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同样,利润可观。欢喜得抱着毛毛乱亲。再后来,就跟赌博似的,上瘾了,数额越投越大,利用手中的职权,把公司的备用资金也往里面丢。直到上了百万。结局可想而知,毛毛跑没了影,不但没赚到手,还赔了情人和事业。
最糟糕的还在于,以前的老股东纷纷跳出来要求退股,原因很简单,凌云峰用人不当,要把公司搞垮。凌云峰要是有钱,肯定眉头不皱一下,把他们手里的股份全收了。公司只要还在运转,就能产生效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哪那么容易就倒闭。而且毛毛还可以托马洪涛去抓回来。他还能飞出宇宙,飞出太空?
在深思熟虑之后,凌云峰咬咬牙,一拍板:这公司,你们不要,我要。我就跟它共存亡。大不了上吊自杀,去向另一个世界的小宁谢罪。
这丹宁过逝还没几天,凌云峰的公司就出事。屋漏偏逢连夜雨,说实在的,凌云峰快撑不下去了。整个人从140多斤瘦到110多斤,憔悴得不成人形。周末的时候,马洪涛来探望,见了都吓一大跳:“你这是怎么了?想丹宁想的?把自己往死里逼?”
马洪涛略微生气的语调,让凌云峰心生暖意:“一半吧,还有一半是为公司的事。”
马洪涛点了点头:“都会过去的,毛毛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好消息呢,我终于当上大队长。可看到你这样,我又高兴不起来了。”
“小马,你可不可以借我给肩膀,我好累。”凌云峰恳求。
“当然,随便你靠,只要别嫌骨头硬。”马洪涛笑。
凌云峰一头砸在马洪涛肩膀,像要把那儿砸出个洞。马洪涛犹豫一下,手慢慢将人环住:“不要再想了,其实,死也是一种解脱。也许,他在那边更开心。文翰也会去陪他的。我这样说,兴许你会不开心。但说实话,文翰这人也算条汉子。他去后,丹宁就不会再受欺负了。”
马洪涛能明白,点头:“小马,你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在一起。我真是不明白。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走到一块本就不容易。可是还……。”
马洪涛苦笑:“这就是命。就像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一样。”
“小马?”凌云峰陡然睁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你昏头了?”
“我没有昏头,我很清醒。云峰,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原来我第一眼看上的人是你,就连接受姚峥,也是潜意识里不想你烦恼。不过,现在说这些,没一点用处。我是想把这话烂肚子里的。结果把你抱在怀里,就忍不住。当然,我也知道在你心中,丹宁无可替代。不过,我之所以讲出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马洪涛拿出一个信封交到凌云峰的手中。一看那娟秀的字迹,凌云峰就知道是丹宁的。他很惊讶的看了马洪涛一眼,打开拿出一张信纸,居然是丹宁写给马洪涛的。上面还有一行小字:如果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打开它。
☆、110 情逝(3)
小马:
恕我冒昧这样称呼你,不过这样叫,我觉得更为亲切。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给你写信。原因只有一个,你是凌云峰最好的朋友。也是跟云峰的闲聊中,我或多或少对你有所了解。每次听他说起你,都是满脸兴奋的表情。或许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对你的感情已经超越友谊的界限。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也是正好站在外面,才得以看清。但是我一点也不会嫉妒,还为他感到高兴。因为,如果在他的眼里只有我一人,那失去我对他会是致命的打击。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你也许会问,为什么不是姚峥,他才是曾经凌云峰的恋人。说句实话吧,我对姚峥并不信任。也许是我从小的经历,总能一眼看到别人的缺点。人都有缺点,我也一样。但是,姚峥最大的缺点是,势利。我不怕你生气,我是有些看不起他。若不是因为知道凌云峰是个富裕的商人,他决然不会靠近。还有就是,我调查过他的家庭,在他的家,姚峥是唯一的儿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且不说姚峥以后出人头地,凭他的相貌会遇到更多诱惑。来自家庭的巨大压力也会使他不堪重负,摇摆不定。
小马,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想到过这些,我相信你只是在逃避。如果你真的为他好,就应该放手,让他重新回到蓝天上飞翔。看到这里,也许你已经能明白我的用意。我是希望在我遭遇不测后,你能代替代替我照顾云峰。也许是出于对军人的信任,也许是我认为云峰更适合你。也许是我对文翰还抱有戒心。别人都是劝合不劝离,你就把我当一回坏人,但看在云峰的面子上,请原谅我的自私。
咱们再说说文翰,你调查的重点人物。在九龙会里,我是唯一知道他底细的人。他的背后其实还有后台。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我也知道,文翰之所以告诉我这些不过是想困住我,预防我的背叛。不过,我已经把他的罪证交到你手上,就不会再再透露更多。就算你是刑警,我也不想伤害你和云峰。毕竟你们在明,他们在暗。黑与白本就混淆不清。对了,小马,你还得小心一个人,就是彦化。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利用,这个人,太可怕。
上次的事全是彦化的阴谋。他哪是要去救我,就是把文翰给逼回去。文翰跑这么远,就是躲他的。其实,文翰心里是有彦化的。可那人太恶毒。自从喜欢上文翰,就把他捆在身边,像圈养宠物,恨不得把关在笼子里。凡是和文翰有点关系的人,都杀得一干二净。所以文翰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结果,那次真碰到上面动真格,彦化才遭了秧。后面他曾几次写来书信让文翰回去,都被婉言拒绝。彦化的势力主要在国内,千里迢迢跑过来和文翰硬拼,又不现实。只好作罢。
后来就是彦文让他爸帮忙救我,正中他下怀。就假惺惺派了人来威胁文翰,那意思很简单,我不能拿你怎么样,那你最好把丹宁看好了。他要是乱跑,别怪我不客气。正因如此,文翰在权衡利弊之下,只好回了国。他知道他没办法关我到老,也明白我爱的人是凌云峰。
可真的到了监狱里,文翰一定又会后悔。那么趾高气昂的人,一朝被困住,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他会想,为我做到这步,是否值得。而且,他肯定是怀疑我了。彦化在他心里变得没那么可怕,他真正害怕的是我。原因也简单,彦化爱他,不一定希望他死。但我,他不确定我到底是爱他多一点,还是恨他多一些。这让他察觉到我的威胁。而且九龙会的事,我知道得太多。所以,就是文翰的人不来杀我,也会有人逼他这么做。呵呵,有太多人都想要我的命,还包括知道了我存在的彦化。
能认识凌云峰是我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从跟他在一起,我就没过过平静的日子。我无数次想,如果他不那么爱我,也许我就会离开,然后灾难就不会降临到他的头上。如果他因我而死,我追随他而去。但我死了,希望你,在他最痛苦的时刻,伸出援助之手。
我的云峰,在什么方面都可以很出色,唯独在感情方面,他一旦付出真心,就难以收回。我死了的话,他心也会死。但是,心死了,人还可以活。人死了,心还哪儿找得到。
写到这里,我已经没法再写下去。我是多么想和云峰携手到老,可是,我总有预感,我们走不到那天,我好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然而又不得不提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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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亲爱的恋人:
云峰,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上了天堂,或者下了地狱。不过,无论去哪儿,你都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我的脾气一点都不好,害你总是气得要发疯。你隐忍着脸憋得通红的样子,我现在想着都能笑出声。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在相信与质疑我之间徘徊。而我却在敢不敢爱你之间游移。如果不爱你,我还有可能和盘托出。可爱你让我反而畏缩不前。云峰,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是葬送了你平静美好生活的刽子手。所以,为你而死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事,那样的话,我终于心安理得,可以幸福地先走一步。
我记得你以前还恼我,老动不动就说死。那是因为,在认识你之前,我就是个看不到希望的活死人。我可以对该笑的人笑,对该哭的人哭。就是没办法真实面对自己。是你给了我生命,
让我感受到活着的美好,就像是搁浅的鱼儿在频临死亡的时刻被再次放回海中。有重生般的欣喜。
☆、111 情逝(4)
还有就是,于莹喜欢你的事我早就听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别以为不告诉我,我就看不出来。她只要看中的男人,就会一门心思地想得到。早先因为文翰,我就领教过她的厉害。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并没对我下死手。而是把感情成功转移到了你身上。也许她是想借助你把自己拔出来。可这头拔出来,那头又陷进去。帮着文翰做事,于莹走进监狱是早晚的事。不过,孩子何其无辜。其实我还挺高兴。我做不到的事,她帮做了。想想那个孩子要是长得像你,我就激动不已。尽管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妈妈,但我相信,你会是个好父亲。我真期待自己能和你一起把他养大,又担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云峰,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我矛盾得厉害。想说很多爱你话。可捏着笔的手一直在颤抖。我不希望这封信真的变成遗书。但我又的确是在写遗书。而且,我越写越觉得这一天早晚会来临。大概是在黑帮里看得多了,对危险的感知我总是特别敏锐。就像某些动物能对未知的危险提前做出反应。
我害怕自己的直觉,又莫名地相信这直觉。最后。云峰,既然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远离。那请把我葬在你所在的城市,让我能常常看到你。本来文翰给我也存了不少钱,不过我一分没拿。都选择跟你走,他的东西我都不会要。所以,回国的时候,我真是一无所有。只有老家的房子,还值几个钱。你收去吧。随便你处理。虽然只是在你的亿万资产上锦上添花,但我的就是你的,我不允许别人侵占。
我一直都不惧怕死亡,但却如此害怕离开你。你温暖的胸膛,温柔的拥抱,温情的爱/抚。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迷恋,沉醉。我甚至抱怨过老天的不公,为什么没有在正确的时间和你相遇。如果,那个带走我的人是你,不是文翰。我的一生就再没有缺憾。可惜没有如果,我不可以让时间倒流,空间逆转。既来之,则安之。我只能坦然接受。我已经尽力。我无悔与你共度的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云峰,没有我的陪伴,你就接受马洪涛吧!我知道,你对女人是彻底没兴趣。所以,他是最能够关心体贴你的人。也许你会说我霸道,不顾及你的感受。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的人生不因我的离去受到影响。所以没有我,你也要幸福,圆满。
“滚*蛋,谁让你私自做主的。就你自以为是,你以为失去你,我就没人要了吗?你就这样随便把我交给别人?怪不得那天你他娘的挡子弹挡得那么快,你是故意的,有预谋的。
丹宁,你就是个混蛋,大混蛋。”凌云峰突然站起身,把手中的两篇白纸叠在一起撕得粉碎,往地上随意一扔,看着那飘落的纸屑,心里悲愤难言,气血翻腾。
“小马,你告诉我。是不是丹宁找的人来袭击我们。要不,他咋能未卜先知。你说不是他干的,还会有谁?”凌云峰侧过身,冷不丁两只手抓住马洪涛的肩膀死命地摇晃,触不及防的马洪涛被摇得头脑一阵昏眩。
“云峰…。。”马洪涛皱紧了眉头看着发狂的人。想也没想,把人拉近怀里,死死圈住:“云峰,不要这样。”
公司的生存困境,丹宁的悄然逝去,亲人远在异国他乡而得不到安慰的马洪涛神经本就绷到极限。心里的痛苦,压抑。无法排解的忧郁,愁闷全都像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这倏然被人搂在怀里,就像溺水的人见到生的希望,抓住马洪涛这跟救命稻草就嚎啕大哭起来。在马洪涛面前,他已经不需要再掩饰自己的情感。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凌云峰心早被伤透,这一场瓢泼大雨也是应景的产物,睹物思人,触景伤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使心似钢铁,也总有人能将软化成绕指柔。马洪涛便是能让凌云峰抛弃顾虑,放下心防的人。所以他才能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无遗。
马洪涛看凌云峰很快止住哭泣,知道他的心情已趋于平静,才开口说:“云峰,你公司的事我早就知道了。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说远峰集团有部分下属公司停产,不久就要垮台。也听说你准备把这处别墅卖掉。我就琢磨着把我单位分的房子,加上丹宁的家出售就能有一二百万。本来我还劝姚峥把你送他的房子也拿去抵押。结果如丹宁所料想,姚峥打死也不愿意。我们大吵了一架,他气冲冲地回老家了。要不,今天,能跟我一起过来。”
“小马……。”凌云峰惊讶地抬起头,诺诺地说:“谢谢,我不需要的,我有办法。不要为了我……。”还未说完,话就被拦腰截断:“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压根就是不把钱当钱看的人。我还不了解你吗?银行卡上也没多少存款吧?”
被马洪涛说中真相,凌云峰泪痕未干的脸又憋得微红:“我可以找银行,把资产抵押。还有,可以借高利贷。反正,活人不会被尿逼死,总有办法的。”没有底气地分辨。
“你别把我当傻瓜,公司都出问题了,银行还敢给你放款?借高利贷?你是属黄瓜的;——欠拍是吧?”
凌云峰被说得哑口无言,一屁股坐沙发上。拿了烟过来,有一支无一支地开始吐纳烟雾。马洪涛也不吭声,跟着他坐旁边,一起污染空气。
沉默的好一阵,马洪涛闷闷的声音:“听我的,先把难关过了。会好起来。我的房子,也不是白卖的,可是要收利息的,按银行的利率收。等你有钱了给我买新的。”
凌云峰摇头:“不用了,一起过吧。到时候给你个最好的家。至于姚峥,让他去吧!本就是送的,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小宁说话太直。其实,姚峥没有错。他从小的生存环境使得他把金钱看得比我们重。每个人有不同的生活态度,我们没有权利质疑他。小马,我之所以毁掉这封信,是因为只有我们俩知道丹宁就够了。”
☆、112 大结局上(HP)
五年后,占地上百亩豪华市郊别墅里。凌云峰修长的腿交叠着,慵懒地躺在真皮沙发的一侧。门铃声想起,保镖阿德立即快步上前把门打开:“你好,马哥。”
马洪涛朝那人微微点头:“云峰呢?”
阿德抬起胳膊往右方客厅的方向指了指。马洪涛立即会意:“嗯,谢谢。”
“大警察,还舍得来看我啊?”凌云峰撇了撇嘴,本是嘲笑的话语却带着几分哀怨的神色。
马洪涛也不气恼,笑笑:“还不是为丹宁的事,你当我真想当劳动先进模范啊?”
“小宁?你的意思是找到幕后黑手了?”凌云峰立即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目光将马洪涛牢牢锁定。
“看,一听到这两字你就激动。我会吃醋的。”马洪涛逗笑地道。
凌云峰心里着急,可又害怕马洪涛真的介意,一时间支支吾吾起来:“涛,都,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
看着凌云峰脸带脖子全羞成粉红,马洪涛不禁好笑:“我说你,堂堂一大老板,在外面威风八面,怎么到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