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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鉴定有赵彬，判断整理有张家业，跑腿的有赵光和苗楚楚，决策的当然是柳司。至于新来的苏苏，其他人根本就指望不上他。而苏木嘛……他的工作一向都是给柳司打下手而已。
如果不是之前那个变｜态案子太变｜态了，恐怕苏木还是第一小组那个可有可无的人，也不会让柳司分出精力去调查。
当然，查苏木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石决明。
坐在首位的柳司暗暗观察着苏木，那一直呆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在发呆。
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苏木下意识的顺着那人的目光望过去。除了张家业依然在滔滔不绝，其他人都各忙各的。
嗯？苏木微微皱眉，扫了一眼正在专心看资料的柳司便不再去理会。
好敏锐的反应！柳司暗暗赞了一下，也不再去看苏木反而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王明现在是谁在看管？”
“嗯？”被自己上司的问题问住，张家业立刻改口，“我马上去查。”
看来这事还要从王明的身上下手。
“苏木，你去审讯刘芳。”最后，柳司开口。
“是。”
审讯室的灯光很暗，只有被询问人坐的那个座位的上方才有一盏白炽灯。
阴暗的环境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越差。
“匡唐”一声，门被关上。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坐在椅子上的刘芳低着头，铐着手铐的双手放在腿上。听到有人进来了，她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苏木和石决明之后又垂下头来。
“王明是你和王海的儿子吧。”坐在座位上，苏木开口。
第20章 新突破
“是。”刘芳开口。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刘芳紧绷的神经也缓和下来，瘫软在椅子上。
“他今年是高三吧？听说他学习很好，”苏木笑着说道，“王明是个很努力的孩子啊。”
一旁的石决明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任由苏木发问。其实石决明想问的是苏木是怎么知道刘芳的儿子“很努力”的！这件案子他们还只是刚接手而已。
“对啊，明明很孝顺的！”刘芳看着苏木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道。“他会省下来钱给我买衣服，会做饭，会帮忙收拾家务……但是……”
“但是他的父亲却是一个赌徒，不是吗？王海应该不仅仅是酗酒！”苏木轻飘飘的说道，“会不会是他欠了别人赌债，有人故意杀死他呢？”
长时间的沉默让审讯室的氛围再次降到冰点。
“我们出去吧，问不出什么来了。”苏木拉了拉石决明的衣袖，站起身走了出去。看了一眼越发憔悴的刘芳之后，石决明才跟在苏木后面。
一无所获。
苏木的办公室已经成为了苏木和石决明的办公室，就算苏木想把石决明关到门外去，齐越也已经十分贴心的给石决明配了一把钥匙。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现在还不清不明，可是齐越怎么可能不知道苏木和石决明之间的纠缠？
“你说王海到底是谁杀的？”石决明忍不住问道。虽然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里面的弯弯绕，可是看到苏木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莫名觉得安心。该死，自家媳妇儿认真的样子怎么可以这样好看，好想把他压住这样那样再这样那样！
瞟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好奇宝宝，苏木扶额：“我怎么知道。”
“可是我觉得媳妇儿你好像能看穿一切似得，似乎什么都知道一样。”石决明凑过去讨好的舔了一口苏木的嘴巴，忠犬十足的狗腿样让苏木根本无可奈何。
一把推开石决明，苏木扯过桌上的纸巾狠狠得擦了擦嘴巴。“这里是办公室，你收敛一点。”瞪了一眼石决明之后苏木才重新开口，“也不知道苏小小这丫头跑哪儿去了，她可别出什么岔子。”
虽然被媳妇儿推开了，可是石决明一点都没有被嫌弃的自觉，照样顺手接过苏木手里的纸巾，然后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投进垃圾框里。“她都那么大的人了，也不会丢了的。你们就是对她保护过度了，苏小鬼才会这么没大没小无法无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说谁呢你？”一脸怒气的女生“碰”一声踹开办公室的门，倒是把苏木下了一跳。
“说的就是你！”石决明应声回答，不过手却像是有自主意识似得把苏木搂紧，“你看你把你哥吓了一跳，不知道进门先敲门啊？”
如此恶人先告状显然把苏小小气的不轻，看都不看石决明一眼转身离开。“哥，我有事先走了。”这话明显是说给苏木听的。
“你怎么把小小气走了？你……晚上睡沙发去！你要是敢再偷摸进来我就弄死你。”苏木狠狠打在石决明的胸口上，家人这个词代表的含义就算是石决明也不能伤害一星半点儿。
“苏木，你别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丫头这么不经逗啊！”石决明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满脸委屈。你还别说，媳妇儿的手劲儿还真大。“看看，都青了。”说着，石决明撩起上衣。刚刚被打的痕迹还泛着红印，可是胸口另外的痕迹苏木却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谁留下的吻痕？
伸手抹了抹那艳红的痕迹，苏木皱眉。该不会是自己吧！不过是什么时候来着？他怎么没有印象！
也许是苏木无意识的举动讨好了石决明，看着怀里的某只神游天外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原本搂在腰上的手也不自觉的下移。
“你再动一下试试。”苏木抬头，眯起眼睛说道。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将近十厘米的身高差让两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更何况苏木本来就单薄一点。
“好好好，我不动总行了吧。”石决明无奈的放开了苏木，可是在放开之前还是使劲的揉了揉。紧致的触感让石决明心猿意马，恨不得就地把苏木给办了。“我说，苏木啊，你什么时候退休啊？”某人舔了舔嘴唇，光明正大的视女干。
看着石决明一脸荡漾的样子，苏木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些什么。虽然两个先现在是分手状态，可是似乎每个人都认定他俩是一对儿一样。
奇怪，什么时候同性恋也变得这么理所应当了？
“我说，石决明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出去散散步或者随便干什么都好。总之就是别在我这里捣乱！”
“好吧。”
虽然石决明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苏木这么生气，可是看在媳妇儿需要私人空间的份儿上，石决明还是亲了亲自家媳妇儿的脸，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
刚走出苏木办公室的门，石决明就看到一个他根本不想见到的人。
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档案，可谓是一团乱麻。正如资料上显示，刘芳不可能杀死对她来说过于强壮的王海，而王明当时是在亲戚家，没有作案时间。可是如果不是刘芳，也不是王明，那会是谁杀死了王海呢？
又或者，刘芳是替谁隐瞒呢？
线索断在了这里，仿佛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苏木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档案，发呆。只期望去排查的赵光他们有所突破了。
与此同时，柳司的办公室内三个男人总算凑到了一起。
齐越——凶案组的大ｂｏｓｓ，柳司——凶案组一组组长，当然，还有插科打诨进来的石决明。
柳司的办公室和苏木的办公室差不多，虽然都是极其简洁的标准配置，可是石决明还是觉得苏木的办公室更加好看一点。看着柳司这个讨厌鬼，连他所待的地方都变得讨人厌了。
坐在随手拉过来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石决明终于不耐烦的开口：“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说完了我还回去找我媳妇儿玩呢。”
“我说，决明啊，你这次回来有什么计划？”齐越淡淡的开口。
“什么什么计划？嘁，别把我说的跟他们一样满肚子坏主意。”石决明撇了撇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苏木。仅此而已。”虽然“撇嘴”这个动作很幼稚，可是面对齐越这个老人家，就算是石决明也不敢真正惹怒了他。所以某人只能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
混迹官场这么多年，齐越怎么可能不知道军队这次派遣石决明过来“学习”必然有猫腻！就算石决明不知道，可是他上面的那些老狐狸也不可能单单放他出来“追媳妇”。更何况石家和柳家错综复杂的关系也让一些人忌惮很久了。
“决明，你这次到凉城来真的是为了苏木？”柳司反问。
听到柳司的话，石决明反倒笑了出来：“是啊，要不然你以为呢？我石家还用不着抱你们柳家的大腿。”
“你……”
“头儿，有情况……”
还没等柳司说些什么，门突然被打开。
“呃？我是打扰了什么吗？”只有半个身子探进来的赵光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
听到这里，柳司原本看着石决明的目光也转向赵光道：“有新发现吗？通知其他人开会。”
说完，也不给齐越和石决明打招呼就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倒是赵光搞笑的朝齐越敬了个礼后，关上门离开。
这下， 办公室内就只剩下了齐越和石决明。
虽然两个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了，可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一直都在。毕竟曾经的“教官”并不是虚的。
齐越能从一个小兵爬到今天的位置，石老爷子的助力固然不可或缺，可是他本人自身的努力也是瞩目共睹的。
“决明，你就跟我透个底。”见办公室就剩下自己和石决明，齐越也不拐着弯试探，“凉城……上面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大动作了？”
石决明倒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摊了摊手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就是这个调令也是我千求万求求过来的。而且那些事儿我家老爷子也不让我知道。所以啊，”石决明顿了顿，“我真的不知道，齐叔叔你也别问我了。”
“好吧，有时间我还真得去拜访拜访你爷爷了。”齐越无语的说道。虽然凉城只是一个小小的市，可麻雀虽小五脏还俱全呢。这里面的水深丝毫不亚于别的省份。更何况，凉城虽比不得别的地方繁华，可是商业、交通，甚至还有几个机要军队驻扎在附近。
该有的，一样不差。不该有的，渐渐也显露出来了。
当时国家能把几个重型武器研究机构放在凉城，那就说明这个地方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当然，除了齐越和少数人能猜到这个缘由之外，其他人都一无所知，更别说世世代代生活在凉城的百姓们了。
第21章 第 21 章
虽然又一次被通知开会，可是所有没事儿干的人都到齐了。就连苗楚楚也乖乖坐在一旁等着赵光开口。
“我和彬子去查了查监控，在刘芳走进小区门口后，不到一分钟，就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就是他……”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男子的侧脸，带着黑色的帽子，体型并不胖。
“而且，邻居说有个男人最近三番五次的来找刘芳，我们初步怀疑就是这个男人杀害了王明。”彬子站了起来，继续说道。
“这是半个多小时后。”赵光在电脑上敲了敲，屏幕上的画面停留在男人并不是很清晰的脸上。即使画面不是很清晰，可是众人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他右手揣在怀里，藏着什么东西。
“你们问过周围，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这个男人？”柳司皱眉问道。
“我去问了问门卫，门卫说因为是不熟悉的脸孔，所以他之前叫住这个男人问了问话，听起来不是本地口音。”赵彬回答道。
苗楚楚终于忍不住开口：“会不会是流窜作案？我看这个男人的样子真猥琐，一看就是有前科的。要不然我们发布网上通缉，先抓回来再说。”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长得好看就不让别人长得难看了？我就奇怪了，长得难看就一定要有前科吗？”赵光今天抢了张家业的工作，张家业只能坐在苗楚楚旁边，听到苗楚楚的话忍不住要逗几下。
“你……”
“好了，现在在讨论案情，你俩要吵出去吵去。”柳司怒视着快要吵起来的两个人。听到ｂｏｓｓ发话，苗楚楚和张家业只能暂时休战。
不过，苏木刚好坐在两个人的对面，虽然苗楚楚那个“你给我等着”的口型和小心翼翼的样子比较好笑，但是更好笑的是一向不怎么开玩笑的张家业也回了个“我等着呢！”
“这么说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咯？”柳司继续问道。
“是，目前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王海生性好赌，也不排除有什么仇家。我查了查刘芳，发现她是再嫁，第一任丈夫抛弃了她和她的女儿，而刘芳的女儿在刘芳的老家，并没有跟过来。看王海的样子好像也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而且我还发现，屏幕上的男人就是刘芳的前夫！”赵光兴奋的说道。这个才是大消息好么？亏他一查出来就赶紧往回赶。
“这么说，是前任和现任的终极对决吗？”可能是赵光的消息太劲爆了，虽然顶着ｂｏｓｓ要杀人似得目光，苗楚楚还是兴奋的开口。多么难得的八卦啊！“前任抛弃妻子，十几年后幡然醒悟回来找妻子旧情复燃，可是妻子已经和其他男人结婚生子。于是前任一怒之下……”某个大小姐越想越兴奋，竟然不小心说了出来。
“咳咳！”
坐在苗楚楚对面的苏木看着柳司越来越沉的脸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顺便在下面踢了踢苗楚楚的腿。
“苏木你踢我……”干什么？准备说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苗楚楚就看到苏木拼命给她使眼色。略微僵硬的身子动也不敢动的用余光瞟了瞟柳司，苗楚楚终于噤声，以标准的坐姿坐在凳子上再也不敢动一下。
看到这里，一旁当够了背景的苏苏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苗楚楚也有不敢得罪的人。
“苏医生是有什么想法吗？”柳司转过头看着坐在最边边的苏苏问道。
虽然知道自己是被殃及池鱼，可是苏苏也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个前夫。”停顿了一下看着众人的反应，苏苏才继续说道：“刘芳虽然弱小，无法造成王海尸体上的伤口。可是刘芳的前夫看起来也比较低，而且偏瘦，应该也不太可能。”说完，苏苏挠了挠自己的头，毕竟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参与到案子里来，很是不好意思。
听着苏苏的话，苏木忽然觉得第一次对这个弟弟有了认识。毕竟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刘芳的前夫杀死了王海，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时间。而且调出来的监控画面也不是作假的。
“王明多大了？”苏木忽然冒出来一句。
赵光看了苏木一眼才恍然大悟的翻开自己随手拿着的档案。“１８岁，正在上高中。和王海差不多高的样子，而且看起来很……壮实。”
“可是王明没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啊，当时他不是说去了亲戚家吗？”苏苏反道。
“监控上有王明出入小区的画面吗？”张家业开口问道。
赵彬立即调出来之后的监控画面。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投影生怕错过了丝毫。
可是，直到警察接到报警，警车开进小区的一个小时之后，监控上也没有王明的身影。
“我记得王明是我们过去之后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