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类社会的道德观来说,自己破坏别人感情,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不过……若以兽族准绳,自己是最强的,所有的雌兽只要自己想都可以享用,君痕那种弱小的人类,有什么资格跟自己争?
凌晔定了定神,身体站直,目光也再度变得坚毅。
“刚还和子琰讨论说要去哪里吃饭,君痕……你有什么建议?”见两人走过来,凌晔微笑着问,面部表情优雅得体、无懈可击。
子琰……?君痕和冷子琰都敏感地注意到对方的称谓。
君痕还好,至少维持着表面上云淡风轻式的友好,冷子琰却丝毫不给凌晔面子,脸色阴沉,身周散发的冷气将意图窥视的路人目光通通冻了回去。
凌晔发现气冷子琰比揍他更有趣,眼角微微上挑,继续添油加醋:“我记得子琰喜欢吃辛辣些的,要不……”
冷子琰打断他:“君痕只吃清淡。”
“哦,这样啊……”凌晔耸了耸肩,“那干脆我们去喝汤?”
“我和子琰难得出来一次,还是想去有情调点的地方,”君痕笑得意味不明,“君家旗下的阿比达不错,你看如何?”
君家旗下的阿比达?那家以浪漫为名,一张桌子只设两张椅子的情侣饭店?
凌晔脸色有些黑,眼中挑衅意味不减反增:“好啊,传说中的阿比达,正好去见识见识。”他还不信,他非要添把椅子,服务生能把他赶出去?
想要追到老婆,脸皮一定要厚,凌晔不断安慰自己,更何况像冷子琰这种人,你不使出十八般武艺,他如何会乖乖就范?
阿比达饭店呈现出奢靡的古朴之风,极尽浪漫之能事。
桌子是暗红色的小方桌,椅子是藤椅,每张桌子各有特色,而藤椅则与桌子配套,若另外取张椅子,绝对会比较突兀。
凌晔现在就突兀的挂在那。
使劲的嚼了嚼嘴里的菜,怎么吃怎么没个味道。
本来二楼有贵宾包厢,君痕偏要坐什么大厅,大厅里有对情侣认识他,时不时往这边瞟,该死的,没见过追老婆的吗?
“将军公子,冷少爷,来吃饭啊?”那对情侣笑眯眯地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两人都在军校就读,见到凌晔和冷子琰,自然要上来敬酒,“这位是……?”
凌晔瞟了君痕一眼,眉毛微挑:“是子琰远房叔叔。”谁叫你要伪装成中年男子。
情侣尴尬地笑了笑,早就觉得这桌情况有些诡异,怎么现在更诡异了?
阿比达是情人饭店,这三个人谁和谁是情人?对于这种问题,可怜的情侣自然不敢问,只能把好奇拼命地往肚子里噎。
轻轻地与面色不善的凌晔、小心翼翼地与低气压的冷少爷、再不咸不淡地与明显被将军公子排斥的中年男子碰了下杯,情侣齐声道:“祝三位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凌晔抿了抿唇,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指尖轻轻摩擦过杯壁,红色的酒液微微晃荡:“你们应该说,祝将军公子,旗开得胜,马到功成。”说完,他仰首,一饮而尽。
一向听说将军公子为人冷峻,没想到喝酒倒如此爽快,情侣笑得合不拢嘴,忐忑的心情放松不少:“呵呵,是我们愚昧,竟然拿那些儿女情长来侮辱公子,公子在意的是功成名就,儿女情长如何能让公子放在心上,来,再敬公子一杯。”
这两人会不会说话?凌晔脸色冷凝了几分,与他不熟的情侣未曾注意,仍是谄媚的给他倒了半杯酒。
冷子琰讥笑出声:“将军公子可要好好在前线建立功勋,千万不要辜负了众人对你的殷切期望。”
“你也希望我扬名立万?”
“作为认识你的人,我自然希望。”冷子琰回答得一本正经。
凌晔放下酒杯,淡淡道:“我有样东西被人抢了,不抢回来,建立再大的功勋也没什么意义。”
“原来只是一样东西。”君痕刻意将‘东西’两字咬得很重,在上流社会他一向以温润尔雅着称,此时说话夹枪带棒,足见也是被凌晔气得够呛。
凌晔眸光一闪:“在我眼里,他就是一样东西,我爱极了,也恨极。他是一样东西,但也是唯一的。”他活了二十年,唯一想要得到。
他喜欢揍他,让他注意到他。
他喜欢讽刺他,因为他总是惹他生气。
其实,他更喜欢亲他……他的唇虽然不听话,却难得的,极为柔软,润润的,像一颗柔软的糖,一不小心,就化在了心里。
一顿饭,三人吃得都不愉快。
离开阿比达,两人毫不客气的把他扔掉,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夜色尚未露出端倪,橘红的晚霞将天空点缀得旖旎而多姿,凌晔的心情,却是一片灰色的惨淡。
他摸了摸裤兜,想学别人点支烟来抽,忽然想起自己因为冷子琰讨厌闻烟味,从来没有兴起过抽烟的念头。
走到路边摊,随便买了包,浓重的烟气呛得喉咙一阵难受,他咳了两声,指尖一弹,火星灭得干干净净。
连着剩下的十几支全部扔进垃圾桶,拍了拍空荡荡的裤子,果然学别人抽烟是不应该的。
现在还早,那两个人多半回去滚床单了,长夜漫漫,他一个人又该去哪里?
凌晔吐出口气,抬头时,巨大的广告牌映入眼底——想要套住你的情人吗?
想要套住你的情人吗?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想要看看戒指、项链还是……”
“有限量版的戒指吗?”
“啊,有……”售货员小姐麻利地拿出一本精致的相册,一页页翻开,“我们的戒指都是由大师林岸亲自制作,绝对独一无二……”
凌晔皱起眉:“怎么都是男女一对?没有一对都是男士的吗?”
售货员小姐放轻了声音:“请问先生,您的情人是……?”
“男的啊,”凌晔理所当然的说,虽然他很想给那个家伙买女式,不过男士戒指能让他戴上就不错了,还想什么女士。被冷子琰打击得越多,凌晔就越有自知之明。
售货员翻到最后几页:“先生,这些戒指是林岸先生专门为同性情侣打造,不知有没哪对合先生心意。”
凌晔点点头,认真地看起来,那模样,比他分析敌军情报还认真数倍。
“可我不知他手指的型号。”凌晔忽然说。
售货员指了指周围买戒指的客人,那些人都是一对一对的,一幅甜蜜得不行的样子:“其实先生最好能把您的伴侣叫来,当面试试大小和样式。”
“他来恐怕不好。”
“啊?哦,”售货员只当这位客人想给他情人一个惊喜,笑道,“那先生知道他大概的手指大小吗?”
凌晔张开手比了比自己的:“应该比我大些吧。”自己好像还没牵过那个人的手。
买好戒指,凌晔珍而重之的放进上衣左胸处的口袋,琢磨着要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送出去。
一定要考虑清楚,不能盲目地送,凌晔提醒自己,否则,被那个人把戒指扳断,就得不偿失。
摸了摸左胸,虽然这个戒指花掉了他一年的零花钱,但是……凌晔觉得……胸腔里面……真暖啊……!
56。
冷承风的私人助理李皖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先生,二少爷的身体报告出来了。”
正在假寐的冷承风陡然睁开眼:“如何?”
“各项指标皆超常人。”
冷承风接过报告,眉毛一挑:“比之凌晔……?”
“虽然未曾拿到凌晔的具体数据,不过……凌晔已经完成了两次兽化,而二少爷兽性尚未觉醒,所以我们可以大胆猜测,”李皖手撑在桌子上,神情有些激动,“完全觉醒的二少爷很有可能超越凌晔。”
冷承风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野鸡现在如何?”
“研究员给他打了镇定剂,两个小时后会苏醒。”
冷承风点了点头:“再打一支,免得他醒了到处吵。”
这两天冷子琰没回家,那个该死的野鸡差点把冷府给掀了。
“对了,先生,我们把二少爷接回来,凌府似乎有所察觉,”李皖压低声线,“之前将军府一位幕僚给我打电话,提醒我们,注意言行。”
冷承风靠在椅子上,半眯起眼:“那又如何,这个儿子是他自己不要的,我帮他养他还能有意见?”
“呵呵,也是,”李皖也笑了起来,“反正野鸡能为我们所用更好,即便不能,光是研究他的基因,也足够我们制造的兽人提升一个台阶。”
“陛下病危,这件事务必加快进程。”
“是,先生。”
冷承风抬起手看了下表,“八点了?”
“啊,是。”
“少爷还没回来?”
在冷承风身边多年的李皖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冷承风的怒气,“少爷……可能……还和君少爷一起。”
冷承风重重哼了声:“让谢叔给他打电话,明晚六点前不能出现,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嗯,知道了,明晚?看情况……”
“少爷,明晚先生要把二少爷正式介绍给家族里的人,你一定要回来。”
“关我什么事。”
“少爷——”
眼见谢管家还打算继续唠叨,冷子琰干脆道:“行了,明天我会准时到。”
谢叔打电话来时,两人刚好到公寓楼下,君痕松开安全带:“你明天回去?”
“嗯,”冷子琰扁扁嘴,“我家老头不知从哪里认了个儿子。”
“是那个野鸡头的小混混?”君痕的口气有那么些微妙的不愉快。
“呵,他不过进来两天,怎么好像全天下都知道?”
“我是君家家主,怎么可能没点消息途径,更何况是冷家新添了号人物这种大事,只是,君家的情报还打探不到你父亲究竟意欲何为。”
“有什么好打探的,”冷子琰耸了耸肩:“搞不好是老头年轻时候的风流债。”
“他和你不像。”
“那和谁像?”
“凌晔……”君痕补充了一句,“我命人查过那个野鸡头,他的眉眼,像极了凌晔。”
车内的空气凝固了几秒。
冷子琰笑道:“君痕,我们说这些做什么……管他什么君家冷家,反正……我是你的不就行了……”
后面的尾音被吞噬在了唇舌相交中。
“这……这是公共停车场……”
“那又如何?”
冷子琰放下君痕的车座,直接把牛仔裤褪了下来,裸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蜜色的肌肤闪烁着晶亮的光泽。
“你腰上有伤,我来动就成。”冷子琰把君痕压倒,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唇,眼里的情欲之色浓烈而艳丽。
“凌晔来找我你不是不高兴吗?我现在就补偿你。”
“谁要你这种补偿。”
冷子琰眉毛一挑:“真不要?”
这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三分诱惑七分挑衅,红艳的唇轻轻抿着,线条孤傲而又微带柔情。
不要……个鬼!
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毫不知耻地传遍夜色里的停车场。
两人上衣完好,下身却是光溜溜,红艳的后穴一次次将粗大的性器吞进去再缓缓地吐出来,刻意经营的节奏带来几近窒息的快感。
冷子琰冷峻的脸上泛起春色的潮红,汗水顺着下巴一滴滴滚落:“舒不舒服?”,
“唔……好紧……”出乎意料的紧,这个人性生活如此糜烂,那个地方却依然紧窒而火热,唔……他坏心眼地夹住了他,“啊……”
冷子琰攀在君痕肩上,摇晃着身体让君痕的性器能戳到自己敏感的那点,他身材高大,头部偶尔会撞到车顶,他却完全不在意,红唇微微张着,时而吐出淫乱的呻吟时而俯下身去亲吻君痕。
“你喜欢和我做爱吗,君痕?”
“喜……喜欢……”君痕从未经历过如此刺激的性爱,只觉得每个细胞都被这个人控制,激动不能自已。
仰躺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淫靡的交合处,手抚摸着冷子琰的腰侧,富有弹性的柔韧肌肤像能划拉出火花。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禁欲禁欲,该死的,都是笑话。
一被他勾引,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亏自己还是一家之主。
君痕愤愤咬牙,抱起冷子琰,与他交换了姿势,一口咬住那红得不行的唇:“你这个祸害。”
冷子琰轻轻笑了下,仰起头任对方舔他脖子,吐出的呼吸硬是让温度再度攀升:“我怎么祸害了?”
君痕抬起他腿,在大腿附近响亮地拍了一个巴掌,横他一眼,温润的眸子像被火点燃,紫红的阳具毫不留情地刺进去。
喘息越发粗重,冷子琰双腿架在君痕肩上,对方动作凶猛,他不得不两手向后紧紧抓着靠椅:“啊……重点……唔……轻点……轻点……”
君痕停下动作:“究竟想重点还是轻点?”
“唔……随你……随你怎么操我……啊……君痕……”
“喜欢被我操还是被凌晔操?”
冷子琰咧开嘴笑得抽气:“你竟然也会问这种白痴问题,啊……君痕……轻点……”
“说不说!”
“我说……”君痕放轻节奏,冷子琰才缓过一口气,他勾住君痕衣领,把他拉下来与自己亲吻,透明的唾液挂在嘴角,噗哧噗哧的声响极端淫乱。
“和凌晔做爱没什么特别的……和你一起……”冷子琰颇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好像有些不一样。”
君痕非要刨根问底,扳过那张躲闪的脸直视自己:“哪里不一样?”
冷子琰很老实:“和他们做爱是他们满足我,和你做爱,是我想满足你……”布满春潮的脸又红了几分,想诱惑你,想戳穿你的冷静,想看你因为我而疯狂……
“趴过去。”
冷子琰听话地翻了个身,空间狭窄,他只能双腿弯曲跪在车座上,屁股撅起,一幅任君享用的淫荡模样。
这个姿势更加显得他的臀部挺翘,形状优美,背部的凹槽一路延伸,股沟下的肉穴若隐若现。
君痕再度刺入,却不动作,像刻意想为难他:“你怎么满足我?”
“君痕……”
君痕眼睛轻轻眯起,优雅的唇角挑出一丝笑意:“刚才不还大言不惭,现在就歇气了?”
冷子琰用指甲在皮椅上刮了刮:“你故意的。”
“本来就是故意的。”
君痕的声音一向冷淡,喜怒甚少形于色……这种带点撒娇的暧昧声线……听得人心都酥了……身体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冷子琰咬咬牙,抓住靠椅,小幅度地摇摆起翘臀,君痕闷哼了一声:“你想把我的东西扭断?”
“没有……”为什么温柔淡雅的君痕突然变得那么坏?
君痕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漂亮得像盛着无数星宿的璀璨夜空。
这个家伙肯这样讨好他,一定是真心喜欢吧……
摊开手心,摸上面前的翘臀,用力揉成各种形状:“我记得你小时候冷伯父经常打你屁股,你说我要不要接他的班,替他管教你?”
“别……”冷子琰着急地拉住君痕的手,“君痕……”他生性高傲,即便这种情况下,也不愿意求对方,只轻轻皱着眉,希望对方能放过他。
“不打就不打,”手指在肉穴周围裹了圈,透明的肠液搞得指尖黏糊糊的,君痕抱住冷子琰,咬上他耳朵,轻声道,“我不过停了半分钟,你后面……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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