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你的伤。”
“没事!”安诺笑着去拽白以辰。
病床的床头部分早被摇起来,安诺斜靠在那里,他轻轻地把白以辰拽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辰,”安诺带着无边的宠溺说,“我没事,来,帮我一把。”
白以辰光裸着坐在安诺的大腿上,房间里亮着灯,明亮的光线大片大片地泼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好看的线条,那些阴影部分带着最原始最神秘的的诱惑,牢牢地吸引着安诺的眼睛和手指。
白以辰根本就不敢抬眼看安诺!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害羞过,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而且下|身笔直□地翘立着,还带着透明的粘液。安诺的病号服大敞着,满眼看过去都是雪白的纱布,但这却让白以辰更加兴奋!他觉得眼前这个伤痕累累却邪笑痞气的安诺简直帅的惊天动地,英雄气概十足!
白以辰几乎是带着崇拜的心理看着安诺,他勇敢地伸出手去解安诺的裤带。病号服的裤子全是用绳子串起来当裤带的,一旦系上就不太容易解开,加上白以辰紧张得只抖,努力了几次后那个绳结依然牢牢地扎着。
安诺血管里流窜的那股火早已熊熊燃烧,哪里还禁得住白以辰的这份摩擦,没多久,宽大的病号服裤子就撑起了一座小帐篷,微微颤动着,急切地想要冲出来。
白以辰低下头,看着手中那根,毫不迟疑地俯下|身子,用牙去咬那个绳结。炽热的鼻息喷在安诺的分|身上,坚硬的牙齿有意无意地碾过他的下|身。安诺低下头,看到的是白以辰光裸的脊背,弓成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小小的脑袋伏在自己的腿间,那到背影一下子就击中了安诺的神经,他急切地喘息起来,拼命压抑着自己喷射的冲动。
白以辰的唾液濡湿了安诺的裤腰,终于完成了脱裤子这项大工程,当他勇敢地把安诺的裤子拉下去时,安诺迫不及待地把他拽进自己的怀里,白以辰毫无防备之下撞上了安诺的肩,吓得他立刻直起腰,一叠声地问:
“怎么样怎么样?安大哥疼不疼?”
“疼……”安诺喘息着,再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抱住,“可是,还是想要抱你!”
白以辰感到自己的身体贴上了一层纱布,麻麻的,但是火热异常,那是安诺的体温,带着撩人心弦的欲|火和温存。
白以辰跨坐在安诺的腿上,两人的分|身紧紧贴合在一起,相互厮磨着,纠缠着。白以辰不敢把脑袋再埋进安诺的颈窝里,他闭上眼睛把唇送到安诺唇边,任其予取予求。
床头柜里有瓶凡士林,那是前几天给护士给安诺灌肠时用的,剩下大半瓶为了以防日后要用就扔在了床头柜。安诺算计那瓶凡士林很久了,今天他打算用完它!
黏腻的手指滑进紧|窒的穴口时白以辰不自主地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安诺轻轻搅动的手指就带给了他无比的鲜美的快感,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安诺坏心眼地捏住根部:
“等等,等等我好么?”安诺喘得好像跑完一个二十公里越野。
“好……”白以辰咬着牙吐气。
“乖!”一个吻轻轻落下,带着无边的宠溺和爱恋。
手指在不知不觉间退出去,安诺的下|身挤进来时,白以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视觉,他能更鲜明地感受到安诺的坚硬和鼓胀,细嫩的肠壁甚至能描摹出安诺□的形状!那根炽热的东西在自己的体内进出、摩擦、旋转,一次次掠过敏感点,一次次把自己逼上顶峰却又飞速下坠。
永远……差那么一点点!
“安……”白以辰的声音来带着哭腔,那种差一点点带来的酥麻,刺痛,空虚、失落……各种复杂的感觉逼得他忍不住要哭。
“辰,”安诺的喘息让他的话断断续续,“自己……自己动动看。”
“我……我不会……”白以辰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努力贴近安诺,让笔直翘立的□一次次摩擦过安诺的小腹。那里缠在一层纱布,粗糙的纱布虽然能带来最直接的快感,但却会让白以辰觉得空虚失落。
“辰,”安诺鼓励他,“自己动,试试看……我……没力气了。”
这话虽然有哄白以辰的成分在里面,但也不算说瞎话,毕竟是腹部中过枪的,安诺真的用不上力气。
白以辰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雪白的牙切进唇中,逼出了一道白白的印痕。他哪里都不敢看,只得牢牢盯住安诺胸口的纱布。身体上下起伏这,渐渐地,他发现这种感觉跟安诺动时完全不一样!他控制力度和方向,控制着速度和进度,每一个律动都能激起安诺的喘息,都能让安诺的身体颤抖……
白以辰突然有了种奇妙的感觉,他觉得是自己上了安诺,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自己是操控者,是主角。
于是,带着这种隐隐的骄傲,白以辰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一阵紧似一阵的酥麻激得他忍不住撞得更狠,让安诺进的更深,让自己内心所有的空虚都被填满。
“安!”白以辰一把抓紧安诺的手掌,两人十指交缠,在一片炫目的极光中,在轰隆作响的耳鸣中,一起激射了出来。
当一切回复平静,当白以辰无力地瘫软在安诺的怀里,他完全的、彻底的、干脆的忘记了,最开始自己想要问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来!复述一遍,我们的口号是:不卡激情戏!!!看我文品多优秀!!!
☆、第七十六章 这是真正的生活
白以辰觉得这个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白天,他要制作美食喂饱安诺,晚上,他要化身美食,还是要喂饱安诺!其实对于这种生活本身他是不反感的,甚至非常喜欢。但是,这里毕竟是医院啊,即便安诺住的是高干套间病房,可到底还是在医院,白以辰觉得各种“不方便”!
要知道,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以后也就顺利成章了。安诺似乎是要弥补过去因为各种因为患得患失而错过的美好,他简直迷上了和白以辰做|爱,每次都撩拨得白以辰忍不住地呻|吟,经常需要用枕巾堵住嘴才能压住流泻而出的惊呼和喘息。这让白以辰万分惊恐,尽管隔着两重房门,他还是觉得走廊里的护士能够清楚听到。
其实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个,最麻烦的是:每次白以辰想到仅仅一墙之隔,走廊里有往来频繁的护士和病人,而自己和安诺爱欲纠缠,狂乱纵情,这种羞耻感和快感混杂在一起让他欲罢不能,一次一次羞愧却又痴迷地缠上安诺的身体。
从日落到日出,每次白以辰在安诺的怀里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总是沉迷得不想醒来。然后安诺会在半梦半醒间收拢手臂,把他搂紧,就着晨勃缠上,白以辰刚刚苏醒的身体会再一次沉沦,直到查房的时间临近。
白以辰贪恋这种快感,每次看着指针一格一格爬到八点都恨不得把挂钟砸掉!他迫切的想要安诺出院,回到两个人的小家里,在冬日暖阳中赖在床上直到饥肠辘辘,然后吃一顿热热的午饭,再滚回床上睡个漫长的午觉!
就这么矛盾着、幸福着,白以辰陪着安诺在医院里呆到了十二月底。
这一年马上就要过去了,白以辰看着墙上的月历,觉得自己这十八年的生命只有在这个月才是真正地活着,他所有的渴望和梦想在一个月内全都实现了。现在的白以辰甚至有点儿害怕,就担心哪天老天爷一不高兴,抖抖袖子把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光全都收回去了,在这种甜蜜的恐慌心情之下,白以辰对谁都无来由的关怀备至。
他给肖易打电话嘘寒问暖,肖易受宠若惊地表示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得拍上了白以辰的马屁。碍于案子还没有开庭,很多事情还不能公布于众,白以辰的话题就绕着燃惑转。而这两天肖易正处于一种恍然若梦未曾醒的状态,他正忙着办理各种手续接手燃惑,因为郑锐把整间店都“送”给了他,真正意义上的“送”。法人代表的转移,营业执照的换证,各种手续的审批,一项一项忙得他都来不及细想前因后果,每天只是晕头转向地跑各种办事处,向所有人解释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问题
——娘呦,我本来只想开个小小的凉茶店,赚点儿给妹妹读书,现在给我一个高端酒吧我可怎么打理啊?我娘她只会做凉茶不会调酒的呀!
白以辰的电话正好给了他绝佳的机会盘问原由,肖易知道白以辰跟安诺纠缠得很深,很多事情问他准没错。安诺目前的病况和身份不方便接听任何电话,所以白以辰一边斟酌着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一边跟肖易解释郑锐是为情所伤万念俱灰打算远走他乡,酒吧这种凡尘俗务,沾满了铜臭的物事他是再也不想沾染了。肖易是多聪明的人,东拼西凑的也就把事情捋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感叹一句“情之一物,生死相依”,白以辰沉默了一下,真心实意地说:“所以,周医生可能这辈子都是陪葬!”
在白以辰看来,周煦是他不能理解的一类,爱情,当然应该是日渐情浓的,一见钟情的这种戏码向来都是小说和狗血电视剧里的桥段,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有人就是“人群中看了你一眼”,然后就“一往情深此生不悟”?可周煦就是这么个人,自从重伤昏迷的郑锐被推进急诊大楼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再也没有放在其它地方过。
有次周煦过来给郑锐拿汤,安诺问他将来怎么打算,周煦平平静静地说:“我准备辞职了,阿瑞不想再在本市呆着,我打算带他回我老家去,那是个二线小城市,生活很安静。”
安诺点点头,说:“你是真懂他的。”
白以辰知道周煦是真的懂郑锐,想郑锐这样在最繁华的红尘里打滚,历经生死的人最渴望的就是简单和平静,生活平淡到如同一杯白水最好。可他不明白周煦是图什么?
当时,安诺笑着呼噜呼噜他的头发,很认真地对他说:“你觉得是郑锐这个人不值得周煦爱么?”
白以辰摇摇头说:“不是,我就是觉得周医生完全没有希望!”他想了想,组织一下语言说:“安大哥你看,老板明显没可能再爱上别人了!可周煦为了他放弃了那么好的工作不算,还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问题是,这俩人几乎是不认识的!‘一见钟情’得也太夸张了些!”
安诺握着白以辰的手,笑着问:“你猜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
“那,那个……”白以辰嘴里又开始拌蒜,他觉得每次安诺直白地说“爱你”时,他都会心跳爆表,气血奔涌。
“白以辰,你第一次站在燃惑门口,张扬又乖滑,单纯又倔强……或许,那时我没真正地‘爱’上你,但是从那时开始我就很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
白以辰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就昏了,他对安诺的告白向来没有抵抗力,安诺嘴稍微甜点儿,他就能颠三倒四一个人猫在墙角笑半天。安诺开始是觉得小东西脸皮儿薄,后来想明白了,大约是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听过几句情真意切的话,就没有人会抱着他说“喜欢”,就没有人会真心实意、一门心思地对他好,所以每次听个“我喜欢你”都会幸福得忘乎所以!
安诺简直心疼死了!
想当初自己的那些女朋友,嫌“我喜欢你”不够甜蜜,嫌“我爱你”太过俗套,嫌“我离不开你”不够真诚,嫌“我永远对你好”太过敷衍……安诺一直觉得哄恋人是一件比侦破连环变态杀人案还难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原来真正的恋人是不需要哄的。他爱你,爱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你随便一句甜言蜜语对他来说都是意外之喜,弥足珍贵。
这样的白以辰让安诺心疼,所以,就好像要补偿白以辰一样,安诺抓住一切机会让白以辰感受到“爱恋”,他会当着莫晗的面握白以辰的手,他会在夏景辉、于岱面前肆无忌惮地拽过白以辰来印一个吻在他头顶,他会在做|爱后把他抱在怀里,温存眷恋地抚摸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直到白以辰沉沉入睡,当然,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白以辰告白的机会。
就像现在,他直截了当地对白以辰说:“第一眼就喜欢!”
白以辰幸福得昏了头!
安诺捏捏白以辰的脸颊,凑近他说:“所以,爱上一个人没什么道理,就算周煦当初是一见钟情,可这大半个月的朝夕相处,他也了解周煦了。当初他凭医术救了郑锐的命,他或也能凭感情再救郑锐一次。”
爱不爱的,毕竟是别人的事情,白以辰再关心周煦也抵不住安诺的唇在自己的颈侧滑动,抵不过安诺的手指探进自己的衣襟,瞥一眼外面高挂树梢的日头,白以辰想:算了,周煦愿意为郑锐生也好死也罢,毕竟那是别人的事情,而眼下最关键、最要命的事是自己的小弟弟已经神采飞扬张牙舞爪了。
年底了,公检法各部门都开始检点全年工作情况,把能结的案子都结了,所以刘波案子开庭也就迫在眉睫了。
这事儿只有到了眼眉前才会让人知道有多紧张:这几天安诺和白以辰的甜蜜小日子全被打散了,各部门的各种大小人物走马灯一样在不大的病房里转悠,白以辰一开始还能笑着说这是个三级警司,那是个二级警司,后来发现来者肩上的银星越来越多,架势越来越大,渐渐地就不怎么说话了。安诺不愿意白以辰卷进来,事实上白以辰涉案本身就让他郁闷不已了,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让白以辰这个名字在卷宗里出现的次数达到最少,如果数一数会发现,白以辰三个字出现的频率甚至比肖易还要少!
所以到了开庭前几天,白以辰就被安诺强制打包扔去了夏景辉的家。当安诺的任务完成,夏景辉也就搬离了201,回到了他自己的家。白以辰一开始不愿意离开安诺,后来看安诺态度异常坚决,便退一步说想回202去住,在他心里,那里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可是安诺考虑到案子毕竟还没有结束,安全问题不可忽视,坚决要求白以辰去了夏景辉的家。
于岱一向喜欢“调戏”白以辰,现在人在自己手心里,那当真是打算好好搓圆揉扁的,可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年纪小不等于心眼儿少,打架不利落不等于嘴皮子不利落,所以没几天于岱就郁闷地发现自己在白以辰那里讨不到半点便宜不说还经常被气得挠墙!
夏景辉半夜给安诺打电话,说你老婆把我老婆气得蹲在阳台上吹着西北风抽烟,要是冻病了你要负全责。安诺得意洋洋地说技不如人还好意思拿出来说话,你们老夏家的脸全让那条带鱼丢光了。
白以辰在夏景辉家过得快乐似神仙,全然不知道安诺这几天的日子过得着实不太舒服。检察院那边举证繁琐又细微,让安诺不胜其烦。而且卧底的工作本身就麻烦,做完任务更麻烦,光是内审就能扒人一层皮!安诺一遍一遍地复述卧底期间的生活,接受各种盘查和抽审,详细阐述与所有涉案人员枝枝蔓蔓的关系。但凡这种内审,和公检部门立案程序正好是相反的,通常都是就假定罪名成立,然后在剥丝抽茧地逐一否定,这样的询问带给安诺极大地心里压力,他开始彻夜失眠,一遍遍地过滤自己这一年的生活,把每一个细节都拿出来反复琢磨。这种回顾等于是逼迫自己一遍遍地回顾那种挣扎矛盾的生活,安诺每次想到那种孤独到绝望的感觉都会加倍思念白以辰。他会燃起一支烟,在窗前坐到天色渐亮。他会后悔自己把白以辰赶到夏景辉家,因为他认识到,有白以辰在身边,回忆往昔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