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她更是镇静下来。
可是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她脸上,顿时又使她恼怒起来。白皙的脸庞浮现一道红印。一把冷冰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还是这么嚣张啊!上官绮月?你的确骗了我很多年!我以为你是姐妹,谁知道我只是你引起皇上注意的棋子。小贱人,我现在就想杀了你,你以为我不敢?”
上官绮月疼的吸一口凉气。她从来娇生惯养,谁敢打她?若叫她知道是谁,来日百倍相报!可是此刻这个声音她分明陌生的很。会是谁这么恨她?或者说,恨云潇冒充的她?
略显苍老的声音解答了她的疑惑:“行了,解开她的遮眼布。”
果然是贼心不死的太后。
有人粗鲁的解开那条散发着恶臭的布条。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几日被困的绮月眯起眼,过了半刻,她总算看清了眼前一切。
永福宫豪奢一如往日,楠木为柱,柱上金龙,盘绕曲折,夭矫如生,内置龙涎香,烟气皆从口鼻鳞甲喷出,郁成云霞,旋绕殿阶,如置身香海之中。
一个年轻美貌的宫装妇人,正坐在大殿下首的一把竹节香檀雕花椅上,死死的盯着绮月,脸上带着十足的嫌弃和恨意。较远处的嵌玉香楠木雕高座上,正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手持珐琅掐丝蝴蝶金杯,冷笑连连的打量着绮月。
绮月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云潇已经和太后撕破了脸,此刻她落在太后手里,凶多吉少。太后想必知道云潇武艺高超,怕她逃了,因此绑她绑的十分结实。只可惜她身无武功,根本不必绑这样紧嘛。
所有认为上官绮月是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的人若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怕会大呼自己从前的大错特错。能在这种状态下冷静、敏捷、收敛心神,细致入微的观察周围并做出反应,岂是寻常人能有的?
绮月优雅的笑了一笑,眸子掠过流光溢彩:“太后老人家请我做客,下帖子多好,为何要用绑的呢?”
太后心里惊讶绮月的沉稳,脸上也笑道:“郡主神通广大,哀家不绑着你,你怎么肯来呢?”
绮月美目流盼,心里早掠过了无数个念头,口中更是客气道:“多年不见,太后风采如昔啊。”
太后也寒暄道:“托郡主的福,哀家现在修身养性,安度晚年。”
两人在这里客套,忻妃早忍不住了。她提起云锦五色锦缎裙子,一脚踹在绮月身上,恨道:“你这贱人,你有什么本事,把皇上迷的五迷三道?你走了去嫁人多好,还有脸回来?”
这该死的上阳郡主走了之后,她本以为日子会顺的多。哪知后宫的嫔妃们如雨后春笋一般的承宠受孕,一年多下来,宫里添了四五个皇子皇女,显得自己的靖儿都不值钱了。最可气的是,半年之前,靖儿突然高烧,继而就病死了,她怨恨的什么似的,结果下一个月,张皇后就生了一个儿子,当即立了太子。
她心里恨,对绮月更是恨。因此一脚不够,又踢了一脚,直踢的她娇生惯养的脚丫疼了,她才一脸愤懑的坐了回去。
绮月这才想起来,此人是四年前那个温婉秀丽的忻贵人,自己在花园见过她一面。眼瞅着位分越来越高,她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了。绮月瞟了一眼自己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白衣,淡淡道:“你投靠了太后?道行还不够嘛,多和太后学着点。这么大叫大闹的,哪里有个妃子样。怪不得皇上不喜欢你,成天想着别人呢。”
忻妃凤眸一转,怒极反笑:“你现在倒很有郡主样子嘛!成了阶下囚了,脸皮还这样厚!信不信我把你脸皮给剥了?看你还怎么勾引”
(嗯,因为剧情需要弄死了忻妃娘娘的儿子,不要拍我)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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