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星楼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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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星楼月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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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疏讨女孩子喜欢,自然就遭不少男人嫉恨。凶□…邪好色、行事残忍暴虐,又极有可能处境穷困,对沉疏——想必是多有嫉恨。”

像柳沉疏这般处处春风得意之人,本就易遭人妒,更何况是多半处境困顿、心胸狭窄残暴的凶手?一旦“柳沉疏的未婚妻”出现,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能给柳沉疏捅上重重一刀的大好机会?

黄天星这才一下子恍然,看向柳沉疏的眼里立时就多了几分哭笑不得——这不怪他,实在是柳沉疏这人的言行举止太惹人生气了!在这之前他就从来没见过居然有人能这么大言不惭地张口就说自己长得俊、又讨女孩子喜欢——哪来的好脾气?简直再也没有人的脾气比他更古怪了!

柳沉疏却好像是全然没有看见黄天星那古怪的神色,摇了摇头又喝了口茶,而后比了个“三”的手势,继续道:

“最重要的一点是——崖余若是扮成我的未婚妻,那我也不必隐瞒行踪,可以同他一起出现了——两个人一起,总是安全得多了。”

柳沉疏一边说着,一边侧过头去,定定地盯着无情——她脸上已然没有了先前漫不经心的笑意,眼底一片深邃与专注。

无情就这么静静地和她对视着,脸上原本的尴尬却是渐渐隐去,冷峻的眉宇似是在不知不觉间已慢慢软化了下来,片刻后脸上却又突然有一抹怔忪一闪而过——他的手,忽然被握住了。

无情下意识地用力反握住那只熟悉的手,而后低了头,入目只看到了两人的衣袖——宽大的衣袖将两人交握着的双手遮盖得严严实实、半点不露端倪,黑色与白色的衣料交缠在一起,几乎有些分不清彼此,没有半点突兀和刺目。

无情怔了怔,抬眼对上了柳沉疏专注的视线,终于是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不止是安全得多,也……安心得多。

柳沉疏终于又笑了起来,爽快地拍板做了决定:“那就这么定了吧!还请黄堡主找可靠之人去买些衣衫首饰来——”

柳沉疏顿了顿,一边从怀里取了钱来交给黄天星,一边又挑眉看向无情:“稍后我替你穿戴梳妆?”

无情的身形微微一僵,张了张嘴似是想要拒绝,柳沉疏却已是斜睨了他一眼、先一步开口将他堵了回去:“不然……你可会穿女子的衣裙、梳头描眉?”

无情的身形一瞬间越发僵硬,沉着脸默然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黄堡主三观已碎23333你们当着黄堡主的面眉来眼去还动手动脚的,你们考虑过黄堡主的感受吗啊?!

柳沉疏:第一,我很有钱;第二,我长得帅;第三,我脾气好;第四,我武功好;第五,我有文化;第六,我有情趣;第七,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媳妇儿哪儿都好!【咦?——沉疏你这么苏你家大爷他造吗?

下一章穿衣梳妆PLAY有没有!——女装梗这么酷炫的原著自带梗,不好好写一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有木有!

章节目录 第42章 画眉

第四十二章

画眉

黄天星的人办起事来很是牢靠;没过多久就送了衣裙首饰进来。柳沉疏请黄天星替四剑童安排好隐蔽安全的住处后,便关上了房门——江湖上众人皆知,无情行动不便,四剑童向来是寸步不离随侍在侧的,若是被人发现了四剑童的踪迹;那么无情的行踪便也必定不再是一个秘密。

黄天星虽是个直肠子;但他手下的人倒是颇为聪明;送来的衣衫是一袭简简单单的素白衣裙;既不繁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累赘装饰,但柳沉疏只伸手一摸便立时发现触手柔软而细致、针脚整齐细密;衣袖与衣裾处还带着精致的暗纹;显然不管是布料还是绣工都价值不菲。而他送来的首饰也不过就是一只玉镯、三两支玉簪罢了;但俗话说的好,“黄金有价玉无价”,无论是这镯子还是发簪,用的都是上好的羊脂玉,通体润泽通透,雕工精细生动、构思巧妙——只这三两件首饰,只怕是就已将柳沉疏给的那数千两花了个七七八八了。

柳沉疏如今身家丰厚,倒是也不怎么心疼花出去的这些钱,反而对黄天星手下人的眼光颇为满意——随手掂了掂那一袭白色的衣裙,回过头来对着无情扬了扬眉:

“换衣服?”

无情略有些不自在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柳沉疏将首饰在梳妆台上一一放好,然后将手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抖开、按着顺序一一挂到一旁的衣架上,回过头来时就见坐在榻上的无情已然脱了外衣、只剩下了一身轻薄贴身的中衣与中裤,修长白皙的手按在裤子的腰带上,却是迟迟没有继续的动作。

柳沉疏眼角微微一挑,忽地就笑了起来——无情抬头看了她一眼,沉着脸没有说话。

柳沉疏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边抓住他的手、一边倾过身去将他抱住——春日的天气多少还带着几分凉意,无情素来体弱,这会儿身上衣服又单薄,一双手此刻又已是一片冰凉,甚至连身上都已有了几分凉意。柳沉疏一边捂着他的手和身子,一边皱了眉低声问:

“还冷不冷?”

“无妨,”感觉到柳沉疏温暖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衫清晰的传到自己的身上,无情沉凝的神色终于也渐渐柔软了下来,反手握住了柳沉疏的手,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必担心。”

柳沉疏将脸埋在他的颈侧蹭了蹭,咬唇道:“你这又是何必呢?现在换成由我来还……”

柳沉疏说到这里,却是忽然一下子顿住,沉默了良久后,到底是什么都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既已决定,边绝不会更改,更不会后悔。

无情却是忽然间淡淡地笑了起来——只要不是冷笑与讥笑,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雪后初霁的温暖与惊艳。无情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摸了摸柳沉疏的长发,再一次低声道:

“不必担心。”

他本想说“我会保护你”、说“我不能让你去冒险”,甚至说“我喜欢你”——但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本就是习惯倾听更胜过倾诉、习惯于“行动”更胜过“言语”的人——像他这样才刚年过二十的青年,本该是最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时候,只会向情人诉说自己的英姿壮志、山盟海誓,但他却偏偏冷静、沉稳、缜密、自持。

——他什么都没有说,却已什么都做到了极致。

——柳沉疏什么都没有问,因为她已什么都明白了。

所以她只是轻声叹了口气,倾过身用自己的唇在无情唇边轻轻蹭了蹭,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而后便站起身来,取了衣裙认认真真地替无情穿上。

她本是极爱戏谑笑闹的性子,这时候的神色却是出乎意料的认真与专注,眼底再没有了半点玩笑与揶揄——男扮女装本就是一件极委屈的事,以无情这样骄傲的性子,却愿意为了她做到这样的地步,她只有满心的感动与心疼,哪里还记得去取笑他?

女子的衣物比起男子总是要复杂得多,柳沉疏花了许久,才终于将那一套层层叠叠的衣裙全数替无情穿好——无情身形削瘦、肤色白皙,若不看五官,远远看去,背影竟十足就是一个纤细沉静的佳人。柳沉疏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想了想后忽然从从梳妆台上找了一块白色的面纱来、将无情的大半张脸都遮在了轻纱之后,这才略略点了点头,而后却是又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无情的眉毛——

“你的眉毛——太英气了。”

无情虽生得俊美,却半点也不显得阴柔女气,尤其是他的眉眼——剑眉星目,正是最英气俊挺的模样。

“还有你的眼睛,太聪明、杀气也太重了……”柳沉疏说着,指间微微下移,轻轻触到了他的眼角,似是还想说些什么,片刻后却是忽然间摇着头笑了起来,笑意里却似是带着淡淡的无奈,“罢了,眉毛可以画,眼睛却做不得半点假——反正从没有人见过我那未婚妻,倒也不必担心,至多……不过是觉得未来的柳夫人很是特别罢了。”

柳沉疏说到“柳夫人”那三个字时,似乎是已然回到了平日里的从容与戏谑,咬字时尾音微微上挑,生生带出了一股子旖旎来——无情看了她一眼,眼底忽然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无妨——柳公子做女装时,也未见得有损半分风流。柳公子风流之名天下皆知,我不过是带了些杀气——倒也算不得什么。”

这话——前一句是在说即便由柳沉疏这个真女子做女装打扮,仍是一样显眼和特别得很、比他这般也好不了多少;而至于那后一句……

柳沉疏低低“啧”了一声,忽地扬眉轻笑了起来:“看来夫人醋劲不小,日后家中想必是不用再去买醋了。”

无情没有说话,只是斜斜睨了她一眼——柳沉疏笑了一声,规规矩矩作了一揖,一本正经道:

“世人皆知沉疏对夫人一往情深,与女子交往从无逾矩不轨之处,还请夫人明鉴!且放宽心,勿要气坏了身子。”

柳沉疏这会儿已吹了眼帘、满脸的严肃和认真,好似真的是一个担心未婚妻误会了自己的男子一般——无情被她闹得哭笑不得,身着女装的尴尬感一时间竟像是也渐渐被驱散了一般,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叹了口气,伸手抓住了柳沉疏的手腕,看向她的眼底带着淡淡的警告和制止之意。

柳沉疏朗声笑了起来,折回身去自梳妆台上取了木梳与首饰,回到无情身边站定,扶着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而后拿起梳子认认真真地替他梳起了头发来。

无情平日里总是以一方儒生布巾将头发尽数束起——柳沉疏解下他头上的布巾,他一头长发便也披散了下来,柳沉疏为了动作方便,便站在了他的身后,此刻正微微俯了身,一头素来不肯乖乖束起的头发很是自然地垂落下来,有几缕便自肩头滑落、毫无阻隔地垂落到了无情的背上,与他那一头难得披散的长发交缠在一起。

柳沉疏微微怔了一下——无情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微有些疑惑地回了头,顺这柳沉疏的视线看去,却正看到了两人交缠的长发。无情平静清冷的眼神似是在一瞬间就柔软了下来,抬眼看了看柳沉疏。

柳沉疏似是终于回过了神来,对上他的视线后无声地笑了笑,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拢了拢、拨到背后,而后握着无情的头发,一点一点认认真真地梳理着。

柳沉疏没有拿镜子来,无情便看不见她的动作与自己此刻的模样,只能感觉到她修长而柔软的手在自己的发间不紧不慢地穿梭着,动作却是极为轻柔和小心——无情心头微暖,安安静静地直视着前方,任由那人的手在自己发间继续轻柔地动作着。

柳沉疏先前虽是和无情笑闹了一番,此刻却并没有借机给无情梳什么繁复的发式来折腾他,只是简简单单地挽了个髻,而后将玉簪斜斜插在了他的发间,随后便去取了眉笔来——

面纱已将无情的脸遮去了大半,他本身又是肤色白皙,只除了那一双眉毛实在是太过英气俊挺,其余倒是不必再多做什么易容——事实上在这之外,柳沉疏也实在是不舍得再给无情做更多的女子装扮、让他再受更多的委屈了。

柳沉疏自己的眉毛生得秀气温婉,平日里做男装打扮时少不得要把自己的眉毛画得英气一些,这倒还是第一次给别人画眉——但她毕竟是个熟手,只粗粗几笔将无情的眉毛略做修饰,他那两道原本凌厉锋锐的剑眉便像是忽然间就柔和了下来一般,却并不似寻常女子一般柔弱纤细,柔和中仍旧带着淡淡的英气——出现在女子的脸上却恰到好处、不显半分突兀。

柳沉疏放下眉笔,细细端详了一阵,也不知道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伸手摸了摸无情的眉毛,却是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柳沉疏曼声吟了一句,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不必再问夫婿了,为夫亲自替夫人画眉,入时得很,美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画眉梗get√

不要怀疑,这篇文就是互攻的节奏,妥妥的!

章节目录 第43章 求亲

第四十三章

求亲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得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无情觉得自从认识了柳沉疏以来;自己的脾气似乎就越来越好了,听她如今这般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心中除了哭笑不得外竟是也不觉得有多生气,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柳公子为何独独略过前两句?断章取义;未免偏颇。”

前两句?柳沉疏微微一怔;忽地就低声笑了起来——这是唐人朱庆馀的诗作,她先前吟的是诗中的后两句,而无情此时此刻特意提起的前两句则是……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柳沉疏平日里说话时的咬字本就总带着一股莫名的风流意味,这会儿又可以拉长了吐字、尾音上挑,便生生又多出了几分旖旎与温柔来,又似是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暧昧之色——柳沉疏轻声吟完了两句诗,一手揽着无情的肩膀,一边微微俯下了些身子,习惯性地扬了扬眉:

“夫人这莫不是在暗示为夫——要尽快上门求亲?”

——这诗写的,本就是新婚夫妇晨起梳妆画眉时的亲密场场景。

无情淡淡睨了她一眼,忽地反手扣住了她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一用力——柳沉疏从来不曾防备过他,猝不及防之下立时就顺着他的力道向前踉跄了一步。

柳沉疏也不挣扎着去稳住身形,反倒是顺势就跌进了无情的怀里,而后就大大方方地在他腿上挪了挪身子、微微调整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安分分地坐好,笑盈盈地抬了眼去看无情。

“你若不便公开女子的身份也是无妨,”无情已解了面纱、露出了俊美却绝不阴柔的五官,抬手摸了摸柳沉疏的长发,竟是并不否认些什么,只是笑了笑,低声道,“何时你若愿意,我们就成亲吧——在此之前,风流之名满江湖的柳公子怕是也只能断袖了。”

柳沉疏全然没有料到无情竟会顺着自己的话头接着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立时就睁大了一双凤眼去看他——他素来略显苍白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晕开了一片淡淡的绯色,眼底却是一片幽深与专注。

柳沉疏就这么与他静静地对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是轻声笑了起来,伸手在无情的下巴上轻轻一挑,扬眉道:

“看来夫人早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嫁与为夫了?”

时值傍晚,没有开窗的屋内光线有些昏暗,柳沉疏一早便已点了灯——灯光将她此刻脸上和耳根的绯色照得一览无余,甚至……越发清晰与温柔。

无情哂笑一声,伸手将她胡闹的手拉下来握在了掌心。

柳沉疏倾过身去,埋首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声音似是一下子就变得轻软和温柔了起来:

“我早已说过,着男装只是为了方便罢了,并没有什么苦衷和见不得人的地方。你近来手头积了不少案子,”柳沉疏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虽轻,咬字却是一派清晰与果决,“待你忙过这一阵,我们就成亲吧。”

无情点头——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无声地笑了起来。片刻后柳沉疏似是忽然间想起了些什么,略略歪了歪头,轻声道:

“崖余,你的腿——可是要用机括器械……”

先前两人一番争辩和笑闹,柳沉疏倒是一时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无情双腿残疾、不良于行,她虽已尽力医治,如今却仍是鲜有起色,尚不能站立行走。但无情却必然不会忽略这些,看他如今这般成竹在胸的模样,想必是早已想好对策了——柳沉疏虽不是天工一脉,但毕竟是万花弟子,自幼见惯了谷中各种匪夷所思的机关机甲,此刻略一思索,倒是也能将无情的打算猜到几分。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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