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可言 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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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不可言 上+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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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或许是真的已经融化了,甬道里湿润一片,水声淋漓,被抽插得越激烈,那响声就越淫靡。

  不过白微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东西融化出来的湿润,而是鲜血,另一个人的鲜血……

  「这样下去你不死也要休克……」白微忍不住咕哝道。

  放任鲜血那样流,还要做这种激烈运动,这是多么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事。

  只是白微说不出「请保重身体」这种话,结果说出口的话就成了一句嘲讽的奚落。

  他本以为慕容多半还是像从前一样,对他充耳不闻。却没想到,那句话之后,慕容的动作果真缓了下来,旋即停止。

  深浅难辨的眼神定定注视他的眼睛,慕容说:「你担心我?」

  白微脑子里轰地一响,想也不想地否认:「什么?怎么可能……」

  「所以你是不在乎的。」

  慕容说,声音极其冷静:「我死了也好,休克也好,你无所谓。」

  「我……」完全不能理解慕容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白微觉得自己才真的快要休克。

  这个男人是怎么了?果然是失血太多,所以脑袋不清楚了吗?

  然而那双眼睛直直地凝视过来,好像非要得到一个答复不可,白微百般无奈,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说:「反正……我也没有希望你那样。」

  咄咄逼人般的视线明显一松,却又更加亮了起来。

  「那好。」

  听见慕容这样说,白微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住,身体一转,将两人调了个位置,变成是慕容背靠在岩石壁上,而白微仍然坐在他腿上。

  然后慕容的手臂松开,白微猝不及防失去支撑,随着重力一下子坐了下去,顿时,身体里的异物被更深地吞了进来,重重地擦过那一点,一直顶到了最深处。

  这真是不折不扣的骑乘位。

  倒吸一口气的同时,白微明白了慕容的意思。

  既然失血过多的人需要休息,那么就让另一个人来劳动……可是这怎么可能?

  「不,这不可能……」白微本能地连连摇头,想要站起来,但被慕容再一次搂住他的腰,用力往下一按。D_A

  「啊!」白微不由得低呼一声,再要挣扎就挣扎不动了,那只手臂牢牢地箍制着腰,他再怎么挣扎,也只是让体内的硬块与柔软的内壁产生更多摩擦而已……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他气喘吁吁地哀鸣,虽然不是不知道答案,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答案。

  那样的事,他怎么做得到?做不来的……

  「很简单。」慕容淡淡地说。

  他稍稍放松了勒在白微腰上的力量,而另一只手由于的确很痛,便放着不再用了。他往前凑到白微耳边,送进去几个字。

  「让我感觉你。」

  依旧是那么稳静从容的言语,很慢很轻,听在白微耳中,却好似一道大风急速下坠,在心头飞旋缭绕。

  他才发现,原来即使是这么不蛊惑的语气,也可以这么蛊惑人。

  牙关咬紧,双手彷佛是自发地抬起来,环在对方肩上,然后缓缓提起腰,将对方从自己体内放出去一些,再重新沉下腰,将刚刚放出去的部分吞入回来。

  火热的肉刃,同样火热的甬道,相互摩擦,双倍的热,无法形容的感觉,不知是不是算作满足。

  是想让这个人感觉他?不,其实正相反,是他想感觉这个人……

  感觉,这个人的欲望,热度也好硬度也好,现在的白微所需求的就只有这些,也必须是这些。

  起初的动作还有点生疏僵硬,到后来,逐渐熟悉了自己所容纳进来的物事,它的形状和轨迹,白微开始有意识地将之送往那个特定的地方,擦过去也好,直接顶上来也可以,他想要这种感觉,再多再多些……

  其实有些诡异。原本是肉色的小穴周围,沾满了血的猩红。在那里面反复进出着的柱体,也浸染了鲜红的颜色,是它自己的主人的血。

  而血液似乎没有凝固的迹象,红得冶艳狂放。

  「呼……」干燥的唇不稳地吁着气,白微有点累了,这样一直不停的动。但是,他却更加停不下来。

  他还不够,这样还不够,他还要再多、再快、再有力……

  凭着对自己身体的逐渐掌握,白微一次次将体内的凶器引到他想被攻击的地方,一次比一次更快,更用力。

  躯体间的撞击声早已盖过液体声,在幽静的空间里响了一声又一声。

  「唔……嗯……」快感已经积满到快要决堤,白微情不自禁地发出嘶吟。自己给自己快感和别人给自己的快感,果然很不一样。

  虽然前者比较累,但是这种「事情是跟着自己的步调来」的感觉,更为满足男人私心里的小小虚荣。

  「啊……」高潮的瞬间说到来就到来,白微高高昂着头,一下子绷紧了身体。

  连柔韧的甬道都是一阵紧缩,慕容不禁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将白微一把抱住,紧得像是要把人拦腰折断一样。

  不过此刻的白微是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了,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直到激情的余韵渐渐散去,才蓦地松懈下来,软绵绵地瘫在了慕容身上。

  随即,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摩,用指尖描绘着从耳垂到下颚的曲线。

  迷迷糊糊的,正觉得那只手摸得他很舒服,耳边忽然响起一句沉静的话音:「你做得不错。」

  「……」白微一怔,身体渐渐僵硬,不知怎的想到了那天听见的「继承母亲衣钵」的话,然后又是之前的「消费和被消费」。

  他眉头一紧,倏地坐直起身瞪着对方,字字铿锵地说:「你别再用这种理由羞辱我,我告诉你,刚刚那种事我从来没做过,在你之前我都没被人上过。」

  话音刚落,看到慕容异常地深邃起来的眼神,过了几秒,白微才恍然惊醒。

  他这是在给自己解释什么清白?

  正不知道应该作何情绪,忽又想起这人放在他身体里的东西还没拔出去,瞬间心乱如麻,火烧屁股似地跳了起来。

  脚却一软,险些跌了回去,好在白微及时稳住,暗暗低咒一声,从地上捞起衣服裤子,去了溪水处。

  他需要清理一下,不然连衣服也没法穿。

  穿好裤子之后,他记起了慕容手上的伤,便从上衣撕了一片布料下来。

  不过还真是倒霉,刚刚开始打工没几天,薪水还没领到,就要先赔一件衣服钱。

  白微叹了口气,回到岩石边,慕容仍旧坐在原处,淡得看不出情绪的眼神看过来。

  白微懒得多说,径自托起他的手拉回来,把伤口用布包了几圈。

  白布刚刚缠好,马上就被血染红。白微又撕了一块布,再缠缠,依然如此。

  这血流得未免太凶,难道是伤到重要血管?

  白微越想越心惊,伸手去搀扶慕容未受伤的那只胳膊。

  「走,我们快出去,你需要医生。」白微一边说着,一边将慕容的胳膊绕过自己肩膀,扶起来。

  尽管如此,白微却感觉到慕容并没有将多少重量交给他,倒像只是挽着他的肩膀走路而已。

  「你不用这种时候还逞强……」白微忍不住小声嘀咕。

  慕容听见了,但没有回话,只是将搭在白微肩上的那只手臂弯起来,绕过了他的脖子,然后人凑过去,额头轻轻抵在他的太阳穴。

  白微顿时觉得无比怪异,而且这样子走路实在有点别扭,可是却怎么也无法伸出手去把人推开,只好抿紧了嘴唇,任由他了。



  《待续》





  第十一章

  回到山道上,不出乎白微的意料,看到一辆里里外外都被破坏得惨不忍睹的轿车。

  他就知道,那群暴走族找不到人,多半会拿车子泄愤。意外固然不意外,但白微还是免不了懊丧。这下好了,他害到慕容的事又多出一桩。可恶,就算把他卖掉也赔不起这辆车的钱啊。肚子里把那群混蛋臭骂一通,最后叹了口气,看向慕容,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然而看到的就是一张淡漠如常的脸,倒像是没有任何反应。至少表面上没有。

  「抱歉,都是我……」白微顿了顿,再怎么认错也改变不了什么,况且现在最紧要的也不是这个,便转口说:「车子变成这样,已经开不了了,要不要报警求助?」

  「不用。我已经打电话叫人过来。」慕容说。

  「你打过电话了?」白微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之前他去溪水处清理身上的时候,的确听见慕容的讲话声,只是声音比较轻,他没有听清楚。

  原来那时候慕容就是在打电话叫人。这么说,慕容同样早有预料,车子会惨遭毒手。

  呃……难怪他刚刚都没有反应。白微挠挠头,虽然觉得这样的反应其实也符合慕容,如果慕容因为一辆车而大呼小叫那才叫不对劲,但即使如此,白微该愧疚的,还是会愧疚。

  道歉也是于事无补,白微决定先不想这些,问:「那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既然电话已经打过,那么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待在这里等人来。

  他倒是没问题,只是担心慕容的伤势,如果拖延太久,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那血实在流得太夸张了。

  「没什么。」慕容淡然摇头,转身在地上坐了下去,背靠着车门,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说没什么,但是白微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是没什么。

  「我说,你真的不要紧吗?」白微在他身旁蹲下来,不放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虽然淡漠,但已经透出隐隐的疲倦。D_A

  「不要紧。」慕容睁开双眼回视白微,忽然抬手——当然是未受伤的那只手,扣住白微的后颈,往这边一带,将他的脸掖在了自己胸口。

  「你……」

  「有点冷。」慕容低声喃喃,再次阖上了眼。

  「……」刚刚还说不要紧,现在又说什么冷,这样反复无常也可以吗?

  白微很想翻白眼,然而触在颈边的手指,确实很冷,包括他现在与对方接触到的所有部位,都几乎感觉不到什么体温。

  而且,慕容说冷。竟然说冷。

  白微蹙起眉头,牙关几乎咬得泛出痛来,才终于伸出双手,把慕容抱住了。稍嫌僵硬的手臂松松又紧紧,最后还是圈紧了,没有再松开。

  之后就是安静,没有谁再开口,静得彷佛这一夜会就此过去。

  直到半个钟头之后。慕容叫的人来了,前面一辆轿车,后面一辆拖车。

  慕容和白微自然上了前面那辆车。之后车子开下山去,白微知道这多半是要开回慕容家,也或许是先去医院。本想叫慕容先送自己回家,然而看慕容一上车后就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白微怎么也无法出声打搅。

  加上的确有点挂心慕容的伤势,他犹豫半天,终究还是把话语咽了回去。



  最终,车子直接开回了慕容的住处。一进大门,白微看到陈骐已经在这里,于是明白了为什么不必去医院。

  上到二楼主卧室,慕容坐在床上,两颗大枕头撑着背后。

  陈骐给慕容检查了伤势,伤口其实没有多深,连缝针都不必,而是用皮肤黏合剂。陈骐把伤口做了一些精细处理,止住了血。之后是打点滴。输的不是药水,而是血浆。

  一切完成,所有人都退出房间,陈骐把白微也叫出房间,在走廊上与他说话。

  「我带了两包血袋过来,另外一包就放在床头柜上。」陈骐说:「等现在这包吊完了,麻烦你帮忙换一下血袋。」

  「哦。」白微点点头,其实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把这种事交给他,这不是医生该做的事吗?再说房子里不是还有其它佣人,为什么不找他们?

  不过再想想,慕容会受伤原本就是他所连累,他有责任照顾到底。

  不管怎么说,不管这个男人曾经怎样恶劣地对待他,毕竟也没对他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何况如果真要计较的话,他也有应该被人家计较追究的地方。

  另外,还有……太多错综纠缠理不清,所以还是暂时什么都别想吧。白微无声叹了口气,接受现实。不过还有一件事,他越想越奇怪。

  「慕容伤得并不严重吗?我看他都没有缝针。」白微说。

  「嗯,不严重。」陈骐顿了顿,补充:「以正常情况来看的话。」

  「什么意思?」

  白微狐疑:「而且如果不严重,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止都止不住?」

  「哦,你不知道吗?」陈骐似乎有点意外的样子。

  「知道什么?」白微被弄得越发是一头雾水。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哦,那么说慕容没有告诉过你。」

  陈骐摸摸下巴:「是这样,慕容患有一种先天性的遗传疾病,叫作血友病,不知道你听过这个病没有?」

  「……」白微愣了好半晌才想起回话:「嗯,听过。」

  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只知道那是一种很麻烦的病,病人一旦出血就难以停止。

  这就难怪,那次在医院里,陈骐一看到慕容出血,就表现得那么紧张。

  可是怎么会?慕容,那个慕容,竟然有这种病,而且是天生的?如果不是陈骐说,白微真是到死也想象不到。倪双从没对他提起过这个,该不会连倪双都不知道吧?

  「那……那他……」白微还想再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能问什么。

  要问,怎么治病?这种病是无法根治的,他听说过……

  「哦,你也不必太担心。」

  陈骐安慰他似地笑了笑:「慕容的病情只是轻度,通常来说不会有大问题。嗯……我想他也是觉得没什么要紧,才不告诉你的吧。」

  最后一句,白微不知道陈骐为什么要帮慕容对他解释,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响应,只能点头「嗯」了一声。

  随后陈骐便离开了。白微回到房间,慕容坐在原处,因为听见了声音而睁开眼睛看向他。

  对于那一如往常的冷静眼神,此时白微却是越看越不冷静,忍不住就问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有病?」

  虽然说就算告诉了他,当时的他也做不了什么,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如果,如果时间再被耽搁久一点,如果伤口再严重一点,如果那时候被暴走族发现了他们……现在的慕容,会是什么样?还能不能坐在这里,看着他,被他质问?

  「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微喃喃着走到床边,看着那始终波澜不兴、彷佛没有什么可以将之动摇的面容,他越发地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有这种病?」即使知道这是无意义的问题,他也已经傻傻地问出来了。

  但既然是无意义的问题,慕容自然不会回答。他用眼神示意床边那张椅子,是之前陈骐给他处理伤口时候搬过来的:「坐下。」他对白微说。

  白微迟疑一下,坐了下去。

  「不要再去那家club打工。」慕容说。

  话题突然又绕回这里,白微的心思却没办法立即转移到这上面,木然着一张脸,无意识地摇摇头。

  其实并不是拒绝的意思,只是说,他现在不想谈这些。

  但是这看在慕容眼里,就是不答应。眉头便微微蹙了起来,沉默几秒,说:「不准再去打工,如果缺钱的话告诉我。」

  「啊?」

  白微一愣,注意力总算集中过来,却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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