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别墅的一切琐碎事务,你有事情,按一下门边的按钮,我马上会为您服务。”
“我觉得……”我觉得你更像这里的主人。
怎么一个管家都长这样?我越发好奇起这别墅的巨细,莫非还是个私自营业的牛郎店?
“帅哥,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他好奇地打量我:“什么事?”
“我想出去散散步,你能不能让我出去?”
“少爷吩咐,你不能走出房子外面。要散步,我们为你准备了别墅楼顶上露天的草坪,你随时可以上去散心。不过想从楼顶上逃跑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想法,楼下有重重篱笆围绕,你若稍有不慎,失足跌落,身体被篱笆插成马蜂窝,我们不负责事后的处理。”
“……”
他言语严谨慎重,具有说服力,加十分。
“那么,你现在是想要干嘛?”他继续问。
“好吧,你陪我吃个早餐总可以吧……”
作者有话要说:
☆、vol。46
和一个兄长呆了一天,我自己都觉得奇迹。
我吃早餐,他就在一旁插着口袋看着,看到最后我都吃不下;我打游戏,让他来一起玩,他倒是十分配合我,一丝不苟地玩,毫不谦让,百战百胜,我毫无任何回转之地,最后还是我自觉无趣;我洗澡,叫他跟我一起洗,他差点真的脱下衣服和我共浴。
就这么待到晚上。
我翘着脚,在沙发上悠闲地吃着水果,也递给他一个。
但他接过以后,放回了盘子,继续站在那里,插着口袋看着。
“你怎么不吃?”
“工作时间享受,这是违纪。”
“你当守护边疆吗!”我无奈道,“给你吃就吃。”
他拿起一个苹果,随便吃起来。
“你们少爷到底给你塞了多少钱让你那么对这个家百依百顺的?”
“钱不重要。一切为少爷服务,才能得到相应回报——这才是我的职业准则。”
“少来!”我摆摆手,“看你一身名牌货,穿得好吃得好的,根本就是吃了葡萄还说葡萄不甜的。”
他没回答,一张脸突然变严肃,站起来看向我身后。
“咳咳。”
我才知道身后站着痞子男。
如果你想象中他还是今早那样正派的衬衫革履,那就错了。
眼前的痞子,便是我熟悉的,无袖,短裤,人字拖,一张脸放荡不羁,眼角粘着创可贴,狭长的眼睛好像随时把你给看透似的。
妈妈咪呀,他绝对是个怪人!
“少爷刚回来?”管家严肃起来。
“嗯,大厅的鱼缸好像没换水,今天怎么那么粗心?”他冷冷道。
“他在这里陪我一整天了。”我为管家辩解。
“你们都干了什么?”
“摸爬滚打,十恶不作。”我说。
“你先去忙其他的吧。”关键招呼管家走后,关好门。
也没见他过来,就在那靠着门,环着胸口看我。
“怎么?想打架?”我说。
“玩我的游戏,用我的浴缸,穿我的浴衣,睡我的床,你也挺随便的。”
“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厕所里用的那瓶男士香水,用了一个月从美国订购过来,全国就只有一瓶。”
“哎呀不早说!我说怎么那么香,差点就把它给喝下去。”
他走过来,坐下。
眼睛一分分冷下去,我开始戒备。
“玩够了吧?玩够了现在我要跟你,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什么?”
“上次打架,我打了你三拳,你把我按倒,又给了我五拳,我的脸现在还疼着。”他靠近,“既然你现在身体康复了,我是不是应该把那三拳还给你?”
“你还记得,不过你别忘……”
我还没说完,他居然真的抡起手来给了我脸蛋一拳!
这一下真他妈狠,我被打倒在沙发上,一阵剧痛在脸上,不自觉捂住脸。热热的,肯定是肿了。
“你他妈的!”
我慢慢站起来,本身伤还没好,不想真的和他打。
他没打算让我喘气,把我的领子揪起来,猛撞向后面的墙壁,这一撞狠啊,我整个背部都好像废了一样。
“你要明白,现在,是被囚禁,如果不给你颜色瞧瞧,还以为这是来享受的。”
他的脸离我很近,一双眼睛慑人,散着可怖的光,好像要把我给吃掉一样,我不敢出声。
放下手以后,我方得以解脱,一个劲地喘气。
“陆公子你,大概没受到过这种待遇吧?是不是很委屈?”他蹲下来,看着狼狈的我,“你放心,两星期,只有两星期,只要你规矩地给我过上两个星期,我保证你出去以后,外面还是你的世界。”
说完,甩开门,走出去,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吞着唾沫。
由于刚才被迫撞上墙,背上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又因为刚涂了香水,那液体一碰到伤口,又辣又痛。这小子房间里又没有医药箱,只好在沙发上直挺挺地坐着,背也不敢靠。
直到管家带着医药箱进来,我才松一口气。
他说:“少爷说你受伤了,我来处理一下伤口。”
干脆打死我好了……打伤之后还要疗伤,难保他下次不会再打。
“脱掉衣服,我帮你涂药。”
“涂药很痛吗?要是太痛你就别涂了,几泡口水上去,也可以解决的。”
“少废话,脱掉。”
我照做。
他看到背后的伤口,惊讶道:“这原本,是怎么弄的?你打架了?”
“你不问问你们少爷,拜他所赐,伤口开了两次。”
“原来是这样……难怪前几天看到少爷把你们带进来,几个人都跟熊猫一样。”
我想起什么,转身问他:“你们少爷到底是干嘛的?”
“你不是他朋友吗?怎么不知道?”
“这个太复杂……现在你回答我就行。”
“少爷他爸是服装业的巨头,近年在杭州新开了布料公司,由我们少爷看管,我们少爷虽然年轻,但也是个名正言顺的董事,商业天赋不是盖的,才三年时间,就把公司打理得那么棒,也难怪老爷会放心把二少爷——就是少爷他弟弟——带到杭州来给少爷照顾。”
我暗忖,这“老爷”应该说的是痞子男的爸爸,而什么公司什么弟弟的,暂时没能在我的信息库里打通个思路。
继续问:“你知道你们少爷衣服很……特别?”
“你说他的打扮啊……”他点点头,“白天和晚上总会不同。”
“所以他白天工作,晚上去混黑道吗?你们少爷到底有多少种身份?”
“这我不知道,反正他一直都这样,除了白天的工作,晚上会和其他朋友在一起,但是自有他的原因。”
“所以,就能随便欺负百姓,强奸名女?你知不知道你们少爷这辈子罪孽深重,已经不能投胎了?”
“你开玩笑吧?他虽然没那么规矩,但绝不是随便的人——老爷也相信他,才放心把一个公司交给他,你别妄想挑拨离间,他是正经人。”
我无言……这是上哪找的比老马还要忠诚的管家……
“OK!”他涂完了药,“你今晚最好侧着睡觉,要不然碰到伤口会很痛。还有,不要躬身子,拉屎的时候也是,要不伤口会裂开,好好过一晚就没事了,对了,今晚要打点滴,你流血太多,起色太差了,还要补充营养。”
“哦。”我说,拖着步子,躺在床上,给管家打了点滴,“对了,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有没有看到,跟我来的,还有一个男生,跟我一样高,长得像小孩子。”
“有,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他在哪里,不过放心吧,他没事。”
“哦。”
我叹口气,直接关灯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vol。47
依然没有任何脉络。
我是为什么要得到这种待遇?郭航现在到底怎么样?这个痞子男到底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日上三竿。
“醒了?”痞子男在对面的沙发上,穿着白衬衫,黑框眼镜,一张脸被他弄得有模有样,手上还拿着报纸,见我醒后,继续看。
我懒得理他,动一下身子,背对他。
“昨天的事情,我先道歉,打疼了吧?”他缓缓说,“但是请你也注意,安分点。”
一会儿,耳听他放下报纸,开门走了。
这才安心转过身,起床。
彼时,门再次打开,管家走进来,端着早餐:“醒了?吃东西吧。”
我站起来,背部的疼痛好多了,略微酥麻,让我不自觉地娇嗔一下。
“啊~”
“娘娘,您好生淫荡。”他说道。
“少说话,扶本宫过去就食。”
“诺。”
他走过来,扶着我的臂膀,及其麻利地侍奉着我过去,由衷觉得,他不做公公,真是他妈妈的一大失职。
坐在沙发,无聊地吃早餐,瞧见刚才痞子男看的经济报,勾起好奇心,拿起来,上面的头条吸引了我的注意。
原来几天的与世隔绝,让我错过了许些好戏。
今日报道,驰骋多年的陆氏企业透露出来消息,今年将会有大动向,陆氏长子今年由于诸多原因,并没有接受继承权,整个公司内部产生巨大摇晃。树倒众人推,内部暗流涌动,各种势力都在虎视眈眈董事长陆宇手中的股份权,借机夺取。
陆氏家族的统治权岌岌可危,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与之有血缘关系,能够延续自家血脉的年轻人。
而这一个人选的位置,现在依然处于架空。整个集团都在等着这一个扭转局势的人会作何表现。
他们大概没想到,这个他们或希望或不希望出现的人,现在正在杭州一撞别墅里安然吃着早餐。
“啊……”
“咋了?”管家望过来。
我放下报纸,叹一口气。
“你的反应,真的很忧国忧民。”
望向窗外,发愣了一阵,而后转头,我问管家。
“我问你,金钱和自由,你要哪个?”
他说:“我要金钱。”
想想也对,他本是个把自由置之度外的人,问也无益。
这个问题应该问问我自己。难不成,还要让我继续回到那个本不属于我的地方,坐本不是我的位子?
可以断定的是,董事长陆宇——我伯伯不可能让我安然坐在最高层的宝座,只会不择手段把这个位子再次抢到手,像二十年前从我父亲手中夺走一样。
他虽与我有血缘关系,但很早就视我为眼中钉,曾经的生活我没有忘记,十多年来的相处,我早已成为那一个“陆家”的局外人。
难道要拯救一个本就不属于我的公司,以自己的自由为代价。
或许母亲在,也不会让我这么做。
我还在发呆的时候,管家的声音传来:“陆公子,你手上的面包要留到明天吗?”
“呃。”我吃一口。
看到了我手中报纸的内容,还有我的反应,像他这么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猜不到我的身份。
“如果不想出去,留在这里,也不算坏事。”他坐在我旁边拍拍我肩膀,“留在这里和少爷一起住吧,少爷也不是什么坏人。出去了,反倒对你不好,你知道有时候,权利会蒙蔽一个人的双眼,你的亲戚这样,少爷也是这样……所以,先别急着怪谁谁谁,好好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做,凭着这个——”他拍拍左胸,“我该去浇花了,你好好呆着,别想不开哟。”
“我要去赏花。”我说道。
“少爷有令,你不得踏出别墅一步,花圃也不行。”
“那我去楼下总可以吧。”
“好吧。”他打开门,恭候我出来。
住在这里两天第一次下楼,才发现大厅有多华美,装饰美轮美奂,一应俱全,加之这可观的宽敞度,住在里面,完全可以坐拥其中,自成一国,与世隔绝,悠然享受生活。
没得电视可以看,索性坐在落地窗前,一窗之隔的管家在外面浇花。实在无聊,开始探索这一屋的什物,发现茶具,鱼缸,花草打理得井井有条,再看看墙壁,竟发现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画,画的松竹梅、菊花残、猛虎、小鸟、草泥马……各式品种,惟妙惟肖,一张张绝非次品,这一屋子都,充分彰显了男主人是个品味高雅行事低调的人。
但怎么想,都不可能和那一张脸搭起来呀……他的形象顿时在我心中老了不少……
看完了整体,开始翻箱倒柜起来,但除了些许资料,还有散落的衣服。我看那些衣服有些褶皱,想来好久没洗了,心血来潮拿起那一堆,找到洗衣间。
虽然是个劳改犯,但也不能闲着没事做,白吃别人的饭,为主人洗衣服也是必要。
我一件件挑,然后放进干洗机,这男的衣服不多,而且一件件绝不是便宜货,家里不愧是开服装公司的,这些件衣服加起来,足以要我倾家荡产,拿起衣服的时候,弄皱点点地方都觉得充满罪恶感。
很意外的是,在这堆凌乱的衣服中,居然找到了Z大财院的院服。
这院服虽然不常穿,但在社会实践中必备,校方要求每人必须购一套,所以这衣服,除了本院的学生,不可能有。
我难不成还瞎了钛合金狗眼,在校一年多都没发现这号风骚人物在?
不对,这其中绝对有不妥,我方必须做好调查工作。
但现在要考虑的是,怎样把他的衣服弄到满意为止。
花了一天的时间,弄好他的衣服,烫好,再叠,再拿到阳台上晾晒,算是大功告成。洗衣服做这种事情,对于我这样抠脚都嫌累的人,不可谓不是一件奇事。
这么发展下去,不多时日,我完全有资格带上头罩,嫁做人妻。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吃着管家做好的匹萨,等待主人回来嘉奖。
等太阳打西边落下时,他进来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十分端庄,多了些威严之风。
脱下衣服,他看看衣柜里空空的。
“张哥,我的衣服?”他赤着上身,发现沙发上没了他的无袖衫。
“不好意思,我刚晒了。”我说道。
“你帮我洗衣服?”
“……所以呢?”
我没补充“连内裤一起洗了”,看见他的从惊讶,变成恶狠狠地盯着我,发现反应有所不对,连忙解释道:“我没有看到你什么秘密,你不用担心,我也没弄坏你什么东西,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无奈道:“你知道有时候做好事就是在帮倒忙?”
“知道。”我望向别处,心里早已翻了无数个白眼,还以为他会夸奖一番,没想到……
“不过谢谢。”
……有些人真是很难伺候。
他继续说道:“你不好好呆着,到底想干什么?想好好做个贤妻,让丈夫回来宠幸?”
我察觉有所不对,眼看着他的眼睛从严肃,开始微微眯起来,然后变得极其暧昧,加之现在上半身赤裸着,慢慢靠近我的时候,都感觉有一股热气直腾腾地往我这边涌来。
我靠到窗前,看他慢慢靠近,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望向旁边的管家,他居然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
他贴过来,说道:“我没衣服了,拿你的衣服的给我穿。”看着我的衬衫说道:“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将就着,还可以。”
我与他对视:“不行,如果给了你,我也没得穿。”
“那就一起都别穿。”
我又开始紧张,他真的就把我揪起来,往沙发上摔!
我的背部又一次撞上硬物,疼得哇哇叫。
“脱不脱?”
“停!”我叫苦不迭。
他却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