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如来不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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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君-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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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逸的这些丑闻,说到底还是朴老爷子在背后主导,朴天酬有没有亲自参加过?”
  阿凡的眼睛闪了闪,“就算他没有亲自参加,也为朴老爷子打点了不少事情,天逸的责任人现在是他,他能逃脱干系吗?何况你以为他只制造了那一场车祸?我死里逃生,他甚至又找人暗杀过我。若不是我提防着,早不知道在他手上死过多少回了。”
  “那你准备起诉他谋杀罪吗?”
  阿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你舍不得他?”
  “他对我,始终都很好。我不希望你逼得太过,置他于死地,毕竟当年也是你有愧与他,如果不是他母亲早逝,他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阿凡扭过头去,阳光从他的头发上落下来,“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了,你陪我够久了,你有事的话就先回公司去吧。”
  100
  关于天逸的案子,展开得很迅速。
  随着种种证据的呈堂,天逸商业行贿案的内幕展露无余,国土、海关、税务都牵扯进来,连根带出不少官商勾结的腐败内幕,而牵涉的每一笔贿赂,都是巨额资金。
  每一天,从电视台到网络,置顶的新闻都是天逸这桩商业行贿案,讨伐之声不绝于耳。
  随着案件的进展,天逸集团也是树倒猢狲散,旗下公司,或者宣布破产,或者被人并购,一夕之间,天逸大厦与海天大厦两栋双子塔楼就易了主人。
  真是眼见他高楼起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正式判决的前一天,朴老爷子因心肌梗塞病死床榻。
  朴家人丁单薄,朴老爷子白手起家,只有朴裕美一个女儿,现在除了朴天酬,别无子嗣,如今朴天酬在牢狱中,朴老爷子就独自在殡仪馆。
  人老百岁,繁荣一生,竟无人相送。
  我记得有一年我曾参加过朴老爷子的寿辰,当时在天逸大厦顶层的餐厅举办寿宴,觥筹交错,灯光耀眼,玉盘珍馐,尽是达官显要,才子佳人,朴家风光的时候,放眼整个S市都无人能比。
  如今他却以80岁的高龄孤独地死在家中,无人陪伴,无人送葬。
  听到消息的时候,我的心不禁有些沉下去,世态炎凉,不知道朴天酬又要如何承受。
  欢欢好像都感受到了这种伤感,安安静静趴在我的手边,偶尔用小舌头舔一舔我。
  后一天,判决下来了,谋杀罪因为证据不足而撤诉,但商业行贿罪已经坐实,判刑八年。
  八年,从二十七岁到三十五岁,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好的时光,何况等他出来,他再也不是昔日那个高高在上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朴家少爷了,没有了天逸,也没有了家人,没有了地位,也没有了身份,荣光散去,他将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
  我在判决后的第一天就去监牢里看他。
  隔着消音玻璃,他穿着囚犯的衣服,头发有些杂乱,胡子也有些长长了,我想他那么一个爱干净有洁癖的人,一定不能适应监牢里的生活吧。我想起他自幼丧了父母,现在又死了外公,他本来是天之骄子,怎么会落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到底是谁的错?
  隔着玻璃,他笑了笑,“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
  “我们是朋友,我当然应该来看你。”
  “你不怪我?当初不是我,你不会和颜亦凡分开,也不会难过这么多年。”
  “这中间,也有我和阿凡的错,并不全怪你。我们感情如果足够稳固,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出现裂痕。”
  “那我还几次派人去杀颜亦凡,萧然,我是真心,想要颜亦凡死。”
  我沉默,我始终觉得有些不真实,我记忆里的那个男人,始终是第一次见面时和我说画得不错,不过这根线拉长一点会更好,是在空气清新的早晨,穿着运动服陪我跑步,是在图书馆里安安静静陪我看书,是温柔的把我抱在怀里,说不着急我们慢慢来的,这样子的一个男人,真的会偏激固执到几次三番去杀人?
  “萧然,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要绑架了你去威胁阿凡。后来,我觉得把你从他身边夺走,更能增加我报复的快感,所以我才改变了计划。萧然,你太单纯了,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从我母亲死去的那一天开始,报仇就成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事,但是颜尚一直防着我,甚至把我送出国去,我那时候年纪太小,没有办法,后来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我的计划了。我的温柔,只不过是假装给你看的,我故意接近你,找人跟踪你,偷拍你,挑拨你和阿凡的关系,把你带到国外,就是想让他颜亦凡也尝一尝失去至亲之人的滋味,可是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以至于后来,这种假装的温柔竟然变成了我的一种习惯。以至于后来,我也想过就那么和你好好生活下去,忘了从前发生的事,重新和你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你还是为了颜亦凡离开了我。呵,我还是输给了颜亦凡。”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我不会知道我对阿凡的感情有那么深,不过就算没有那场车祸,我日后也会明白,我对朴天酬的,不是爱情,只是感激和依赖。
  “萧然,你真是我见过最单纯的人,从我遇见你开始,你的心里眼里就只有建筑和阿凡,你那么努力的去生活,以为只要努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出了任何事都先找自己的原因,我舍不得把仇恨和恩怨也参杂到你的人生里,我不忍心打破你这种对生活的信心。”
  “不要这样说,当年的事,我和阿凡都有错,如果我们不那么冲动,如果当时我能劝阿凡不去Z市,所有的事不久都不会发生。一切,都是我们引起的。”
  从牢狱里出来的时候,有一种全身脱力的感觉。
  阿凡说的故事和朴天酬说的故事交织在一起,把我搅得乱七八糟,我好像一直生活在谎言里,可是谎言确实比现实好过百倍。
  作者有话要说:  幽幽:在最开始的大纲里,朴天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和伪君子。可是现在后来,实在舍不得这样对他 T T
  阿凡:所以现在他比我还有主角光环了是吗
  幽幽:= =!


☆、应雪

  101
  当我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公司有一大堆的事情正等着我,银行总部的设计连草图都没有出来,jacket又负责另一个进来的项目去了,人手更加不够,而距离投标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我全力投入工作,日夜伏案作图,但是一连多天都毫无成果,思路像打了一个死结,怎么都想不出好的创意来,天天枯对各种画得乱七八糟的草图,心情郁闷至极。
  有一天接到阿凡的电话,说他可以出院了,约我出来走走。
  我想着出去走走也好,得放松放松找找灵感,于是应了好,约在江边幽静的地方见面。
  从书桌上起来,拉开窗帘,太阳西斜,原来已经下午了,算算时间,我又有一天一夜没睡。
  换了一套像样的衣服,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黑眼圈浓重,脸也瘦了一圈。
  初秋的下午,太阳仍旧和八月的时候一样的燥热,风像热浪,一阵一阵吹过来,夹杂着些微枯黄的叶子。
  我和阿凡约的这一段江边人烟稀少,不过马路两边的停车带总有很多空位,还有曲折的小路、茂盛的草木和开在小路两边繁盛的白色小花。我来的时候,阿凡就坐在被白色小花包围的长椅上,他穿着白色T恤,休闲长裤,手臂上还帮着绷带,低着头坐在那里,阳光从侧面照过来,打下长长的投影。
  “让你久等了。”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也没有很久,坐在这里也很舒服。”
  “你的伤怎么样了?多久才能完全好?”
  “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就完全没问题了。”
  “哦,那就好。”
  “倒是你,怎么看起来比我更像一个病人,工作很忙吗?”
  “嗯,最近在给一个银行做设计,总是画不出图来,可能江郎才尽了吧。”
  “立昇最近有很多项目,你要是觉得去竞标太累,我可以去和颜尚说说,把立昇的项目都给你做。”
  “不用。”我立刻否定,我还不能忘记阿凡爸爸和我说过的话,我不想让他误会我还和他儿子有什么牵扯。
  阿凡的神色黯淡了一下,我们静静坐在长椅上,偶尔有些小粉蝶飞在花丛中,远眺出去,江水在日光下流淌出粼粼波光。
  沉默了很久之后,阿凡说,“萧然,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不知道自己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我知道我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我如果爱过谁,这个人一定是阿凡并且只有阿凡,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重新开始。又要去面对母亲、干娘和阿凡爸爸,就算我们比六年之前要翅膀硬一些,就算家里反对我们也能生活,就算阿凡爸爸来威胁我们也可以不惧怕,可毕竟得撕破了脸来闹。更何况,朴天酬在我心里是一道梗,尽管他三番两次对阿凡痛下杀手,可是他几次救我于人生的低谷,没有朴天酬,我成不了今天的萧然,而且他如今已家破人亡,说到底,我和阿凡都得负责任,我无法做到,在他受牢狱之灾的时候,我和阿凡重新开始。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第二次给阿凡背叛我的机会。“让我想一想吧,给我一些时间。”我苦笑,我和六年、或者十年之前的萧然一样怯懦,我知道我一直是逃兵。
  “我记得读大学那会儿,我演出受伤伤了脚,你会那么心疼的跑来照顾我,可是现在我出车祸几近死去你都不再来看我,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已经不重要了,”阿凡把头垂得更低一点,“我还是输给了他,他用八年牢狱之灾,在你我一生之中种下隔阂。”
  阿凡离开的时候,天边的夕阳正好,大片大片的橙色和红色从天边一直燃烧到江水中央,连草木和空气中,都弥漫着醉人的红色,白衣的阿凡渐行渐远,最终成了无数小百花中的一朵。
  那天回到家里,重新铺上一张图纸的时候,心中忽然落满了黄昏时分的色彩,落笔,整个银行的形象都浮现在了纸上。整个建筑都充满了色彩感,外部的装饰层共有12种颜色,一层一层往上叠,从外层墙面一直延伸出去,只在每个装饰层的下部运用色彩,多种色彩混合形成美景,并且与墙壁原有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照。
  后来,这个银行建筑不负所望中了标,成了黑白经典第一个完成的大项目。
  102
  从这一年的秋天到第二年的春天,公司陆续接了不少项目,也中了不少标,我忙得要么以公司为家,要么以家为公司,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阿凡应该也很忙,几乎每天打开网页的头条都是他,他演的电视,他的绯闻,他的唱片,他的T台秀。看习惯了他的绯闻和不断变化的新欢,反而就能不那么在乎了。
  这中间,我们只见过两三次面,就像好朋友一样,出去吃顿饭,泡个吧,再也不谈其他。
  不过欢欢似乎挺喜欢阿凡,第一次见面,就看中了阿凡带来的妙鲜包,扑上去把阿凡整个脸都舔了一遍,第二次见到阿凡的时候,也如见旧友热情极了。
  08年春天,退休半年的母亲终于觉得无事可做,打来电话说要过来和我同住。我那时候的存款已经过了七位数,加上黑白经典稳定增值的股份,也算是事业稳定,生活富余了。于是把手上这辆福特卖了,买进一辆沃尔沃的XC90,又另买了一套复式房,等母亲来了好一起住进去。
  母亲最终启程到S市的时候,已经是夏天了。
  我平常总是在在公司吃饭,母亲来了,厨房才算是有了用处,家里也渐渐有了人烟的气息。
  母亲一日三餐煮饭给我吃,帮我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好熨好挂好,帮我把一个家里需要的零碎的东西也都买好,餐桌厕所卧室阳台客厅各摆上一盆绿色的花草,每天还带欢欢出去遛一遛,眼看着我和欢欢在炎热的夏天都长了不少膘,不过母亲的身体却一日比一日差下去了。
  其实自从李伯伯去世之后,母亲的身体就眼见着一日比一日差一点,那时候住了一次院,医生就说过母亲内脏功能正在逐渐衰退,要好好保养,可是这些年我都丢母亲一个人在C市,母亲到底有没有遵医嘱好好保养我也不得而知,不过现在母亲高血压高血糖,每天早中晚都得吃一大堆的药丸,每次看到,我都觉得难受。
  有时候公司的事情暂时忙完,闲下来,都会陪着母亲看电视聊天,不过话题总也离不开想让我找个对象结婚,然后早点生个孩子。
  “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和欢欢一条狗过一辈子吧。你看我现在老了,要不是还有个你,活着还有什么盼头呢?”
  “你要是找个媳妇生个孩子,说不定我这身体也能好一点,活得也能久一些。”
  “我记得你读小学初中那时候不是还有挺多小姑娘给你写情书送礼物吗?现在难道就没有姑娘看上你了?”
  ………
  就是在母亲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念叨中,我遇到了应雪。
  那次是公司接了一个商业大厦的项目,应雪是甲方策划部门的经理,负责和我们沟通协调。
  自小学以后,我就再也么有见过她,再见面的时候,除了映在名片上的名字分外熟悉,其他完全对不上,我们接过对方名片的时候,都愣了三秒钟,然后才同时问出口是不是在C市读的小学,一对,就对上了,果然是那个应雪,果然是那个萧然,两人瞬间就有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应雪说,“早就听说S市有一位叫萧然的年轻建筑师,才华了得,我当时就想是不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萧然,可是又想着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怕贸然去认识反而闹了笑话。”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倒是你,这么年轻就成了跨国公司的策划经理,可见能力有多强。”
  “哈哈,你别奉承我了,今年我手上就这个项目最重要,这不还得多靠你把设计做好。”
  “把设计做得让顾客满意是我们的职责。”
  “名片上面有我现在的联系方式,你有事随时都可以打电话联系我。”
  那时候的应雪虽然也已经二十七岁,不过长发披肩,前面的头发梳成两个小辫子在耳后,仍旧是二十三四岁女孩子十分乖巧可人的样子。我经历过阿凡的偏执,也体会过朴天酬的温柔,但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小女孩的乖巧,不过我始终知道,这种感情更是怜惜,不是爱情。
  之后,因为这个项目,我便常常和应雪联系。有一次,我在家里作图,手机没电了,放在客厅里也没注意去充电,应雪的电话便打到家里来了,是母亲接的,当下,母亲眼中的兴奋便闪耀得无以言表,叫我去接电话的声音更是响彻云霄,绕梁三月不散。
  等我放下电话,母亲已经恨不得连应雪的生辰八字都问了去。我只告诉得说是我工作的同事,可是母亲却固执得不肯相信,说同事有几个会打电话到家里来的,而且那姑娘声音甜美语气柔软,一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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