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哈!喵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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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哈!喵警长-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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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喵警长
  作者:任青钺

  第一回合 上 谁也不是好惹的 之英雄本色

  “当——咚——”
  曲径通幽处,一根青竹筒垂落池沿磕打出低沉、洞明之音。流水涓涓伴余音而泻,水波漾漾涤荡涟漪。
  未有名之日式院落中,二男子相对而坐共雕琢一瓶插花。
  穿着深蓝色菊花纹样和服浴衣的男子跪坐在廊檐之下,奶白色的半幅带在落日余晖中闪耀着三两只秋蝉的图案。乔爸爸交叉手臂在胸前,菊花满布的袖口露着珍珠之白的手腕若隐若现。看着面前刚过门不久的“儿媳妇”,乔爸爸已经由刚开始的小小排斥逐渐喜欢上了这个皮肤黝黑、笑眼弯弯、善良温柔的“小老鼠”了。
  已是入秋时节,田舒在身上多添了一件宽松的纯白色毛衣外衫。敞着怀儿,挽起袖口露出健康的肌肤。纤细的手指有些漫不经心的在摆弄着插花,目光中流露着自然,并不像专业插花师傅或是爱好者那样有些苛刻与古板。
  “当——咚——”
  青竹捶打着池沿,流水溶入池潭。
  田舒握着手中一枝色泽暗淡的粉色菊花,没有放入瓶中而是遗忘在膝上。田舒听着青竹筒击沿的嗡鸣声,侧首而望眼前的池潭:“啊……”叹息一样的声音,但却是在微笑。
  “结束了吗?”
  乔爸爸专注着田舒,根本就没有看田舒手中的作品。与其说是不相信未受过系统教育、审美贫乏的皮条客,倒不如说是已经被田舒自然、随意的意境带到了清潭的碧影之中惬意。
  “嗯……就这样吧……”
  田舒没有着急回过头来,还在望着清潭,但是眼中已经失去了焦距。
  哀物之情吗?专注之时被外物不经意的介入而转移注意力在轻叹着一花一草、一竹一林的伤逝称之为哀物。乔爸爸也在微笑着叹息,叹息着生来的天赋,微笑着拥有天才却仍能不骄不躁、随意随情而活的田舒。
  “你是什么星座?”
  “诶?”
  田舒这才回过头来,为着乔爸爸突然转移的话题。
  “星座?3月2号生日应该是什么星座?嘿嘿,我不太懂星座,乔爸爸。”
  田舒是羞怯的,是因为不能回答长辈的问话而不是因为自己的不懂而感到羞愧。乔爸爸已然了解到田舒没有所谓的“信心”,因为对田舒而言不存在着嫉妒、占有这类的情愫。但是,却不能说田舒是随心所欲活着的人,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的悲伤。
  “双鱼座。天生与艺术结下情缘的星座。”
  乔爸爸碾开在嘴角上的笑容愈加动容,眼神亦更为清澈。
  “真美啊,两个人都是那样的美……”苗爸爸摸着□的下巴意犹未尽的在竹林中看着屋檐之下的“婆媳”二人:“真是我的好儿子,挑人果然有眼光!”
  耸着肩略带打趣的撞了一下身边严肃的儿子,见深得真传的大儿子板着的面孔已经渐渐的露出怒色才发觉事有蹊跷:“苗乔,你跟谁吹胡子瞪眼睛呢!”
  “爸,”苗乔阴沉着声音看着苗爸:“您看乔爸爸的眼睛——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苗乔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说着“小”气势可是越来越大:“威挺的肩膀松懈,眼神迷离,分明是被我的男人迷住了!”
  “不要小题大做!”苗爸嘴上这样负责人的说,可是掏出来望眼镜仔细揣摩着乔爸的表情。内心的潜台词已经整合好了语句:眼睛要是再敢小一圈,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不叫小题大做,叫做防患于未然。”苗乔瞪大了眼睛夺过苗爸爸的望远镜让他好好的看着自己:“爸,大家族最容易发生的事情就是叔嫂通奸、□伦、叔侄禁断,做出禽兽之事的人未必就是禽兽。”苗乔停顿了一下,苗爸的额头已经被苗乔的夸大其词、血雨腥风吓出了冷汗:“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一个“欲”字的尾音消融在青竹筒与池沿碰撞的声音中,却更要震彻人心。
  父子二人面面相觑,又同时看向竹林之内一对笑眼朦胧的男男。苗爸一语道破天机:“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父子二人行动一致,挺身而出却挤在了一起而相互埋怨了一下。苗乔既然已经诡计得逞,当然要让路给亲爸爸了。苗乔不是小心眼受不得乔爸爸和田舒的亲密,也不是不相信田舒对自己的忠诚和另一位亲爸爸的为人。只是这个“日久生情”的词汇让人抓心挠肝呀!更何况,田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指数已经是四个加号了,还在见人就温柔柔的笑眯眯。
  廊檐下的“婆媳”二人正交流得火热,根本没有发现从竹林中正奔来的两只猛兽。

  第一回合 下 谁也不是好惹的之 霸王别姬

  廊檐下的“婆媳”二人交流得火热,根本没有发现从竹林中正奔来的两只猛兽。不,是禽兽!
  “苗爸爸,我是有事来和您商量的。”
  田舒满面羞涩,斟酌着词句。
  “怎么害羞起来?”乔爸爸愈发喜欢上这个腼腆的孩子,较之那个直白、功力得近乎邪恶的儿子,面前的孩子就是天使的化身。
  “还真的是有些张不开口……”田舒也是被苗乔迫害到了极端,不然也不会说的:“爸爸,您知不知道苗乔的弱点呢?即使是身体某一个敏感的地方也好……”
  “你,问这个做什么?”乔爸爸不得不敏感起来,单边眉毛簌簌地立了起来。有些缺点被人利用就是致命的。
  “因为……因为……”田舒真想跑到潭边喝口凉水:“已经入秋,马上就是冬天了。我想找到克制苗乔的办法……冬天需要进补,那个……那个房事是不能太多的……可是,可是苗乔他……”
  原来是这样啊!乔爸爸想要笑,看来是儿子纵欲过度儿媳妇有些受不了了呀!但是问题还是很严肃的,涉及到两个人的健康问题。冬天藏精,这是传统的养生之道。多亏是个男人,要是个小骚货还巴不得要老公天天喂自己呢!
  “我会和苗乔说的,你不用担心。”
  “不会有用的……”
  田舒耷拉着脑袋,羞红着脸:“圆房的那天,他亲口对我说的——早晚各一次是最基本的,不包括彼此的勾引和突发性生理需求……乔爸爸,我,我真的没有勾引过他……”
  田舒已经泪眼朦胧了,因为苗乔的突发性生理需求已经不分时间、场合与地点了。好几次在花园里被守卫撞见,田舒已被悲楚男宣扬成“狐狸精”的设定了。
  乔爸爸头上的青筋暴起,真的想告诉田舒他们其实是同命相连,苗乔纵欲过度、不知节制是随了苗爸爸的基因,绝对不是自己的DNA!
  “不要怕!但是……”但是乔爸爸也不知道苗乔的弱点。一个运用高科技手段、从两只最优秀的精子中合成的生命会有弱点吗?看来也只能以强制强、以暴制暴了!
  乔爸爸刚要给田舒出对策,两个黑影忽地扑过来,婆媳二人被分离开钳制在突然到访的人的手上——禽兽之徒的一对父子——苗公依、苗乔。
  “啊!吓死我了!”
  被苗爸爸拉起在怀的乔爸爸吓得心慌,扯开的和服前襟□出莹润的胸膛。
  “回去给你好好的压压惊!”苗爸恶狠狠却已经被女王一般的爱妻弄得神魂颠倒,抱在怀中抬腿就走。
  田舒泪眼汪汪的看着已经远去的乔爸爸,从他悲愤的眼中田舒已经知道从家中寻求救助是不可能的了:乔爸爸呀,您还没有发现吗?您如此冰雪聪明的人就没有从苗爸爸的名字中发现陷阱吗——苗公依,又“攻”又“1”是强大的双倍攻方呀!可是您叫个什么名字呀——乔凌?!再怎么高飞也是“零”啊!
  婆媳二人含泪相望,身影渐渐模糊。有一部经典的元曲——《窦娥冤》,故事讲的就是一对恶霸父子强抢窦娥和她的婆母。此情此景,如出一辙呀!
  田舒既气又悲,仰望苍天怎么不下雪啊!
  苗乔提溜起田舒,狡猾着却又漫不经心:“别以为你不言语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算计什么。告诉你,你老公我可是懂得唇语的。”
  听到这儿,田舒已经晕过去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命运,算你狠!
  田舒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阑珊区的飞天鼠田老大也不是好惹的!
  翌日用早餐的时候,忍辱婆媳、禽兽父子四人满面红光、气色撩人。唯明月与夜色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和什么……
  “少爷,国际刑警组织的电话。”
  突然而至的电话、蓄势待发的婆媳、大乱方寸的父子,宁静的早晨此刻更为静谧、幽深。八只眼睛没有交汇,但是心电感应已经双双达成共识。
  “我是苗乔,请讲。”
  苗乔举着话筒,萧杀的磁场再次隆起,黑猫警长变身完毕。
  其余三人屏住呼吸,全神贯注于从话筒里传出的细微声音。侍从端着盘子,连唾沫都不敢咽下去。这样危急、紧张的局面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少奶奶的到来,真的是掀开了苗家的新纪元!
  “很抱歉打扰您,苗乔长官。在您的新婚之时打扰您……”
  “寒暄就不必要了,我要尽快知道发生的事件是否值得打扰我的休假。”
  田舒知道苗乔大牌,但这也太为嚣张了!小小的分心被婆婆瞪了一眼,意思是让田舒好好的听动静。
  突然,室内的一颗盆栽落下一片叶子,乔爸爸唰地瞪向那一枚脆弱的黄叶。黄叶顷刻间用尽最后一滴生命维持在半空中不敢落下。关键时刻,落叶的声音都会破坏监听的效果!
  见到这个架势,侍从已经做好不喘气被活活憋死的准备了,但也生怕气流不小心从后方排出,所以齐齐的收紧了屁股配合主人们的行动。
  “在葡萄牙逮捕到了‘king…亡’,组织的意思是就地审讯以免节外生枝、制造‘king…亡’逃跑的机会。组织需要您的协助。”
  三个人虽然听得真切,但是更糊涂了:是旺旺、还是王王、还是老K?是江洋大盗、还是王牌间谍、还是大毒枭?
  正在三个心跳声以同一频率、不同思量跳动着的时候,苗乔一语定音——“一个小时后,里斯本见。”
  树叶咣当落在花盆里;侍从边跑向外面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屁股还是夹紧的状态积攒力量在天地间喷云吐雾!
  饭桌上的三人同时吞下一口咖啡,久久不敢咽下。因为万年冰山黑大人还没有发话、在电话旁审视着各怀鬼胎的三人。
  “大儿子,你就放心去工作吧!”苗爸豪情壮志,拍着胸脯却一时手重咳嗽了起来。
  苗乔看都没看苗爸一眼,也知道自己的这位亲爸爸是外强内软的人,关键时刻根本不是另一位亲爸爸的对手。
  “乔爸爸,”苗乔洞察一切的黑眼睛并未看着口含咖啡的乔爸爸:“我们做一笔交易,只要您帮我在家好好看着田舒,我八岁那年不因该有的、关于您和某位叔叔的记忆就自动销毁。不然……”
  “咯!小子……你,你敢威胁你亲爸爸!”乔爸爸差一点噎死过去,此刻也没工夫教训不孝子了,因为苗爸爸的三魂七魄已经慢慢的从头顶上飘离出身啦!
  “公依,公依!你不要听那个小混蛋乱说,你听我解释!”
  说此时的田舒在以平常心吃早茶,到不说做好了听天由命的准备。虽然苗乔冰凌的眼神根根射向自己,但是田舒的免疫力也是早已形成了。
  “亲亲,我去工作了。”
  苗乔突然的微笑和慢声细语以冲击力100的实力震裂了餐厅的落地窗户。碎碎的细纹爬满了那两扇大玻璃,恍若冰花满布。
  “嗯,亲亲。工作的时候要小心,人家等你回来的呢……”
  田舒含糖量四个加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庄园,枯败的鲜花再次盛放;衰败的芳草又一次青翠;神清气爽的家从莫明的流鼻血!
  苗乔收敛了笑容,早就知道娶的这位夫人其实是不好惹的。但是,爱呀,就是不知所以的产物。因为爱所以爱!
  苗乔没有多停留,更没有时间安排人员监视田舒。情况的紧急是家人所不能想象的,希望对乔爸爸的钳制可以让田舒安心在家。不是“不能喝陌生人说话”而是“看得见风景的房间”是没有窗户帘滴!田舒是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许被任何人觊觎!
  带着矛盾的心情,黑猫警长再次踏上征程,幸好不是很远的地方。
  田舒叫了好几声乔爸爸,可是乔爸爸根本就忘了这一号人的存在了。因为心力交瘁于继续神游于天外的苗爸爸。家从都已经预感到等苗老爷反应过来之后,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两位老爷都是纯爷们、也都是妒妇级别的大人物,可想而知大少爷的一句话将牵动起什么样的风波啊!所以,四散潜逃很重要。
  田舒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庄院、搭上了顺风车、坐上了飞机。苗乔啊,你失算了呢!田舒心中小小的得意:老公呀,你挑起的矛盾并没有让乔爸爸牵制住我呢!
  田舒的目的地——日本京都“呀哈特训营”。
  这个训练营的宗旨就是——解救受家庭任何形式暴力的叔叔大爷哥哥弟弟们!括弧:非法律程序。

  第二回合上 不管三七就能二十一 之悲情城市

  七张榻榻米之上,躺着三具尸体一样的男人。三具尸体成首尾相连状圈在中间草绿色榻榻米上的是一滩血水!血水延伸之外,是一滴、一滴、一滴的血迹延至拉门。凝滞在白色拉门之上的一条红痕刮破了纸门,还在迟钝的垂落挣扎着汇聚到地上的那一滴血。没有呼吸声、没有风声、没有幽灵游走的声音,只有太阳灼裂大地的声音——滋滋、滋滋……!
  如此诡异的镜头出现在如此轻松的文章中,这是为什么呢?!这还要从田舒去“呀哈特训营”报到说起。
  遵循着无巧不成书的原则,遵循着命运偶热恶作剧的卑劣行径,无论田舒是多么低调地出现在京都郊外这一片私人园林之中,总是会惹人注意的。因为由内而外的美丽不是人人都有的,尤其在男人身上体现出的一种甘甜的微笑与纯净的温柔。
  所以,田舒在发出“呃……”与“诶!”两个语气词的时候,欣然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呃……”
  田舒与方鹏互看彼此,从喉咙的底部、未经大脑的发出了这个声音,同时。
  方鹏忍住“嫂子”一次,田舒也没有表现出尴尬之色。
  “您……”
  “哦,我在这里义务……嗯,教授一些药物常识,嗯……适当防卫。”
  田舒心里是有些不自在的,毕竟方鹏曾经是苗乔的下属、现在洪彩还经常打电话给苗乔回报方鹏的近况……停!
  田舒豁然明朗,小眼睛闪着星光靠近方鹏:“你……”
  “我?!”方鹏从脖子开始升温以每秒200摄氏度的速度升温直至头顶,眼镜都是红光满布了。
  田舒明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紧紧的握住方鹏的手用力摇晃了两下:“我明白!受苦了……我们都受苦了!”
  方鹏叹息的点点头,又把左手覆盖在与自己同样婚后生活“无福消受”的“嫂子”的手上。
  那两个腹黑的男人——哼!总有办法收拾他们的!
  两个人心照不宣、心领神会、心意相通、心心相映……最后一个词儿还是去掉吧,因为两个人的后背都是阴风阵阵。腹黑男人并不是很好对付的。
  “000寝室!?”
  田舒看着自己亲手抽到的寝室号码,下巴差一点掉了。仰望苍天,真想冲着它吐一口唾沫!同样的,一个高达的身影把卡片狠狠的踩在脚下:“我要换寝室,我要换寝室!我要住111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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