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之刃[花样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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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刃[花样滑冰]-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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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越被这句诚实异常且淡定异常的回答给完全弄闷了,过了许久,意识才回笼的继续接上道:
  “……我……我没有□。”
  “我知道,真的□就不能这么写了。”
  “我的游泳裤……”
  “广告创意方说那个太没有美感了,就后期给你去掉了。”
  “可是真的露得有点多……”
  “你想多了。”
  “我没有……”
  “那你说说看,三点你露哪一点了?”
  “……”
  待听到自家经纪人干练且淡定的回答之后,卿越彻底悲恸了。然而更令他忧郁的还在后面。楚炫和乐胜分别在不同的时间先后因不同的信息渠道发现了卿越正是那条新闻中所叙述的当事人,还未来得及发现那其实是NX冰鞋新一季广告宣传图的截图就纷纷给卿越打来电话。
  电话内容无一例外,俱为担心自家好友是不是受人胁迫而拍下的此组照片。楚炫表示要通过艺人圈来对其进行声讨。乐胜则表示要走司法程序,对做下这一恶行的人进行法律传票,并联合雪协和冰协对其施加压力。
  两人的来电关心差点没让卿越郁结到死,一腔悲愤终化为一句:
  “男人穿泳裤下水拍照片很奇怪吗!!!”

  夜间行动

  NX冰鞋广告宣传照事件……成为了卿越生活中不小的调剂品。又或者说……他成功的成为了别人生活中的调剂品……
  曲慎的这招虽然阴了点,但也获得了十分巨大的宣传成效。许多广告商都渐渐注意到了这名在花滑界的经历颇为神奇,外形又十分出众的少年。一家中性香水品牌更是同时看中了于大半年前开始渐受追捧,并于希蜀年轻女孩中享有高人气的卿越与乐胜。
  不仅如此,在希蜀境内,还有一些别的商业活动也频频邀请卿越前去。这使得曲慎天天夺命连环呼的喊卿越回去。但是卿越每每都以十分难得且可遇不可求的舞蹈训练还未结束为由,推迟了回国的时间。曲慎本是想要亲自前来普兰登绑人回去的,却在听到卿越是在弗雷尔那儿接受舞蹈训练的时候微不可闻的……笑了,那种毫无情绪起伏的笑声直令卿越觉得毛骨悚然。
  那么,虽然有那么几支小插曲穿插其间,但卿越在舞团与大家的相处还是非常愉快的,与夏尔曼等人一起的训练就更是让他舍不得结束。在冰上的时候,卿越会饶有兴趣的看着夏尔曼和爱娃的双人冰舞,并在爱娃涨红着脸跑来问他“好看吗?好看吗?”的时候重重的点一下头。
  当然,夏尔曼也会在卿越完成四周跳的时候很流氓腔的来一声口哨。至于弗雷尔……他则对此则显得痛苦无比。因为他以卿越教给他的方法能够很成功的在地板上进行四周跳,起跳,空中的旋转,甚至是落地都毫无问题,但只要到了冰上,一切又会变回之前糟糕的状态。而且,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
  尽管弗雷尔掩饰得很好,但卿越却能感受得到他的沮丧。可当弗雷尔的教练由于度假地点遭遇暴风雨而延迟行程,进而在假期时间抽空回来看弗雷尔,并在场对他进行着鼓励,要求他再来一遍的时候,卿越却不能开口说些什么。
  不能开口说些什么,于是便只能在旁更加认真的看着弗雷尔每一次的起跳,空中姿态,旋转速率,以及落冰,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以求为他找出症结所在。
  于是,当卿越在这天下午的时候终于抓住了些许思绪之后,便在夜里扛着巨型背包,全副武装的按照弗雷尔之前写给他的地址跑到弗雷尔家的楼下。
  那是一幢十分漂亮的豪华别墅,有三层楼那么高。外墙粉刷为柔和的白色,又有着漆成深色的木架结构作为装饰。与别墅前的花圃,古树一起构成了一副温馨而又美好的画面。更不用说……别墅的一楼靠向海面的那一面全为玻璃外墙,无论是下雨刮风,亦或是晴朗天气,坐在室内的躺椅上看着海面上的波光粼粼一定会是一大享受吧?
  那么……这么一栋靠海的三层楼独立别墅……究竟会有多贵……
  当卿越小心绕过别墅区的警卫,于弗雷尔家玻璃墙面外侧的木质长廊上匍匐前进时,他不经思考起了这个严肃问题。顿时,无数双NX冰鞋仿佛砸到了他的脑袋上一般,把他砸得头晕眼花。并且还没等他挣扎着爬起来,才头晕眼花的抬头看了这栋豪华别墅一眼,更多的NX冰鞋又从天而降,直接把他给埋了……
  于是卿越立刻将这个严肃的问题摇出自己的脑袋,继续小心前进,转而在隐蔽起自己的同时以望远镜通过观察房间有否灯光和窗帘的样式来判断弗雷尔的房间所在位置。
  将一楼透着灯光的房间全都排除。所以还剩四间亮着灯光的房间。
  白纱窗帘,排除。
  窗帘全未拉起,排除。
  紫罗兰色窗帘,排除。
  海蓝……找到目标!
  【带好冰鞋下来吧,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当弗雷尔洗漱完准备,换上睡衣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收到的就是来自于卿越的这一条简讯。饶是弗雷尔这样从小到大都一直顶着乖孩子,好学生的脸,在背后偷偷做坏事的人也被卿越偶尔来的那么一下惊悚到了。
  但行动力极强的弗雷尔在那之后反应迅速的打开房门,往外张望了一眼,在确定了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后便立刻一把拉开窗帘朝下望去。只见背着一个大包的卿越正朝着自己一个劲的挥手。很快,弗雷尔做下了不管卿越这么大晚上的跑来究竟是为什么,先下去和他会合了再说的决定。
  于是弗雷尔立刻换好了衣服,把冰鞋小心的装到包里,又把房间的台灯关上。用枕头把自己的大床伪造成仿佛有人睡在里面一般,就好像之前他所做的千百次一般。
  弗雷尔花了两分钟做完这些,又在卿越惊恐的目光中直接从窗口爬出,沿着外墙上的横栏小心翼翼的往旁边走了一段之后直接一下跨跳到窗户旁的古树上,又顺着古树一路爬了下去。
  整一串动作仅耗时三分钟,行动十分迅速,且异常熟练,熟练到……让人相当怀疑他从小到大究竟这么干了几回了。
  “你怎么会大晚上跑进来的?”
  “你怎么就从三楼窗户爬下来了!”
  当两人接上头的时候,又是几乎同时说出一句,不经在一愣之后失笑,却又要在寂静的深夜控制着自己的声音,确保自己不会太过大声到让人发现。
  “我晚上出来的时候一直都是走窗户的。你该知道,如果从一楼大门走的话,我就出不来了。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潜进来的?我记得这里的别墅区保安管得很严,十点之后就禁止访客进入了,每隔半小时还有保安带着狼狗巡逻,有次我一个不小心没避开狼狗,还被追了很久。”
  “仔细观察,认真计算。”
  弗雷尔在大幅动作之后和卿越一起蹲在古树的树下,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兴奋及好奇的向卿越问道,却得到了对方如此严肃而又严谨的回答,立刻忍笑辛苦的低下头,按住自己的肚子,却还不忘一边向卿越竖起大拇指,一边大力拍着他的肩。
  “很棒!你做得太好了!”
  过了许久,弗雷尔才终于缓和了强烈的笑意。他在说着那句话的时候一下子用力抬起头,却不曾想,自己会因离卿越太近的关系而擦到了他的嘴唇。那一刻,两人全都愣住了,看向对方的双眼。然而沉默的气氛却仅仅蔓延了很短的时间,弗雷尔很快故意恶作剧般的按着卿越脑袋的站起来。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流畅,不带有一丝的停顿,甚至令卿越产生了一种错觉——弗雷尔好像根本就没发现他刚才碰到了卿越的嘴唇。
  然而正是因为他的反应太过迅速,才会显得有些许的不自然。但弗雷尔不会给卿越思考这些的时间,他直接抓住卿越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向前快速行径。由于弗雷尔为半夜逃家的惯犯,因此在他的领路下,两人花了很短的时间就绕过保安的巡逻,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出了这个高档的豪华别墅区。
  “这么晚了来找我,还要我带上冰鞋?我说,你该不会是……”
  “对,去冰场,让我再看看你的四周跳。”
  “什么?还跳……?可是我今天不想再练四周跳了……!别说是四周跳了,三周跳两周跳我都不想跳了!今天不想跳明天不想跳后天也不想跳了!喂!不要拉我,不要拽我……卿越!我说,你不可以对我这么残忍的!”
  才兴冲冲的逃家成功,想知道好友为何会以如此有趣的方式深夜来访,弗雷尔就得到了这么一个让他深感悲戚的回答。普兰登国民偶像的弗雷尔立刻奋起反抗,对卿越展开了声泪俱下的控诉。
  那么,面对如此“认真”的想要帮助好友解决困难的卿越而言,声泪俱下的控诉有用么?答案是,没有……
  所以,弗雷尔,请珍重。普兰登人民会记住你的……
  于是乎,卿越和弗雷尔这两位家长眼中的好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就此在深夜时分各自分头逃家后伙同同伴一起来到了这段时间以来常常光顾的,专门租赁给滑冰运动员的冰场。一路上,弗雷尔没少想办法让卿越改主意,可每次话才说一半就见卿越转过头来异常认真的盯着他看,于是再没了声音……
  一直到最后,眼见着冰场已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弗雷尔都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于是他燃起最后的一丝希望对卿越郑重的说道:
  “卿、卿越,没冰场钥匙我们进不去啊。”
  可弗雷尔才说完这句,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最后努力即将成功而暗自高兴一把,却见一串在月光下闪现着金属光泽的钥匙在卿越的食指上转啊转的,还发出着金属间碰撞的好听声音,却令这个寂静的深夜显得愈加诡异。
  “你……你怎么拿到的……”看到卿越熟门熟路的拿钥匙打开冰场大门,弗雷尔直感到自己冷汗连连后背发凉,压力异常巨大。
  “秘密。”
  “可……可我们都不会用冰场的设备啊。”
  这一次,卿越干脆不回答弗雷尔了,他径直走向了冰场的操控室,在弗雷尔惶恐的注视下手法异常熟练的开动了机器,并在机器全都开始运转后才仿佛没事人似的转头向几乎已经石化了的弗雷尔微笑着解释道:
  “那修在我们住的地方有一个私人冰场。他不在的时候就会让我自己一个人过去上冰……”
  “一个私人冰场!那得要多少钱!!”
  “很多双NX高端冰鞋?”
  本以为皱眉沉思的卿越会给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回答,怎知他思考了半天,最后只给出了如此这般的疑问句。若他是在开玩笑,说不定对方还能想到自己接下去该接什么话,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哈……哈……哈”来和他相配合的完成这个冷笑话。只是……卿越你那一脸认真的表情究竟是为何啊!
  于是弗雷尔再度悲戚的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卿越对于很多很多钱的概念……该不会就限于多少多少双NX高端冰鞋吧……?
  发现了事实真相的弗雷尔拍了拍卿越的肩,语重心长道:
  “你以后一定得嫁个很会管钱的人。虽然我们参加各大赛事所能拿到的奖金和一直到退役前都会有很多的商业代言费用,演出酬劳,但不懂得好好管理的话,很可能会还没老死钱就全花完了。”
  卿越:“好,可是……”
  弗雷尔:“恩?”
  卿越:“为什么我要嫁?难道不是娶么?”
  弗雷尔:“……”
  卿越:“……”

  特定节奏

  无论弗雷尔怎么抗议,如何反抗,找话题拖延时间,他最终还是在穿好了冰鞋之后满怀悲戚之情的被卿越按着上了冰,吞了口口水之后便抱着必死的决心在冰上滑行,并一连跳了好几个失败的四周跳。
  这几个四周跳,无不以近乎惨烈的落冰作为结局。在世锦赛上,弗雷尔还能以高度的精神集中力,强烈的战意以及决心来确保自己的落冰虽险得让人一颗心悬在半空,却不至于完完全全的摔下去。而现在,失去了这份战意以及决心,又被这几天白天训练时糟糕的跳跃状态所影响,弗雷尔的四周跳简直摔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砰!”“砰!”“砰!”“砰!”
  落冰时摔倒的声音一声响过一声。冰面已不复初时的光滑,转而因为冰刃所划出的轨迹而变得毛糙不堪。弗雷尔感觉他那在落冰不稳并狠狠摔下去时撑着冰面来保护自己的手掌早已渗血。他想要忽略这个在他看来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伤,然而刺痛感却一直在一刻不停的提醒着他。
  可这真的并不算什么,真正糟糕的是他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被这几次高速旋转之下的狠摔冰面而弄散了,他甚至能听见那“嘎吱”“嘎吱”的示警声,但他还是挣扎着,一声不吭的撑着冰面想要爬起来再试一次,就好像从前的每一次那般。未曾想,一直在冰场外的卿越竟已换上了冰鞋,并在此时进入冰场,滑到他所在的冰场一边,对他伸出了手。
  弗雷尔对卿越笑了笑之后呼出一口气,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却在见到手掌上的渗血后连忙改换成左手,又见左手手掌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渗血,于是尴尬的将自己的袖子拉长,盖住那刺目的红色。
  “会很疼吗?”
  注意到弗雷尔这个动作的卿越开口问道,却见弗雷尔丝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算不上痛,但会把你的手弄脏。”
  眼见着弗雷尔还要习惯性的用那只受伤的手撑着冰面站起来,卿越立马在那之前以五指插入弗雷尔的五指指缝,在小心避开弗雷尔渗血的手掌的情况下用力将他拉起来,小心翼翼的拉着弗雷尔的手,拽着他一起滑到了冰场外围,两人一道坐在了台阶上。
  将矿泉水的瓶盖拧开,倒了一点水在纸巾上,又将弗雷尔的手掌摊开,异常仔细的用沾了水的纸巾轻擦弗雷尔的伤口。并且一边这么做,一边皱眉叨念着:
  “搜索引擎上说你是个了不起的音乐家,可不能这么不注意自己手。手是音乐家的生命!”
  “没事,手指没伤到就没大碍。”
  弗雷尔才说完这句,就看到卿越沉默无声的杀人瞪视,立马老实的低头赔笑,任卿越在他的伤口处喷上药剂喷雾。
  沉默的气氛蔓延了许久,弗雷尔不止一次的抬头偷瞄卿越,以判断他此时的情绪。却因卿越冷不防说出口的话语而愣神,甚至震惊得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已经弄清楚你的跳跃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弄清楚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卿越低头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的跳跃和空中旋转姿态都很好,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出在你起跳的节奏上。你的起跳节奏太慢了。每次起跳你都会迟半拍,这导致你需要在空中旋转上加快转速,也因此落冰太快,所以才导致了你的落冰不稳,甚至摔倒。
  你在音乐和舞蹈方面的特长远超一般的滑冰选手,这就使得你的身体在找寻到到一个节奏并适应了它以后就把这个节律刻入你的意识。因此要改变这个节律对于你而言会比别人更难。所以,你需要一个外力。”
  说到这里,卿越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并且播放出一段音乐。这段音乐并不长,只有20秒,却很能够让人留下印象。卿越将这段音乐从头到尾播放了一遍,而后将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后把它交到弗雷尔的手里,他自己则迅速滑到了冰场中央,在准备好之后对弗雷尔点了点头。
  那是不需要言语的默契。弗雷尔在看到卿越向他点头示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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