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_致命美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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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_致命美人水-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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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起来,我跟她素未谋面,就连联络也是通过电邮,只是给过她我的电话,自己还真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很好,很强大。这一下如果她不主动联络我,本帅哥也就只能去警局查人口档案了。
  就在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思乱想的时候,病床上的女孩开始清醒过来。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眼睛缓缓的张开,视线迷茫丝毫没有焦点,只是静静的扫视着这个白色的房间。
  这女孩的侧面其实还很有美女的轮廓嘛。我用手托着下巴,没心没肺的评价道。
  没多久,这位侧脸有美女轮廓的女孩视线转移到了我身上,她的身体微微向上倾斜了一点,出乎意料的没有太大的反应:「你是刚刚那位扶我起来的先生?」
  她再次打量起周围:「是您送我进医院的吗?」
  「很遗憾,是我把你送到这家服务态度超级恶劣的医院里的。」我撇撇嘴。
  女孩笑了起来,「谢谢你。先生恐怕是第一天来玉石乡吧,这个小地方也就这一家医院,垄断行业带来的往往都是服务恶劣。」
  这女孩说话,还是有点内涵的。
  她说完,就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不过,还是早点离开这里的好。」
  「你要干嘛?」我急忙拦住她,「虽然说这个地方服务恶劣,不过也没那么让你讨厌到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吧,何况你身体似乎还很虚弱。」
  「我最近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的氛围!」女孩拔掉了点滴管,一副坚决的表情想要离开,「先生帮我垫付的医疗费我回家后就还给你。」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眼前的女孩像是发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不远处的墙角。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白花花的墙壁,那边什么也没有。
  突然感觉一双柔软滑嫩的小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转头一看,顿时也呆住了。只见这女孩全身都在颤抖,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冒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看得人触目惊心。
  要怎样的恐惧,才能让一个正常的人怕成这样?
  可一个看到什么也没有的白墙也能怕成这样的女孩,怎么想也觉得不正常吧!
  「不好意思,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讨厌,我有些过敏。」女孩的声音在颤抖,明显是怕得牙齿打架,视线依然一眨不眨的停留在那面白墙上。
  这明显不是简单一句「对消毒水的味道过敏」就能解释得了的状态。
  注:世界卫生组织认为:健康是一种身体、精神和交往上的完美状态,而不只是身体无病。
  根据这一定义,经过严格的统计学统计,人群中真正健康(第一状态)和患病者(第二状态)不足三分之二,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群处在健康和患病之间的过度状态,世界卫生组织称其为「第三状态」,国内常常称之为「亚健康状态」。


第三章 屠杀
  知道为什么一些人总感觉冷吗?
  据有些专家说,体温受大脑中的下丘脑调节,当天气暖和时,下丘脑会命令人体释放热量。
  当天气寒冷时,它会命令人体收集热量。例如通过打哆嗦产生热量,在这个过程中,铁扮演着重要角色,因此贫血(经常是由缺铁引起)的人经常会感觉冷。
  由于高血压、药物治疗和其他原因引起血液循环不正常,也能引发手足冰凉。甲状腺机能减退也能导致人体新陈代谢速度变慢,使人体产热不足。
  最近的一项研究指出,遗传易感性或许也与耐寒能力有关。
  如果你在夏天需要穿厚运动衫和羊毛短袜,你应该多吃瘦肉、豆类和绿叶蔬菜等富含铁的食品,因为它们可治疗贫血。除此以外,你还应该尽量避免烟碱,因为这种东西会导致血管变细,使血液循环出现问题。
  不过,我自然不是属于亚健康的人,自认为也没有贫血或者缺铁。但当我的视线久久跟随着那女孩的视线,停留在那面雪白墙壁上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好几个哆嗦,甚至身子感觉一阵阵的阴寒气息袭击过来。
  我用力紧了紧衣服,轻声问:「你看到了什么?」
  女孩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本来就已经十分紧张的神经更是险些断掉。她恐惧得嘴唇都发青了,可嘴里犹自嘴硬道:「那面墙壁,仔细看很像是梵高的名画《鹫尾花》,不小心就看入迷了。」
  我眯着眼睛,心底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女孩,实在是太强韧了,她究竟是真看到了什么人眼看不到的东西,还是精神状态有问题?
  女孩用力抓住我的手更加使劲儿了,眼神也丝毫没有想要移动的迹象。
  算了,不管她是有神经病还是有幻视,总之先将她拉走再说。待在医院里对这女孩的精神没有丝毫益处。
  于是我反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开始用力将她向病房外拉。女孩这时候的脸孔已经变成了乌青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呼吸十分的困难,喉咙里甚至发出了「咯咯」的怪异响声。
  更加奇怪的是,一开始拉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体很沉重,可这女孩明明也就四十多公斤的模样。我几乎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她拉动了一小步。
  这重量,完全已经超过了两人份,就像是有一个多余的人抱着,或者坐在她的身上,拼命的掐着她的脖子。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又打了个冷颤。
  大清早的,不会那么倒霉到撞邪了吧?
  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将女孩拖出病房。这女孩后脚一踏出房门,仿佛禁锢在喉咙上的枷锁便解开了似的,大口大口呼吸起医院走廊上浑浊的、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气。
  我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心中的好奇却不由得茂盛了起来。
  「看来你果然对医院的味道过敏。」我轻轻的说道:「那,这样,你先到医院外边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帮你办理出院手续,然后送你回家。」
  「嗯。」女孩点点头,逃也似的向医院大门外跑,就像身后有某个看不到的东西在追赶。
  我轻轻摇了摇头,迅速的到柜台办理手续。手续并不复杂,医院甚至没有过问出院的理由,只是要求缴纳后续费用和所谓的误工费便搞定了。
  什么叫误工费?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懂,不过也大体清楚了,这医院不但态度不好,而且还根本不管你死活。果然只认钱。
  跟着我也走出了这间令人厌恶的医院大门,清晨的薄雾早已散尽,一丝阳光温柔的洒在地面上,照在身上很是舒服。可一出医院的大门,来不及沐浴阳光,我的脸上却尽是愕然。
  医院大门前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女孩的影子。
  这个见鬼的玉石乡,不但医院垃圾,就连人的人格也垃圾。明明叫她等我的,居然治疗费不还我,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甩了我的死耗子,走掉了!
  果然是当好人没好报,以后见好人好事就躲远点。
  ※※※※
  十分郁闷的走上了大街,看看手表,差十五分就八点,面前的街道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礼拜天的玉石乡除了有一丝城镇的气息外,似乎也和其他的乡下地方没有太多不同,至少从细节上看来,很是小家子气。不论是人也好,还是城镇建设也好。
  坐在街边地摊上随意的吃了点豆浆油条当作早餐,看着不远处熙熙攘攘不断流动的人群,我却有些迷茫起来。
  有些搞不清楚下一步该干什么。袁小雯的联络方式我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我同样也不知道。现在能做的,除了去警局查,便是耐心等待她的联络。
  可这究竟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百无聊赖的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付了钱,坐在板凳上散漫的思索着。但不管怎么想,都不知道究竟该干嘛去。大脑已经有很久没这么空白过了,其实,没有目的的感觉也没想象中那么坏,干脆,自己给自己放一点假,今天就找个地方玩一玩?
  心里打着这番主意,我站了起来。正想要买一份地图看看周边有啥好玩的旅游景点时,猛地,一声尖叫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顿时,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大街上的人仿佛沸腾的开水似的,纷纷逃窜起来。
  我微微叹了口气,视线向喧嚣的地方移动过去,心底深处却在叹息,看来休闲的时光果然和我八竿子打不着。麻烦事情,又来了。
  事情果然很麻烦,只见离我不远的地方,一个瘦弱的女人手拿着一把尖锐锋利的菜刀,逮着最近的一些路人疯狂的乱砍着。那女人双眼赤红,脸色苍白,面无表情。
  她将菜刀刺入一个路人背上,抽出来后又胡乱的寻找起下一个受害者。
  周围的人疯了似的逃离现场,人群像是搅动的浑水,没有丝毫的规律性。每个人都在朝自己的反方向跑,有人被推倒,倒下的人被践踏,一切都混乱的无法形容。
  我理智的没有移动一步,这时候混入疯掉的人群中,恐怕远比那个拿刀乱砍的女人更危险。
  理论上,这一想法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没想到周围的人都远离女疯子的时候,女疯子那双赤红的双眼却死死盯住了一动不动的我。
  那一霎,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的猎物,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那女人手里倒提着刀,也没动弹,只是看我。
  我也直视着她的眼睛,脑袋中不断的在判断安全距离。
  自己和她相隔了有三十多米,按理说本来应该看不清楚她的容貌的。确实,她的样子我看不到,但她眼中那对充满血丝,赤红的瞳孔却仿佛穿越了空间,近在咫尺似的,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红眼病?不可能,就算是红眼病患者,眼睛也没有那么红的。
  女人的视线仿佛锁定住了我,她缓缓的,紧握着刀,开始走动。沿路还顺手将来不及逃跑的路人砍翻在地上。
  她的路线确定而且明显,根本就是一条直线朝着我的方向。
  这位老美女,玩我也不是这样玩的嘛。我又没招谁惹谁,就一动不动的站着,怎么也碍着您了?
  周围人太多,根本就不可能有效的反抗,而且看那女人砍人的时候,双手稳定行云流水的模样,我也很怀疑自己有没有反抗的能力。
  虽然那女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普通的家庭主妇而已。
  于是我转身拔腿就逃。
  提刀的家庭主妇见我逃,立刻也尾随着我跑了起来。一边胡乱砍着周围的人,一边逮着我的背后使劲儿的追赶。
  这一刻的我犹如短跑冠军阿萨法·鲍威尔附身,只感觉身旁的风景飞速向后退,可以说是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过了好几分钟后转头一看,难以置信的是,那家庭主妇依然不离不弃的跟在我身后,后边一地都是被她砍翻的群众。
  这女人究竟是吃什么鬼东西长大的,体力居然那么充沛。抛开男女身体素质不谈,光论她瘦弱的身体以及快要四十多的年龄,根本不可能一直坚持跑那么远。何况一边跑一边还能不断挥刀,精准的将身旁来不及逃避的人砍倒。
  她,还是个人类吗?
  我的妈呀,说起来非人类欧巴桑究竟一根筋的追我干嘛,虽然我确实是比较帅,骗骗十多二十岁的小女生迷倒一大片是没问题,可你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干嘛还一直追着本帅哥不放。难道不砍倒我就是不甘心?
  就这样跑了好几分钟,这欧巴桑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她终于停了下来。
  女人的脚步开始变得缓慢而步履蹒跚,仿佛用尽了所有生命能量,就连支撑平衡的力气也没有了似的。
  她双眼中的赤红越发明显起来,这女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我。然后,她举起了手中的菜刀。
  我远远的看着,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正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欧巴桑将手中的刀狠狠刺入了自己的脖子,霎时间血水飞溅,她就像被放了气的充气娃娃似的,本来便很瘦弱的身体猛然间干瘪了下去。
  血溅落在地上,染红了一大片水泥地。那些血暗红,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那气味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活人应该有的血液味道。恐怕就连三伏天的尸体,也臭不到这种程度。
  这个小乡镇,究竟是怎么了?眼前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我一时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
  周围的人几乎都逃掉了,没有逃掉的基本上都死的死伤的伤的躺在地上。死人安安静静的保持着死亡时候的恐惧以及姿势,活人呻吟着,痛苦而且凄惨。
  整个街道都空旷了起来,能够用双腿站立的只剩下了我。肉眼所能见到的范围,只有我孤零零的站着,清晨的阳光将我的影子扯得很长,很暗淡。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血腥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诡异气息。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向那具疯狂欧巴桑的尸体走过去,右手插进衣兜里,死死的握住了里边的小手枪。
  果然,自己的反应能力还差得远,如果是老男人杨俊飞,甚至是老女人林芷颜的话,恐怕第一时间已经掏出枪将这疯子给杀掉了吧。而自己老是顾虑这顾虑那,等到想起自己还有枪的时候,那疯子已经杀了许多人了。
  微微叹息着,心底深处却没有太多的负罪感。一直以来都看惯了生死,神经麻木了,思维的考虑似乎也变得没有太多的善恶。
  不过这鬼地方的警局反应还真不是一般的慢,这么久了都还没一个人过来看情况。还是说,那些逃掉的民众中没有一个报警的?
  三十多米的距离很快便跨越了过去。我来到了那具自杀而亡的疯子尸体前,先是小心翼翼的用脚尖踢了踢她,没反应,这才眯着眼睛蹲了下去。
  靠近后我终于看清楚了这位杀人狂的真实面容。死后的她表情舒缓了下来,仿佛解脱了似的。
  她四十出头的年龄,保养的还算好,眼角的鱼尾纹控制的也不错,应该是有经常化妆。仔细看的话,甚至会感觉有一丝风韵犹存的味道,有些漂亮。
  女人在自杀后,如同干瘪下去的气球,软软的塌在地上。
  我用手捏了捏她的手部肌肉,肌肉松弛,充满了脂肪,并不像经常锻炼的样子。但那种精准的杀人方法她是怎么做到,就算是一般的杀手,也没有她的手那么稳。
  而且怎么看,这女人都只是个普通的欧巴桑。就如同你母亲,或者我母亲一样,家庭主妇一个,没有任何奇异的地方。女人的面容很慈祥,死后依然如此。
  我拨开她已经闭合的双眼,眸子里的赤红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个诡异的事情愕然发生。
  在我的手离开女人的眼睛后,尸体被拨动过的眼皮整个都掉了下来,就如同那不是肉质,而是纯粹由泥巴捏成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女人的整个脸部都起了变化,原本白皙的脸孔开始转变成酱色,续而又成了灰褐色。面容上的一切都像是和了水的稀泥似的往下流。
  先是鼻子,再是耳朵,掉落在地上便融化成了一堆烂泥,真真正正的烂泥。
  尸体的嘴巴被嘴皮化成的烂泥给堵住了,苍白的眼珠子顺着烂泥流出了眼眶,眼珠子后边还连着一根细细的神经。
  这一幕看的我险些吐出来。
  只不过一分钟的工夫,女人的脸孔已经完完全全的烂泥化,皮肉全部融化掉,流到地上,散发着恶心至极的臭味。尸体的头部留下的,只剩下雪白的颅骨。
  我强忍住恶心和内心的惊诧,戴上手套仔仔细细的将尸体再次检查了一番。不久后便确定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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