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争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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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争夺录-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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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不能不体恤,这事怎么办为好?”枢密院的人建议,可以根据房屋来筹措,不论士庶自己居住或是租凭居住的,预借五个月的租金数,末帝同意这样办。

    王贽把虞从厚从驿馆迁居到州署,虞从厚派王贽的儿子殿直王亦前往用毒酒去鸩杀虞从厚。四月初九,王亦到卫州谒见虞从厚,虞从厚问他要干什么,王亦不回答。王贽几次进酒,虞从厚知道其中有毒,不肯喝,王亦就把他勒死。

    虞从厚性情宽厚,对于兄弟敦诚和睦,虽然遭到秦王虞从荣的忌恨,但虞从厚以坦白心怀对待他,终于避免了一场祸患。

    但是继位以后,原本对潞王虞从珂也没有什么嫌隙,而朱昭、孟琼那一伙人横生猜疑离间,虞从厚不能不听从他们,所以招致了祸败。

    虞从厚的孔妃此时还在宫中虞从珂让人问她说:“虞重吉现在哪里?”随后把孔妃连同他的四个儿子一起杀了。当日闵帝逃至卫州,只有磁州刺史宋询派人问候起居,听到他遇害,痛哭半日,自己也上吊死了。

    虞从厚从凤翔起兵时,曾经召唤兴州刺史刘清,刘清迟疑不肯来。听说虞从厚占据洛阳,刘清便聚集三泉、西县、金牛、桑林的守戌士卒,把散关以南的城镇全部放弃了,这些地方都被蜀国所占有。四月十四日,刘清来到朝廷,虞从珂要治他的罪,因为他能够自己归来,但是便又赦免了他。

    十六日,虞从珂改年号为清泰,实行大赦。两天后,虞从珂任用宣徽南院使郝京暂时判理枢密院,前三司使王文为宣徽北院使,凤翔节度判官韩胤为左谏议大夫,充任端明殿学士。十九日,虞从珂斩杀河阳节度使、判六军诸卫兼侍中康诚,诛灭他的家族。一天后,虞从珂诛杀了药稠。不过虞从珂释放了王戡、苌简。

    为了犒劳军队,完成诺言。有关官员千方百计搜敛民财,只收得六万,虞从珂发怒,昼夜督催,有人没有完成指标,就会被论罪下狱,这些人把牢狱都住满了,甚至有人上吊、投井。

    而军士在市场上游荡脸上都显得很骄傲,市民聚在一起责骂他们说:“你们这些人为皇帝努力打仗,立功也真不容易,但是,反而使我们百姓胸背挨鞭子受棍杖,还要出钱作你们的赏金,你们这些人还扬扬自以为得意,难道你们就不知愧对天地吗?”

    这个时候,虞从珂把存放金帛财赋的左藏中所有旧物以及各道的贡献之物,乃至太后、太妃所用的器皿服饰簪环全部拿了出来,才只有二十万缗,虞从珂很着急,当时枢密直学士李美正在夜间值班,虞从珂责备他说:“你是个以才干闻名的人,不能为我谋划完成这件事,你留着才干往哪里用啊?”

    李美谢罪说:“为臣很蠢笨,陛下是提拔任用得过份了,然而军赏不够充分,不是我的责任。我思考过,自长兴年间以来,赏赐很频繁,士兵因此而骄纵;接着又兴建皇帝陵墓和出兵征战,国家的财帑储藏便枯竭了。虽然有无尽之财物,但不能满足骄卒之心,因此,陛下在国家危困之中才能够拱手而得天下。说起来国家的存亡,并不专靠厚赏,也在于修治法度,建立纪纲。陛下如果不改革前朝覆车的老路,臣担心只能是困扰百姓,国家的存亡很难预料啊。现在,国家财力只有这些了,应该根据所能得到的平均分给大家,何必非履行当初所许诺的不可呢!”虞从珂认为他讲得对。

    四月二十三日,虞从珂下诏命:禁军在凤翔归附的,从杨权、尹晖军各赐马二匹、骆驼一匹、钱七十缗,下至军人赐钱二十缗,那些在京城的各赐钱十缗。军士贪得无厌,仍然不满意。

    四月二十七日,虞嗣源在徽陵安葬虞嗣源,给他上庙号为明宗。虞从珂穿戴丧服护随到陵墓,并留宿在陵所。

    当年虞从珂和石瑭都是由于勇武善斗而服侍在明宗李嗣源的左右;然而二人心里竞争,平素彼此不和睦。现在,李从珂即位为皇帝,石瑭不得已入京朝拜,安葬完虞嗣源以后,石瑭不敢提出归还镇所。

    当时石瑭久病之后很疲弱,曹太后和魏国公主几次替他说情;而从凤翔来的将佐大多劝说末帝把他羁留洛阳,只有韩胤、李美认为不应当猜忌石瑭。虞从珂也看到石瑭很削瘦衰弱,不担心他,便说:“石郎不但是内亲,关系密切,而且他从小与我共同经历艰难;现在我做了天子,不依靠石郎还能依靠谁呀!”便仍任用他为河东节度使。

    五月十一日,虞从珂任用司空兼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冯可道为同平章事,充任匡国节度使。任用天雄节度使兼侍中范光为枢密使。

    虞嗣源在凤翔起兵时,把天平节度使李从的家财甲兵全部用以供给军需。大军将要出发,凤翔的百姓拦着马请求仍任用李从镇守凤翔,虞从珂答应了,到此时,便把李从调迁为凤翔节度使。

    以前,虞嗣源任北面招讨使时,平卢节度使房温任副都部署,末帝虞从珂当时为别将,受房温统辖,二人曾经酒醉后争吵,以至拔刀相对。等到虞从珂领兵进入洛阳,房温秘密与行军司马李在策划抗拒他,李中劝他先上表表示拥戴来观察形势发展,上表使者回来后,说洛阳已经安定下来。

    壬戌二十三日,房温入京朝见,表示谢罪,虞从珂优礼他;房温的贡纳也很丰厚。

    (本章完)

第187章() 
    虞从珂称帝之后,他手下两个宰相,其中李禺是性情刚愎偏颇;冯可道出镇同州后,他与另外一个宰相和冯可道是亲家的刘正二人议论往往不能一致,遇到有应该改变的事情,李愚就对刘正说:“这是你的贤亲家所办,变更了不是很方便吗?”

    刘正恼恨他,从此二人动不动就争吵,直至互相诟骂,因而事情往往拖延,不能及时处理。虞从珂很恼怒,要另行任命宰相,询问所亲信之人,朝臣中的威望声誉谁是适合当宰相的,都提到太常卿卢纪、秘书监崔俭;论评二人的才干和品行,互有优劣。末帝不能决定,于是把二人的名字放在琉璃瓶内,夜里,焚香祝天,用筷子挟取,首先得到卢纪。

    七月十三日,虞从珂任用卢纪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此时虞从珂要杀楚匡祚,韩昭胤说:“陛下是天下人之父,天下之人都是陛下的儿子,施用法律应该按照至公办理。楚祚遵受诏命检查虞重吉的家财,不得不那样办。现在要族灭楚祚,对死者没有什么益处,恐怕反而不能顺服众心。”十七日,虞从珂把楚祚长期流放到登州。

    虞从珂对护国节度使洋王虞从璋,归德节度使泾王虞从敏,都免去他们的军镇职务,让他们住在洛阳自己家里,虞从珂对待他们很苛薄,虞从敏在宋州参预杀害虞重吉,虞从珂尤其厌恶他。

    有一次,二王在宫中侍奉御宴,酒饮得正高兴时,虞从珂看着二王说:“你们都像什么东西,也敢占据雄厚冲要的藩镇!”二王极为惊恐,太后叱喝他们说:“皇帝醉了,你们俩快回去!”

    以前,虞从珂由于王文回答府库左藏现存财物失实,因此任用刘正代判掌握监铁、户部、度支的三司。刘正命判官高赏严格考核查索,有许多都是历年逃欠漏缴之数,奸吏认为这些有利于他们按纳税之责索求勒取,所以都保留着。

    刘正把实际情况具表上奏,并且建议凡能查实可以征收的赶紧督促缴纳,一定无法补偿的都豁免了,韩胤极力称赞这个办法。八月初二,虞从珂下诏把虞嗣源长兴元年以前户部及各道逃欠租税三百三十八万缗不再征收。贫苦的百姓大为欢喜,而三司的官吏却埋怨不满。

    右龙武统军索通,因为镇守河中时,查抄过虞从珂的军府兵器,心里不能自安,有一天退朝之后路过洛水,投河而死。虞从珂听说以后很吃惊,封赠他为太尉。

    在中原换皇帝的时候,吴国镇南节度使、守中书令东海康王徐询去世。徐诰从此更没有顾及,想要受吴国皇帝杜溥的禅让,他忌恨杜溥的弟弟临川王,指使人告发他藏匿亡命之徒,擅自制造兵器,随后把临川王降封为历阳公,幽禁在和州,命令控鹤军使王宏领兵二百人守卫他。

    随后徐诰召唤左仆射兼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宋丘还归金陵,任用他为诸道都统判官,加司空,但是,对于各种事务都不让他干预,宋丘屡次请求退休家居,徐诰把南园赐给他。

    又过了一些时间,杜溥加封徐知诰为大丞相、尚父、嗣齐王、加九锡;徐知诰辞谢不接受。十一月,徐诰召唤他的儿子司徒、同平章事徐通还归吴国西都金陵,任为镇海、宁国节度副大使、诸道副都统、判中外诸军事;任用他的次子牙内马步都指挥使、海州团练使徐迁为左右军都军使、左仆射、参政事,留在吴国东都江都辅佐政务。

    在岭南南许皇帝吕岩命令总判六军的秦王吕弘度募集宿卫兵一千人,都是市井无赖子弟,而吕弘度却亲昵他们。同平章事杨潜向吕岩进谏说:“秦王是国家的皇位继承人,应该亲近端正之士。任用他治军已经是过失,何况他竟然亲昵成群的小人啊!”

    吕岩主说:“不过是小儿教他们治军之事,过份劳烦您的忧虑了。”最终还是没有约束吕弘度。杨潜从宫廷出来,看见卫兵抢掠商人的财物,商人都不敢投诉,杨潜叹息说:“政事如此混乱,还要宰相有什么用!”因而以有病辞谢朝政回到自己宅第;很长时间,吕岩也不召他入朝,他便去世了。

    与此同时,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蜀国的王元仁因为北方中原更换皇帝,他得以将自己的国土向北拓展,如今已经基本恢复王佶在位时间的版图,他也正式登基称帝。

    如今在这天下,戴着天子的十二旒的冕,穿着天子十二章的衮服的人越来越多。有中原的虞从珂,江南的杜溥,闽地的刘延钧,岭南的吕岩,巴蜀的王元仁,还有漠北的郝连焘。

    这天下是有越来越多的皇帝,越来越多的王朝,分崩离析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多方混战也已经是不可能改变的,谁都希望自己是终结乱世的人,但是这人到底是谁,也只有上天知道。

    而对于此时的王沼而言,他已经经过近一年的准备了,这一年他可没有闲着,四处派人联络各地叛军,而且凭着自己的妻子是甄福信孙女这个特殊的身份,他多次派人进入百罗国故地,邀请当地的百罗人叛军也响应他的号召,共同对付新济国。

    原来叛军各自为战,但是自从王沼拿下北汉山郡之后,有了一片根据地,所以很快这里就成为叛军的中心,每天都有叛军前来投靠,为了混口饭吃。尤其是汉山州的叛军,都以王沼的地盘为大本营,接受王沼的领导,如今王沼手下的叛军经过好几个月的休整与训练,与之前大为不同了。

    此时已经有人开始为王沼在缝制国王所穿的服饰,也就是比中原皇帝低一等的九章服和九旒冕。大家都在等着王沼称王这一刻的到来。

    但是王沼却迟迟没有称王,因为他现在想得到大乾的册封,如此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称王,但是多次上表请求,郝连熙就是不答复,他又托薛阳打听这是为什么,薛阳回复说要他先灭了新济国,才可以得到册封。

    此时在百罗国故地,对百罗人叛军的收服也已经有了成果,百罗国许多人表示愿意接受驸马的领导,毕竟甄福信家族所有男性成员已经一网打尽,那么他的孙女女婿当百罗王,也就容易被这些人接受,而且将来的王不还有一半百罗人的血脉,这对于百罗人接受王沼也有好处。

    有了百罗人的支持,王沼决定发动对新济国的战争,他以领步骑三万为左翼,再以步骑三万为右翼,而他的中军则是他精心训练的铁骑二万为中军,随后再以兵一万五千为先锋。一共九万五千人的大军,比起当年的朴鹏知的军马人数还多,可见这些年新济国的叛军是已经遍地狼烟,而百罗国故地也有集合起一支几万人的军队配合他。

    (本章完)

第188章() 
    王沼把自己所有的部队动员起来去攻打新济国,而新济国自然也不能轻视,由大将军朴后稷亲自带兵一共十几万人前来对付王沼。

    但是此时的新济国已经是内乱丛生,首先是郝连熙以大乾皇帝郝连焘的名义责备朴春秋擅杀大臣,随后把所有在新济国的大乾官员撤回,算是和新济国彻底切断关系。

    但是这还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还是新济国朝廷内部。朴春秋和国内贵族的矛盾越来越尖锐。朴旽当上宰辅之后,就提出在当时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的情况下,要将大庄园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并将庄园主的私人奴婢恢复为良人,这些想法受到了下层百姓的拥戴,朴旽被称为“圣人”。

    朴春秋也认为朴旽“不受禄、不近色、不置田园”而更加信任他。但实际上朴旽也因为穷怕了,权力又那么大,开始接受一些人的贿赂,积累大量珍宝,修建七座宅邸,同时与许多命妇有染,这些朴春秋并不知道。

    朴旽的改革受到了上层社会的强烈反对,品第贵族对他恨之入骨,不少人劝朴春秋不要把国家交给其他人手中,朴春秋听了很不开心。朴旽还怂恿朴春秋迁都,在大臣们的反对之下,朴春秋没有听从。

    而这个时候为了镇压各地叛军,就需要大量的军费,而为了筹措这些军费,就必须让贵族们出钱,但是贵族因为和朴春秋的矛盾不愿意出钱,不仅仅不愿意出钱,他们还派人暗杀了朴旽,这一下矛盾就愈演愈烈。

    因此此时朴春秋虽然派朴后稷率领十几万大军前去,但是领兵打仗的将军很多都是这帮贵族,他们已经不愿意为朴春秋卖命了。

    而且此时朴春秋以王的身份,强行立自己的那个私生子为世子,不顾议政会议的反对。于是这帮贵族就在金城外的一个地方,举行了议政会议。

    按照新济国的传统,议政会议的决定是连王都必须遵守,这一次议政会议一致通过决议,废了朴春秋的王位,立真品贵族朴傅为王。这一下新济国内就有两个国王,两个政府了。

    朴春秋自然不能容忍,因此他就派兵想要剿灭剿灭这帮贵族,但是传统是一种很强的影响力,既然议政会议已经决定废了朴春秋的王位,那么他就不是国王了,因此很多人也就不听他的命令了。

    王沼选择此时南下,也就是看着新济国内乱丛生,才会决定南下的。当然他南下要遇到的最大敌人就是朴后稷和他率领的新济国的兵团。

    此时在大乾国内,会稽郡王郝连健几次去找郝连熙,请求带兵去新济国报母亲的仇。而郝连健是朴鹏知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这个被他视为亲生儿子的人居然想要带兵灭自己的祖国,朴鹏知别提心里有多难过。

    当然这还不是大问题,大问题是他同样视为儿子的薛阳,以及他所爱的女人都想要灭了新济国。这让朴鹏知是伤透了心。朴鹏知去找苏靖涵,和她说了一番道理,但是苏靖涵才不会听他的。

    不仅不听他的,苏靖涵还说出了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真相,原来苏靖涵来大乾不是朴昌玉安排的,是苏靖涵自愿的,而且是苏靖涵主动要求的,因为他发现去大乾比留在朴鹏知身边可能有更大的好处。从始至终,苏靖涵就没有真的喜欢过朴鹏知,一切都是她逢场作戏而已。

    朴鹏知听到这些,如五雷轰顶,回到他自己的住处,回想自己的一生,一切的追求与梦想一下子就要化为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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