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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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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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香师大答应一声,众尼姑将盘蜒围了,叽叽喳喳,拉拉扯扯,眸光如水,面泛桃红,一路护送过去。盘蜒走到半路,心想:“此事若被振英师妹得知,非气个半死不可。”但万仙名声本差,盘蜒心如止水,更将生死置之度外,此行一去,当真心生“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来。(未完待续。)

八 伶人妙手空空变() 
来到乾恭庵中,一妙龄女尼引盘蜒至一处卧房,果然布置精巧,幽香扑鼻,外头和尚庙陈设远远不及。盘蜒道:“劳小师太费心了。”

    那女尼羞答答的说道:“仙家可要吃些斋饭么?”

    盘蜒一听有吃的,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既然小师太问起,在下正巧肚饿,自当一尝小师太手艺。”

    女尼笑道:“我笨手笨脚的,做不了这些精细活,听说咱们乾恭庵中,先帝常常光临,膳房中都是侍奉过皇帝的,今个儿换成仙家享福啦。”语气又嗲又腻,别有所指。

    盘蜒假装不懂,连声称谢,那女尼又等了片刻,见盘蜒并无他求,微觉失望:“他怎地也不索欢?”只得退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暗,尼姑庵中格外寂静,盘蜒见树影摇曳、满园落花,虽暗香浮动,却始终有挥之不去的凄怆,心想:“听说这庵中有出家的皇妃皇后、王侯夫人、公主王女,来头不小。然而既然来此,等若凤凰跌落枝头,娇花散碎叶下,这一辈子孤单寂寞,解脱不得,多年积怨在此,真如冰水雪潭,寒意彻骨了。”

    他想了许久,那女尼折返回来,捧一木盘,盘上有精致糕点,清淡粥饭,一白瓷瓶中装着美酒。盘蜒道:“好极,好极,小饭如雪,酱汁甜腻,糕点油嫩,酒香四溢,更有佳人相伴,这才是佛门真正不传之密。”

    女尼啐道:“什么佳人?仙家一张嘴才当真甜蜜呢。”娇躯轻动,纤腰微扭,在盘蜒对面坐下,替盘蜒倒了杯酒,盘蜒举杯一口喝光,道:“好酒,好酒,只可惜着实少了点儿。”

    女尼凝眸片刻,又来劝酒,到第三杯时,身子宛若无骨,竟软在盘蜒怀中,吹息如兰,媚眼如丝,娇声道:“仙家,你瞧人家美么?”

    盘蜒道:“人比酒美,可惜啊可惜,我喝了此酒之后,怕已折腾不动了。”

    女尼嘴唇贴了过来,在盘蜒耳垂轻轻咬着,她道:“不用你折腾我,我来折腾你吧。”

    忽然间,女尼一张嘴,口中吐出一银针来,刺入盘蜒耳朵,盘蜒厉声惨叫,左手掩耳,想要抵挡,那女尼左手极快的朝盘蜒胸口一按,内力透入心脏,盘蜒面无人色,喝道:“你。。。。你。。。。”

    女尼捂住盘蜒嘴巴,膝盖抵住盘蜒腹部,用力一蹬,盘蜒鼻中流血,勉强挣扎,但觉女尼内力不弱,身手大是不凡。女尼出手如电,连点盘蜒七八处要穴,正是万仙的“南北连星指法”,指力足以致死。盘蜒身子抽搐两下,终于停了呼吸,没了心跳。

    女尼大声喘气,浑身冒汗,她笑骂道:“喝了我这桂花夺魂散,便你功力再深十倍,一样抵挡不得。”声音渐渐变粗,像是稚龄男子一般。她本想再刺盘蜒几刀,但怕血流成灾,便将盘蜒背起,匆匆抹去地上血迹,见屋外没人,冲了出去。

    她行了一段路,来到一偏远小屋外,敲了敲门,门中有女子应道:“甚么人?”

    女尼道:“娘,是我。”

    屋内那女子“嗯”了一声,声音如释重负,解开门锁,放那女尼入内。乃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尼,她一见盘蜒,花容失色,嗔道:“小陵,你真。。。。将他杀了?他可是万仙的大高手。”

    那妙龄女尼一抹面容,显出原貌,乃是万仙游江层弟子郭小陵,他哈哈笑道:“这盘蜒愚昧贪色,终于。。。。终于死在我伶人千变诀手下。我杀了他之后,便可借他身份面孔行事了。他一身功力,我也可得五成,唉,只可惜我练功时日太短,否则他功夫尽归我所有,岂不更好?”

    中年女尼慌张问道:“那送饭的。。。。紫英。。。也被你杀了?”

    郭小陵笑道:“娘尽管放心,那紫英武功太浅,我杀她也并无好处,只不过与她欢·爱一场,可变作她音容笑貌罢了。她眼下正在房中安睡,并无大碍。”

    中年女尼叹道:“这就好,这就好。紫英这孩子待我极好,我委实舍不得她。”

    郭小陵甚是兴奋,在屋中来回踱步,说道:“我今个儿前来看你,不想此人也到了尼姑庵中。这盘蜒人称万仙‘少门主’,极受菩提器重,我以他身份度日,那万仙山海门便全听我旨意行事。咱们楚家这不共戴天之仇,终有得报之时。”

    那女尼道:“你想要杀那中原女皇,自个儿做皇帝么?”

    郭小陵笑道:“是啊?有这伶人千变诀,甚么事办不成?我糟·蹋。。。。自个儿身子,与许多男女·欢·好,如今已可变数十人脸面。。。。要杀那罗芳林,可谓易如反掌。。。我杀了那女皇,便改国号为‘巢’,也算遂了爹爹昔日心愿。届时万仙、朝廷,皆在我掌控之中,何愁天下不得?”

    女尼道:“你别说那作践自己的话,为娘可不爱听。你父王确为罗芳林所杀,可她。。。却留我一条性命,令我出家为尼,并未亏待,也不曾追杀于你,心肠似乎不坏。”

    郭小陵皱眉道:“娘,你这话说出口,可让人笑掉大牙了。自古成大事者需心狠手辣,这盘蜒也与我无冤无仇,我不照杀不误?”

    女尼忽然哭泣起来,说道:“你小时候最是胆小,连见蚂蚁死去都要伤心,眼下。。。。眼下怎成了这般模样?我学佛久了,知道你这般。。。。作恶,终有业报。”

    郭小陵犹豫片刻,柔声道:“娘,您。。。。您莫要伤心,我生平只杀了盘蜒一人而已。今后我听您的话,只杀大仇人,其余人我能不杀,便不杀了。”

    女尼又道:“你。。。你也莫要。。。再糟·践身子,你一大好男儿,却偏偏。。。。学女子,与男人。。。。为娘听着,心都在滴血。”

    郭小陵安慰几句,又问道:“娘,当年爹爹死后,巢国中仍有许多忠臣良将,逃亡各处,您可知他们下落么?”

    女尼点头道:“他们也在。。。。在四处找你,可我瞧见你爹爹下场,如何肯将你也卷入其中?只想不到你自个儿早有打算了。”

    郭小陵喜道:“我孤身一人,总难以成事,帮手需越多越好。娘快告诉我他们在何处?”

    盘蜒忽然坐起身,说道:“原来当初你得了伶人千变诀,便打着这般心思?巢国昔日国主楚归寿是你爹爹?是了,当年在百神塔中,你便称自己原本姓楚。。。。”

    郭小陵吓得险些背过气去,那中年女尼闷哼一声,当即吓晕。郭小陵颤声道:“你。。。。你明明死了,为何。。。。”

    盘蜒叹道:“一个人样貌嗓门可变,但言行举止可变不了。你说话行事,自然有些许花旦腔调,谁人瞧不出来?你那毒药纵然了得,又如何害得了万仙遁天之人?”手指一晃,夹着那根耳中银针。

    郭小陵“啊”地一声,心想:“他中我掌力指力,深入脏腑,决计不假,纵然未死,但此刻却在强撑。”又想动手,盘蜒站起身来,手掌一翻,郭小陵喉咙闷哼,头下脚上,连翻几个跟头,吧嗒一声,摔倒在地,他感到晕晕乎乎,烦闷欲呕,模糊中想道:“这便是太乙幻灵内力?”

    那女尼悠悠转醒,见郭小陵趴在地上,盘蜒挺立于前,吓得尖叫道:“救命!救命!”

    郭小陵匍匐在地,大喊:“盘蜒师叔,我。。。。我可变作千娇百媚的女子,任你。。。任你处置,保管你舒舒服服,滋味儿妙极,比任何女子更为体贴,但求你留我一条性命,能够长久与你相伴。”

    女尼闻言伤心欲绝,但见儿子命在顷刻,如何敢出言劝阻?

    盘蜒声音冰冷,说道:“我瞧在你娘面子上,本想真放你一马,但你自个儿不把自个儿当人,活着只让你娘伤心。”转头对那巢国王妃说道:“师太出家礼佛,自知有生皆苦的道理,今夜我便助你儿子解脱。”

    郭小陵惊得魂飞魄散,巢国王妃喊道:“不要!”扑上前,挡在盘蜒与郭小陵之间,盘蜒手掌平平一切,掌力绕过了她,扑哧声响,正中郭小陵胸口,他口中血流如注,砰地一声,撞破石墙,冲了出去。

    盘蜒心想:“这小子内力不差,我这一掌受了阻碍,还杀不了他。”正想跃出,但那王妃抱住盘蜒腿脚,哭喊道:“饶我儿子,杀了我吧!”

    盘蜒一抬腿,将王妃甩了出去,轻轻落在床上,他道:“我不杀他,他今后更惨。”

    他正想追出,却听屋外脚步密集,停在近处,料来是破墙声引至。只听尤儿稚嫩的声音喊道:“盘蜒,你出来!奶奶说你到了这里。你跑进尼姑家里,想做什么坏事?”

    又听一老妇道:“盘蜒,出家人受佛祖保佑,最是圣洁,你若玷·污了孤楚,可是要遭雷劈的。”

    尤儿道:“奶奶,什么叫‘玷·污’?”

    众女尼哄笑起来,两旁侍卫也忍俊不禁,老妇道:“便是男人不要脸的勾当,你莫让这臭男人随意碰你身子,不然肮脏的紧。”

    尤儿怒道:“他早碰过我屁股啦,这。。。这混账的狗万仙!”

    盘蜒心想:“尤儿叫这老尼奶奶?啊,是了,她是皇太后,怕是罗蟠死前将她送至此处出家。难怪尤儿与她两个哥哥在此,原来是瞧她奶·奶来的。”(未完待续。)

九 赏罚分明守信诺() 
盘蜒走出小屋,粗粗张望,不见了郭小陵。而不远处有百来个侍卫,十数个尼姑。侍卫包围一老尼,一女童。老尼正是罗芳林之母,而少女则是尤儿,她神色又惊又恨,却也带着三分得意。

    盘蜒道:“小丫头,我放你走了,你不识好歹,为何还回来惹我?”

    尤儿噘嘴道:“我是来瞧奶奶的,没见着她,怎能走人?我听奶奶说你留宿在尼姑庵,所为好生荒唐,大伙儿都说你这人可恶透了,非杀了不可。你又曾‘玷·污’了我,罪无可恕,我将随行所有好手全带来啦,你眼下还走得脱么?”

    皇太后叱道:“尤儿,女孩儿家,这词儿不可乱用,他打你屁股,倒也不算。。。不算玷·污。。。。”

    那铁马书生,马鸣龙木,络腮大汉三人挡住左侧,另有三个高手拦在右首。六人围成内圈,其余侍卫持枪握刀,围成外圈,宛如泥塑般纹丝不动,足见此阵法习练已久,攻守一体,一看之下竟毫无破绽。

    盘蜒心想:“怎生不伤人命,突围出去?那郭小陵准是变了脸面,混在尼姑之中,我又怎生捉他出来?”

    正思索间,那巢国王妃冲出屋子,指着盘蜒哭道:“这奸徒。。。奸徒污我清白,求太后替我做主。”

    皇太后铁青着脸道:“将他乱刀分尸,替孤楚报仇。”

    她这两句话刚一出口,盘蜒身影一花,变作六人,分别朝那六大好手方向冲去。众人不料他幻灵真气有这等神效,猝不及防,怎能分辨清楚?铁马书生铁扇生风,朝人影卷去,与那人影一触,透体而过,他喝道:“假的!”

    旁人一见,也各自使出绝学,打出劈空掌,凌空指,扫风腿,朝人影招呼过去,其余人影皆一触即透,唯独一人影极快的弯腰闪躲。

    马法荫喝道:“是这个!”一腿直捣,那盘蜒蹦蹦跳跳,奔走如飞,马法荫虽武功卓越,但哪里碰的着他?

    其余五人也夹攻过来,彼此间相聚约莫三尺,以防盘蜒施展飞檐走功夫硬闯。凭这几人内力眼力,当真连苍蝇都飞不过去。五人身后,一众侍卫呼喊助威,也是严阵以待。

    突然间,那铁马书生试探的“盘蜒人影”陡然现形,落在尤儿身边。皇太后吓得瞠目结舌,喊道:“他怎地过来了?”殊不知盘蜒这幻灵之法可用于旁人,也可用于自身。他踏入脉象,循灵走动,身子可短暂化作虚无缥缈的灵体,寻常刀剑拳掌碰他不到。他抓起尤儿,将她夹住,朗声道:“都给我住手了!”

    尤儿脑袋“嗡”地一声,心想:“他要吃我脑子啦!”惊的魂飞魄散,哑口无言,连喊都喊不出来。

    如此一来,众侍卫投鼠忌器,又不敢稍动,但想起盘蜒荒·淫无耻的罪行,无不恨得目呲欲裂。

    盘蜒转向一众看热闹的尼姑,众尼尖声喊叫,四散逃开。盘蜒眉头紧皱,拍出三掌,掌上运五夜凝思功内力,笼罩数丈,将众尼姑挡下。他道:“你们先前可见到一走路踉踉跄跄、歪歪扭扭的尼姑?她当叫做紫英。”

    芬香师太哆哆嗦嗦,指着身边一尼姑道:“她。。。她在这儿,盘蜒仙家,我求你高抬狼爪,放。。。。放紫英一马。”

    盘蜒见那紫英背对自己,抖动不轻,脚下血迹斑斑。他冷笑一声,对巢国王妃道:“当时实情怎样?你给我老实说了。否则大伙儿鱼死网破,莫怪我手下无情。”

    巢国王妃担心儿子,脑中一个激灵,心想:“他以小陵性命要挟,我。。。。我若一口咬定他奸·污了我,以他功力,小陵万万活不成了。”大声道:“你。。。放他走了,我。。。当时没瞧清楚。。。”

    盘蜒道:“到底如何?甚么叫没瞧清楚?你这么大年纪,连男女之事都闹不明白么?我对你做了何事?”

    巢国王妃颤声道:“我。。。。我想起来啦,先前。。。有一男子闯入我屋子,欲除我衣衫,幸亏。。。。这位仙家赶来相救,逐走那男子。。。。我一时糊涂,记错了情形,大伙儿莫要错怪仙家。”

    众侍卫听她说话颠三倒四,皆感莫名其妙,也有人想到:“这盘蜒莫非以公主性命威胁这尼姑,迫她不得不改口?”

    盘蜒笑道:“好,说清楚就好。”凌空一抓,郭小陵尖叫一声,已到盘蜒手里,盘蜒内力一震,郭小陵顿时变作原样,众人见那紫英小尼忽然成了一俊俏少年,更是不胜惊愕。

    巢国王妃惨声道:“你。。。。说过要饶了他。。”

    盘蜒不答,反道:“可是此人闯入你屋子的?那紫英师太现在何处?”

    郭小陵勾·引紫英,两人尽欢之后,又已将她用熏香迷倒,此刻吓破了胆,忙如实说道:“她在自己屋子里头。”

    盘蜒指着两个尼姑,说道:“你们去将真紫英扶出来。”那二人岂敢抗命?匆匆跑开,不久折返,果然扶着那紫英,她睡眼朦胧,药性仍未褪去。尤儿大喊大叫,让盘蜒放她,盘蜒只是不理。

    盘蜒对郭小陵说道:“你变作紫英模样,自然又可易容成我的形貌,到处为非作歹,污我盘蜒名头,到底受何人指使?”

    众尼姑逐渐想的明白,隐隐思索:“这少年。。。。可变作旁人脸型,又将紫英迷倒?那孤楚所说的无耻奸徒,定然不是这位盘蜒了。”

    郭小陵急道:“我。。。。”

    盘蜒肃然道:“此人非同小可,这儿耳目太多,需严守秘密。”忽然间飞上十丈,好似腾云驾雾般远去。他身法太快,周身围绕幻雾,在黑夜中极难辨认,众侍卫想要阻拦,但一眨眼便失了行踪。

    盘蜒钻入深山密林,只往最高远,最幽静之处赶去。郭小陵与尤儿见身下树木疯退,一会儿身在高空,一会儿急坠地面,吓得放声惨叫。盘蜒奔了约莫半个时辰,找到一处空荡荡的洞穴,平稳落地,朝四面八方拍出掌力,不多时雾气氤氲,宛如海市蜃楼,令周遭景象剧变。

    郭小陵吞咽口水,心下悚然:“我只道伶人千变诀神妙之处,旷世独有,谁知他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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