗?”
  “多着哪!”克利洛夫快快不快地说,“他认为美国一定会歇斯底里地矢口否
  认,这样,在选举前的第四天,总书记就要向全世界声明,如果美国要一意孤行、
  蠢蠢欲动,那是他们自己的事;然而,从他总书记这方面讲,为了保护苏联人民,
  就不得不号召所有的军队进入紧急戒备状态了。
  “那天晚上,我们的一位与金诺克先生非常接近的朋友将怂恿工党领袖飞到莫
  斯科,谒见总书记,谋求和平。他稍有犹豫的话,我们的大使就会邀他到使馆来。
  在记者们的闪闪相机前,他不一定会拒绝。
  “这样,他就会在几分钟之内办完签证,第二天凌晨就会搭乘苏联民航飞机飞
  来。总书记将当着全世界新闻记者的面接见他。几小时后,他们就将分手,两人的
  脸上都将是郁郁不乐的样子。”
  “毫无疑问地会让他看一看发展目标。”卡尔波夫推测说。
  “说得对。但是,傍晚,他还在回伦敦的飞机上时,总书记就会向全世界发出
  一个声明:鉴于应英国工党领袖的强烈要求,他——总书记要让所有的部队准备好
  随时出击。这样,金诺克一到伦敦,就会成为世界注目的新闻人物。”
  “在大选的头一天,他将向全英国就永远彻底与核狂人脱离关系的问题发表一
  篇振奋人心的演说。据估计,大选前几天的一系列事件,会粉碎美国的传统同盟,
  使美国在欧洲同情者面前孤立起来,使百分之十的选票能倒向工党,使工党上台。
  尔后,强硬左派就会把权力接管过来。将军,这就是‘曙光计划’。”
  卡尔波夫站起来。“你对我太好了,教授,你非常明智。保持缄默,我也如此。
  正如你说的,现在已归档了。你儿子的材料,我会存在我自己的保险柜中很长一段
  时间的。再见,我想我不会再来麻烦你了。”
  海鸥轿车载着他开出来,进入共青团路,他仰身靠在枕上。啊——对,计划很
  美好,他想,但是,有时间吗?
  跟总书记一样,他也清楚即将到来的英国大选,定在6 月,还有60天。毕竟,
  总书记的信息,都是通过他的在伦敦使馆驻地而传递的。
  他在脑子里全盘思虑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认为,是很好,太好了。只要能成
  功的话……而结果将是悲惨的。
  “引发器嘛,亲爱的,就是炸弹的雷管。”温:埃文斯博士说。
  “啊!”普雷斯顿说。他有点失望。以前,英国出现过许多次炸弹。虽然是在
  个别地方,但很让人讨厌。在爱尔兰,他也见过许多炸弹,听说过雷管、起爆药、
  导火索等,但没听说过引发器。另外,好像这位俄国的谢苗诺夫是在给苏格兰的一
  个恐怖小组运送配件。哪个小组呢?塔坦军?无政府主义者?还是爱尔兰共和军的
  活动小分队呢?俄国人的接头很奇怪。看来这次格拉斯哥之行还是值得的。
  “这个……哦,钋和锂制的引发器,能不能用在谋杀某个人的炸弹上呢?”他
  问。
  “啊,可以,可以这样说,小伙子,”这位威尔士教授说,“引发器就是一个
  使原子弹爆炸的东西。”
  第十七章 第五只包裹
  布赖恩。哈考特。史密斯向后仰着,全神贯注地听着,双眼望着天花板,手指
  中摆弄着一只全自动铅笔。
  普雷斯顿口头汇报完之后,哈考特。史密斯问道:“是这样吗?”
  “是的。”普雷斯顿说。
  “这位温。埃文斯博士,他准备把他的推论写成书面形式吗?”
  “布赖恩,不能说是推论,是对这种金属的科学分析以及它的已知的两种用处。
  而且,是的,他是同意写成书面报告的。我要把它附在我的报告上。”
  “是你的推论吗?或者也是科学分析?”
  普雷斯顿没有理会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我认为,水手谢苗诺夫到格拉斯哥
  来,一定是要把那个筒和里面的东西交到一个联络点或者亲自当面交给某个人,”
  他说,“非此即彼。这就说明,有个特务,已经在这里了。我想,我们应该把他挖
  出来。”
  “想法很妙,但是,约翰,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说心里话,到哪儿去找呢?
  你总是让我无所措手足。你就给我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从死去的俄国水手那里搞来的
  稀有金属盘,我还看不出有什么采取进一步措施的必要。除非你能再多提供些证据。”
  “已经识别出来它是原子装置的半个引发器,”普雷斯顿提示说,“它哪里还
  只是一块金属呢?”
  “那好,就算是一个什么装置的半个什么引爆器,就算是送给已经住在英国的
  一个苏联特务,约翰,相信我,你把你的整个报告交上来时,我一定严肃认真地对
  待它。”
  “然后把它收入档案室不转发?”普雷斯顿问。
  哈考特。史密斯的微笑显露出一种果断的阴险。“没有必要。跟其他报告一样,
  你的所有报告都会被认真考虑的。我建议你能找出一些确凿的证据,从情报理论方
  面来充实你的预测,再搞出一个有说服力的报告。”
  “好吧,”普雷斯顿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我要坚持到底。”
  “你搞吧。”哈考特。史密斯说。
  普雷斯顿走了后,副总局长查了一下内部电话号码表,给人事处长打电话。
  第二天,15号,星期三,英国米德兰航空公司的一架班机于中午在伯明翰的西
  米德兰机场着陆。在旅客中,有一个持丹麦护照的年轻人。
  护照上的名字也是丹麦人的名字,如果有人好奇地跟他讲丹麦话的话,他也会
  讲一口流利的丹麦语。实际上,他母亲是丹麦人,他从母亲嘴里学会了基本的丹麦
  语。现在,由于进了几次语言学校和多次访问丹麦,他的话已经磨练得炉火纯青了。
  但他的父亲却是德国人。他战后出生在爱尔福特,并在那里长大,所以,他成
  了东德人。后来,又成了东德情报局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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