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真以为要和他彻底分开的那一段时间,汤煦真的体会过要死要活的滋味。
这次林清出事,要是按照许嘉言那不罢休的脾性,把事情闹大,可能林清还要受更多的苦难,多亏了程博昊帮着走通了很多关系,汤煦这才知道,程博昊原来不仅仅是那隔着太平洋Q大的Professor Cheng。
他才来F大的物院几天,就连外院都有很多人知道这个刚回国的程教授。
男人四十一枝花,程博昊总是正装,很少言笑,专业领域能力卓越。上次钟文轩还和汤煦开玩笑,要看紧点程教授。
讲座上的问答时间,在场的女学生很多都举手问程教授提问题,还有人真敢问教授结婚了吗。
汤煦心里想,这老男人这么帅干嘛,他都忍不住想要吃醋了。
终于结束了两个小时的讲座,下面坐的学生陆续离开教室,还有两个女学生到讲台边去问程教授问题,那是刚成立的实验室F大保送过来的两个博士生,程博昊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她们的导师。
汤煦坐在座位上,低头玩手机。
等那几位学生都离开,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程教授走到汤煦座位旁,看他在玩水果忍者。
汤煦手机上只有这一款游戏,他不爱玩游戏,就这一款都是水果,望着舒服,有时候玩着玩着他都能看饿。
汤煦抬头看程教授,明明刚过来的时候还一脸不掩饰的高兴,现在都和他老师一样看不出表情,说:“我都玩了九遍水果忍者了,您拖堂,一点也不顾虑我这个学生的感受。”
程教授从善如流,哄学生都能出书了,他说:“恩,这是老师不对,以后保证不拖堂。”
汤煦“哼”了一声,抬头看着程教授,眼神里是笑意,可表情又像是娇嗔。
宝贝学生这样的小性子他都喜欢的紧。
今天晚上又是和钟家那两兄弟一起吃饭,做东的是物院的钟文轩。
定的是离学校不远的紫金阁,包了一个小包厢,师生俩赶到到的时候,那两兄弟已经坐在包厢里面候着的,连林清也在。
钟文轩点名让程博昊一定要把家属带过来,两兄弟都打着如意算盘。钟文轩凭交情硬是要把程博昊以后都留在F大,汤煦完成手上两项独立工程,就能正式去申批甲级建筑设计院,能让他来当建院的客座教授也是不错的。
师生俩推开包厢的门,汤煦首先致歉说:“让您久等了,这个时候正好堵车。”
钟文轩过来给他们拉椅子,笑着说:“是我们来的早。”
林清也是被钟文轩喊过来的,钟文轩不仅一次和他弟弟感慨,这个小孩真是个宝藏。知道林清和汤煦的交情好,又是程博昊亲手带的学生,把这孩子喊过来一起吃饭,大家都高兴。
汤煦肯定是挨着林清坐。
程博昊还没有明确答应钟文轩以后接他的班,精致菜肴摆满一桌,钟文轩给每个人斟酒,自顾自地和他说物院未来的发展。
程博昊只喝酒不搭腔。
钟家两兄弟就一直灌程教授酒,打感情牌,回忆往事唏嘘。
汤煦最爱程教授这副拽得要死的样子。
刚开始钟文轩给在座都倒了酒,第一杯每个人都喝,林清酒杯里面也是满满一杯,他也不知道推辞,一滴不漏全都咽下肚子里。
汤煦在服务生再过来上菜的时候就给他换了白开水。
可林教授自从学生时代一杯倒的名号就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汤煦给他夹清淡的菜放碗里,看他脸都喝红了,有些担心地问:“林清,你还好吧,难受吗?”
林清缓缓摇头,说:“有点热。”
汤煦说:“下次别人敬你酒,你意思意思地抿一口就行了,一杯倒还逞强。”
林清露出有些难受的表情,他说:“这个酒,不好喝。”
汤煦又问:“今天许嘉言没来找你吗?”
林清迷茫看着他,像是在思考他说什么,后来就垂下眼睛不接话。
终于整明白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小呆子闷闷不乐的原因了。
自从林清正式被聘为F大副教授,许嘉言每个周末都过来缠他,有时候还把他接到苏州去。
汤煦进门来一看见林清也在场觉得奇怪并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在想许嘉言跑哪去了,真是难得周末没在学校里看见这蹲望夫石。
没过几分钟,汤煦手机就亮了起来,他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再进来,除了林清,在场的人都看他。
汤煦说:“嘉言打过来的,问林清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找不到人可把他给急死了。”
钟文轩大笑,说:“唉,都是我的错,在院里正好遇到林清,就把他喊过来了。”
林清听到自己名字,抬头望了这边一眼。
汤煦见他这个样子,和钟家两兄弟解释说:“他喝醉了就这样不说话,我已经叫嘉言过来先把他接回去。”
他坐在林清旁边,问他说:“林清,你手机呢?”
林清反应好一会儿,伸手在自己衣服口袋掏,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东西,他老实地说:“不知道。”
汤煦哭笑不得,他终于能体会到一点电话那头许嘉言急成一团糟的心情。
钟文轩也喝多了,他灌程博昊酒,倒把自己赔了进去,难得能这么畅所欲言地说话,话匣子一打开就止不住,看见程博昊给汤煦夹菜,他也笑着去给这个年轻人倒酒,说以前他带程博昊导师时候的事情。
汤煦听的津津有味,他巴不得钟文轩多说点,他想了解程博昊的所有事。
可话真的是说多了。
钟文轩说他们兄弟俩原先都以为程博昊心里的人是他大二的师弟,那时候这件事还闹得挺严重,知道这师兄弟俩的事,传的最厉害的版本就是说程博昊为了保全那个人的名誉,自己离开学校申请去了Q大。
那时候程博昊是系里保送的研究生。
后来他成了Q大的程教授,不但电话打过来问一个叫汤煦的学生,后来因公回国,还特地把他们兄弟俩约出去请客,就是为了汤煦。
兄弟俩还打过赌猜程教授这么多年心里那个人到底是那个传说中的师弟,还是这个才华横溢的学生。
钟文琦好几次想打断他哥哥的话都没能成功,钟文轩说到兴头上,哪能止得住。
等许嘉言过来接林清时候,包厢气氛已经明显不对头。
可许师兄着急打林清电话都把自己手机打没电才想起来问汤煦,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进来和在座的人寒暄几句,就把人往出带。
幸亏是带着司机过来,从包厢出来时候,这里毕竟是国内,林清又是F大教授,他收敛地背着人出去。
坐在车里面,许嘉言把人抱怀里,林清不着劲地挣扎,一喝酒就鼻头出汗,许嘉言凑过去轻轻咬他鼻尖说:“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林清用手把他脸推开,像是不愿意看到许嘉言的脸,可又把脸埋进他颈肩上。
许嘉言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真是是对林清越来越没有办法,再也不舍得凶他,怀里这个人一露出委屈难过的表情,他就想起在那种医院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哪还舍得去逼他做什么。
都已经快两个月,林清和所有人都越来越亲近,却把他推开的越远。
【第二章】
晚上八点多,终于带着人到了他在上海这边的新住处,也是第一次带林清来。
直接把人从车里一直抱到房间里。
怀里的人圈着他脖子,头一直埋在他颈窝,原本就不愿意搭理他,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还真的就睡着了。
他现在对林清的心思,身边的人都看在眼里,前一段时间林清去赵衍那边治疗,他和林母一直陪着,深度催眠后,赵衍让他回忆以前开心的事情。
那些记忆里几乎都是他。
他和林母坐在外面看监控,里面的人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小呆子闭着眼睛,嘴角还带着笑意,用那么虔诚真挚的感情说他有多么喜欢他。
其实他都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人喜欢他,却从来没想过是这样喜欢到骨子里。
他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里,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能轻易拥有。恋爱是消遣,人生得意须尽欢,他还没玩够。
那么草率的结婚也只是为了让父亲最后一程走的安心,结婚对象门当户对,看着漂亮懂事,当初结婚时他就想着以后愿意和她相敬如宾。
那时候他和林清还是有联系的,偶尔还会去翻Q大的校内,有时候看到有关林清的内容,都会仔细看过去,他反复看了两遍写他和林清的那个恋爱长贴,里面罗列的证据都快让他也信以为真。
旁观者清,原来他们之间的互动在别人看起来是这么的暧昧。
结婚那天林清给他发了一条祝福短信,短短几个字,祝师兄幸福快乐。
他却看着那条短信愣神很久,觉得心里莫名而难受。
而后许父的去世,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这种生离死别的打击还是让他缓不过神,林清一直陪着他,让这个小呆子去睡觉,他还傻憨憨地说倒时差睡不着,想要陪师兄。
自那以后,林清就再也没有联系他。
这个人从来没有当着他得面说过喜欢他,即使那一次发现他对自己起反应,他也是难堪而惊慌地说不是故意的。
把全部的感情都用在他身上,他说没办法,不喜欢。
他才体会到爱与被爱的滋味,这个人让他陷进去,他怎么会允许让林清再把他推开。
许嘉言把人放到卧室的床上,退了林清的长裤和衬衫,留内裤和打底背心,室内空调打到21°,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脸,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随意把脱下的衣服扔在地上,许嘉言弯腰亲他额头,抬脚上床,把人揽怀里,只留床头的一盏小灯,关大灯睡觉。
夜晚接近十一点,室内温度偏低,被窝里温暖舒适,林清觉得头有些涨晕,浑身软绵绵,他有些难受地想翻身,却发现紧贴着火热的气息熟悉又让他心悸。
他下意识将手抵在对方的胸膛上,仰头望上方把他收纳在怀里的人。
许嘉言抚他额前的碎发,低头亲吻,问:“睡饱了吗?”
刚睡醒的嗓音比平时更低沉性`感。
林清想往后移,腰间的大手却丝毫不给他任何退路,整个身体都贴在许嘉言身上,他感受到他身上的源源热度和结实坚硬肌肉的触感。
林清说:“我…我想,起床。”
许嘉言调整姿势,把他更往怀里带贴着耳朵说:“现在是半夜。”
林清脸通红地去扳他放在腰间的手,许嘉言不使力气随他折腾,等他以为终于松了一口气,许嘉言又把手放在他臀`部,只隔着一层布料,那里传来掌心火热的温度,林师弟被烫地惊呼出声。
他气恼地抬头看人,许嘉言也看他,眼神里太多林清从未见过的情绪。
许嘉言完全占有姿势地搂着他,似乎在忍受着痛苦:“现在连让我抱着睡觉都不肯了吗?”
林清说:“这样不好。”
许嘉言把他抵住他胸膛的手执起来,忍不住低头去亲吻,问:“为什么不好?”
林清说:“师兄,结婚了。还有,思邈。你讨厌homoerotism。”
许嘉言捏住他下巴,让他不得不看着他,说:“我不管别人,也不在乎他们,我喜欢你。”
林清瑟缩,他垂下眼睛说:“师兄的喜欢,和我的喜欢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恩?”许嘉言握着他的手去触碰自己早就起反应的欲`望,看着林清不知所措的表情,怀里这个人,不管亲他哪儿,都会敏感地不自在,在他怀里动。
许嘉言说:“我想亲你,每天睡觉都想这样抱着你, 听你喊我的名字,这种喜欢和你的喜欢不一样吗?”
林清静静看着他,说:“我只,喜欢师兄,可是师兄,喜欢很多人。”
许嘉言心里发涨发酸,林清从以前到现在都从未否认对他的感情,这种被全身心的爱恋让快要他控制不住自己。
许嘉言说:“只喜欢你,只有你这个小呆子。”怀里的身体温热触感绝佳,他低头吻他的唇,舔舐他空腔里敏感的每一寸,不容拒绝地缠住舌头吮`吸,听他失神动情的喘息,又拉开距离说:“是这种喜欢,感觉到了吗?”
许嘉言覆在他身上,看身下的人被吻得缺氧,微张唇喘息,鼻头冒出汗。
林清脸上已经染上情`欲,他迷糊地喊师兄,像是一场午夜的梦境,他总觉得这样性`感喘息眼里只有他的许嘉言只能出现在梦里。
每个周末许嘉言都在他眼前晃,自从回国来见到的许师兄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害怕只要真正靠近他就会消失。
他真的已经快要适应没有他师兄的生活了,可是再来一次他会受不了的,心里难过,疼的喘不过气。
林清伸手摸他的脸,喃喃喊师兄。
许嘉言再次吻他的额头,鼻尖,舔吮上面的汗水,又吻住嘴唇,缠绵地接吻。
林清身上的衣服早在睡觉前就被他脱得所剩无几,许嘉言低下头亲吻他的脖子和胸口。
舔到乳`头时大力吮咬,身下人闭着眼睛嘤咛出声,原本顺从抓住他肩膀的手移到胸口推拒他,却本能地只能依赖许嘉言,一遍遍喊师兄。
许嘉言安抚地亲吻他嘴唇,说:“我在这。”
怀里的人得到了安心的回应,身体所有的触感都被许嘉言掌控,他感受到那只灼热的大手从腰侧滑到腰后,身上最后的一块布料被退下去,许嘉言的手指从股沟处往下滑,托住他整个臀`部抬高,低头亲吻他已经半硬的阴`茎。
林清颤抖地喘息,被许嘉言时轻时重的吞吐而发出甜腻的呻吟,阴`茎被温热空腔包裹的快感让他都快不能呼吸。
他不敢睁开眼睛。感觉到许嘉言离开他身体,以为终于结束才想松口气,双腿却被打的更开,许嘉言用沾着润滑剂的手指在肛口出按压。
林清害怕呜咽出声,像是终于意识到危机一样,可怜地求饶说不要了。
许嘉言沙哑声音说:“乖,把眼睛睁开。”说完话,缓慢地将手指插入肛口里,立刻被紧致地包裹。
两个人同时吸了一口气。
许嘉言跪在他腿根,再次诱哄说:“林清,睁开眼睛看着我。”
林清迷蒙睁开眼,整个脑袋昏昏沉沉,望着许嘉言,眼里都是水汽。
许嘉言俯下`身亲吻他,被手指抽`插的肛口已变得湿热柔软。
许嘉言鬓角额头都是汗水,林清伸手摸他,被亲吻红肿的嘴唇轻轻地蹭他脸。
许嘉言调整两人的体位,鼻尖抵着林清的鼻尖说:“感受到了吗,对你的喜欢。”
“呜…”许嘉言将手指从他身体里抽离,林清难耐地呻吟,臀`部不由自主跟着手指撤离的方向往上抬。
许嘉言说:“想要师兄疼你吗,只喜欢你,喊我名字,喊嘉言。”
林清恍恍惚惚,跟着他后面念:“嘉言。”
许嘉言奖励地亲吻他,说:“乖”
缓缓将身体下沉,抵在他穴`口的性`器,不容拒绝地进入他。
林清急促地呼吸,后面那根玩意烫热粗硬的触感清晰,他害怕地紧紧贴着正在侵犯他的人,喊他嘉言,喊他师兄。
许嘉言被他一声声甜腻的叫声叫的骨头都酥了,毫无经验的小师弟在床上的每一处反应都敏感地惹他想疼爱又忍不住大肆地侵犯。
许嘉言忍住放肆的念头,缓慢抽`插,摩擦他体内那一点,感受他情动的轻颤,又贴着耳朵问:“舒服吗?”
林清痴痴看着他,眼角有泪水,却不愿意回答。
许嘉言捏他的脸又轻声问:“弄痛你了吗?”
林清喘息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