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打断他,“邵峰,你倒是叫的挺亲热的?说,他是不是上了你?”
那时候的我有些无理取闹。
晓东显然生气了。
然后他瞪着我,说,“李京悦,你别侮辱我。”
可是那时候我几乎被自己的遐想烧坏了脑子,哪里听得进他的解释?
然后我将他拉近了最里面的那个洗手间。
然后将他按在了墙上,我就像一只饿急了的狼,“让我在这里干了你,你这个婊子!”
因为这句话,晓东脸色突然苍白的可怕。
他瞪着我。
可是那时候我已经被嫉妒和欲望烧昏了脑袋,哪里顾忌的了晓东的感受。
然后我就那么粗暴的吻着他,粗暴的进入了他。
晓东背对着我,他的脸趴在墙上。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是那场爱,没有欢愉,只有痛苦。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疯子,一个变态,一个恶魔。
很多时候我想放了晓东。
放他走。
可是我做不到,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离不开他的。
即便是我将他束缚在我身边。
即便是折磨他,也是折磨我自己。
“悦子。”晓东突然抱着我,他的眼神很温柔。“你就像个孩子。”
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晓东,我的晓东。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善良。
即便我那么伤害你?
晓东抬起头,吻在了我的脸上,他说,“我怎么会和孩子计较。”
我的头,埋在晓东的胸前。
晓东,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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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大放送,补发三更——这是第三更——
第十八章
我决定从萧澜雨给我的泥沼中走出来。
这是在三年之后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我知道,萧澜雨能够带给我的之后无尽的痛苦。
何况,我和他只是我的遐想,我们永远就不可能有什么。
而晓东不一样。
说实话,有时候我分不清我对晓东的感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爱他吗?可是为什么和他做爱的时候,我脑子里老是会出现那样一双眼睛。
那双清澈而倔强的眼睛。
我可以和晓东疯狂的做爱。
可是,每当结束的时候,我心里又会涌出一种内疚和厌恶。
我总是会在和他做爱的时候想起那个人。
当我进入他的时候,我脑子里幻想的是另一个人的摸样。
我老是产生一种错觉,我分不清我身下的人是晓东还是那个人。
我知道,这是一种心魔,我在拥有晓东的同时也渴望拥有那个人。
所以我将晓东幻想成那个人。
那个我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那个人。
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人渣。
我知道晓东爱我,我也知道我对于他来说就是他的全部。
他越是对我好,我心里的内疚就越深,越是这样我就越想要对他好。
可是,我不知道,我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和折磨。
那段时间,我和晓东表面上相安无事,可是只有我知道,在面对他的时候我有多难受。
萧澜雨来到了C市,晓东不知道。
晓东自然也不知道,我背着他和萧澜雨来往着。
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那么可笑。
当你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要忘记一件事的时候,却又会出现另一种意外让你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瞬间瓦解。
比如,在我下定决心要忘记萧澜雨,要从他带给我的泥沼中逃离的时候他却又主动找上了我。
那已是一个月之后。
那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
最先找我的是嘉勐。
我们已有近乎半年的时间没见了,那天天气不错。
晓东最近好像又瘦了,大概是太劳累了,所以那天我破天荒的打算去菜市买点猪蹄,排骨给他炖汤喝,随便给他补补身子。
我从菜市回来,就看见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桑塔拉。
那车一直在按着喇叭。
我抬起头,就看见伸出头朝我挥手的嘉勐。
我吧啦着拖鞋跑过去,向着嘉勐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嘉勐皱着眉,脸上是难得的严肃,他说,“上车。”
我举了举手上的菜,说,“等我把东西先放上去。”
嘉勐说,“快点。”
然后我快速上楼,将菜放下然后又吧啦着拖鞋下了楼。
嘉勐打开车门,我坐了进去。
“出什么事了?”我问。
嘉勐边抽烟,边开车。
男人的眉头一直皱着,他的脸上也是难得的严肃。
我想,嘉勐可能是遇上了大麻烦。
一路上,嘉勐都没有说话。
他开车开的很快,我看着树木房屋迅速的交换从我的视线飞过。
穿过三环,嘉勐的车子直接驶向了郊外。
最后,嘉勐的车子停在了一栋民房前。
“悦子。”嘉勐突然开口。
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手也在颤抖。
我不知道男人遇上了什么麻烦,我脑子里突然响起了曾经在酒吧听见的对话,然后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深深地不安。
“出什么事了?”我有些焦急的问。
嘉勐拿出一支烟,他的手颤抖的太厉害,火机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燃。
我摸出火机,帮他点燃了烟。
他望着我,眼里含着感激。
然后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我想,这件事一定很严重,不然嘉勐不该做如此反应。
这个男人什么场面没见过。
“悦子,哥求你一件事。”嘉勐突然开口,却让我一愣。
他转过头,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我,“帮我看着阿甲,不要让他出去。”
我一惊,阿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有些不耐烦的抽了一口烟,“悦子,哥没求过你,只有这一次,你能不能答应我。”
我一愣,望见男人痛苦的眼睛,脱口而出“我答应你。”
听了这话,他突然笑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嘉勐很帅,很美。
然后他打开了车门,向着后备箱走了去。
我下车的时候听到后备箱开启的声音,然后我走过去,就看见嘉勐提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
他提着箱子,向着民房内走了去。
我跟在了后面。
那时候我不知道,走进这里,将面对的是怎样一种状况。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嘉勐遇上了怎样的事情。
我更不知道,嘉勐要去做的是什么事,如果那时候我知道,我一定不会答应让他去冒险。
第十九章
这间民房地处郊外。
所以周围很荒芜。
用人烟稀少四个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为什么嘉勐会带我到这里来?
好在很快我就知道了为什么,嘉勐直径上了二楼,然后他走进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他停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
他的动作很轻。
房门推开,我就看见了床上躺着的阿甲。
说实话,墓地望见阿甲的时候我几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床上躺着的男人简直和我记忆里那个阿甲相差甚远。
男人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阿甲的眼睛一直很有神,也很有魅力。
可是此刻,他那双原本很有神的眼神是空洞的,
他那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甚至当我们走进屋子的时候他也没有转过头来看我们。
他的脸色一点也不好,很苍白,他的嘴唇也是青紫色的。
我不知道阿甲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一点都不好。
“傻瓜。”嘉勐将箱子放在地上,走到了床边,然后坐了下来。
他的手,很温柔的摸着阿甲的脸,他的眼里也是很温柔的。
他对着阿甲说,“我回来了。”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突然难受的厉害,我甚至都不敢再待下去,所以我转身向着屋外走了去,留下空间给嘉勐和阿甲。
我躺在门外,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所以手上的烟头在黑夜中显得特别的亮。
我盯着手中亮着的烟头。
那时候我预感到了什么,我又想起了那个人说的那句话。
“你说一个男人,在自己老婆面前被人给上了,还能结婚吗?”
我的手不停的颤抖。
我颤抖的手,将烟举到嘴里,然后狠狠地抽了一口。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抽痛的厉害。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嘉勐的手会颤抖的那么厉害,我也明白了他的眼里为什么含着那样的痛苦。
“惊悦。”嘉勐突然出来,在我旁边坐下。
他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我看到冒着火星的烟头。
“是谁干的?”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嘉勐转过头,望着我。
我看到,黑暗中,他的眼睛发着亮光,他说,“惊悦,这事儿你别参合进来。”
然后他狠狠抽了一口烟。
我也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仿佛要将所有的空气抽进。
然后我狠狠地说,“我不能不管,嘉勐,阿甲是我兄弟。”
嘉勐望着我,不说话。
然后他突然上前,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可以感觉到男人轻微颤抖的身体,以及我颈项间落进的那一丝冰凉。
他说,“惊悦,你放心,这事儿我会提阿甲讨回公道。”
黑夜中,有什么缓缓从眼角流下。
我伸出手,抱住了嘉勐。
嘉勐说,“哥拜托你,帮我照顾阿甲。”
我说,没问题。
嘉勐说,这里很偏僻,也很安静,阿甲就在这里休养了。
灯光下,阿甲还是保持着我最开始看见他的样子。
双眼无神且空洞。他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天花板。
他好像变成了一尊雕塑,听不见别人的话,也看不见别人。
嘉勐走过去,他低头,亲亲在男人的额头上吻了下去。
男人依然保持着那种姿势。
嘉勐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着屋外走了去。
我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他转过头对我说,惊悦,你是我最信赖的人,我把阿甲拜托给你了。
他说的很慎重。
所以我也慎重地点着头。
他突然笑了,伸手摸着我的脑袋,“惊悦,哥在这里谢谢你。”
然后他抬起头,朝着楼上望了最后一眼,然后他转进了车里,开着车消失在了黑夜里。
我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嘉勐。
我也不知道,我送嘉勐走上的,正是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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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今天的第二更十一点的时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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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回到了房间,阿甲还是保持着最开始的模样。
那之后,我给晓东打了电话。
我告诉他,我有事,要在外面呆几天。
晓东有些焦急的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很感动,我很想要告诉晓东,嘉勐出大事儿了。
可是最后我还是没有告诉晓东。
我只是说,帮一个朋友办点事。
他说,哦。然后唠唠叨叨让我注意身体,便收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心里突然溢满了感动。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幸福,至少比起嘉勐来说我要幸福太多。
我被我的爱人爱护着,这个认知让我很高兴。
那时候我突然想要抱着晓东,告诉他我爱他。
我为自己这个有些幼稚的想法惊了一跳。
然后我挠挠头,回到了阿甲住的那间卧室。
我坐在床沿,望着阿甲,望着阿甲那双无神的眼睛。
我大概能够猜到阿甲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那一刻我心里的气愤难以平复。
我没有想到阿甲会问我。
其实他一直都是醒着的。
只是他太痛苦,不愿意面对那些事情。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他走了。”
这句话让我震惊。
我惊愕的抬起头,望着阿甲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
他还是望着天花板,我几乎要以为刚刚不过是我的幻听。
我试探地开口,“阿甲?”
没有回答,周围安静的我可以听见我急促的呼吸。
我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太疲倦了产生的幻听。
然后我又听到阿甲开口了,他说,“他走了。”
这一次我可以肯定不是自己产生幻听了,我说,“阿甲!”
“嗯。”他眼里不再是茫然和空洞,恢复了神智。
他问我,“现在几点了。”
我说,“十点十五。”
他说,“好。”
然后他望着窗外,不再说话。
我坐在旁边望着他苍白的侧面。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突然静止了。
然后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平静,我说,“你饿吗?”
他说,“不。”
之后又是长久的安静。
“是他让你来的。”阿甲突然开口。
我说,“是。”
他突然叹了口气,然后他说,“他害怕我会自杀。”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
他的笑,让我觉得心疼,所以我走过去,伸手揽过他。
现在的阿甲,不再如我印象中那么强硬,此刻的他让我心疼。
我抱着阿甲,我说,“阿甲。”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感觉到,我怀里的阿甲,身子在微微地颤抖。
他体内好像压抑了太大的痛苦,我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阿甲低着头,窝在我的怀里。
然后他的肩膀开始颤抖。
我就那么抱着他,我的心在那一刻也如撕裂一般的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几乎忘记了时间。
阿甲的身子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从我怀里坐直了身子,然后他说,“谢谢。”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
他斜靠在床头,然后问我,“有烟吗?”
我说,有。
我从怀里摸出一支烟,给阿甲点上。
阿甲抽烟的时候喜欢眯着眼睛,以前我觉得他这样子很帅,可是此刻,我觉得他抽烟的样子让我心疼。
男人的手很细,很长。
指节分明。
他抽烟的动作让我想起了嘉勐,他们两个好像有很多习惯都相似。
比如抽烟的动作。
他们都喜欢狠狠地吸一口烟,然后慢慢吐出一圈一圈的眼圈。
他们喜欢眯着眼睛,看着眼圈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消散。
身子连他们吃饭的动作都是那么相似。
我想,那或许就是习惯。
因为他们已经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或多或少都会用上对方的习惯。
只是我不知道,是嘉勐习惯阿甲,还是阿甲习惯嘉勐。
我坐在一旁,望着阿甲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我看着烟圈在他的手中渐渐消散。
然后他终于开口,“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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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发的昨天的,昨天第二更没法,于是这是补发的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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