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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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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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了温路宁与姚远两人。

    说来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从那句“重新认识”开始。温路宁回想了下那天晚上,自己是如何作答来着?似乎没有回答。

    不过姚远好像一早料到了他的反应,再镇定不过地收回了手,说了句:“果然还是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角色适合我们。”

    此刻,姚远也不问温路宁呢如何会出现在姚安的订婚宴上,只道:“真是好久不见了,温老师。”

    温路宁笑道:“不算久。”

    姚远抿了口酒,“不知道温老师也在这里,没多拿一杯酒,抱歉。”

    又知道姚安在这里?温路宁笑而不语。

    “我倒不知道温老师与大伯还认识。”

    温路宁挑了挑眉等待后文。

    果然,姚远感叹似的说:“看来我们缘分一早便注定了啊。”

    噗嗤。

    温路宁不禁笑出声。

    姚远应当是不常追求人的,温路宁对此表示明白。实话说,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一种自己在被人追求的感觉。试问,一个莫名其妙砸了你车的人,忽然说要追求你了,你信吗?包括现在,即便姚远似乎露出了几分正经追求的姿态,温路宁还是不信的。他只是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

    这一笑令姚远不自然地一僵,很快被他掩盖过去了。

    “老爷子快讲话了,进去吧。”

    两人回到大厅的时候,老爷子果然已经站在了台上。姚家在A市的影响有多大,老爷子的影响便有多大。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往台上一站,底下的人不需提醒便禁了声,目光齐齐往台上望去。只是姚家老爷子的威严是多年商界打拼,用精明的谋算得来的。而温路宁见过的最令人肃然起敬的人,是他的爷爷温华国。不需要开口,眼神一扫,便会让人不由情绪紧张,挺直脊背。这一点,是在特定的年代,几十年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带来的。即便如温丰年,做了几十年首长,也没有温华国那份魄力。

    “感谢各位今日的捧场,我那不孝的大儿子都快年过半百了,终于开了窍。我这老头子今日也厚脸皮一次,动手操办这场订婚宴。只希望年轻人能体谅老人家的心意,好好过活。”老爷子的讲话很简短,分量却十足。一字一语不乏对姚安过去的指责也有对其如今的欣慰,甚至也能听出他对自己大儿子的自豪。姚安是姚家的特例,明明是商业世家,偏生入了伍。但姚安姓氏背后代表的仍然是姚家,与秦家的结合是两家都喜闻乐见的。

    老爷子从舞台上下来,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跑过去,伏在老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老爷子大力喘息了几下,在那人的搀扶下往外走去。

    温路宁注意到了这点,不经意蹙了下眉。也有其他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接下来理应姚安上台致辞。秦家的小姐亭亭玉立于舞台下一侧,低眉顺眼温婉十分,而本应上台的姚安却迟迟不见身影。

    姚远在温路宁旁边轻笑了两声,“我一早就猜到了。”

    温路宁看他,“什么?”

    姚远笑得有几分莫测,低声说:“大伯怎么可能会如此顺从,订婚不过是幌子而已。”

    至于幌的是什么,姚远便不便说了。温路宁只好自己在心里猜测。

    他注意到,那方也有人去到秦家小姐旁说了几句,只见秦家小姐面色一白,身子摇了摇,快速离开了。场中注意到这些的人无一不惊愕非常。

    原先老爷子所在的地方此刻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蹙着双眉跟别人说话,他身侧就是刚才见过的姚锐泽。所以温路宁大概猜出了那人的身份,姚氏如今的掌门人,姚安的弟弟姚锋。同时……他看了眼身侧的人,也是姚远的父亲。

    事情的发展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

    但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臆测也是在肚子里,面上大家都还一副自持稳重的模样。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附在姚远耳边说了些话。

    温路宁看到姚远缓缓勾起了唇角,只是这个笑却有些冷。

    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姚老爷子气得都快晕过去了。姚安毫不退让地立于姚老爷子面前,承受姚老爷子一下接一下的拐杖。老爷子一辈子是商人,力气能有多大。姚安部队里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皮糙肉厚的,一点不嫌疼。

    反倒身边姚安带来的副官看着那听着那一声又一声觉得疼。

    这一下老爷子没控制住方向,拐杖偏了,眼看着就要落在姚安脑袋上了。副官紧张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姚安终于也动了,他只略微偏了下头,拐杖便擦着他的眼角和侧脸落在了他肩上。

    想来老爷子真是气极了,用上了浑身的力气。姚安只觉得被拐杖擦过的侧脸火辣辣的疼,肩膀也传来闷闷的钝疼。皮再厚也不是钢铁做的,也是会疼的。

    姚安开口:“父亲,够了。”

    老爷子顿时都想吐血了,“你说什么?!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子啊!”

    姚安淡定道:“我自有我的理由。这次的事情的后果由我来负责。”

    老爷子这下连血都吐不出来了。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大儿子,一旦他做了决定,任何人都不可能左右的。

    *

    大厅里,姚远冷冷地看着姚锋走上台,解释说姚安部队临时有任务,订婚只能延期了。众人哗然。紧接着,姚锋却说要趁此机会,介绍一个人给大家认识。

    说话间视线往姚远这边看来。

    姚远表情很冷硬,全然没有方才言语打趣温路宁的样子。

    “温老师。”他忽然开口。

    温路宁一顿,“嗯?”

    “今天请你免费看场好戏。”

    温路宁的直觉告诉他,应该离开,这场戏,看了约莫是会有代价的。可是他看着姚远的侧脸,一时竟然说不出拒绝,只是无奈地张了张嘴:“啊。”

    姚远便朝姚锋走去。

    姚锋注视着走近的姚远,皱起了眉。他往旁别打了个眼色,立马有人出现拦住了姚远。姚远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姚锋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想到家中日日哀求他的爱人的眼神,他硬下心来,忽略心中那一点不安。

    “大家都知道,我的妻子去世得早。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一个人一直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着我,不求名分,不求回报。”说到这里,台下的人差不多都明白了。

    今天的戏真是一出赛过一出精彩。

    “如今,也该担起自己的责任,给自己的爱人一个名分。”说到最后,姚锋脸上难得出现了柔情。姚家的人其实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的,最明显的是他们都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什么为爱痴狂之类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更别提在他们脸上看到柔情。

    姚锋口中的人并没有上台,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很轻易就能发现那个女子,绾着发髻,身着朴素的白色长裙,立于人群之中,看起来确实是像“不求名分,不求回报”。女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台上的爱人,两眼中的深情不是瞎子的都能看出来。令人愕然的是,在她身侧还站着另外一个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挽着女人的手,低垂着眼。

    其实姚家家大业大,姚锋那点破事儿是决计瞒不住的。更何况十几年前姚远和姚锐泽的生母去世的时候,徐家也是完全不要脸面地与姚家撕破了脸。所以大家都知道姚锋背后有一个女人,出生寒门,却得到了姚锋的真心,在姚家一度没落时也对姚锋不离不弃,当姚锋为了挽救姚氏而娶徐敏时也未曾退却。虽说姚锋对徐敏确实是铁石心肠冷情冷心,但对这个女人,没人能否认姚锋的真心。所以大家都知道姚锋背后这个女人,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只是没人会提到台面上来说罢了。

    现在姚锋终于要给他女人一个名分了,大抵也是姚老爷子终于松了口。可是这半大不小的儿子又是怎么回事?说来姚远现在似乎也才二十多岁啊。

    理所当然的,所有人的目光又投向了姚远,包括台上的姚锋。

    姚远仿佛对四周的瞩目毫无察觉,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姚锋。过了一阵,他唇角勾起,牵起一个极具嘲讽的弧度,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恬、不、知、耻。”

 第20章 同居(?)

    姚锋移开了目光。

    他知道姚远不会闹事,至少不会大庭广众之下。

    温路宁起初是觉得那个女人旁边的男孩有些眼熟,回忆了很久,他才终于在脑袋里抓住了一丝线索。

    原来是那个研究生,林明。

    订婚宴便以这样戏剧性的发展落下了帷幕。

    温路宁静静地离开,当然,也不会有人注意他。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躺墓园。大晚上地很少会有人来这种地方。好在平安的是私人墓,有好大一片土地,不必要去与其他人拥挤。温路宁很久没有来了,但他来过,也记得路。

    时间太晚没有地方买花,他从后备箱里找出一瓶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酒。于是,提了瓶酒就上山了。私人墓有专人看护,温路宁进去前还被扣了身份证。

    有路灯照着,也不至于多黑。可是不知是不是夜间原因,温路宁感觉到了略微凉意。路灯将他的身影拉长,随着稳健的步子也一步步向上。

    平安在这里已经躺了许多年了,温路宁心想。

    这里很大,但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寂寞?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远远地,他看见了另一个人,一个一个小时前才见过的人——姚安。

    姚安站在平安的墓前,低着头,也许是在看墓碑上的照片。如果他没记错,那上面应该是平安二十出头时的照片,穿着白衬衫,笑得像向日葵,阳光开朗。那大概是平安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可惜后来,他便越来越不爱拍照了。也再未露过那样干净的笑容了。

    温路宁没有在墓碑前看到花,想来姚安也是空手而来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突发奇想。

    他不知道姚安来了多久,没过几分钟,姚安身子一动,似乎是要离开。

    温路宁就那么本能地往旁边一让,避开了姚安的目光。

    姚安走后,他才提着酒来到墓碑前。

    果然没有记错,是那张照片。

    平安是个奇怪的人,明明做着最见不得光的事情,看起来却比任何人都要干净。

    温路宁随意往地上一坐,打开酒瓶,洒了一些在墓碑前,自己也喝了一口。

    “对不起啊,这么久也没来看你。”

    他自言自语似的开始说话。

    “其实我都快把你忘了。很多从前的人和事我都快忘了,白辰说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说着他还嗤笑了一下。

    “一个人住在这里应该挺寂寞的吧,我以后有空就来陪陪你吧。我记得以前经常喜欢和你对着干,那时你应该挺无奈的吧。现在我做了老师,偶尔看到一些叛逆调皮的男生,也会气得牙痒。”说到这儿温路宁无奈地笑起来,“我觉得你听到我当了老师应该会很惊讶吧。”

    “会吧……”他知道没人会回答,便自己低声回答了自己。又洒了些酒,自己喝几口。

    “我今天知道了一些事,嗯,不过要等我再调查一下。”温路宁忽然停下来不说话了,他像是发呆一样出神地看着墓碑,这种失意的样子难得会出现在他身上。似乎过了很久,他才渐渐回神,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其实多说无益,等到那些事情作完之后再说不迟。

    将剩余的酒尽数洒在墓碑前,最后他提着空瓶子站起身。

    “嗯,下次再来见你吧。我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可是没有走几步,温路宁又停了下来。顿了几秒,又转回身,看着照片上的平安,开口:“其实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以前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是姚安吗?”

    自然是没人回答的。

    *

    温路宁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了,小区保安打着哈欠和他打招呼。

    只有稀疏的住户还亮着灯光,在夜幕下显得孤单寂寥。

    走出电梯的同时,温路宁在包里找着钥匙。冷不防地,视线里出现了两条腿,嗯,还是白色的。好吧,白色的裤子。

    “温老师,我等你好久啊。”

    温路宁沉默地等待后文。

    姚远本来是靠着门的,在温路宁出现的那刻起他就站直了,这时见到对方如意料中的面无表情,他反倒有几分愉悦地笑了,“嗯,我想请温老师收留一下我。”

    “理由。”

    “唔……”姚远作势想了下,自己都不是很肯定地说:“你也看到了,我和家长闹翻了,离家出走了。”

    温路宁盯着他不语。

    两人对视十秒,姚远叹了口气,说:“我实在不想在家里住。”

    “你自己的房子呢。”据他所测,姚远平日里应当也是不住在姚家宅子里的。

    “不想住。”姚远眨了下眼,继而无奈地皱皱眉,“好吧,其实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近你,不是说了吗,要追求你来着。”

    温路宁挑眉,“那我应该有权利可以拒绝吧。”

    姚远点头,“似乎是有的,不过我有回报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用了。”他拿出钥匙绕开此人这人便准备开门。

    “平安。”

    动作一顿。

    身后的姚远嘴角一勾,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不过在温路宁回过身来时收了起来。

    温路宁目光有些凉,“你今天听到了。”他与姚安说话的时候,姚远确实是半路出现。而且他们也没发现他从哪里出现的。如果说姚远一早便在找姚安,手里还拿了两杯酒,那他很可能在他们到那里时就出现在了那里。又或者,在大厅里姚远便看见他们出去,一路跟随。不论是哪种,姚远都有可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姚远像是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你。我可是知道大伯都不知道的事情。”

    “证据。”

    “陆淮那一枪瞄准的原本是我,但是我被他推开了。”

    *

    姚远洗澡洗到一般叫温路宁。

    温路宁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下门,“什么事。”

    “找套睡衣给我啊。”

    他强烈怀疑对方是故意的,幸好家里备了许多全新的内裤。睡衣却没有新的,他只好找出一套自己的旧睡衣。也懒得想对方介不介意,反正都是自找的不是吗。温路宁现在的心情可没有那么好,也懒得去敷衍。

    他将衣物放在浴室外的篮子里,过了一会儿姚远的声音再次传来。

    “毛巾——”

    无奈,他只好又找了两条干净毛巾送过去。

    来来回回了两次,里头的人总算消停了。

    十分钟后,姚远边擦头发边走出来。温路宁正在看电视,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桌子上的水,说:“喝吧。”

    姚远走过来坐下,端起杯子一看,说:“白开水啊。”

    温路宁懒得理他。

    然后对方又感叹一句,“原来你还看这种剧啊。”

    电视里正在播一个抗战电视剧,只是此电视剧略有些雷人,且不说主人公一人在枪林弹雨中穿行却能毫发无损,更能单枪匹马秒杀对方几十人,最绝的是,主人公那明显打了发胶的发型到最后一刻都服服帖帖,丝毫不见凌乱。

    姚远笑出了声。

    温路宁有些怔愣,他其实没有在看电视,只是开着,有些声音,显得不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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