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破旧不堪的钱包,反反复复看了许多次,最后,又将那个钱包递给坐在前排
的他的夫人看。
他的夫人看了一下那个钱包,可能感觉有差,便小声地与他丈夫耳语了一阵。
那个男人听后大惊失色,马上垂下头去,细致地察看那个钱包,接着又看看罗宾。
罗宾仍在微笑地注视着他们,跟着,把一个塞得鼓鼓的钱包从衣袋里掏了出来,
在窗口处朝他们晃了几下。
那个男人见了,气得五官都挪了位。正在此时,列车的汽笛响了起来。罗宾乘
坐的列车驶出了车站。
罗宾笑了一会儿,将身子紧靠在椅背上,把大腿伸直,养起神来。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安莉萨问。
“没什么,我与刚走的那一对夫妻招了招手,与他们道别。”
罗宾这么答着,同时藏起了那个塞得鼓鼓的钱包。实际上,那个钱包是那个男
人的,是他把箱子从窗口递出去时,顺手摸来的。与此同时,他又在那个男人的衣
袋里放进了一个旧的钱包。
这个旧钱包,那一对做珠宝生意的夫妻大概还记得,正是他们一度使用过的那
只黑色摩洛哥皮制的文件夹。
而这一对所谓做珠宝生意的夫妻,正是大女贼莫丽和尼古勒装扮成的。
几天以后,谷苏太太收到了一个包裹。
寄件人没有署名,只知是从巴黎寄出的。
谷苏夫人很纳闷。把包裹打开一瞅,原来是一只黑色摩洛哥皮的酒袋,并用旧
报纸包着。
一察看,发现酒袋的底部已经被小刀一类锋利的东西割开了一个口子。
谷苏夫人还是回忆不起这只酒袋来。
“真是稀罕事,谁在开玩笑,把这么一个破东西寄了来?”
她的确不能想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她双眉紧锁,把那个酒袋提了起来,“咕
噜”一声响,有一个用报纸裹着的东西从里面滚落于地。
她更为不解,便把纸包打开了。然而,打开之后,禁不住大吃一惊:
“啊宝石……”
居然是一包宝石!并且全是珍贵的红宝石。见到这些宝石,她更是摸不着头脑
了。
“怎么有这些东西?喂,这些宝石……”
谷苏刚从果园里回来,一看这些东西,便问。
“是呀,我也不明白。”
她将宝石递给她丈夫,谷苏也非常奇怪。他在包裹里找了找,却未能发现里面
有什么附带的信。
对于这件事,他也感到无法理解,但不经意间,发现了那张裹着宝石的旧报纸。
在那张旧报纸的一个角落里,有一篇题为“麦杆之谜”的小报道,这一段短短
的文字用红色铅笔圈了起来。
谷苏拿着读了起来。
“这件事不是发生在我们这儿吗?”
“对,这正是很久以前,那个老乞丐图勒那来我们家里偷东西,后来藏在树上
假冒稻草人的事。”
“这样一来,我便懂了。”谷苏夫人说。
“在那时,揭穿图勒那的诡计的人,不正是来自巴黎的那个私家侦探吗?”
“嗯,我也想起来,他叫莫博,是巴黎非常著名的私家侦探。”
“这个酒袋子,正是他当时带走的那一个。”
“你这么一提醒,我也回忆起来了。然而,把这个酒袋子的底子割开,到底是
为什么呢?……噢,我知道了,在这个酒袋的底子里,以前肯定装着宝石了。由于
这是侯爵家使用过的东西,把一点宝石藏在里面,完全有这个可能。发现了这些东
西后,那位私家侦探便寄还给了我们。由于他是一位著名的侦探,因此非常诚实。”
谷苏夫妻便把这些珠宝,交到了村里的治安点。几天之后,来了一个警察。
“我们将这些宝石交给了警察局,警察局便向巴黎警察厅作了汇报,要他们去
与莫博先生联系。后来,莫博先生写来了回信。他在信中说这些宝石确实是在酒袋
的底子里找到的,只是谷苏先生一直没发现。无论谷苏先生是否知道,这些宝石都
应该是他的东西,因此原物奉还。这是警察局给你的正式公文,这是所有的宝石。”。
把宝石放下后,那个警察便走了。
与此同时,一位绅士驾着一辆新款汽车,在巴黎的香榭丽金大街上急驰着。在
驾驶座的一旁,有一个皮色非常美丽、样子像豹的猛兽,它的前肢合在一块儿,老
老实实地坐在那儿。那头猛兽满身的斑毛黑黄相同,就像天鹅绒一般,不停地闪着
光芒。
巴黎街道上的所有行人,都特别关注这匹猛兽,大家的目光中充满惊讶之色。
秋日的天空一片蔚蓝,阳光如银粉一般在空中闪耀着,人一要一仰脸,马上会
头昏目眩。路面上,如同刚被用抹布擦过似的,犹如镜面一般,这部新款轿车毫无
声息地驶过。
街道两侧的树木,到处郁郁葱葱,让人一见便感觉清新心动,这真是一幅迷人
的景色。一辆接一辆的汽车,如江水般接连不断地驶过,车身上都涂有高雅而漂亮
的颜色;车上的人,都是面带微笑。步行的人们在路边的树下穿梭不断。
这儿的女性也都特别漂亮,五颜六色的阳伞、五颜六色的衣服。五颜六色的帽
子,无不显得高贵典雅、美丽动人,令人心旷神恰。
“迷人的法兰西,靓丽的巴黎,明白吗?猎豹,这里是花的都市巴黎呀!”
罗宾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悄悄地对身边的猎豹说。
猎豹似乎是吓坏了,大大地瞪着眼睛。它的两只耳朵竖得挺直,嘴角处银须似
的胡子,在阳光中闪烁着,有武士的刚烈气质,也有闺秀的柔美婀娜。它的脖子上
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项目,上面有一条金黄色的链子,在阳光中闪动着光芒。
“靓丽的巴黎……花的都市巴黎……”
罗宾禁不住用口哨吹着这个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