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慕容静了几秒,将药膏放到白微枕边,平缓地说:「那就做给我看看。只要证明你自己可以做得来,我就送你回家。」
「你……」白微心里吐了口血。
叫他在这个人面前,两脚大开,还把手指伸到那里面涂涂抹抹……他怎可能做得出来?
少开这种国际玩笑——正想这么说,就看见慕容站起身来,去到那边,从桌上拿起一只相框,框里裱着一张风景画。
慕容走回床边,将相框放在白微脚下,然后把相框翻转过去。那背面原来是一面镜子。
回视着白微狐疑的目光,慕容说:「这可以让你看得更清楚。」
白微怔了怔,恍然大悟,险些暴跳而起。
这个男人是恶魔吗?竟然还拿一面镜子来,要他照出自己的难堪。
「你这个疯子,变态!」白微破口大骂:「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认为我想怎么样?」慕容静静反问,面如止水。
「我怎么知道!」
白微狠狠磨几下牙,喘了几口粗气:「你说啊,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不是我想要怎样。是你,你想要我远离倪双,不是吗?」
慕容说:「我接受,并按照约定向你兑现。」
「……」
很快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兑现是指什么,白微心口猛地缩紧,脸上一烫,旋即气急败坏。
「什么鬼约定?我从来没有跟你约定过那种东西,是你擅自做的决定。」
「一千个什么都可以——这是你的原话。」
慕容说:「我想我并没有曲解你的意思。」
「我……」白微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想撞墙。
真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他一时冲动放了大话,结果祸从口出。
他咬咬牙,按捺地说:「除了那个,你换成别的什么都可以。」
「来不及了。」慕容说:「目前已经兑现过一次,剩余九百九十九次。我会一次一次兑现,直到全部兑现完成为止。」
从容冷静的声音,不了解详情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在说的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白微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骇然地一时间回不了话。
慕容也没有等他回话的意思,转身将相框放回原处,然后走向房门,出门之前只留下一句:「晚安。」
「喂……」白微喊迟了一步,声音在关门声之后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何况就算把人喊住又有什么用?
理论?绝对是白费口舌。
还是表演自己上药,以换得离开这里的自由?多给他贴几层脸皮他也做不出来。
还说什么晚安,晚安?这一定会是他有生以来最不安的一个夜晚。
结束了下午的会议,慕容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便有一阵乐曲铃音响起来。
拉开办公桌的第一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黑红相间的直板手机。液晶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名字——
封寻。
慕容按下通话键,将电话拿到耳边,听筒里传来一把很有质感的男性声音:『在哪里?』
「在我家。」慕容说。
电话那头「嗯」了一声,满是困惑。过了一会儿才说话:『你是说,白微在你家?』
封寻拨的是白微的电话,而接电话的人那样说,那么封寻自然就这样理解。
「没错。」慕容回应。
前两天白微又吵着要回家,他没答应,结果白微突然叫了一声「你这是非法囚禁,我要报警」,还拿出手机就要拨的样子。
慕容不是害怕应付警察,何况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怎样,但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便没收了白微的手机。
又由于房子里其它地方也有几部电话,他便安排了一个男佣守在房门口,禁止白微出房间。
其实慕容并不认为白微会冲动到真的报警,那样于白微自己也会有很多难堪,而且他相信白微不是不明白,报警也是没有用的。
只不过,既然白微非要表现出那么凛然、毅然、决然的抗议,那么他也不介意配合一下,再专制一点,再可恨一点,才对得起白微的苦大仇深。
『这样……』
封寻沉吟少顷,说:『我是白微的同学。这些天他都没有来上课,虽然有人来帮他请了假,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的情况。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很好。」撇去那个「很」字,慕容不算在说谎。
比起最开始的时候,白微的情况的确好转许多,病是早就痊愈了,至于伤……少许还是会有点痛,但已经没有大碍,下床活动没问题,只要别太激烈。
『是吗?哦,还有一件事,之前导师给每个同学发了一份试题,带回家做,下个礼拜交上去。白微的那份试题在我这里,我该怎么给他送去?』
「我过去拿。」
『好,那就五点,我在校门口等你。』封寻顿了顿,说:『请问阁下是?』
「慕容。」
『……我知道了,那么五点见。』
五点钟,慕容的车准时开到NS学院大门口。封寻同样来得准时。一走出校门,便看到那辆黑色轿车。
封寻大步走上前,看着坐在车里的人,对方显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冷漠的视线从摇下的车窗内回视而来。
「你好,有劳你专程来一趟。」
封寻将试题抱在怀里,微微一笑:「但是,白微落下那么多课,我担心他的功课会跟不上,所以我想,我还是跟你一起去他那里,把试题给他讲解一下会比较好,你认为呢?」
依然冷漠的视线,从那张悠然的笑脸,集中到那双微微闪光的明亮眼睛。
良久。
封寻,当这个万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白微面前,他先是惊,再是喜,脸色如同调色盘似的变化,另外两人看在眼里。
将封寻领进房里之后,慕容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房间。他一走,白微立刻向封寻招手,让封寻坐到床边来。
大部分时候白微还是待在床上,因为床是最软的地方,适合现在的他坐。
「帮我个忙,封寻。」
白微捉着封寻的手臂,低声说:「你能不能想办法带我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封寻挑眉:「就我所知,你不是在这里养病吗?」
「养病是养病……」准确来说应该是养伤,但是不能这样说。D_A
白微宁肯被倪双追问,也不愿被封寻追问,这人太精。他能够让慕容把他带来这里,就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那为什么又不想养了?」封寻笑笑:「难道说,被某人怎么样了吗?」
「什么?」白微一慑,几乎以为封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不过以这个人的精明,真的很难说。
白微想了想,摇头:「那倒没有……」
这些天来,慕容对他稍微亲密一点的身体接触,就是上药而已。只是上药的过程比较令他尴尬,就算已经这么多次,还是做不到面不改色地去适应。
「既然没有,那就继续在这里养病,也没什么不好。」
封寻微微耸肩:「至少我看这里条件不错,服侍的人也够多。」
「……」刚刚还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现在却又听见他讲这种话,白微愈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在哪里不可以养病?何况我又没病到要被一群人包围的程度。」
白微悻悻然,越说眉头越紧:「总之我就是不想在这里,理由我不想多解释。」
「那倒是。看那位主人的样子,就知道和他相处起来会相当够呛。」封寻说完,低声笑起来。
白微完全彻底百分百确定,这人是故意的。
不过很快封寻就收起笑,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微,缓缓说:「但是要离开这里并不容易。你这么想离开,这么多天还是没能离开,多出我一个人也不见得能改变什么。」
看着白微有些垮下去的脸色,封寻安慰似地牵起唇角:「其实想想看,除非他打算把你整个控制住,彻底囚禁,不然的话,他总要让你回去学校。」
白微知道封寻说的没有错,可心情还是丝毫轻快不了。
「我就是不想对着他……」白微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
封寻挑了挑眉,轻笑:「看你平时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想不到也会这么介意一个人。那个人,你在意他什么呢?」
「……」白微不期然地呆了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刚刚话题中的主角跨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白微用这样的眼神瞪着慕容。
慕容走到床边,回了他两个字:「上药。」
白微立时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地叫道:「不要。」
「想自己来?」慕容冷冷地说:「或者是让你的同学代劳?」
「你说什么?」白微瞬间大怒,不顾封寻在场,跳起来就是一拳头挥过去。
慕容侧身让开了那一拳,同时扣住白微的颈,将人摁了下去。稍稍侧目,封寻正从床沿站起来,眉头微挑地看着眼前的事。
「他需要上药。」听不出任何情绪或是感情的声音这样说道:「愿意的话,你可以帮忙。」
封寻没有立即答复,视线转移到白微那边。后者咬着牙一脸恨恨,眼光却闪烁得急剧。
「白微?」封寻低唤了声。
白微的表情凝滞了几秒,蓦地眉头一拧闭上眼:「你先走吧。」
无论如何,不可能让封寻给他上什么药,更不愿意让封寻在旁边看着慕容给他上药。
他们两个连手的话,说不定可以制伏慕容,但如果那样做了,之后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他自己怎样就算了,不能把封寻也拖下水。
「封寻,你走吧。」白微重复一遍,睁开眼,催促的眼神投给封寻。
封寻静默几秒,终于说:「好,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看向慕容,唇边划开一抹笑意,轻盈却又深沉。
「那么白微就交给你,慕先生,请你,好好的照顾他,我将感激不尽。」
眼看着慕容抓起自己的双手就往床头铐上去,白微又气又疑,低叫:「喂!我都让你上药了,你还铐我干什么?松开。」
遗憾的是,在他抗议的时候,双手已经被慕容牢牢卡进铐子里。
而后慕容也没有任何解释,沉默地上了床来。白微愕然地眨眨眼,之前上药的时候慕容都只是坐在床沿,这次却整个到了床上来。
满心疑惑地,只见慕容分开他的双脚,抬起来,然后坐进他两腿之间。
「你怎么……」过于暧昧的姿势,令白微心里响起警铃。想问慕容这又是想玩什么,不过好像问了也是白问……
这个冰块脸,根本不理人,除非是他自己想说。当然如果不问的话,他就更不会说了。
只字不发地,慕容用指尖蘸取了药膏,缓慢地送进白微后庭。
白微不禁轻轻绷紧了身体,抿着唇,脸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其实皮肤底下微微发烫,一如从前每一次,无可避免。
相比温热的甬道,稍嫌冰凉的手指慢慢旋转着,沿着内壁的形状一圈一圈,起先是在周边,然后逐渐往里深入。
白微的双手攥成了拳,唇抿得更紧。
到了现在,上药的时候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楚,甚至反而会觉得丝丝痒意,沿着那指尖划出的弧线,在体内泛滥开来。
虽然痒,白微却笑不出来。
「你……药上完了吧?」他忍不住催促道,以前好像没有哪次上药上这么久的。
慕容抬起眼帘看去,仍旧不言不语,却慢慢地俯下了身,越俯越低。
当白微只能看到他的鼻尖时,突然,触电似的酥麻在腰上绽了开来,白微不自觉地一弹腰,那个瞬间却难以相信自己刚刚感觉到了什么。
随即那种感觉再一次在体内泛开,耳根颤栗的同时白微终于确定无疑,就在他被那莫名的痒意困扰着而不知不觉的时候,身体里的指尖已经来到太深的地方,碰到了不该碰的……
如果说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是天大的巧合,那么四次五次六次……就只能说是故意了。
为什么要把他的手铐起来,至此清楚明白。
「你住手。」白微咬牙,本想用凶人的语气,然而在那一点反复摩擦着的指尖,让他连完整地讲几个字都吃力。
他真是弄不明白,明明起初只是平常的上药而已,为什么上着上着,就变得这么的……情色满满。
胸前蓦然印下一点温热,白微讶然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在自己胸前蠕动的水红色物体,相印着他艳红挺立的乳尖,形成一幅无比暧昧危险的画面。
更可怕的是,那人竟然还在看着他,冷冷的双眼,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直视着他。
明明是看不出温度的眼神,却令他的脑中轰地一热,视野几乎被热气模糊。他也宁愿自己看不到,那人在如何地舔舐着他,可是偏偏他已经看到了,那画面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想掏也掏不出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他懊恼至极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扭动着身体想要避开,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双手被铐住,整个人被那具高大的身躯覆盖,他根本无处躲避,除非床上突然破一个大洞让他掉下去。
「够了,别再弄了,把你的手拿出去……」
对于白微这样的要求,慕容没有出声响应,但却真的缓缓撤出了手指。
反而是白微被他弄得无比莫名,正诧异他怎么会这么听话,就看见他直起上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片装的玩意,夹在两指之间。
当白微看清了那是个什么玩意,顿时脸上血色褪尽,对于对方要做的事,对于自己的眼睛,都完完全全不能置信。
「你不会……」想说,这人不会是真的准备这么做,怎么可以这么做?
然而紧接着他就看到,慕容撕开了包装袋,将里面的小东西取出来,拉平,把药膏抹在外面。
「你在干什么?」白微已经半休克状态,只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
慕容仍旧不应声,戴上那只涂满了药膏的保险套,然后扣住白微的一条腿,往上高高抬起。
随即白微感觉到一个硬硬的触感抵在了后穴外,即便隔着一层薄膜也仍旧散发出火热,彷佛要吞噬人似的,热得可怕。
「你疯了吗?你在想什么?」白微声音也变了调,这未免太恐怖。
这个男人要做的事,恐怖;竟然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的心性,更恐怖。
所以白微才会惊异至此,瞪视着慕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你是来帮我上药的吧?这算是什么状况?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旧伤还没痊愈,又来?这人是真的要把他给弄坏才满意吗?
「上药,当然,总不会嫌多。」慕容从容自若地说,轻轻地一挺腰,那份火热刺入了身下人的体内。
虽然这只是进来了一点点,而且得益于药物的润滑,加上之前抚弄了那么久,肌肉早已放松,所以并没有什么痛楚。
但是对白微来说,最在意的并不是痛不痛,而是这怎么可能说得通。
用这种方式给他上药?老天,这男人果真是变态、恶魔,当之无愧的。
「不行,已经够了,我不想听你鬼扯!够了,我说够了,不要再上了。」白微一边叫一边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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