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前川还想着上午在停车场发生的那一出,心里后怕。
白默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喜怒无常的让人摸不出脾气。经过这几番折腾,耿前川更弄不明白他,不知道他说什么是真的,做什么是假的,简直像个扑朔迷离的陷阱。
可有一点不能否认,就是这陷阱对他有吸引力。
耿前川心思单纯,脑子被占上就反应慢,姜小白连着问了他好几遍,他都没搭理,最后气的姜恩人摔碗就走。
于是屋里就只剩下这对表兄弟,涂牛蛋儿一动不动的死在床上,大概是睡着了。耿前川则像是被白默吸走了一大半脑仁儿,纠结在白大爷的感情世界里无法自拔。
姜小白趁着火气出去溜达了一圈,回家的时候耿前川已经走了。涂常青倒是还在,不过微酣连连睡得不省人事。姜小白见多了活蹦乱跳的涂总经理,这样安静可爱毫无防备的却不多。
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他蹲下身体和床上的涂常青面对面。
涂常青是帅哥,不管总哪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五官轮廓长得有模有样,眼角眉梢还带点风流。撇开他怪异的脾气性格,姜小白其实并不讨厌这个人,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碰碰他的嘴唇,姜小白想起这嘴唇曾经深情而热烈的吻过自己。一想,他就有点半梦半醒的不清醒,好像有什么东西轻飘飘的落到了他心上,让他醉酒似的微醺。
涂常青突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姜小白的嘴唇已经到了他嘴边。两人的视线骤然撞到一起,先尴尬的也是姜小白。
他羞恼无比的掩饰着情绪站起来,抓住涂常青的胳膊就往外拽。“……你,你还不快走!快走快走!赶紧给我走!”
涂常青一声不响的盯住他看,发现那脸颊连着耳根全红了。
这是个好机会!
涂总心思活络,坐在床上用力往下坠着身体就不肯动。姜小白一拉拉不动,二拉还拉不动,也不干了。松开手准备转身操个什么家伙直接赶人,身后的涂常青却一把抱住了他。
“小白。”
姜小白最受不了涂常青管他叫小白,当初是他父母想偷懒,随便给他安的这个简单朴实的名字,没想到现在从涂总嘴里说出来,就带了点调侃式的肉麻,让他一听就浑身长毛似的难受。
“叫你走你听不懂?”用力的抠着涂常青的双手,姜小白一边挣扎一边骂他。“涂牛蛋儿,给自己长点脸好么?你总这么缠着我难不难受?!”
“不难受”。涂常青回得异常爽快,整张脸都靠过去贴住了姜小白的后腰。
姜小白瘦啊,除了屁股往外突之外,肩胛骨往下那一凹弧度还是很有味道的,涂常青就好这个!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就总爱盯着人后影看,现在隔着层衣服肉贴肉的挨到近处,涂帅哥就有点小陶醉。他是最爱讲面子的,死撑也要撑,可偏偏总在姜小白这里破例。
抱紧了气吼吼的梦中情人,涂常青撩起人衣摆就一下一下的往后背上边亲。
姜小白被他这动作吓了一大跳,“嗷”的一声就要往前窜。可涂常青就跟往回收钓竿似的收拢了两条胳膊,轻而易举的圈住姜小白细溜溜的腰身把人拽到了钢丝床上。
两个人前胸后背的贴到一块儿,姜小白坐着,涂常青半躺在后面揽着他。
轻轻的用鼻尖碰了碰姜小白的耳朵,他低声说:“跑什么,不知道我喜欢你?”
这话就跟清水池子里投了块石子似的,瞬间就在姜小白身体里搅出层层波澜。水波一环套一环,从胸口荡漾开去,最后软颤颤的缠住他的心脏,姜小白的心就很俗气的漏了这么一拍。
卧槽!这是不是自己晚饭吃太多,撑傻了!不就是表白么!这种花花公子的表白值几个钱?!前脚说想你后脚带人回家里乱搞的是不是他?是不是他?!为了这种货色心跳加速,尼玛不值!不值啊!!
自我嫌弃模式一开,姜吊丝的少女情怀也转瞬即逝。不冷不热的对着后面的涂常青来了一句:“自我感觉挺好啊涂牛蛋儿!”
涂常青吃吃笑了两声,没避讳的照单全收。突然伸出一只手抓进姜小白的裤裆里,他准确无误的掐住了对方的软肋。
顺着那东西的轮廓上下摩挲,他慢慢坐起来,把另一只手也探进了姜小白的T恤。彻底无视对方的不情愿,他时紧时松的攥起个ru头细细蹂躏。ru头很快就发硬发热,伴随着姜小白逐渐急促的呼吸,让他觉得美妙无比,舒畅无比。
“狗剩,我又想干你了。”这句话嘴贴耳朵眼的带着点酥su痒痒的撩拨,姜小白的脸立马就火烧火燎的红起来。老二被人握着,他不敢乱动,可手跟嘴全闲着,这就不耽误他继续跟人打嘴炮。
“干干干,我让你干个球!”使劲拨开涂常青缠住他的两条长胳膊,他好不容易从床上站起来。大概是想着弄点苦头给对方尝尝,刚脱离魔爪他就迫不及待的转身要挥拳头。不过涂常青也是个灵活的,人跟着他一起站起来,还没等他出拳就抱小孩儿似的把他扛到了肩上。
姜小白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一瞬,下一秒就跟个面口袋似的,挂到了涂常青的后背上。
“我操!涂常青!你想干嘛!!” 敲敲打打的打击报复,他使劲的扬起上半身想从这个窘迫的姿势里解脱出来。
可涂常青牢牢的压住了他的双腿,很顺溜的在房间里走了半圈,边走边用手拍着他肉呼呼的屁股,满含笑意的说:“狗剩,你刚是不是想偷亲我来着?”
稀里糊涂
捉贼拿赃,捉奸在床。这话的意思是咱们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姜小白让涂常青将了一军,立马就死皮赖脸的开始撒泼。
“呸!谁亲你?谁乐意亲你!”
“那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人工呼吸!我看你睡得跟个死人一样……我……”
“姜小白,别什么都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涂常青扛着个大活人站住,伸手往那两片屁股上拧。姜小白不爱长肉,好不容易长两斤,全攒在屁股上,涂常青拧他,他倒是不疼,可心痒痒。越拧越痒,最后他大叫了一声:“别特么总搞我屁股!”
涂常青别过脸发出“嗤嗤”的笑,又扛着他在屋里走了两圈,才把人甩回床上。
钢丝床单薄,经不起折腾,姜小白猛的掉进去就被起伏的床垫震得两眼发昏。还没来得及坐起来,涂常青居然又饿虎扑食一样的把他摁倒了。
这回姜吊丝决定彻底投降,抻开四肢像条死鱼似的往钢丝砧板上一摊,他慢慢的说:“涂牛蛋儿,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涂常青低头俯视着一动不动的姜小白,伸手掰过对方的脑袋端端正正的摆到眼前,正准备下嘴开吃,姜小白的话让他顿了顿。很没形象的撅嘴在人脸蛋上亲了一口,他接着话头回答说:“没啊,咱谁也没欠谁,估计是上辈子还没爱够,这辈子继续。”
姜小白翻个白眼想说“你放屁”,可话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又让他吃了回去。
“那你上辈子肯定是个女人。”
“是啊,你快娶我。”
涂常青对答如流,简直连眼睛都不带眨的。热乎乎的两片嘴唇叼住姜小白的耳垂就往里吸,吸得姜小白浑身一颤,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涂常青攥起他的胳膊顺势就朝他手心里舔进去,舌头像条带水的活鱼,沿着掌心里的细纹一道道的往指尖走,最后含住了他的手指。
姜小白X经验匮乏,但这不表示他想象力也一样匮乏。面对面的看着涂常青,他开始收到各种露骨的含蓄的直接的间接的性暗示,然后就可耻的硬了。
尊严诚可贵,菊花价更高,若为来一发,二者皆可抛。
捧住涂常青的脸开始投入的接吻的时候,姜小白的脑袋里已经没有节操二字了。
男人的感情和欲望偶尔会分道扬镳,涂常青可以分,他为什么就不可以。抱着以恶制恶的心态,他把身体往涂常青那里挺了挺,然后极其暧昧的说:“你让我舒服,我就娶你。”
涂常青惊讶的看了他几秒钟,突然冒出一句:“狗剩,你是不是跟前川也……”
姜小白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骂:“我艹你啊涂牛蛋儿!”
涂常青挑他张嘴的时候一口亲过去,堵住他满嘴“吱吱呜呜”的问候。同时手脚麻利的剥掉两个人的裤子裤衩,来了个敞开式的全面接触。
因为上一次带着眼罩,姜小白没有这么chi裸裸的看过对方的xing器,可这次不同,屋子里光线不错,视野也不错,涂常青抱着他往自己怀里一坐,他就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支起来生殖器。自己的中规中矩,既不出彩也没什么缺憾,涂常青的却明显要比他大比他粗,而且直撅撅的翘着,正顶上露出龟tou。
这一眼就能分辨的落差让他在规模和分量上全都心虚气短,于是有些愤愤不平。
麻痹!老子个没他高,腿没他长,没想到这第三条腿还要输他一截!
犹犹豫豫的伸手碰了碰涂常青的小老弟,他有点害羞。不过害羞归害羞,不耽误他小市民的报复心理,咱先天不足还有后天!你光是大有什么用!
他满脑子回想着自己平常撸管撸出来的那点职业技巧,涂常青却突然把问题推到了某些奇怪的方向上。
“……你这屋子,隔音怎么样?”
“……哈?”
“隔——音。隔音你不懂?”淡定的重复了一遍,涂帅哥把战略阵地转到了姜小白光溜溜的屁股上。之前有润滑,这次没有,所以战前的领地扩张运动就不能小觑。趁着姜小白分神的空,他舔湿了自己的手指就往底下送。
姜小白吃过一次亏,再傻也知道人要干嘛,当然不肯乖乖就范。
“隔你妹的音!不许搞屁股听到没有!”
他两边膝盖着床,顺势想从涂常青那里起来,可被人狠狠的揍了屁股。
“你不是要舒服么,我不进去,你怎么舒服?!”
涂常青在床上从来都不要脸,更不要说对象还是姜小白。二话没有的把人推倒了再翻过去,他从后面掐着姜小白的腰,把底下勃qi的老二架到了对方屁股下面。
姜小白不甘心,骂骂咧咧的朝后伸出条胳膊推他,他就拉过来攥住,一不做二不休的撞起了姜小白的屁股。
两个人虽然不是真干,但“啪啪啪”的声响功夫做得很足,涂常青一边欣赏着姜小白的后背,一边撩起他的衣服下腹前胸的到处摸。指头路过乳tou,就毫不客气的揪出来揉搓,搓得姜小白枕着自己的手臂直呻/吟。
“狗剩,说话,怎么不继续骂我了?”俯身贴到人背上,涂常青的手从胸脯口顺溜的往下走,溜进下腹抓住两个人的性qi,再猛的向内握紧。两条茎身热滚滚的靠在一起,都难以自持的从顶上的小眼里往外走水,涂常青抓了一手湿,就撸的愈发畅快。由缓及骤的节奏弄得姜小白下腹瘫软,开始力不能支的往下趴。
他趴得低,屁股就往上翘,最后顶住涂常青肌理分明的小腹,就把人小老弟夹到了屁股缝里。
涂常青捡着便宜,单手握住自己的东西在他后面戳戳弄弄三两下,就整个cha进去。算上之前,这是他第二次干姜小白,紧和热不用说,还有心理上的占有欲在吹风撩火。慢进慢出的在人身体里抽song,他突然有点后悔。后背位光是干着爽,可亲嘴费劲啊!
为了弥补这个缺憾,他趴下去,扭过姜小白的脸开始一下一下的亲。
而姜小白被他顶得浑身发颤,使劲憋着一喉咙呻/吟不敢往外放,突然遇上人送货上门,当然也是毫不客气的张嘴就往上咬。
两个人越亲越密,就像要靠着对方嘴里那口气呼吸一样摩擦交缠着彼此的舌头,简直难舍难分。
姜小白吻得昏天黑地,整个人都不清醒,后面有痛有热的带出诸多快感,弄得他骨酥肉软的浑身没劲。相反,腿间的性qi倒是越来越精神,发热发硬的立在下腹,随着涂常青顶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点头。
两个人翻来覆去的玩,中间也换了几次体位,大汗淋漓的到收工打烊,已经快半夜了。
并肩躺在小钢丝床上气喘吁吁的看天花板,姜小白觉得自己一定是脑仁发干,蠢到和不开。刚才涂常青又没有带套子,汤汤水水的射他一屁股,这会儿全热乎乎的回流了。
造孽啊,亏得他还是个卖X用品的!
小心翼翼的夹紧屁股往床边挪,他慢吞吞的站起来捡裤子。涂常青在他后面漫不经心的摸了摸他的后背,突然咋舌:“你这儿,没浴室吧。”
姜小白扭头推了他一把:“闭嘴吧你,得了便宜还敢卖乖!”
涂常青嘿嘿的笑着像是要反驳,姜小白就发现自己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有短信。
草草的穿起裤子走过去,他拿起手机看,是耿前川发过来的。
“小白哥,我跟妹子说好了,咱们下个礼拜就出来见见,具体时间地点再联系。”
相了个亲
耿前川这几天回家的时间都特别晚,下了班去姜小白家里做保姆,磨磨蹭蹭的收完桌子洗过碗出来,他再顺道去趟附近的步行街。
光杆司令一个干巴巴的来回走了两遍,他一家店也不踏进去,更不要说买东西。好不容易晃到步行街歇业,他才硬着头皮想,回去吧,再不回去就没地铁了。
人家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耿前川也不怕,可他怕白默。好像白默现在就是个冤死鬼,在飞天小区的家里等着自己。见了面,说啥?做啥?用什么脸去面对人家?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几个问题,耿前川步伐拖沓的走到了自己家门口。
刚才在楼底下望过,黑着灯。不过这不表示白默不在家。
“哟,在家呢?”
“哦,你在呢?”
“内什么,我刚去朋友家办了点事儿……”
“……吃,吃了嘛?”
他跟个初次试镜的小演员似的,在门口现编了好几个段子,每种台词都说一遍,可没一个自然又让人满意的。假装情绪饱满的挤出一脸笑,他觉得自己浑身僵硬,就跟中了慢性毒一样。
算了,这么假惺惺的反而让人讨厌。
开门进屋,耿前川并没有立刻就进去。他试探的迈进条腿,然后轻手轻脚的打开客厅的顶灯。
鞋柜上没有白默的鞋,屋子里很安静,所有的东西摆设都跟早上出去的时候一样。看来,是真的没有人。
他松了口气,可隐约有有点小失望。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在门口那几场演技生疏的假想对白,还是白白在步行街磨掉了一晚上宝贵时光。
自从那天在停车场发生那幢阴差阳错的狗血事件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白默。这都过去有几天了。是不是白默出什么事儿了?还是公司太忙,他干脆不回来住了?再不行,难到真的找人私奔去了?
耿前川想来想去,最后鱼打挺似的从自己床上翻坐起来,一口气跑到隔壁白默的房间。房间里很干净,床单被罩都拉的笔挺,都是他上两天亲手打理的。局促不安的走到床边坐下,水床特有的波动起伏让他不由自主的“哎呦”了一声。赶紧撅起屁股等了等,他才再次小心翼翼的坐回去。
水床软绵绵的,晃晃悠悠可又带着点无法掌控的力道。白默天天在这床上睡,那得是什么感觉。
他想着,就慢慢的顺着床垫子躺倒进去。仰面对上天花板底下的顶灯,他悄悄的把眼睛闭了起来。
“舒服。”很享受的扭起屁股晃荡晃荡,他支开手脚把自己摆成了个大字。睁开眼睛长长的吐了口气,他想,白默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