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晓白可怜兮兮的样子,估计也没被于莹少吓唬。凌云峰怪罪的话到了嘴边又吐不出来。
“这夜总会还有别的出口么?”凌云峰只想着怎么逃出去。
晓白还歉疚着,一听有将功补过的机会,立即来了精神:“有,有暗道。我带你出去。”
“你不怕他们到时候为难你?”凌云峰见他这么积极,倒不忍心了。
晓白摇了摇头:“不怕,我咬死不承认。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再说,厅里也有看场子的,不会允许他们胡来。”
凌云峰这才彻底放心,跟着他七拐八弯地来到一个侧门。一定是为逃避公安机关打击检查而准备的,凌云峰很感慨这个门的隐蔽实用。
“我,配知道你的真名吗?”晓白站在门口犹豫着问。
凌云峰从衣服里掏出名片塞他手里,笑了笑:“保存好,不能被别人看见。”
晓白略显苍白的脸居然因激动泛起一抹红晕:“谢谢,谢谢。我知道。”他紧紧握住那张名片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知道为什么,晓白的第六感告诉他跟前的这个男人可靠且值得信任。
回到宾馆,都凌晨3点钟。凌云峰本就喝了酒,刚下的士车脚步都飘忽着,还让司机搀扶了一段路。这会,到了宾馆,竟然是回了家的感觉。一倒头,蒙住被子就呼呼大睡。
直到早晨醒来,凌云峰还觉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像是在做梦。可当摸到衣兜里少了张名片,才无法再自欺欺人,骗自己说没有跟于莹共度了半夜春宵。说是春宵,又气恼,谈不上美妙可言,完全是被人当傻子愚弄。是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奇耻大辱。
“于莹,你他/妈的给我记住了。等落到我的手里,要你好看。”凌云峰一咬牙,拳头砸向绵软的床。
又过了两天,事实证明,马洪涛留下来很正确。当地的公安机关很快查出案件的真相。那个被杀掉的人跟文翰他们一点没关系。是情杀,被他老婆和外面的情人一起勒死的。
至于丹宁的继父那个案子也引起当地部门的重视,重新彻查。得到的结果是吴建国的确不是自杀,是被谋害致死。他们在早先医院的病人医疗记录档案里发现可疑点,才推断出这一结论。是吃了含有剧毒的饭菜。可时隔多年,监狱伙食团的工作人员早换了不知多少批,要找出下毒的人实在困难,因此,只有慢慢展开调查。
当地派出所的所长刚上任不久,很想借破获这个悬案树立自己的威信。所以言辞措措,不一查到底,誓不罢手。还连连对马洪涛表示感谢。指正了他们工作中出现的疏忽遗漏。搞得马洪涛哭笑不得。既然人家都转变态度,认真起来。他也不好再多插手,抢了别人的功劳。所以放弃了对这事的追根究底。
除了玉莹的出现让凌云峰懊恼一阵子,此后日子倒也风平浪静。等到马洪涛事情办完,县城也被从东到西踏平的时候。一行人启程返回省城。凌云峰立即投入繁忙的工作,马洪涛也恢复职务,继续未完成的使命。
说起这个使命,马洪涛还真头痛。因为文翰带着丹宁借私人飞机跑到了国外,天远地远,拿他毫无办法。
不但马洪涛发愁,文翰也烦恼。丹宁的伤势完全恢复后,还不及躺着那会。他病着的时候起码还接受自己的照顾。现在除了闹着要回大学,没其他要求。明明大学都放暑假。当他文翰是傻子?不就换个说法找凌云峰。什么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一条他不会松口。所以他是把丹宁软禁起来了。要出去,可以。跟他一起,受他保护。
☆、092 监禁(1)
丹宁知道文翰心里的想法,但他根本动摇不了对方的决心。在一起那么多年,文翰的专横跋扈早就深入人心。若不是对他真有感情,估计这会自己早被大卸八块,不知埋哪个荒草堆里。
七年了,文翰从来没亏待过他,吃穿用度都是精挑细选,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若非他真不习惯被注视的目光,也会是商场国际品牌专柜里的最新款。甚至为了保养他与生俱来的好皮肤,还专门用牛奶给他沐浴。尽管不喜欢,那个男人却不愿再退让。
这种生活刚开始给尚不懂事的丹宁带来的是找到了家的归宿感,不像水上的浮萍,没有根的依托四处漂泊。所以有好长一段日子,丹宁是享受的,沉溺的。可随着年龄的变大。丹宁有了自己的理想。他跟班上其他的男同学一样不再恋家。
而且丹宁的文科成绩在学校一直都很优秀,老师寄予厚望,学生给予祝福。可唯有文翰不高兴。他甚至后悔把丹宁送去读书。用他的话说,像他们这种人,书读多了有毛用。还不如多锻炼锻炼身体,砍人的时候还能有点力气。再说了,有钱就是大哥。他都不懂当地的语言,不是照样能请个翻译在此生活超过十年之久。
丹宁要跟他争辩,就跟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后来就懒得张嘴了。要进入社会,光学到文化上的知识远远不够,而大学架起的正是步入成人世界自强自立最好的桥梁。因此丹宁才学起了电视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当然不是真哭,是哭丧个脸,整日里闷闷不乐。上吊就是以自杀相威胁。
文翰也明白他是在闹,不会真死。可日子久了也不堪其扰,烦不胜烦。就放了他一条生路。他想得也简单,丹宁读完了还不得乖乖回家。当老师?被自己娇惯得跟温室里的花,哪经受得住风吹日晒。他还真不相信丹宁能吃得下那个苦。在他的眼里,丹宁永远都是个孩子,以前是,以后也是。小孩子因任性而撒娇,实属正常,当不得真。
当然也不得不防,丹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为防哪个不识好歹的把丹宁拐走了,还派了于莹去贴身“护卫”。最重要的是,文翰自信。在黑道上都混得风生水起,八方朝贺。还怕谁?说穿了,他就是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是阎王爷未必都放在眼里。
为上大学,丹宁可以哭,可以闹。而这次,他不会。从踏入大学的校门后,丹宁的每一天都在改变。刘强是从高二就伴随着他,也是他在高中三年里唯一一个称得上是朋友的人。然没有经历过情事的他从没往那方面想。他坦然接受了刘强的殷勤关照。被人捧着,呵护着的美好将残缺的心,被践踏的自尊一点点修补完整。让丹宁慢慢将不堪回首的往事尘封进记忆的深处,不愿再开启。
而正是和刘强的特殊关系,丹宁得以进入到群体当中。那个男生不管走到那里都能很快融入,和周围打成一片。是刘强把丹宁从一个人的城堡里拉了出来,而如今,又是他亲手关闭丹宁渴望与外界接触的门。还好有彦文,是他告诉了丹宁刘强是以什么藉口让同学们都敬而远之。
同性恋,丹宁苦笑。是也算不得借口,是事实。他是喜欢男人。只是,不是刘强罢了。不管是跟刘强,还是和凌云峰。短短一个学期发生的事,够丹宁消化好长时间。
彦文,在他痛苦的时候能伸出手的人。刘强,处心积虑地想得到,没得逞又背后踹你一脚的人。谁应该是朋友,丹宁不需要再费神分辨。虽然对刘强已经全没了好感,丹宁还是感谢,
和室友们一起打牌,吃饭,洗澡,甚至冲去教室占位,还有夜里躺床上的互相调侃。丹宁感受到了在集体中的快乐。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孤独。还头一次有了:知音少,弦断无人听的悲哀。
至于凌云峰,虽然偶尔多心,疑心,花心。但他能确定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就他这样的身份,有人敢爱已经是勇气可嘉。更别说凌云峰还穷追不舍,爱得义无反顾。云峰,如果我断了和你的联系,是不是你会过得更好。可是,要怎么才能阻止想念你的心。
透过明净通透的玻璃窗,丹宁看着外面被烈日暴晒而还没有盛开就已经枯萎的花朵,仿佛身体里本该洋溢着的青春活力也被阳光慢慢抽干,一点点衰老,逝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文翰还是来了。上次丹宁的有意威胁让他现在心里还憋闷着。可是避开没几天,心里又挂念着,到底是拗不过自己。亲手端了食物去到丹宁的卧房。
丹宁静静地坐在床上,听到动静,连头都懒得转一下。反正不会是凌云峰,其他的人见不见没甚区别。先前还惦记着文翰养育自己的恩情,给三分笑脸。可被禁足了一个星期,从心底生出来的恨悄悄滋长,把那感念之情又消去一半。
“怎么样才肯放我出去?”一见到文翰,丹宁唯一想对他的说的话。
文翰楞了一下,脸上又开始变了颜色:“这么想离开?”
“恩。”毫不留情地回答。
抬起头,恶狠狠的语气:“好,果真是翅膀长硬了,敢不听我的话,还开始跟我作对。”
“这是你逼的。”毫不畏惧地迎上杀人的目光。
“啪……。”餐盘被丢在了地上,文翰的的手裹夹着狂风呼啸而来,将丹宁一把推倒在床上。
“好,我放你走。条件是让我CAO死你。”
丹宁早就想好了对策,这几天闲得发慌,满脑子都琢磨这事:“好啊,总得有个次数吧?要不99?很吉利的数字。然后咱们两不相欠,井水不犯河水。”
轮到文翰傻呆了,不是一触犯到他就拿着刀以死相逼吗?这会态度来了个180度的的大转弯。他微皱了眉盯住丹宁半晌。突然顿悟似的猛地一把扯开丹宁的睡衣,裤子是松紧带,根本禁不住他的蛮力,内裤也一并被脱下,甩到一边。
☆、093 监禁(2)
下半身已经赤/裸地暴露在文翰的眼根低下。丹宁的脸色微赧。但倔强不屈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只是瞪了文翰一眼,丹宁别过脸,身体没有移动分毫,就那样躺着任凭文翰检阅。只是两只手怎么也无法忽视这屈辱,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
丹宁也想通了,早晚会被发现。不需要再刻意掩藏。以前他还可以理直气壮,喜欢的是女人。而现在,这理由显得滑稽可笑。
文翰猜不出结果,也不想去猜。他一只手扒开丹宁的腿,另一只手顺着会/*往后挪移。当指尖碰触到丹宁的皮肤,对方的身躯骤然轻颤,虽只是短暂的瞬间。却能很明显感觉到。文翰的脸色更加青黑。
丹宁以前对这是极其厌恶,甚至是排斥。所以文翰才忍住想要开发丹宁的欲/望。早先,他其实也迷茫着,喜欢男人是不是有违常理,变态的表现。身边的同道去外面鬼混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尝尝鲜。可那毕竟是男/妓,文翰怎么也不会把自己的宝贝跟那些人相提并论。
而且因书读得有限,文翰只有从电视上看得从古到今,就龙阳君是个断袖之癖。偏生演那家伙的人女里女气,不男不女,跟个人妖似的。那比得上他家的丹宁。好歹像个正常的男人。就这样左右摇摆着,在没得到丹宁的同意下。文翰才没有将自己的欲/念付诸实践,强行要了丹宁。
可这次,文翰又算漏了。丹宁跟凌云峰不知道多长时间没亲热。那里早没了蛛丝马迹,哪还能看得出来端倪。根本抓不到证据。
即使这样,文翰也不想放过丹宁了。既然丹宁对男人的手都能接受,那龙/根自然没问题。一边想着,那根在丹宁的蜜/穴处不断打着转的指头就一下子*进去。
被修长的异物侵入身体,丹宁温热的内/壁条件反射地将文翰的手指紧紧包裹。似乎是太久被主人忽略了这一功能,都争先恐后地吸附在条形物体上,不肯放任离去。
丹宁两条蜷曲的腿渐渐开始颤栗,并不受主人控制地靠拢,反而将文翰的整只手都夹住。翻到一边。
再放任下去,自己一定会经受不住文翰的诱惑。丹宁惊慌失措地抓住凌云峰的手臂往外猛扯:“你还没说多少次?是不是答应我的条件。”
丹宁的声音急促而尖锐,而且话里的绝情像一把刀刺进文翰的心脏:“哼,想我随你的意?放你走?我他/娘的偏不。”
再没有心情挑/逗丹宁,文翰干脆缩回手:“好,我不做。但你让我难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话音刚落,拉开自己的西裤处的拉链,抓住已经膨胀的粗/大,跪到床上,往前移到丹宁的嘴边:“给我舔,像你伺候凌云峰那样让我舒服了,我或许会考虑你的建议。你跟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会连这个也不会吧?”
丹宁肯定要紧牙关不张口,却在听到文翰的下一句话放弃了坚守:“你要是连这都办不到,我立马找人去把你的心上人剁了。”
看到丹宁一下子顺服地张大嘴,柔软*的舌头一点点添着自己滚烫火热的老二,文翰的泪水在心里泛滥成灾。为了凌云峰,丹宁什么都可以做。而他呢?多少年将他像宝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抓在手里怕摔了。换来的就是丹宁的背叛。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一直都爱着他吗?这还用说?就连那些狐朋狗友都经常开他的玩笑,如果丹宁是女人,早就成他们的嫂子了。外人都能看出来,可丹宁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这是被鬼迷了心窍吗?凌云峰,他到底哪一点不如他。
机械地上下摆动着头,舌头胡乱地拍打在凌云峰雄壮的勃/起上,丹宁的眼眶渐渐蒙上一层水幕。朦胧中,他直视着跟凌云峰并不二致的粗壮,重复着万年不变的动作,含进去,吐出来。进去,出来。
有几次用力过猛,那玩意戳到他的喉咙,痒得难受。他逼着自己忍受住,又恢复了对那里的慰劳。在他的努力下,腥红的小嘴吐出很多透明的津液,他也无暇细想,舌头一卷,全吃进嘴里。那味道本该是又腥臭,咸涩的,可到了他那里,全一个味:苦,比莲子还苦。他突然想起一副对联:莲子心中苦,梨儿腹内酸。这就是他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丹宁现在别无所求,只要能再见到凌云峰,死也认了。就想跟他说那三个字,认认真真说,仔仔细细说,清清楚楚说。
也就是抽完一支烟的时间,文翰*,精华全喷到丹宁的唇舌里。即使是嘴,文翰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高/潮过后,伴随而来的是困倦。这段日子,被丹宁折腾得火焦火辣的,也没睡几个囫囵觉。所以文翰就径直躺丹宁的床上休息。当然临睡没忘记嘱咐重新送来饭菜,别把丹宁给饿着。
丹宁收拾好自己,迟疑着吃了一点。最近他的饭量越来越少。就是心有所忧,食之无味。难以下咽。可又不打算真饿死。就小鸡啄米似的,吃点算点。反正得把命吊着,还得想办法跑呢,总不能文翰真放他自由,又没力气走不动。
今天是真的横下一条心,才提出那个条件。没想到却被文翰拒绝。还有什么法子可想吗?难道真的要走到杀掉文翰的那一步?就是心里这么想,情感上也过不去。哎,问君能有几多愁,将勺子一摔,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可惜流也流不尽。
看了看床上的文翰,丹宁只有无奈的笑。为了脑子里不想凌云峰,他唯一的法宝就是睡觉,上午睡到日上三竿,下午睡到晚间吃饭,一天的日子就过去一大半。现在文翰还占了地。
低头思虑一下,从衣柜里找出件冬天的大衣盖住,往床边的地毯上一躺,弯起两条腿,就开始酝酿。如果能做个美梦,梦里再有凌云峰就更是不枉此眠了。
文翰很快就醒了,他就是打个盹,精神也能立刻饱满。结果看到的就是丹宁可怜的模样。像被人遗弃的孩子,一个人倒在冷硬的地板上,嘴角还微微上扬,挂着笑。以前的丹宁睡眠一直不好,别说笑,不哭就算谢天谢地了。文翰复杂的心情简直难以言表,苦辣酸甜咸,样样具备。可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