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eeperby很好很酷不ok(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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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eeperby很好很酷不ok(现代)-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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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朱旻怕唐非听见炸毛,压低声音说,“绝对没有。我是他合伙人,我们俩开个小公司。” 

            “那这人怎么有钥匙啊?”警察没再多问,只说,“摆明了认识啊。不是你们员工?” 

            “那不可能。”朱旻皱眉,“认识或者……员工……谁还不拿相机啊?那一个镜头抵俩电脑有了吧?” 

            “这贼也是笨点。”警察还有心笑,“那有托人来拿什么东西,或者把钥匙落在门上过吧?配过钥匙?” 

            “没……没有啊。”朱旻犹豫,说着却忽然想起唐非以前确实把钥匙落在门上过。他开始琢磨要不要回头看唐非的脸。没准恼羞成怒,最后挨打的还是他。 


            “反正你就想吧。这一片……别人家没事就你们家葛个样子。”警察说,“说明他只有你们家里这栋的钥匙。没有钥匙的,他搞不定啊,费劲也弄不开。你看屋里翻的。我们也实话实说,一看就不是惯犯。还有你那只小狗……” 


            话没说完。因为小区保安来了。这事他们本来就跑不了责任,加上唐非让冷风一激,混酒的后劲上头,火气大得很,没说两句就吵了起来。朱旻不想闹冲突,却又看不得别人说唐非的不是,最后也激了。搞到要警察叔叔上来劝架,严厉的批评了掐架的各方,说你们干什么,这五更半夜的,不想回家全跟我车走! 


            “对面有人住么?”警察叔叔问保安,指着对面黑洞洞的D7和D8。这种距离不可能听不到动静。只是,只是未必肯出来说话。 

            “有。哪能没有啦。”保安说,“都有人的。阿拉小区……葛一片没有空着的。” 

            “算了。”警察叔叔说,哎呦他这一宿累的,净屁事,“明天再说吧。先把你们门口监控录像拿出来给我。” 

            又返回来嘱咐两个户主:“回头有了消息我们会来通知。现在快过年了,治安很重要……” 

            接下来做安抚工作近五分钟,含蓄的表示,希望他俩不要四处传播被窃的消息,以免给社区内住户造成更多不必要恐慌。朱旻想说我操是我们被偷了为什么搞得好像我们倒成了小偷见不得人了。想想觉得好笑,但也是实在太累,懒得纠缠,随口应几声恩恩,知道了,挥手目送警察叔叔离开。 


            但唐非不干了:“怎么个意思?就这么……” 

            一把让朱旻捞住,搂在怀里堵住嘴。 

            “咱回去拿点东西吧。我给你拿两件换洗的衣服。”朱旻说,马上挨了一脚,“我求你了祖宗,你不累啊?你在车里等我行不?” 

            “朱旻。”唐非神志不清的说,“我想起好像我真把钥匙落门上过。是我吧?” 

            “哎呀……”借着门口的灯光,朱旻看见一休的大眼睛——快哭了似的,他急的满头热汗,就想岔开话题,“哎呀这打的可怜啊。他踢你来的啊?你还挺聪明的藏起来了……” 


            “朱旻你别老说别的。”唐非拉他衣服,拽住了就不放,“是我吧?啊?你电脑里东西重要不?” 

            “就说你们那狗……还好不是大型犬。”警察本来都走了,又停下来回头说,“没给你杀了就不错了。” 

            说完才发现朱旻和唐非搂在一起的样子非常……但他甩开脑子里奇怪的感觉,非常正直的说:“要是惯犯,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弄死。你们俩……等通知啊。” 


            保安一路走一路还骂骂咧咧,八伊组特之类,不绝于耳。 

            袁梁一直看着他们。黑暗里,电脑前。他想要怎么才能得到一把能打开唐非家门的钥匙。 


            朱旻和唐非第二天中午才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换锁。这回朱旻不能再阻止唐非进去收拾东西了,结果很快就听见里头抓狂的大叫:“朱旻!我操我牛角和刀呢?!啊——我那堆苗银全没了!” 


            朱旻在楼下直捂脑门。这可怎么办吧你说。 

            这边是小区保安,说话没有好气儿,还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不放,那边是满室狼藉和捂着脑袋抠沙发的户主。修锁的哪见过这架势,心琢磨这是怎么了这,不敢乱看,缩着脖子猛干活。 


            警察一早就来袁梁家问过话。袁梁缩在门缝后面,只露出半剪侧影和苍白的脸,神色冷漠,眼神不安。警察倒好像很能体谅他的瑟缩,随口问了几句,又嘱咐他最近小心防盗。 


            附近好几家有老人的,最好多管闲事,站在街上议论纷纷,多半在骂物业和保安。唐非暴跳如雷,朱旻不得不耐着性子劝他。倒是一休,缓了一个晚上,开始缩着脖子在熟悉或不熟悉的废墟里闻来闻去。偶尔叫上两声。 


            王迟代表一干朋友来表示慰问,顺道给他俩带了KFC。三个人坐在沙发里咔嚓咔嚓的啃着,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唉!”朱旻叹气,看见地上吃饱了的一休正摇着尾巴挠他的脚,一拍腿说,“来吧一休,上来吧。” 

            一休噌的一下窜上来,站在朱旻腿上,抻着脖子闻唐非手里的汉堡。 

            “唉让你爸把饭吃完行不行?”朱旻商量它,“你爸很不开心啊,咱别惹他,一会儿又打你了啊……你看你那小瘸腿……” 

            唐非咬牙切齿的啃着面包,表情仿佛在吃人而非吃饭。 

            “趁过年前去趟普陀山吧。太背了!”王迟说,“公司也得拜拜。今年有好几个单子莫名其妙谈崩了,册那。” 

            “破财免灾。”朱旻说,“唉!去一趟也行啊。我是堕落啦。以前我哪信这些啊我。” 

            “你们去普陀山上供……”唐非口齿不清的说,“还不如供我。” 

            “胡说八道!”朱旻其实相信着呢,这是什么话,乍一听吓得半死,“这能乱说嘛!” 

            他倒不怕得罪佛爷,只是觉得供唐非这种话太不吉利了,他听着都觉得受不了。 

            “我不忘钥匙就没这事了。”唐非表情呆滞,“我以后都不可能再进墨脱了吧。” 

            眼下还在心疼他那门巴刀。那就不是钱能换回来的东西。是记忆。 

            “你们这隔的相当近啊。”王迟走到窗户前,对面D7袁梁正要出门,“随便一眼,干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俩都挺怕唐非这样。所以赶紧走开转移话题。 

            “啊。”朱旻也过来看,看见袁梁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就这格局,你以为内环能有多大地方给你……高尔夫球场那你得上张江找去。” 


            “我是说你们家遭贼这么大事,一休还叫……不可能不往外看看!”王迟说,“你信不信……” 

            王迟指袁梁单薄的背影:“肯定不敢说。” 

            “这也没什么吧……”朱旻皱着眉,“这年头都这样。你也不能去掐着人家脖子说你看着什么了看着什么了,就为点钱……神经病啊那是。” 

            “那你这东西找不回来……”王迟指后面啃鸡翅的唐非,压低声音说,“他还不得一直这样啊……” 

            “没办法。”朱旻又叹气,“这贼也真是手欠。拿什么不好。我跟你讲……肯定是这个小区里的人。” 

            “啊?” 

            “唐非要把钥匙落在门上,能进来拿到钥匙的肯定也住这个区。”朱旻说,“要我说他们找什么监控录像都没用!人就住这,你能看见谁啊来回进出?” 

            王迟都愣了:“我操那你们还住这?” 

            “他谁啊因为他我们就搬家!”朱旻瞪个眼睛,“换钥匙得了。我这挺老贵的房子……去趟普陀山倒是比较实际。我们家三个电脑,一个没给我留!” 

            他们从没注意过这个邻居。除了礼貌、消瘦、话不多,连保安都对他知之甚少。而他们的邻居就在他们眼前开着本田出了小区,谁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 

            “唉不好意思。”他停在小区门口,跟保安打听,“我那个锁头好像有点问题,想要换一个。刚才看你们带人给C7换锁,能不能给我个电话?” 

            他去追那个修锁的。 


            section 4 


            袁梁在清晨惊醒,头上有汗,眼神却很镇静,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他在薄暮泛蓝的天色里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直到听见手机闹铃唱响。 

            七点整。他坐起身来,□□的享用寒冷和寂寞。手机旁放着一把红色的钥匙。 

            他应该起来洗漱,穿好衣服,因为唐非很可能就要出门遛狗了。但实际上,半数时间都是朱旻带一休出来。袁梁在二楼窗帘的缝隙里瞄了一眼,看是朱旻就没有兴趣了。到厨房里给自己热牛奶,早饭是培根和吐司,他还给自己煎了个太阳蛋。打开冰箱的时候看见一袋放了有一阵子的番茄,他老家那边都叫西红柿,铺天盖地的红,恍然眼熟的血色。 


            莫名触动了他心底的某根神经,有点兴奋。 

            某种程度上,他和朱旻是一类人。尽管一个自信满满,一个怯懦自卑。他们都很重视生活质量,关心细节,做事做人,自有腔调。外人眼里,或形容为“矫情”的那一类。 


            但在袁梁眼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唐非。 

            除此之外,朱旻毫无意义。 

            袁梁今天有件重要的事。他知道唐非和朱旻都要出去。 

            王迟九点到的,带着老婆,车就停在C7门口。他上去按门铃的时候,朱旻才刚好说歹说的把唐非哄起了床。圣诞和元旦离得太近,这朋友那朋友,朱旻和唐非的酒也就实在喝的有点频繁。虽说有之前遭窃的前车之鉴吧,但朱旻向来不在乎钱,唐非喝high了更不长记性,转头就忘,结果搞得一天更比一天晚,到跨年这天,回家天都快亮了。唐非还时不时耍个酒疯,大哭大笑,又唱又跳,朱旻要开车,总也不敢多喝,收拾善后的事往往落在他身上,好容易把唐爷搞定,已经剩下半条命。这天早晨他是硬被一休拿爪子刨醒的。一边想说哎呦我这个衰啊碰上你们爷俩,一边哆哆嗦嗦的爬起来穿衣服,带唐非儿子出去尿尿。 


            新年第一天,为了把倒霉事都留在去年,他们约了一起去龙华烧香。普陀山的计划继续向后顺延,暂时安排在五一吧,不过以唐非素行不良的记录看,估计到时候他又要爽约——为补那堆悲催的苗银,进雷山了。 


            “你们家真看不出来是俩男人啊。”王迟老婆是个潮人,零度天只穿个小短裙,丝袜里若隐若现的大腿触目惊心,“朱旻就是爱干净,你再看看你。” 

            她说王迟:“同样是男人这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你说你上个厕所我得收拾多长时间?!唉!好男人都搞gay去了,这话还真没说错。” 

            一休跟她不熟,围前围后的汪汪叫。 

            “什么话!”王迟大为窘迫。但他在家的地位比较尴尬,主要负责赚钱和生孩子,多说也就比朱旻多一样,生孩子。就算在外面要充爷们,他也不敢太嚣张,跟他老婆叫板那是想也别想,所以说是说,但却没什么底气。 


            朱旻正在喝水,听到陈吾维的话,呛得直咳嗽。 

            “呦。维姐来啦。”唐非背课文似的打招呼,一点看不出热情,顶着乱发穿着洗白的运动服从众人眼前飘过,打开冰箱弯腰找咖啡。一休赶紧丢开陌生人,跑去骚扰它爸,一窜一窜的要求抱抱。 


            “嗯嗯!”朱旻坐在餐桌旁,把热咖啡往那边推了推,“找上门呢?都在这儿呢。” 

            “这个就算了。”陈吾维不仅名字硬气,性格也是会让男人肝胆俱裂的典型,她指邋里邋遢纯路过的唐非,咂咂嘴,“太极品,一般人无福消受。朱旻啊,你可惜了。” 


            朱旻立马举起双手,在唐非看不到的地方摆出求饶的动作,意思我求你了大姐,别挑拨我们边缘家庭家庭关系行不? 

            “维姐。”唐非端着咖啡靠在餐桌上,胳膊底下夹着一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狠狠回击,却说的轻描淡写,“我们去拜佛不是去夜店啊。穿这么红灯区……不好吧。” 


            朱旻又喷了。但又怕冲突升级,只好憋着。把面包挡在脸前,忍到肩膀打颤。有时候他真怀疑唐非的智商,似是而非的东西太多了,就好像现在,你说唐非是故意的呢,他好像只是实话实说,你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又扎得这么稳准狠。 


            “有什么大不了。穿上么不重要,重要是心诚。”陈吾维不以为然,“再说大衣很长嘛。一挡什么都没了。佛祖忙着呢,才不会看你下面穿了什么。唉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快点?慢慢悠悠吃完,我们去都几点了?赶个中午人最多!拜佛还是拜人?” 


            “我一共才睡了我算算……”朱旻一面催唐非上楼换衣服,一面掰着手指说,“五个小时?都不到。我早上还遛狗。” 

            “差不多。我们比你路远啊。”王迟说,“还得来找你,你还没起。” 

            一边陈吾维高傲的看着一休:“不跟我好?你也是个gay狗。” 

            一休听不懂,单纯觉得这女人的眼神不善,又是一顿叫。 

            “哎呦闲的。你别撩狗啊你。”她老公实在看不下去了,抓起她的包,说,“咱俩先出去等。你们俩快点!” 

            “唐大爷!”朱旻非常淫贱的呼唤着,推开卧室的门,唐非正光着膀子跟脑袋上脱不下去T恤较劲,那个腰,支棱出来的脊骨,晒伤留下的淡淡的疤痕,还有因为冷竖起的大片寒毛,朱旻一看就风骚了,流着口水扑上去,“嗷……” 


            一休被无情的关在门外,急得直挠门。 

            “唉!哈哈……”唐非怕痒也怕冷,朱旻一上手就笑得不行,但是脑袋还困在T恤里,也看不到人,只好拿手使劲推,“你别来劲……你同事还在下面等呢啊。我靠!” 


            已经被朱旻连人带衣服扑倒在床上,又舔又咬,啃了好几口才放开。 

            “快点快点!”完事爬起来拍拍唐非的屁股,“赶紧的。” 

            “现在你到知道快了!”唐非踹他,气的还是憋的,满脸通红。 

            “快点你们俩!快十点了!”陈吾维放开嗓门大喊,王迟想捂她嘴没捂住。 

            袁梁偷偷在窗帘后面看着,他只关心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他要去唐非家了。 


            开门前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原来唐非每天出门时是这种感觉,原来从这个角度看去,D7窗帘后面站着谁,真的没有人会注意。袁梁莫名想要微笑,也就真的笑了。轻轻转动钥匙,唐非的味道扑面袭来。 


            “唐非?”别问他怎么了,他只是下意识想要呼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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