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很久前看到的,今天又重新听了一遍,好听啊!
☆、四十一
丁向北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听见奶奶和张雪香在吵,连忙起床跑出去,丁大哥和丁爸爸也跑来了,终于将张雪香拉走了,可她仍不依不饶的骂着奶奶和丁向北。奶奶真是伤心了,抱着丁向北就是哭,翻来覆去就是那句‘我苦命的阿北!’
丁大哥眼睛有些红,走过来劝了劝奶奶,把丁向北拉到一边说:昨晚他们回大屋后,张雪香就和丁爸爸在吵了,本以为吵吵就没事,那想她居然一大早就过来闹的啊!
丁大哥有丁向北奶奶聊了几句就走了,顺便叫奶奶午饭多烧点,他和媳妇要过来吃。
奶奶虽然一早就被伤心,气得不轻,但毕竟是个有气量的,心疼丁向北的,没多久调整了心态,乐呵呵的忙活着午饭,忙活着晚上的年夜饭了。
也不知道丁向北招小孩喜欢,还是昨天弹钢琴给小丫头听让她崇拜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二堂哥的小丫头,一早就过来粘着丁向北,丁向北走那她跟到那。丁向北也是耐心的,就让她跟着,还教小丫头认字。下午二堂嫂来带小丫头回去吃年夜饭,小丫头死活不肯,但最后还是被拖回去了,小丫头挂着两行眼泪别提多可怜了。
下午时丁小弟来叫丁向北过去到大屋吃年夜饭,丁向北不肯去,奶奶也不愿意丁向北去,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着,丁大哥也带着媳妇过来在奶奶这吃了年夜饭,奶奶别提多高兴了。
吃了年夜饭没多久二堂哥就过来了,看他怀里抱着的小丫头,就知道为什么了。
奶奶这没电视,一活人就叫嚷着打麻将,爷爷、丁向北、丁大哥、二堂哥刚好一桌。爷爷手气不好,连输三局,要求换位,但最后还是输了两局,换奶奶上,自个儿回屋听收音机了。也不知谁通风报信的,大伯、二伯,二伯母和二伯小儿子丁松奎,还是丁小弟都过来了,好家伙!一家人围着赌博呢!奶奶今天手气放的很,赢了八十元。丁向北手气一般就赢了十块钱,最后几把都是输的,玩不下去了就换二伯母上,二伯母可是老江湖,第一局就是一色三节高,可把围观的小辈们给镇得。二伯母这老江湖可把大家杀得不行,连番败下阵来,丁大哥直接起身让自个媳妇对付二伯母,说是新媳妇手气好,杀杀二伯母的风头。二堂哥也输钱了,及时收手让他父亲大伯上,不然输的太多回家媳妇可要说道了。
一伙人磕着瓜子、花生喝着茶,打麻将的打麻将,围观的围观,聊天的聊天一直到半夜才消停下。二伯母今天可是手气大好啊!赢了两百多,其次就是丁大哥媳妇,然后就是奶奶,手气最差的是二伯父。本以为要散了大家各自回来,可没想到二伯母向奶奶提出要丁向北帮着摇桌,奶奶问丁向北意思,人多气氛也好丁向北不好拒绝就应了。
大家听丁向北要摇桌个个都好奇的要死,丁向北小时候老生病,有次都快要病死了,奶奶抱着去镇上医院看病,在路上遇到一老和尚,和奶奶说丁向北身上有佛,然后给了张黄符给丁向北放在他胸口,然后叫奶奶回家供奉一个观音起来,奶奶那时急着丁向北的病,什么都相信,但又有些怀疑,但丁向北病要急,胡乱答应了几句就接着向镇上赶,等到了医院,没想到丁向北烧居然退了,奶奶这时才相信老和尚的话,回来后就供奉起了观音。而后村里就有信佛的老人家知道丁向北身上有佛,但大多数是不相信的,说这是封建迷信。丁向北本人由于奶奶从小的熏陶的也是信佛的,每年的佛教节日都回去拜佛。关于摇桌,以前小时候丁向北跟奶奶去一个老奶奶家玩才知道自己会摇桌的,当时年少不懂事有些好奇,也有些害怕,你说不用力,桌子自己摇动,多骇人的事情啊!所以丁向北一直不愿意摇桌,更别提在外人面前了,只是有些重要事情才和奶奶,爷爷三人在家时摇一下,心里有个底。家里人,知道丁向北会摇桌的人多,但看见的人少的很,所以这次二伯母一说,大家都纷纷心里好奇又期盼。
奶奶从厨房拿出两块砖头,垫在八仙桌斜对的俩桌脚下。丁向北从碗架柜上拿出一个干净的碗,用水瓢在水缸里勺了一碗清水,放在桌子中间;食指沾了碗中的水在桌子四个侧面写了字。
丁向北叫上二伯母和丁松奎、奶奶站在桌子的四面对他们说道:“手轻轻放在桌上,不能用力,轻轻碰着桌面就可以了,别用力啊!男左女右。”
丁向北见大家摆好就念了几句,只见桌子居然在没着力的情况下,摇摆了起来;桌面上碗里的水晃了出来,丁向北拿走碗,问二伯母:“伯母,你要问什么?”
“哦,哦!问问看,松根(二伯的大儿子)他媳妇,这胎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二伯母怕是心急了吧!想想也是,大堂哥生了俩女儿了,二伯母和二伯他们怕是心急着要男孩,这次大堂嫂又怀上快生了,二伯母一定是心急着想提前知道,心里有个底。
“男的摇一次,女的摇两次。”丁向北认真的对着桌子说道,只见桌子“噔”用力的摇了一下。二伯母好像不大放心,叫丁向北再摇一次。“男的摇两次,女的摇一次。”丁向北换了一下,好让二伯母心里踏实些,只见桌子又“噔噔”的摇了两下,这次二伯母见了,可高兴了立马咧嘴笑了。
“向北,再帮伯母问问,松奎他媳妇今年怀得上不?” 松奎和丁向北同年,只比丁向北大两个月,三年前18岁时就结婚了,可结婚两三年了到现在还没怀上,二伯母怕是急得不行,而且夫妻俩都在广州打工,平时又无法照顾,也就寄希望丁向北摇桌能让她心里有些安慰。
“松奎你在中间水渍那摸下”丁向北如实的问道:“我三堂哥丁松奎老婆今年能怀上吗?能的话一下,不能两下。” 桌子“噔噔”摇了两下,丁向北见二伯母失望但又不相信的样子,只能安慰说:“伯母,孩子看缘分的,嫂子身体养好了,迟早会有的,等将来给您生个大胖儿子。”二伯母听了这才笑笑说丁向北也好娶亲生孩子了,丁向北只是笑笑说缘分没到。
大家见二伯母完事了,个个都好奇的上前要问问叫丁向北给摇桌,本来有几个不相信的,但问了后得到的答案都惊讶的不得了。
“阿北,你不会是用手按的吧!”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手是轻轻碰上的,你自己也没用力啊!”丁向北对这不相信已经习以为常了。
“阿北,给松根哥摇摇他有多少私房钱,这私房钱我们不知道吧!怎么按?”丁大哥在一旁看着笑笑,见二堂哥不相信,就叫丁向北证明给他看。
“好,我赌一百,阿北,你能摇出来,哥哥我就给你一百,如果不准你给我一百,怎么样?”二堂哥丁松根是打死不相信的,这一百他是肯定赢定的。
“阿北,这一百哥出了,摇给他看。还要谁要赌的啊!”丁大哥笑着拿出一百,叫嚣着。丁大哥这一问,好几个年轻的都拿出一百赌。
“二堂哥丁松根他存着多少私房钱?一百一下啊!”丁向北刚说完,桌子就用力的摇摆了起来,直直摇了十一下最后还浮了下又落回去。“松根哥你的私房钱有一千一多点?”
“松根哥,到底有没有一千一多点啊?”丁大哥见二堂哥沉默,忍不住问道。
“奇!真的奇了!啧啧!真是???!哎!阿北,这一百归你了,呵呵!这东西真存在啊?”二堂哥一边摇头,一边困惑啊!
连私房钱多少都能给准确的摇出来,可把那几个不相信的给镇的,连说奇怪,真不相信呀,可事实就在他们眼前,不相信都不行啊!纷纷上前要求丁向北给摇摇,一群半夜一点多才散。
正月初一早上丁向北就准备好东西又是折元宝,又是糊金山银山的和丁大哥、嫂子、奶奶、丁爸爸和张雪香,还要弟弟妹妹们上坟去了。张雪香一来就没什么好脸色,而且还故意自顾自的带着弟弟妹妹先上坟了,更可气的是独独没给丁向北和丁大哥的妈妈上坟。奶奶气得想上去理论,说道说道她,可被丁向北拉下了,大过年的他不想闹开了,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呢,只是把这事和丁爸爸说了说,让他们夫妻自个儿解决去。
中午是在大伯家吃的,买了一斤糕点一包桂圆算是礼品了,晚上是在二伯家吃的,礼品一样。得了俩红包总共二十元,丁大哥算是有家室的了,没红包了,但礼品少不得,等以后生小孩了再来挣红包吧!
初二大姑家拜年,奶奶比较心疼大姑,大姑家条件也是最差的,所以让丁向北拎了只母鸡和十个鸡蛋,两瓶酒加一包桂圆。大姑妈家表哥表妹一大群人,热热闹闹的,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就准备去小姑妈家。
小姑妈家离的远,但大家都爱去小姑妈家,因为小姑妈家是小姑妈做主,小姑妈做点小生意,表哥表弟们都在东莞打工,家里条件还是不错的。而且小姑妈和奶奶一样度量大,和身材成正比了,特别喜欢小辈们,每次来都疼的很,什么好吃的都做满一桌,圆圆的脸蛋整天嘻嘻哈哈的,也能和小辈们玩到一块去,所以大家都喜欢小姑妈。
丁向北也喜欢小姑妈,因为除了奶奶,就数小姑妈最疼丁向北,小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是小姑妈省钱给丁向北买的,记得上小学时放暑假,小姑妈就来接丁向北去玩,以后上高中了,小姑妈每次去市里进货,都给丁向北带家里烧好的肉,有时还塞十几元给他。小时候丁向北最爱和小姑妈挤一被窝,听小姑妈讲他妈妈的故事,小姑妈老说他妈妈怎么怎么好,怎么教她认字,教她算账,老说没他妈妈她也没现在这样的好日子。因为小姑妈是二嫁,当年说亲嫁给第一任丈夫时,不知道情况,盲嫁,后来才知道对方是酒鬼,还动不动就打人,小姑妈嫁过去一年熬不下去了,有次跑回娘家哭了三天三夜啊!当时还是正和丁爸爸处对象的向北妈妈就鼓励帮助小姑妈离婚,当时离婚可是惊天动地,但小姑妈还是勇敢的跨出第一步离婚了,后来在向北妈妈的把关下嫁给了姚上村的一个大龄青年,生了表哥姚新,表弟姚辉,表妹姚萍。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摇桌本人亲身经历,太神奇了!有些事情不是科学能解释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去拜年都是那种油纸包的梯形糕点加桂圆莲子,好点人家就是两瓶酒,或是鸡鸭。后来时代变了,什么什么补血的啊!营养品啊!牛奶啊!脑白金啊!但是酒是不会变的,以前是裸瓶红绳一扎后来包装变好了,钱都花在包装上了啊!
☆、四十二
表妹姚萍今年十八了,讲人家了,是大伯亲家,也是二嫂家牵桥搭线的,是二嫂子父亲学校的语文老师叫敖诚,今年二十二了是大专师范毕业,说是家里条件也不错的。
今年过年正月初一就过来拜年了,丁向北见着本人,和电话说的有些相差。小姑妈说人长得很不错,长相斯文,性格也好,人活络;可丁向北看了看,感觉长得还可以,国字脸,有些柔和不刻板,倒是没小姑妈说的那么好看,难倒他的眼光太高了?其实这不能怪丁向北眼光高了些,毕竟他自己在这一群人里时最出挑的,无论是长相还是个子而且在大城市待得时间长了,天天都是接触张默然,杜海这样的算是精英人物吧,产生的对比,相对于小姑妈这样地地道道的农民眼光难免会有些相差。丁向北特意拉着这个敖诚聊天,相处了一下午,大致了解了下,感觉人确实不错的。
晚上表妹姚萍趁空闲就拉着丁向北和丁大哥去了外面,她呢心里犹犹豫豫的,家里人都说好,但她心里又有些变扭,就想问问俩表哥的意思。
丁大哥:“萍萍,我觉得人不错的,但这个结婚呢是终身大事,还是你自个儿喜欢。”
丁向北:“萍萍,这个我也觉得人不错,当教师,也是好工作,大哥公务员呢和教师也是差不多的工资,你以后自己在镇上开个服装店,做点小生意,再怎么样都被务农好啊,舒服啊!这个大哥也说的对,还是你自己喜欢最重要。”
丁大哥:“你自己想想吧!”
丁向北:“嗯,你自己想清楚。”
小丫头还是低着头闷不吭声,丁向北就拉着她先回屋去,外面太疼了,风吹得他头疼的厉害。也不知道表妹怎么想得,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感情这事别人不好多说什么是吧?就像他和张默然,你说他们俩的事说的清吗?反正日子是认真过出来的,只有用心了,其实也坏不到哪里去。
在小姑妈家玩了两天,初五早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小姑妈家回家,刚好村里赶集,天气又好,真是人多挤死了。
向北在北京时大冬天虽然讲不上天天洗澡,但也是隔天就洗一次的,从回老家后加上火车的时间,居然有一星期多没洗澡,加上感冒只是热水擦擦身,今天太阳大,有活动了下出了汗,感觉浑身不舒服想要去洗澡,丁大哥丁小弟得知,也要一起去,哥俩好嘛!
丁向北老家虽然在行政上叫自然村,但实际是个集镇,浴室随着大家生活水平和需要也就应运而生了。
小地方浴室,肯定没那么条件好,男女各一大间,一大间隔开,外间一排小柜放衣物,中间搁俩排长凳,里间算是弄的好,铺上了瓷砖,周围一圈十一个水龙头,大通间没隔断。这让丁向北非常不适用,正月里洗澡的人多,丁向北又不愿意和那么多人挤一起,可能是心里有鬼,心里特膈应,等了好长时间,见里面就两三人时才进去。
“二哥,你洗澡穿什么内裤啊!大家都是男的害什么羞啊!呵呵!”丁小弟一件自己二哥还穿着内裤呢,就取笑着,故意往二哥身上洒水。
“是啊!向北害什么骚啊!来哥哥给你脱,呵呵呵!”兄弟三玩闹,丁大哥上前就一把把丁向北的内裤给拖下。丁向北挣扎的厉害,结果一不小心脚下滑了下,摔坐在地上。
“阿北,没事吧?”丁大哥手快立马扶起丁向北,可丁向北尾骨摔疼了,一时站不起,随便把有疤痕的手遮了遮,虽然手腕上带着辟邪的核桃红绳手链遮掩了下,但只要仔细还是能发现的。
“二哥!二哥!怎么样?”丁小弟见闹过头了立马上前。
“没事。”还好丁向北没摔怎么着,疼过了缓下就没事了,站起来准备洗澡。
“阿北,真没事?”丁大哥有些不放心。
“没事,哥,等下回家拿点红花油擦擦。”丁向北走到边上准备洗澡。
“那就好,严重的话,要跟哥说,知道吗?别熬着。”丁大哥把香皂递给丁向北嘱咐道。
“知道,知道。”
“二哥,你咋脚上还戴链子啊!金的?”丁小弟从刚才就好奇那脚链了,忍不住要知道个究竟。
“奶奶给的吧!”丁大哥早看见了,一直以为是奶奶给的,怕是给向北求平安的。
丁向北笑笑没多说什么,沉默,这个你叫我如何说啊!不敢大哥你别老盯着我看干嘛。“大哥,你别老盯着我啊!”看的我都发毛了。
“呵呵!向北哥问你个事。”丁大哥神秘兮兮问道。
“什么事?问呗。”
丁大哥上前凑近丁向北的耳旁小声的问道,只见丁向北的刷的脸红了,红到脖子根,还好浴室内蒸汽熏得人热腾腾让人难分辨。
“大哥,你问什么啊?”丁小弟好奇的凑上前。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那么多干嘛,别问洗你的澡去。”丁大哥推了推丁小弟,这是男人的事,你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