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郡主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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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郡主请息怒-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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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喂,我哪敢啊!”小世子眨眼间换了表情,变得体贴而……谄媚,“怎能劳动真真呢……这么漂亮的小手要是弄脏了多不好……人家会心疼的!”

    弯腰的上官云潇,差点儿把腰折在那里。

    容琛哥哥,可否告诉我,如此英武正派的你,怎会生出这样一个极品小世子……

    还是,你英明的预见到我的乔装诈骗,所以特意把儿子生成这样,来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真儿,你歇着就好,让为娘来……”

    上官云潇制止了铮儿的动作,素手轻抬,她注意到,铮儿看到自己掌心时的一抹了然,与坏笑。

    敢让上官云潇为你擦靴?当她鬼见愁的姑姑是白当的啊?她要不是技高一筹,怎能镇得住铮儿那个混世魔王。姑侄俩相视一下,露出了一模一样的奸诈笑容。

    左擦擦,右抹抹,云潇用绢子细细的整理一番,恭敬有加的低头:“都擦好了,世子殿下。”

    “唔。”妆模作样的抬脚,看了看本就纤尘不染的靴子,世子满意的点头。

    他当然不会知道,素以阴险狠毒著称的上官云潇,在擦靴子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

    “呜哇!着、着火……火!”

    是夜,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野,惊到了众人,也报了云潇的一箭之仇。

    寺庙深处,躯体粗肥的乳娘正在怒叱:“你们都是怎么照看世子殿下的?这必然是灯火落在靴子上,烧伤了脚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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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深种() 
枝繁叶茂的槐树上,两双鞋子却优哉游哉的在树枝间晃啊晃。。。。。。烧靴事故的始作俑者上官云潇,正一脸凝重的看着略有些疲倦之态的易初寒。

    “诚如你所猜测,那个文澈,确实是楚国第七位王子,姓君,名天澈。”易初寒淡淡的着,眸光沉稳。

    “唔,那他乔装打扮着来,想做什么?”云潇挑了挑眉,沉思。

    “这位七王,性子据散漫贪玩,是个潇洒的王爷,去留无意宠辱不惊。身份倒尊贵,是唯一的嫡出王子,但与王位无缘,屈居人臣。也不知他浪漫不羁的性子,是确实如此,还是为掩饰而作。”易初寒想了一想,继续补充,“另外,他来到上京这大半个月,一直流连青楼酒肆,倒是赢了许多怜香惜玉之名。*。**/*”

    想起君天澈总是悠然独立的模样,云潇也不觉失笑:“也许他就是来玩的……”

    易初寒也笑了一笑,却还是正色道:“也许不是。听闻楚国国王专断跋扈,又好大喜功,将楚国的朝政治理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而七王幼时,因为天资聪颖,是民间最推崇的王位继承人,与王位失之交臂后却性子大变……”

    云潇突然收敛笑容,低声道:“他手上的射箭功夫,是高手中的高手。”

    易初寒颔首:“我也听你提到那日之事……你虽不专攻射箭,但能赢过你,想来功夫不会太差。”

    “而且,他求我……帮他在上京,寻一位如意佳人,要做七王妃!”云潇思索片刻,抬头,眼眸掠过一丝惊讶,“莫非,他试图在上京寻找可以收为己用的势力,试图夺权……”

    “万事皆有可能。”易初寒淡淡道,“不过,目下这位七王爷和我们的干系不大,楚国也没有牵涉进你的复仇大计。此人,查也罢,不查也罢。”

    “但他有意向上阳郡主求助,倒也可以好好利用……”云潇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大哥,那么,西梁人的事可有了进展?”

    “我在四方馆,找到了寄居光明寺的西梁贵资料,是一队毛皮商人,因为做的生意大,故而多住了几日。倘若真如那个丛兰所,上阳郡主是特意前往光明寺,恐怕也与毛皮生意无甚相关。”他神态平静悠远,慢慢开口,却是郑重无比的语气。

    “的确,绮月虽然做着玉矿的生意,但也与毛皮无关。”云潇凝眉细思,得出结论。

    “但是,我查过上京主要经营毛皮生意的店铺共有十二三家,去年都没有开拓新的进货渠道,而且,他们的上家主顾,也都没有来到上京。”易初寒的声音,眼神默默,难辨悲喜。

    云潇难得的皱起了细眉。

    “大哥的意思是……这些人来到大周,并不是为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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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一如既往() 
“至少,他们的主要目的并非生意。//否则为何流连上京两三个月,都没有谈成一笔买卖?”

    “那么大哥可查到他们的身份?”

    “这更是可疑了……根据四方馆的记录,还有他们对光明寺自称是普通商旅来看,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商人。可是,为他们打扫院落的小沙弥却,他无意中发现一幅被烧毁大半的仕女画卷轴,最奇怪的是印有翰林图画院的印鉴……”他犹豫一下,继续道,“画工精美绝伦,画中仕女虽然容貌已未可知,但身姿窈窕仪态万方,衣着首饰也是未出阁的皇室女眷所用。”

    “上用的画怎么可能出现在外国人手里,想必,这批人跟大周皇室关系匪浅啊……”云潇勉强弯了弯唇,“你猜,这会不会是绮月送给他们的?”

    易初寒顿了一下,安抚性的一笑,目光流转,掠过云潇沉静的面颊:“也许是,但也许不是,能用翰林图画院的画的人,也不是只有上阳郡主一个。''。我已将此画带回郡主府,待你回府之后,亲自拿残画去图画院辨认最好,毕竟我是江湖人士,也不能打听再多。”

    他想了一想,却又道:“来也奇怪,同样是外国人,我查这批西梁人时,遇到的麻烦,远远多于查君天澈。似乎冥冥之中是有股势力,在保护这些西梁人。”

    云潇一愣,随即开口道:“你以为,上京或许有西梁人的帮手?”

    “是帮手,还是眼线,如今都不好下定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批人,身份高贵,行事神秘,而且,在市井之中,拥有不亚于咱们璇玑宫的势力。”

    “麻烦大哥了……”云潇轻轻一叹,似笑非笑,“待我在汝阳王府的事情完了,我即刻就入宫查访,势必找出这些西梁人的来历。算来凝烟也快回来了,现下应盼她在幽冥宫能查到这些人的线索,也省了咱们四处奔跑,或许还会打草惊蛇。”

    “你在汝阳王府的事,顺不顺利?”他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眸子里却是无尽的关切。

    “事情很顺。”云潇垂眸,修长的食指在叶子上跳跃,“但我心情不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可是……”

    易初寒将厚厚一叠资料重又放回怀中,柔声道:“为成事,总要付出代价的。你来到上京,便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云潇了。”

    无忧无虑?自从迈入宫门,她的喜怒哀乐便都不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些日子来的殚精竭虑,步步为营,还有上阳郡主临死前那苍白脆弱的脸颊,眼中突然酸涩不已,云潇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诚然我不再是云潇,你还是易初寒么?”

    他右手一动,似乎要伸手过来,却只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平静道:“云潇,你放心……我,一如既往。”

    注:

    画院

    官署名。宋雍熙元年(984)置翰林图画院,掌以绘画应奉皇帝。绍圣二年(1095)改称图画局,有待诏、艺学祗修等官,后简称画院。辽置翰林画院,有翰林画待诏。元不设,明复置,清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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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月() 
一如既往。

    云潇心里一动,眸子不自觉移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易初寒。

    他面容平静,目光莹润,唇边那似有似无的微笑,恰如朗朗月光般澄澈。他如此淡泊高远之人,却为了她,甘于市井之中任意奔波,并且乐此不疲……

    易初寒静静一笑,忽而抬头看向如水月光,冷静清澈的目光里也有了几许回味:“许久没有和云潇坐在树上了啊……从你长大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了。”

    明明不是什么难为情的话,素来厚脸皮的云潇却觉得两颊有些发烫,喃喃道:“还不是因为大哥训我……我没有女儿家的仪态。害得我不敢爬树,就怕惹你不高兴……”

    相隔那么多年,以为早已遗忘的旧事,居然这样轻易的脱口而出,她娇憨的语气,一如年幼之时。

    “易大哥,帮我解发带,刚才被树枝缠到了,好痛哦!”

    “易大哥,我想去后山的小溪捡石头,你带我去嘛。”

    “易大哥,你为什么总跟凌寄风呆在一起,跟我玩好不好?”

    一声声易大哥,纯真无邪的少年时光,还有璇玑宫最潇洒悠然的岁月,一时之间,在二人之间悄然流淌。

    十几年相知相守,她从髫龄稚女,成长为杀伐决断的璇玑宫主。

    他从颓废病弱少年,变为沉稳淡然的江湖公子。

    经历了什么,忘却了什么,都在这一刻不再重要。

    似乎,只要这样安静的,对月而坐,便已足够。

    璨如星辰的黑眸,忽而闪了闪。

    “大哥,”上官云潇突然开口,狡黠的笑容一闪而逝,“等上京的事情都处理好,我们一起,回璇玑宫好不好?”

    少女呵气如兰,曼声低语,恰在他耳边。隐隐有檀香和木兰混合的清香,袭面而来,香气幽微,却让他霎时心头一跳。

    安然抬头,看向身边嫣然巧笑的殊丽少女,不觉心中起了层层激荡,再难以开口话,只得点一点头,权作回应。

    睿智无双的璇玑宫易宫主,突然感觉到了深刻的,力不从心,以及,心跳如兔。

    “时候不早,我也该去了。”匆匆的着,他意乱的别过脸去。

    苑柳摇青,夜风拂过。深山之巅,忽而传来几声渺远的鸦啼。

    “大哥,慢走。”云潇也不多留,只是,如玉般纯净无暇的侧脸上,那一霎水波般的细微变化,却没有逃过易初寒的眼睛。

    风过,月落。

    易初寒静静的看着荒败的古寺,眸光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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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虫上脑的王世子() 
“精虫上脑啊精虫上脑,这家伙无药可救了!!”

    粉嫩嫩的小手紧握成拳,恶狠狠的砸在青石板的地面上,随即吃痛的缩回去:“唔,好痛好痛!”

    上官云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才几岁,知道什么叫精虫上脑?你也太早熟了吧你!”

    铮儿怒目圆瞪:“当然知道!那个该死的世子,就是精虫上脑!姑姑啊,那家伙太可怕了,他他他要我跟他一床睡,这简直是侮辱我大男儿的人格……”

    手脚麻利的将最后一抹腮红涂好,云潇将他转了个儿,摆在镜子前:“瞧瞧,你姑姑手艺不错吧?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儿啊……不过也奇怪了,我也没把你画的怎么妖艳,为何世子就是爱你爱到不肯撒手呢?”

    言毕,又喟然长叹,“唉,你,倘若他发现你是个假女孩儿,该如何自处呢?一定会伤春悲秋,感觉不会爱了……这可怎么办呢……”

    突然灵机一动,神秘兮兮的凑上铮儿的耳朵:“要不,你们俩好了吧!据某朝某代好男风,不定你俩还能成为千古佳话……”

    “你你你!过河拆桥,没心没肺!!”羞愤欲绝的小美人泫然,“再也不帮你了,臭姑姑坏姑姑……”

    “好啦好啦,乖,今天咱们又要赶路,快出门伺候小世子起身……”

    三言两语打发了不情不愿不依不饶的小孩子,云潇继续认命的收拾行囊。*。**/*^//^

    她昨儿才知道,汝阳王妃许了愿,要走遍全上京的寺院,这项浩大的行程没有三五月是做不完的。

    全上京啊!

    一百多家寺院啊!

    果然恶作剧是不能泛滥的,伤人伤己呢。

    无奈的叹气,云潇拎了包裹,一路小跑出了院门。

    今天是个难得的阴雨天气,杏花春雨紫燕舞,切莫催花留春住。再怎么有意境,碰上泥泞不堪的山路,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连小世子和他最疼爱的真儿都不得不弃轿步行,更何况是为奴为婢的上官云潇。

    简陋的蓑衣根本抵挡不住淅淅沥沥的山雨,更何况山里阴冷,饶是三月末的天气,云潇还是不住的呵手取暖。是不敢运功取暖的,难保王府的守卫里,没有眼力非凡的剑。

    众人都神态疲倦,一步一滑的走向深山之中的,据无比灵验的,岩居寺。

    嚓——

    云潇霍然抬头!

    一支响箭,破空而出,赫然钉在云潇身后小厮所负的竹箱之上。

    嗖——

    云潇只觉白光一闪,又一支箭,准准射中汝阳王妃所乘坐的轿子的轿顶。

    人群大乱,哀嚎大起。然而前后都是山路,躲无可躲,只能慌乱奔跑。云潇亦是心下狐疑,却是一个箭步上前,将铮儿一推,命他藏在滚落的竹箱之后。

    附近的山峰极其陡峭,无处容身,这两支箭必是从远处射来,也有如此力道,深山之中,为何有这般高手?

    这般高手,却为何只射物品,不射人马?

    她心念一转,却见小世子衣袖一拂,已奔向汝阳王妃的轿子之前,随手从腰中抽出短刀,作势要保护祖母。神情紧张,动作利索,哪里还有半点的矫揉造作?

    上官云潇,安心的蹲下。这里,不是她逞强的地方!

    两箭过去,却再无一箭。山间一片寂静,仿佛从未有过袭击。

    容锋冷冷看着四散的仆役,怒喝:“都是如何当差的?还不快来保护王妃!”

    他人虽小,话音却干脆利落,还带着果决。果真有几个忠心又大胆的,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挪到了轿子之前。

    他目光如电,将一片狼藉的现场扫视一圈,视线落到神色平静的云潇身上,杀意顿浓。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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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伪装() 
“是你?”

    云潇轻轻呼出一口气,淡淡道:“……不是。”

    容锋双眸炯炯:“众人慌乱无章,只有你,安之若素。农家妇人,如何有这样的从容镇定?”

    云潇轻轻笑道:“世子误会了……民妇是被吓呆了,绝非从容镇定……”

    小样,早就怀疑你不是个草包,这不,不用我试探,你就露馅儿了。

    果然是容琛哥哥的孩子啊,聪明的很呢。

    容锋还要问话,却听远处得得的马蹄声渐近,肃然回首,便听到一个洪亮的女声,宛然响起: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容锋最后凝视云潇一眼,目光犀利,傲然应道:“吾乃汝阳王世子容锋,你是何人?”

    六个红衣女子,正一字排开,杀气汹涌,为首的竟是个盈盈少女,额上一颗指头大小的玛瑙石,莹然可爱,却是戴了一个狰狞可怖的青铜面具,手中一把银光闪闪的弓,雨幕中光芒可怖。

    那少女娇声笑道:“原来是王世子,失敬。”

    云潇只觉哪里不对,却也不出来,只是紧紧拉住铮儿的手,静观其变。

    容锋凌然道:“你为何拦路射箭?”

    少女扶了扶面具,微微一笑:“岩居山是我的地盘,我当然可以随意射箭。至于拦路……”她侧了侧身,打量着瑟缩的汝阳王府随从,“路也是我家的,我当然可以拦!”

    容锋眸中怒意更甚:“好个张狂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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