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同人]宜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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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同人]宜修传-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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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颂芝被打后,心中不忿,捂着半边肿起的脸嘤嘤哭着跑回宓秀宫。
  
  彩缨出了口恶气着实得意,见到地上颂芝落下的花篮,伸出脚将里头的芍药踩得稀烂,哼了一声回转延禧宫。
  
  慕容世兰在听了心腹的告状后,火气蹭地窜上来,道,“苗氏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比我早两年入宫就敢来作践我!”
  
  颂芝抽抽噎噎道,“小主,那个彩缨说话实在难听,还说您不过一时得宠,连个正经主子都还没当上。奴婢气不过,和她争辩几句,她竟然就给了奴婢一巴掌……”
  
  “周宁海!”慕容世兰高声叫道。
  
  一个眉眼精明的太监听到声音麻利的进屋,给慕容世兰行礼,道,“小主有何吩咐?”
  
  “去拿些上等的伤药给颂芝,我可不想让我的人挂彩出门,白叫那起子贱人得意。”慕容世兰冷声道。
  
  周宁海瞥了眼楚楚可怜的颂芝,那个巴掌印红彤彤的印在细皮白肉的脸蛋上确实有碍观瞻,立马应道,“小主善心,奴才这就去给颂芝姑娘拿。”
  
  “你先别拿药涂,一会儿皇上来了叫他看看外人是怎么欺负我的……”慕容世兰低声道。
  
  颂芝会意,福身道,“奴婢明白。”
  
  “娘娘,今儿是十五,您要不要打扮一下,皇上等会儿可要来呢……”剪秋道。
  
  朱宜修放下书卷,笑道,“皇上白天怕是看多了妩媚佳人梨花带雨,本宫还是家常清爽的好,让他见了也舒心些。”
  
  “听说下午时慕容良媛在皇上面前告了宁贵嫔一状呢,说她仗势欺人。”剪秋对后宫的风吹草动也是一清二楚。
  
  朱宜修道,“皇上是天子,哪里会管这种妃嫔间斗气儿的小事,还不是又要丢给本宫来处理……”
  
  “说的是呢,娘娘,依奴婢看,慕容良媛和宁贵嫔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安分的,索性让她们两个就斗,咱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剪秋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外头响起了内侍高声唱名。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小宜快起来,无须多礼。”玄凌虚扶了她一把。
  
  “谢皇上。剪秋啊,去拿碗莲子茶来。”朱宜修吩咐道,剪秋忙赶着去端了。
  
  朱宜修把茶碗递给玄凌,道,“臣妾看近日天热,皇上嘴角都燎泡了,莲子最能清心解火,就命人煮了些,皇上快喝了吧。”
  
  “还是小宜关心朕。”玄凌接过后品了两口,道,“倒不似寻常的莲子茶有些苦涩,反而多了些甘甜。”
  
  “臣妾叫人把用的冰糖换成了蜂蜜,蜂蜜有润燥的功效,也更能入口些。”
  
  玄凌笑道,“难为你花了心思。”
  
  朱宜修在他一旁坐下,道,“臣妾不过是尽皇后之责,说来后宫里的姐妹们又有哪个不是挂念着皇上的饮食起居呢?”
  
  玄凌听后,将茶碗搁在几上,道,“她们的心思都用在争风吃醋上头了,朕想起来就烦心。你可听说了慕容氏与苗氏之间的事情?这苗氏未免太骄纵了,怎能纵仆伤人呢?”
  
  朱宜修抿唇,片刻后道,“苗妹妹的性子一贯是直来直往,说话不中听也是有的,可要说她纵仆伤人,其中是否有误会呢?”
  
  “朕亲眼看到世兰身边的丫鬟半边脸肿得有两指高,还会有假?”玄凌对朱宜修的怀疑表示了些微的不悦。
  
  朱宜修从容道,“慕容妹妹身边的丫鬟刚入宫,许是说话不小心挨两句教训也属正常。皇上可听说过,那些刚入宫的小宫人被上头的姑姑带着,稍有错处还要挨手板呢。苗妹妹性子直,身边人也是耳濡目染,见到新人犯错,一时情急动了手也是情有可原,为着叫她有个警惕,今后做事更加周全些。”
  
  玄凌道,“按小宜说的,倒是那慕容氏身边的丫鬟诬告了?”
  
  “臣妾可没这么说,只是苗妹妹侍奉皇上日久,皇上也知道她的脾气,最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
  
  玄凌听罢微笑道,“苗氏的性子朕自然知晓,她骄纵是骄纵了些,可也不会故意生事。倒是世兰身边的丫鬟过于轻浮了。”
  
  “说来这就是皇上的不是了。”朱宜修轻笑道。
  
  玄凌疑惑,道,“此话何解?”
  
  “皇上宠着慕容妹妹,底下人难免有些得意起来。若是皇上一碗水端平,相信他们自然就能明白自己的本分了。”
  
  玄凌听后道,“小宜这是在怪朕过分偏宠慕容氏?”
  
  朱宜修脸上依旧含笑道,“臣妾岂敢怪罪皇上,只是和慕容氏一道入宫的新人中也有不少皇上亲自看中的人。皇上总得顾念她们一两分,六宫和睦,臣妾这个皇后的担子也就轻了很多,皇上只当替臣妾卖个好吧。”
  
  玄凌被朱宜修捧舒服了,笑道,“你倒是会偷懒,出力的事情都叫朕去做了。也好,朕记得有几个新人也是不错的,改明儿去看看。”
  
  “臣妾代诸位姐妹谢过皇上。”
  
  玄凌拉住她的手摩挲道,“你我两人独处,还这么多虚礼做什么?”
  
  昏黄烛光,摇曳一室。
  
  次日,玄凌招幸莲静阁正六品贵人,冯若昭。




☆、扶持

  按规矩新人侍寝后第二日要提早前往凤仪宫给皇后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以示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妃嫔。天大亮不久,正在梳洗对的朱宜修就听绘春来报说冯若昭已经在前殿等候了。
  
  坐在后座上受了冯若昭的礼,朱宜修和颜悦色道,“你昨儿才侍寝,原该好好歇息。只是祖宗家法不得不遵。剪秋啊,快扶冯贵人起来,赐座。”
  
  “多谢娘娘,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嫔妾做不来别的,只能在礼数上以表寸心。”冯若昭不卑不亢的态度忍不住叫人喜欢。
  
  “贵人能识大体令本宫很是高兴,今后要更用心侍奉皇上,给皇家绵延子嗣,开枝散叶。”
  
  冯若昭略有羞怯,点头应道,“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娘娘,这位冯贵人倒是谦逊有礼,不像那个慕容良缘给娘娘行礼时满脸的得意样儿,生怕别人不知道皇上宠幸了她似的。”剪秋对慕容世兰的行事作风着实看不顺眼。
  
  “她初承宠,前头又有慕容世兰树大招风,再笨的人也知道该收敛些了。瞧着规矩的确不错,是否表里如一还得再看看,若真是可造之才,本宫自然会抬举她。”朱宜修知道冯若昭极善隐忍,前世被华妃百般刁难亦可忍辱保全自己,若想要她投靠自己,必须得给她一个大大的恩惠才行。
  
  剪秋听主子的话里对这位冯贵人还是颇为欣赏的,附和道,“那就看她有没有这个福气跟随娘娘了……”
  
  慕容世兰眼高于顶惯了。与她同日入宫的新人中又无人可在家世容貌方面强过她,玄凌又连着三日宿在她这儿,难免得意于自己被玄凌看重。本想着那日向玄凌告状可以叫宁贵嫔吃些苦头,哪知玄凌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无声无息的就把事情揭过了,还招幸了同住的冯若昭,慕容世兰不由恨得直咬牙。
  
  冯若昭素日里不声不响,哪知却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稍不留神就勾引了皇上去。非得给她尝些厉害才知道慕容世兰的手段!
  
  刚从凤仪宫给皇后请安回来的冯若昭才进了宓秀宫迎面撞上慕容世兰,立刻屈膝行礼道,“嫔妾给慕容良媛请安,良媛吉祥。”
  
  慕容世兰没有出声免礼,而是懒懒的对着身旁的颂芝道,“今儿早起时我见外头叽叽喳喳的,打哪儿飞来的麻雀吵得人头疼。”
  
  颂芝侍奉慕容世兰多年,对主子的性子再清楚不过,遂配合道,“是奴婢的错失,没留神竟叫它打扰了小主清梦。”
  
  慕容世兰不在意的抬抬手,道,“不怪你,你只有一双眼睛哪里能处处都顾得过来呢。不过是只钻了空子的畜生以为没人捉住它就得意的叫唤了。”
  
  “多谢小主宽宏,奴婢以后会更仔细当差的。”
  
  “哟,冯妹妹在这儿呢,我刚才倒一直没注意到,颂芝,你也是,怎么不出声提醒我一下?白叫冯妹妹蹲了那么久。”慕容世兰斜了心腹一眼。
  
  颂芝忙跪地道,“奴婢也是才看见的,实在不是有心忽略了冯贵人,还请小主恕罪。”
  
  “冯妹妹,我这丫头向来粗心大意的,你可别怪她。赶紧起来吧,咱们是同宫而居,用不着这么多礼。”慕容世兰见冯若昭身形不自然的晃了两下,笑得格外妩媚。
  
  “谢良媛。”冯若昭昨儿才侍寝,今天又早起去给朱宜修请安,这会子保持姿势不动的行礼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身体哪里吃得消,全靠身边的如意扶着才没当场出丑。
  
  慕容世兰佯装歉意,道,“我这人粗心大意惯了。妹妹可别怨我。”
  
  “嫔妾不敢,良媛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那嫔妾就先回莲静阁了。”冯若昭额头沁出细汗,说话也微微发抖。
  
  慕容世兰颔首,道,“那我改日再找妹妹说话。”
  
  如意刚关上房门,冯若昭就瘫坐在榻上,扶着腰脸色发白,道,“如意,快去给我倒碗糖水来。”
  
  “是,小主,这糖水一早就备下了,快喝了歇歇吧,”如意端来了青花瓷碗,服侍着冯若昭喝下,可心中怎么也咽不下刚才的气,愤愤道,“小主,那慕容良媛分明是故意刁难您,实在可恶!”
  
  冯若昭捂住她的嘴,告诫道,“我之所以带你进宫就是看你在家时知道轻重,如今身在皇宫反倒莽撞了?小心隔墙有耳,有些事你我心里清楚即可,平日里也别和她起冲突,只盼着能早些搬出去远远离了她就是万幸了。
  
  “娘娘,莲静阁来人说冯贵人病了,这几日都不能侍寝。”剪秋道。
  
  “哦?才刚侍寝就病了?请太医去瞧过了吗?”朱宜修的语气波澜不惊。
  
  剪秋道,“已经去了,说是累着了,要休息个两日才能缓过劲儿来呢。”
  
  “本宫想要抬举她,可惜她胆子小。既如此,就传话去敬事房一个月内都不必安排她侍寝了。”
  
  剪秋道,“冯贵人只一味想躲着慕容良媛,白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心意。”
  
  “她既然想明哲保身,那本宫就教她知道,在这后宫若要是没有皇上的宠爱,她便是人人皆可践踏。慕容世兰可以欺负她,其他人一样可以。”朱宜修冷冷道。
  
  “娘娘睿智。”剪秋道,“冯贵人这步棋暂时不动,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皇上今儿翻了谁的牌子?”
  
  “午后传话来说是安鹤居的吕娘子。”
  
  “吕娘子?”
  
  剪秋见朱宜修似在思索的模样,忙提醒道,“就是那日选秀出言顶撞皇上的那个,娘娘您不是还替她圆场么。”
  
  “哦,原来是她,嘴皮子很利索的秀女。”朱宜修笑道,“皇上想来会喜欢她的性子,你叫伺寝的嬷嬷好好教她知道些忌讳,头一回侍寝总得给皇上留个好印象。”
  
  “奴婢明白了。”
  
  朱宜修望着外头的春光明媚,叹道,“这园子里争奇斗艳才好看呢,总是一枝独秀难免叫人腻味了……”
  
  玄凌果然对吕盈风很是中意,她不像慕容世兰那般娇蛮,说话知情识趣,不时加两句爽快话锦上添花,也得了几日宠幸。
  
  慕容世兰对吕盈风无可奈何,只把气都洒在同居的冯若昭身上,时不时的细碎刁难也够后者有苦难言了。
  
  妃嫔清早往昭阳殿给朱宜修请安时,朱宜修见冯若昭眼底下一圈儿乌青,就知道肯定是慕容世兰的杰作,随口问了句,“本宫瞧着怎么冯贵人还是病怏怏的,是派去的太医不尽心么?”
  
  冯若昭听到朱宜修点她的名字,忙起身道,“回娘娘,是嫔妾近来睡眠不安,所以面色差了些,并不干太医的事情。”
  
  “睡眠不安?你年纪轻轻的,怎会睡眠不安呢?”朱宜修问道。
  
  “想来是服侍皇上累着了……”苗氏总是爱当现成的恶人,她扫了脸色尴尬的冯若昭一眼,讽刺道,“本宫倒忘了,冯贵人只服侍了皇上一次就病了,没准是福薄经受不起吧。”
  
  如此露骨的嘲讽叫冯若昭再也忍不住,眼中隐隐闪出泪光,朱宜修见火候差不多了,才开口道,“能入宫侍奉皇上的都是有福之人,何来福薄一说呢。这两日天气变化,冯贵人不小心着凉病个三五日也是常事。宁贵嫔,以后别再说这些没分寸的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倒是怪你不知道给新来的妹妹们做好榜样。”
  
  苗氏从来就没在嘴皮子功夫上赢过朱宜修,又见她自从做了皇后,气度越发令人高山仰止起来,遂讪讪的闭口不再多言。
  
  朱宜修把视线转回冯若昭,温和道,“本宫等会叫人给你送些补品去,若有什么缺少的只管叫身边人来回本宫。你早点养好了身子也能再服侍皇上已悦君心啊……”
  
  冯若昭垂首道,“多谢娘娘关怀。”她知道有了朱宜修这句话,慕容世兰暂时不会再折磨她了。
  
  周围人见朱宜修对冯若昭的态度和蔼,也收起了几分先前看轻她的心思。
  
  “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万福金安。”妃嫔们散去后,予沣和永泰来到昭阳殿拜见朱宜修。
  
  “快起来,不必多礼。”朱宜修对两个孩子是关心备至。予沣已满了六岁,每日都要去书房念书;而永泰在朱宜修的教导下也识了些字,并且开始学习简单的女红。
  
  “母后,父皇昨日还夸儿臣了呢,说儿臣读书用功。”
  
  朱宜修笑着摸摸儿子的头顶,道,“母后的儿子自然是不差的。不过,沣儿,你可不能因为你父皇的夸奖而自满。读书最忌讳的就是死记硬背,囫囵吞枣,母后不要求你一天背多少篇文章,关键是要文理皆通,明白其中的道理。知道了吗”
  
  “母后放心,儿臣记住了。”
  
  “母后母后,这是儿臣新做的,您看漂亮吗?”永泰急着从怀里拿出一串丝线编制的珠络向朱宜修邀功。
  
  朱宜修接过细细看了,确实精致,一旁的剪秋也笑道,“帝姬好巧的手啊,就算是咱们宫里最擅长编这个的绣夏都比不上呢。”
  
  朱宜修见珠络处理的手法十分简洁,且样式美观又大方,不像是初学的永泰能做得出了,心中存了疑惑面色却没有立即显出来,道,“剪秋,时候不早了,先送皇儿去书房,本宫和帝姬要说些母女的体己话。”
  
  “儿臣先告退了。”予沣告辞后随剪秋离开。
  
  朱宜修道,“元安,这串珠络真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没有人帮忙?”
  
  永泰有些心虚,支吾道,“大半是儿臣自己做的……”
  
  “还有一小半儿呢?”朱宜修耐心道。
  
  “是曹美人帮儿臣弄的……”永泰老实交代了,慌张道,“母后别生气,儿臣不是有意的,是曹美人见儿臣弄得不好看才帮的儿臣……”
  
  朱宜修道,“母后没生气,曹美人帮你也是因为咱们元安惹人喜欢啊。只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母后不希望你以后做事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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