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了?怎么了?”
“督师,外面有敌军攻城,山海关城墙快要被对方大炮轰塌了。”
刘文镜咽了口唾沫,急道:“塌了怎么办?”
“督师莫急,周总兵已经收整兵马了,就算没了城墙,那帮护龙军也休想夺了山海关!”
“护龙军?是那龙辰来了?”刘文镜一听是护龙军,心里顿时如遭雷击。
“这也是末将猜测的,毕竟在这关外,除了朝鲜的护龙军,也没哪家人马能有这么多大炮了。”
“他龙辰这是铁了心的要造反了,真当我辽镇无人,大明无人了么!本督师要给皇上写奏折禀报,此獠狼子野心已经显露!”刘文镜居然慌里慌张的在房间里找纸笔了。自从来了辽镇,刘文镜一直将辽镇的事情和朱由检保持沟通,他刘文镜已经快等同于朱由检安插在辽镇的“锦衣卫”暗桩了。
几名将领相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心里明白,这个督师,眼下是指望不上什么了。
……
山海关的城墙终于不堪蹂躏,开始了成片的倒塌,露出了好多个大口子。
因为在义州城上炮轰死阿敏的功绩,张虎已经是护龙军火炮手里的参将,这次炮轰山海关,护龙军所有火炮都归张虎一人指挥调配。见城墙已经塌了,张虎扬起信号旗。
“纵深发炮,准备!”
所有火炮手全都起立,开始快速调高自己手边火炮的炮膛高度,调好了的火炮手便下蹲,算是示意完成。
当所有火炮后都下蹲后,张虎信号旗挥下,大吼道:“放!”
火炮齐射,这次不再是打城墙,而是打城墙后的一段区域,通常在那里都将士城内兵士收整兵士组织防线的场所。
周总兵带着两百多家丁好不容易收整了三千多兵士,堪堪组成了一道防线,就遭受了护龙军火炮的纵深打击,数不清的铁疙瘩砸到了军列之中,一时人仰马翻惨叫连连。刚刚收拢起来的阵列再次崩溃,周总兵一时气急,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幸亏身边亲兵眼疾手快将其托扶住,不然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大人,火炮停了,火炮停了。”一名骑兵惊喜着喊起来,确实,之前的火炮声势实在太过骇人。
然而,火炮刚停,那股如海浪般汹涌而来的喊杀声也过来了。
近万朴氏大军以整齐的军列,向已经被火炮打击成筛子的山海关发动了进攻。
龙辰看了看坡上的火炮阵地,笑着对胡猛道:“那个指挥打·炮的叫张虎是吧?”
胡猛应道:“大帅记得没错,是叫张虎,朝鲜会战那会儿也是他打·炮将女真贝勒阿敏轰杀了。”
“是个人才。”可以见得,张虎之前进行的那一次纵深炮击,很让龙辰满意。
胡猛知道,日后这个张虎腾达不远了。
朴氏军冲过坍圮的城墙,杀入了山海关,周总兵刚刚收整的防线在之前的一轮炮击中溃乱,山海关内的辽东军已经无法再进行有组织的抵抗了。
朴正恩端坐战马,身旁是如同潮水般涌动的朴氏大军,山海关,即将被自己攻克,自己的路,也终于从朝鲜之地走了出来,日后自己的战场,将是一望无垠的辽东和富饶的大明江山。
刘文镜刚刚写好了折子,正准备封漆呢,自己府外就传来了阵阵喊杀声还有兵器碰撞的铿锵之音。
“老爷,老爷,不好了,朝鲜蛮子打进来了,您快躲躲吧。”刘府的管家忙跑来向刘文镜报信。
“周总兵呢,他不是在前面顶着么?”
“老爷,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只知道那帮朝鲜蛮子就快杀进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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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老家伙,收手吧!(第三更)
李凝惊讶地发现一点,当老道进屋后,龙馨脸上的暗黑色居然消退了些,这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希望老道确实是为得道高人,能够救救自己的女儿了。
“道长,你可看出了馨儿她究竟是何病?”李凝已经将老道当作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老道目光斜视了下周围的二十几个大夫,微微摇头。
未等李凝吩咐,龙轩便抢先开口道:“刘管事,给每位大夫赏两个金珞子,好生送回去,切莫怠慢了。”
“是,公子。”刘管事向龙轩道了声是,便转身对还跪在地上的二十几名大夫道:“诸位大夫,这里请了。”
“谢殿下,谢公子,我等告退。”大夫们叩谢之后便跟着刘管事退了出去。
老道抚摸长须,龙轩娃子的沉稳让他愈发满意,这孩子才这般年纪便已经如此明事,待得长大后,岂不是智近乎妖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元帅夫人、朝鲜长公主如今正为女儿的病情着急,对大夫下逐客令时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但做事都要留一线,尤其是对医者这一类人,那时万万不能得罪得太深,谁都有个生病的时候,倒是身为儿子的龙轩在这时候出面更稳妥些。
待得屋内闲人散去,就连那几个护龙卫的杀机也淡了些,老道微微一笑,他自是知道这暗处的杀机也是职责所在,自己又不会行不轨之事,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道长,现在屋里没什么外人了,你可以说了。”李凝此时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夫人,实不相瞒,令千金中的是咒术。”老道沉吟一下,还是将实话道了出来。
“咒术?”李凝眉头一皱,问道:“是谁这般狠心,给我的女儿下咒?本宫定要让其满门尽灭!”
龙轩在一旁轻轻一咳,出声道:“母亲,我父帅的仇家可是不少;这位仙长,可知是谁向我妹妹下咒,仙长可有办法将其解开?”
“小公子这话就有失偏颇了,你令尊确实仇家不少,但这种真的能够有本事给人下咒的,真的不是很多,贫道游历四方,只知苗疆有倚靠蛊术立咒之术,交趾那边据说有尸仲降头之法,就连那些个番邦外夷那些传教士似乎也通一些玄门。但这些咒术皆要近身下咒,也就是将下周之人控制住,随后植入咒术,其实到那种地步下不下咒术已经无所谓了,你都已经能将一个大活人绑在你面前了,还去费劲儿费心思下咒,那就是纯粹脱裤子放屁,没事儿找事儿了。”老道对那些个咒术似乎很是不屑。
“我家馨儿一直呆在府中,鲜有外出,更别提被人绑去下咒了,这又是何故?”李凝出言问道。
道长伸出拇指,在龙馨印堂上轻轻一点,龙馨的呼吸声也变得沉稳了些,似乎痛苦的症状也减轻了些。李凝和龙轩都看到这一幕,不禁对老道的本事又信了几分。
老道呵呵一笑,道:“世间万物,总有些个例外,也有一些玄术达到一定境界的人可以不再拘泥一些外物,即使远隔万里也依旧可以下咒,只是这样的人着实不多,贫道这一生也就见过两个有这种大能通之人。”
“道长是说,下咒之人是这两人之一?他是谁?”作为母亲,谁敢伤害自己的孩子比伤害自己更会让一个母亲愤怒,无论对方再怎么有大能通,李凝也相信自己的丈夫也可以将那人枭首。
“盛京王宫里,住着一个老萨满,昔日老奴以十三副铠甲起家,他就是其中之一,只是这老不羞,一大把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临老寿元所剩无几居然还硬撑着给个小娃子下咒,唉。”老道一副叹息扼腕的模样。
“什么,是女真鞑子做的!”龙傲刚刚从大门外将老道的两个道童接进来,正好听到了老道的谈话,气极不已,怒喝起来。
龙轩也开口道:“女真鞑子恨家父那时自然,但既然那老萨满为何就只给我妹妹下咒,为何不去直接给家父下咒呢?”
老道摇了摇头:“时也,命也,命格天定,像这种强行通过瞒天过海之术改变一人的命理本就是大伤元气之事,而且此事只可一,不可再,毕竟这头顶苍天,可不是那么容易去糊弄的,这一辈子,也就只能施展一次隔空下咒。并且这种咒术一般也只能施展到小孩子身上,毕竟小娃娃气血不足,命格不硬,极容易成功。若是施展到大人身上,根本就没丝毫的成功可能。再加上令尊身上煞气自然不小,怕是连老天爷看着都头痛,更别提给令尊去下咒了。”
“为何那贼萨满不给我龙傲下咒,偏偏给小妹下咒,那贼萨满难道只知道欺负女孩子不成?”龙傲张口一个贼萨满,闭口一个贼萨满,在他心中,已经将那个老萨满列入了必杀之列,如果他的父亲·日后没能杀死他,他龙傲也会去杀了他。
老道心里撇了撇嘴,暗道:你们俩小子,一个天生神力,根骨气运极佳,是个闯荡天下的枭雄命理;一个智近乎妖,心性城府宛若天成,是个玩弄乾坤颠倒朝纲的命理。这样的命理除非那老萨满真的敢被老天爷一道雷劈死,否则绝对不敢给你们下咒。但这种事儿已经属于天机了,虽然老道平日里喜欢推演推演天机,没事儿时也因此吐吐血,但他自己明白是一回事儿,可是说出来就不一样了,泄露一个人的命理可是要遭天谴的。
所以说真正的通玄者是不会傻乎乎地跑到大街上给人算命的,若是老道这样去玩,使劲儿泄露天机算命,老天爷会给老道准备上万种迅速横死之法。
“诸位待得老道先替这女娃子解了咒,再作详谈如何?”
李凝忙道:“那就劳烦道长了,需要准备些什么么?”
“暂且不需要,我先看看那老家伙倒地舍得丢下几层脸皮再说。”老道一挥浮尘,就伸手从李凝怀中接过了龙馨。
龙轩听得老道这句话,脸上有了些明悟。
龙傲站在一旁,眼睛蹬着大大的,就等着看这老道士施法救人了。李凝目光中充满着希翼,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好转。
老道探出右手食指,点到龙馨眉心,随后食指转动,左臂抱着龙馨,但手指依旧掐着诀。
嘶……啧啧,有意思,真有意思,这两个男娃娃命理惊人也就算了,想不到这个女娃娃命理也同样不凡,其兴于山,其状于水,不真真切放到自己眼前推算一番,就连老道我也算不出这女娃子的命理。难道,这就是天意?你这老家伙临老的一次不知羞居然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罢了罢了,老家伙,虽然你有些不知脸皮,但这世上若是没了你这个老不死,老道我岂不是太寂寞了,老道我就伸手拉你一把,至于抓不抓得住,就看你的脸皮有多厚了。
老道嘴中轻念咒语,脚踏七星步,随后咒语之声越来越大,弄得在场的李凝、龙傲和龙轩都有点吃不住了,而且老道脚步也越来越快,但是轨迹也愈发明显。
随后,老道脚步一停,咒语也戛然而止,拂尘向天一挥,喝道:“老家伙,收手吧。”
远在盛京皇宫内正在喝着参汤调理元气的老萨满只觉耳边响起一道惊雷,随后那一声:“老家伙,收手吧。”传入其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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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谁更骄傲?(第四更)
喊杀之声是从旁边一户人家传出来的,似乎是搜查到了一名隐藏在那里的护龙军兵士。
两个汉八旗兵士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向旁边一户人家跑去,至于茅房木板下面究竟有没有藏人,两人都选择了忽视,毕竟自家替女真人卖命也是混口饭吃,没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去。万一这木板下面真有个护龙军,临死前还要拉一个垫背的怎么办?倒不如趁这个当口调头就走,反正那护龙军也没被自己找到不是。
听着两人远去的脚步声,李风暗自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了。
旅顺城的大搜查还在继续,其中伴随着烧杀和劫掠,一片血色弥漫。
在城郊,鳌拜领着十五牛录(约四千五百)正黄旗勇士向着尚可喜部发起了进攻。
不得不说,八旗军战斗力还是很强大的,朝鲜会战中护龙军之所以能够取胜,其实谋略占了很大的比重。首先是八旗军一大半主力被吸引住了,进入朝鲜的就三个旗,而且镶蓝旗旗主,作为三旗入朝作战的总负责人阿敏居然还被护龙军的大炮给轰死了。随后岳托带着镶红旗肚子出击,中了护龙军的埋伏,龙辰集中了数倍兵力最后更是拉上了善于山林作战的大仁部,这才将镶红旗一网打尽,活捉了岳托。
之后济尔哈朗带着镶蓝旗病死进入义州,被义州守军瓮中捉鳖,靠着火枪和大炮,将镶蓝旗一部基本全灭,并且活捉了济尔哈朗。随后的正红旗,也是在和朴正恩的朴氏军死磕数日后,被龙辰领护龙军铁骑一击而溃,冉义领着骑兵追敌上百里,将整个正红旗绞杀殆尽。
所以说,八旗军在朝鲜败得有点冤枉,护龙军兵士可以不怕女真鞑子,但不会轻视女真鞑子。
故而当鳌拜大军杀来时,尚可喜果断调头,留下少部分人马以阻击,自己带着主力重新回到船上,没打算和鳌拜硬碰硬。这可把鳌拜气坏了,他可是憋着劲儿想打一个大胜仗来提提士气,打碎护龙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但是他如今也只能痛骂几声,调兵回城。
在船上,尚可喜神色凝重,因为牵制满洲力量的计划从皇太极夺下旅顺后就宣布失败了,至此,皇太极将掌控着主动态势。因为女真掌控着旅顺,就等同于握住了东江镇的咽喉,让护龙军东江镇的力量无法像以前那样对满洲进行有力的骚扰和牵制。
少了东江镇的牵制,主力尽出的护龙军,就等同于将朝鲜,也就是自家的大本营敞开着放到了皇太极面前。
“传信给孔将军、李将军和耿将军,将他们定要死死缠住他们身旁的那一旗女真鞑子,不惜一切代价,不能让他们在旅顺聚集!另外,给义州发警告,让他们做好女真鞑子南下的准备,给大帅去一封信,请他调一支兵马北上稳定局面。”说完这些,尚可喜深吸了一口气。
“卑职这就去。”文书在一旁领命。
“等一下,给大帅的信上再加一句:如果鞑子真要兵出旅顺入朝鲜,尚可喜将率麾下所有将士不惜一切猛攻旅顺,拖住鞑子的步伐,以死明志,以报大帅赏识之恩!”
……
“大汗,奴才鳌拜回来了。”鳌拜是两黄旗嫡系,和皇太极关系一向很好,历史上皇太极突然死去,在多尔衮和豪格争夺帝位(那时满清已经建立)时也是鳌拜和索尼一起力主要求立皇太极的后人,这才逼得多尔衮不得不放弃对汗位的争夺,改拥立福临为帝。
“呵呵,战况如何啊。”皇太极笑着捶了下鳌拜的胸脯。
“那尚可喜胆小鬼一个,连个面都不敢和奴才碰,就灰溜溜地逃回水上去了。”鳌拜一副没打上一仗很不舒服的样子。
皇太极摇摇头,道:“等着吧,这尚可喜不是怕死,只不过是想选一种他认为更值得的时候死罢了。”
鳌拜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道:“大汗,这尚可喜何时来送死,奴才我就何时收了他的命!”
“不愧是我大金第一巴图鲁,当有此气概,对了,你现在去看看这旅顺城内肃清得怎么样了,都半天了,才肃清了一小片。”
“大汗,那帮汉八旗崽子们怕死成性,如果让咱们女真勇士去,保证马上将整个旅顺城血洗一遍。”
皇太极眉头一皱,叱道:“我女真勇士的命比那帮汉民宝贵十倍,这城内藏了不少的护龙军,各个都是亡命之徒,难免狗急跳墙临死前还要拉个垫背的,这种注定要死人的活计还是交给汉八旗去做吧,慢一点也无所谓了,你尽量去催催。”
“喳,奴才明白了。”
……
正在追击孔有德多尔衮接到了皇太极的明令,挥了挥手,全军转向,向着旅顺进发。
莽古尔泰接到命令后,即刻命令各牛录集合,随后也向旅顺进发。
豪格正领着镶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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