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小龙说:红衣大炮出来了,那么红票还会远么?
第八章 红衣大炮
红夷大炮是欧洲在十六世纪初制造的一种火炮,明代后期传入中国,也称为红衣大炮。红夷大炮在设计上确实有其优点,它的炮管长,管壁很厚,而且是从炮口到炮尾逐渐加粗,符合火药燃烧时膛压由高到底的原理;在炮身的重心处两侧有圆柱型的炮耳,火炮以此为轴可以调节射角,配合火药用量改变射程;设有准星和照门,依照抛物线来计算弹道,精度很高。
所谓“红夷”者,红毛荷兰与葡萄牙也。因此很多人认为红夷大炮是进口荷兰的,其实当时明朝将所有从西方进口的前装滑膛加农炮都称为红夷大炮,明朝官员往往在这些巨炮上盖以红布,所以讹为“红衣”。
具考证,当时明朝进口的红夷大炮只有少量是从荷兰东印度公司进口,后来因台湾问题与荷兰人交恶,大多数是与澳门的葡萄牙人交易得来的,明朝当时的需求量巨大,葡萄牙人还做中间商将英国的舰载加农炮卖给中国。鲁克所说的红衣大炮也正是指的是英国人军舰上的加农炮,和真正的红衣大炮比起来还是差距很大的。
大明那时候已经在一些方面落后于西方了,就连洋人以次充好也看不出来,或者说就算是看出来了也没地方说理去,将就着用就行。
明朝前期的自制大口径火铳在原理上与这些红夷大炮是完全相同的,都是前装滑膛火门点火式的,但是具体做出来就大有区别了。明朝前期火铳多以铜为原料,内膛呈喇叭型,炮管显得单薄,以其口径而言炮管显得太短,其外型基本上与现存最早的元代“碗口铳”相同。
这种火铳与红夷大炮相比火药填装量少,火药气体密封不好,因此射程近,此外容易过热,射速也慢,以铜为材质虽然不易炸膛,但是费用较高(铜是铸造货币的金属),而且铜太软,每次射击都会造成炮膛扩张,射击精度和射程下降非常快,作为武器而言寿命太短,唯一的优点是重量轻。在动辄重数千斤的红夷大炮面前,明朝前期的火铳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是真正的红衣大炮实在太过笨重,根本就不适合野战,故而大明拿红衣大炮在野战中来炮击八旗骑兵这种事儿是基本不可能出现。若是真的脑子坏到拿红衣大炮打野战,那就如同将火炮双手送给鞑子。
红夷大炮最突出的优点是射程,对重型火炮而言,射程是衡量其性能的重要环节,即使现今也不例外。明朝自制铁火铳的最大射程不超过三里,而且要冒炸膛的危险;而一般三千斤的红夷大炮可以轻松打到七八里外,史籍记载最远可达十里!十里相当于现代五公里多,相当远了。
(小龙曾经对这个数据产生过怀疑,但是西方的同类型火炮的性能证明了这个数据是准确的(当时西欧各国已有领海这一概念,当时的领海是以海岸火炮的射程来定的,十六世纪末期的领海是三海里,约合五点五公里)。
远射程的红夷大炮结合开花弹,成了明朝末期对抗后金攻城的最强武器。当时的战法为:将后金的骑兵诱入城头红夷大炮射程,然后用开花弹集火射击,效果显著。
宁远城堡里面的要塞炮是从澳门外海遭遇风暴搁浅的英国巡洋舰上打捞的十八磅舰炮。全中国只有两个地方部署(北京二十门和宁远十门)。
红夷大炮在实战中表现优异,引起了明朝的重视,除了进口以外还大量仿制,但是明朝末期国力不济,无法铸造和进口更多造价昂贵的红夷大炮。但是红夷大炮以逐渐成了明朝军中重型火器的中坚力量,将原来的重型大口径火铳淘汰。
当初天命汗努尔哈赤似乎就这这样被袁崇焕不明不白地打中了,可见就算是纵横一生鲜有败绩的老奴压根儿就没想到炮弹居然可以打得这么远!老奴观察地形自然不会去城墙根下,可能也是站在他自以为安全区域吧,不过这种安全区域还是在督师炮程之下。
所以说了,落后就要挨打啊!
皇太极清楚知道自己的父汗就是吃了这种红衣大炮的亏,故而满清在他手中大力发展火器,铆足了劲儿在火器发展上进行“大跃·进”,终于,皇太极成功了。
1639一1642年,明清双方展开松锦大战,双方均使用了红夷大炮,明军在关内加紧造炮,清军把红夷炮用于大规模的野战和攻坚。清军仅松山一役,就调运了炮弹万颗,红夷炮三十七门,炸药万斤,到阵前备用。松锦战前,清军由于火炮量有限,质量低劣,攻城时,每每不下,因而攻坚战往往被视为畏途。松锦一降,清军再攻坚城,往往炸毁城墙近百米,这在以前明清战争史上是绝无先例的。
明军对清军火炮的长足进展十分惊讶。如1639年明将樊成功口报:“达贼将松山两日狠攻,城中拾得打进炮子六百余个,俱重十余斤,目下南墙所装红夷炮三十七门。”
松锦战后,明军关外火炮大多落人清军之手,只有驻守宁远的吴三桂部,尚存有十多门红夷大炮,而此时屯兵锦州的清军已拥有近百门红夷大炮。清人曾扬言:“将炮一百位摆作一派,凭它哪个城池,怎么当得起三四日狠攻?
当时尚为明朝服务的著名西洋传教士兼军火专家汤若望惊呼道:“彼(指清军)之人壮马泼,箭利弓强,既已胜我多矣,且近来火器又足与我相当?孰意我之奇技,悉为彼有。”
“目前火器所贵西洋大铣,则敌不但有,而今且广有之矣。这段话反映了汤若望的震惊,也说明了一个难以逆转的严酷的真情实况。
公元1642年,皇太极命汉八旗诸头领率所部炮匠到锦州铸神威大将军炮,1643年又派人赴锦州督造红夷炮,像这样一批批地遣官造炮,说明当时的锦州已成为清军火器的制造基地。当时所铸成的三十五门铁心铜体的“神威大将军”火炮,其品质已达世界最高水平。此炮以铜铸之,前细后粗,长2。83米,隆起四道,重1950公斤,用药2。5公斤、铁子5公斤,安装在四轮炮车上,具有身管长、弹药量大的优点,是攻摧坚城的利器。
清军于1644年入关后,农民军虽还能利用原有的不成规模的火炮和新制火炮与精于骑射、擅长野战和炮战的清军抗衡,但他们再也无法阻挡以先进的红夷炮群装备为主的清军。清顺治年间,出于镇压农民军和消灭南明抵抗政权的需要,火器生产的势头有增无减。清廷在北京设立炮厂、火药厂,由兵仗局统一管理,由此导致了清代第二次火器生产的高潮。
龙辰知道,眼下还是崇祯元年,此时的女真鞑子还是基本靠最原始的骑射功夫作战,但再过十年的发展,鞑子也将发展出属于自己的火器力量,就连大明在火器方面也无法再压制住鞑子。
眼下虽然朝鲜全境还没获得,但龙辰已经开始思量起来如何快速获得火器的发展,比起朝鲜人或者汉人的火器技术,西洋人现在无疑是占着绝对优势。
若是能够以朝鲜全罗道之地换取葡萄牙人全力帮助,龙辰也认为是划算的。
毕竟,就算给葡萄牙人整个全罗道,他们又能驻留多少兵力?要知道郑成功收复台湾时,整个台湾岛也就只有数千何兰兵罢了。毕竟东西方世界相隔太遥远,往返都需要以年来计,在欧洲强大无比的“海上马车夫”荷兰,坐拥数万船只,但能投送到东方的战舰和兵力也少得可怜。更别提如今还在荷兰人的威压下如履薄冰的葡萄牙人了。
全罗道给你,可以,毕竟这是朝鲜人的土地,龙辰也不会特别上心,但真要收回来似乎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会见完了弗朗机人,回去的路上方仲才询问起龙辰谈话内容。
“弗朗机人答应帮咱们建兵工厂。”
“这……”方仲大吃一惊,贩卖火器和建造兵工厂可是两个概念,等于送母鸡和送鸡蛋的道理一样。
“本将答应他们将全罗道划给他们。”
“将军此话当真?”
龙辰收起脚步,面露严肃,“这朝鲜虽然自成一国,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汉家疆土,割让土地这事儿,可是要遗臭万年的。”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严肃,龙辰笑了笑,“不过,割出去,再抢回来,那就不算什么了。”
其实,眼下西方人的侵略性是非常强的,尤其现在是大殖民浪潮中,鲁克等人也是窥觑东方疆土。他们也计划着借全罗道一地为跳板,日后也可以瞭望其余地域。
但西方人同样对强者十分敬畏,也是十分有自知之明,当他们看见龙辰的强势崛起后,也不得不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安心替龙辰打工。直到后来,中国这个巨人再次崛起,所有在东方的洋人都只能匍匐在他的脚下,甚至是欧洲方面也害怕中国军队进行长征,重现蒙古人当初掀起的“黄·祸”。
第九章 兵动朝鲜(一)
仁祖派两名王子前去招降两处义军,结果都没了音讯,若非义军还是按兵不动,仁祖都快认为这些义军有了反心!
但仁祖更相信李氏在朝鲜数百年的正朔之名,这种对王室的敬畏已经烙印在每个朝鲜子民心间,义军即使再强大,也不敢真的举起反旗。因为这个国家,乃至这个国家的子民已经习惯了在李氏的统治体制下生存。习惯,有时候是种很可怕的东西,若是没有外物的刺激,这种习惯可能就会一直运转下去。
但两名王子的失踪还是令仁祖生出了不详预感,为此他派了另外一批队伍前去会晤义军,并且加快王京兵马的招募,只要朝鲜军队重新补充建立起来,那这个朝鲜就还是自家的天下!仁祖也修书给各路门阀,让他们将自己驻地的兵马开到王京附近,拱卫王京。这些门阀也不敢真的拂了王族李氏的面子,故而此刻已经有十余路军马正在赶赴王京,充实王京守备力量。
……
自从被抓来后,虽然一直受到良好款待,但李澄心里还是难免惴惴不安,这些个从小锦衣玉食的王子王孙几时遭遇过这番境地?就算自己的王兄被派去大金充当质子恐怕也没自己现在这般惶恐不安吧,至少王兄不用担心生死,自己却一直迷茫着,天知道这帮汉人下一步会怎样对自己。
李澄不知道,与他异母兄弟李滚比起来,他已经算是在天堂了。在大仁眼里这个朝鲜王子李滚和个普通俘虏差不多,故而一路带到义州时都是以战俘待遇,这位平时养尊处优的王子这些日子仿佛身在炼狱一般。
今日上午,李澄被两名甲士带到了一处偏厅,当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向首座之人看去时,泪水和激动之情再也抑制不住。
“王姐。”
李凝起身离座,走到李澄身前,将自己的胞弟搂入怀中。
“我的好弟弟,一路来他们没给你吃什么苦头吧?”
“路上倒是安好,只是王姐,我心里真的好怕,好怕。”面对自小爱护自己的姐姐,李澄毫不保留地倾诉自己的畏惧。
李凝怜惜地抚摸着自己弟弟的头,喃喃道:
“苦了你了,也是,你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王姐,你才是受苦了,王京里都说你被他抓来当……”李澄止住了自己的抽泣,他知道自己在自己姐姐面前没有哭泣的资格,自己这个姐姐自小为了保护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
李凝轻轻一笑,“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我爱他,他也待我很好。澄儿,你现在是舅舅了呢。”
李澄见自己的姊姊不像是强颜欢笑,是真的开心颜,心里很是奇怪,同时心底也对那个抢走自己姊姊的男人产生了很大的好奇。
偏厅外传来渐近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都那么稳健有力,仿若踏在李澄心头,让他有一种畏惧的冲动。
李凝看着自己弟弟的表现,心中叹息一声,以前觉得自己的弟弟儒雅风度,应该是能够有一番作为的人,但和自己的夫君比起来,那就差得太远了,甚至两者都没可比性。自己的孩子们,还是应该像父亲一些吧。
龙辰走入了偏厅,看着脸上还带着泪痕的李澄,心中一阵好笑,但他毕竟是自己妻子的胞弟,自己也不能太过表现出来。
“夫君,这是澄儿,澄儿,快叫姐夫。”李凝微笑着推了推李澄。
李澄先是震惊于这个男人的年轻,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光掌控着平安道,甚至还掌控着咸镜道和黄海道的义军,威势在朝鲜这块低地域来讲已是滔天。
“姐……夫……”
龙辰向着李澄点了点头,转而对着李凝说:“快一年了,早就说要带你回去看看,明日就可以启程了。”
李凝闻言大喜,今日见到了自己的弟弟已经激发了她对母亲的思念之情,一听到明日就可以启程回京,心里自然很是欢喜。至于自己男人是打算如何让自己回京,她不会去关心。已经和这个男人结了连理,并且产下三个孩子,李凝的生命已经和龙辰无法分割,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古人诚不我欺。
“回京?”李澄颤微地回问着。
龙辰再次打量着这个朝鲜王子,从对方的表现出可以判断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窝囊,活生生的一个温室里养坏的花朵。这样的人,似乎才真的适合当朝鲜的国王。
“明日,你跟着一起回去。”
“谢……谢,姐夫。”李澄一听可以回京了,居然再度热泪盈眶。
龙辰还想着再去看看自己的孩子们,然而时间上暂时是不允许,诸将已经在签押房中等着他了。借着此次自己孩子满月的机会,各路将领都从外归来,但每个人都有一大摊子事儿呢,岂能一直留在义州?故而龙辰也必须安排下各自的任务,也好让诸将早些回去准备。毕竟大军开拔行动需要提前料理的事儿太多,不可能一蹴而就。
诸将在签押房中正襟危坐,遥想当日聚风寨诸人只能在破旧的聚风堂,甚至是露天篝火旁议事,心里都是不甚唏嘘。当初在座诸将每个人也就领着百来号人,可是现在都是独领一军的大将了。
此时诸将才意识到,自家在大将军的带领下,发生了多么惊人的变化!
直娘贼,大将军凭生了好大的本事,愣是将大家伙都带出来了,麾下再也不是昔日聚风寨一部,已然发展成不可被各方忽视的强军!
不见那袁督师前些日子还亲身前来么,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以前谁能想过会正眼瞧自己一下?可现在大将军还是不搭理他,眼下咱们现在有人有马,有刀有枪,由大将军管着,咱们信服,何来再跑过去归辽镇管辖,凭白的去受那些鸟气作甚。
这冉义,端生好不知趣,居然就这么去奔了辽镇,大将军也真是心软,还真放他去了,甚至还搭上了一支军马。
没了冉义的那部人马,谁来防范东江镇伸出来的爪子?
“大将军到!”
随着这一声通传,诸将都收起了各自的心思。
“参见大将军!”
龙辰坐上了签押房首座,诸将也在他示意下起身落座。
“谁还记得当初咱们在朝鲜军和女真鞑子中间挣扎求存时所说的话?”
袁鹏笑道:“我记得将军说过,鞑子总归是要走的,到时候朝鲜李氏和东江镇都不足为惧,整个朝鲜将成为咱们纵横的天地!”
胡猛刚欲开口就被袁鹏一顿抢白,心中好生憋闷:直娘贼,这袁瞎子怎么也学会察言观色了?居然抢了俺的活计。
其实袁鹏也是从龙辰近期举动中观察出来的,眼下,确实是时候将这个朝鲜掌握在自己手上了!
龙辰起身,一身峥嵘之气汹涌而出,恍若擎天之柱。
这时候诸将才记起,自家大将军昔日也是一个万人敌的猛将,只是这一年的安顿竟未能磨损将军一丝威势,反而愈加浑厚!
“赵一名,本将问你如今可调多少兵马!”
赵一名单膝向龙辰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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