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初来乍到,成为死囚,明明只是偷了一只鸡,为什么被打成了死囚犯?唐峥很是迷惑,古代律法这么严苛么?有人要杀他,有人要保他。大世纷争,铁蹄肆虐,盛世民安乐,乱世人如狗,各地藩镇裂土为王,这真是一个活着很累的年代。唐峥想冷眼旁观,然而不知不觉坠入彀中,杀他的人继续想杀,保他的人仍旧想保,在杀与保的争斗中,他渐渐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自古历史无真假,谁能反手震乾坤?藩镇诸国,交战不休,昔年孔子周游列国,看我唐峥与国共武!***************************这是个种田种到当皇帝的故事!(另有老书《大唐风华路》过万均订,保证良心写作,欢迎前往品鉴,必不令君失望)书友群:707518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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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什么?女方也流行抢亲?()
一条喧嚷长街,一排古色建筑。
一日!
这是傍晚,又值深秋。
夕阳远山,将落未落,黄昏袭来,炊烟袅袅。
唐峥左手拎着一个酒瓶,醉眼朦胧站在几座木楼前晃荡,他在此处已经站了足足半个小时,然而醉意沉沉下压根不知道如何启步。
人若喝酒喝断了片,你别指望他能干出什么正正经经的事。于是乎,唐峥闹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大笑话……
“对面楼房里的人给我听好了,把你们的窗户都打开,然后拿眼好好看一看,看看我他妈到底是谁家的?”
长街一时寂静,人人目瞪口呆。
街上一个窈窕女子使劲捂住小嘴,看似文雅娇柔,又带婀娜多姿,然而你要仔细一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小娘皮笑的脸蛋儿都笑歪了。
远处有人指指点点,身边有人窃窃私语,看热的人没什么好话,然而醉酒中的唐峥完全不在乎。
“下雨了,都出来收衣服啊,楼前那个美女不要躲,我看见你的光屁股啦啊哈哈……”唐峥再次喊了一声,摇摇晃晃打着酒嗝。
醉汉烦人,终招众怒,陡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劈头盖脸浇在了唐峥的身上。
随后又听咣当一声,对面木楼有扇窗户打开,但见一个彪悍女子露出半截白花花身子,双手叉腰,气势凶悍,忽然口中一声暴吼,震得屋瓦不断颤栗。
“要死啊,偷看老娘洗澡,喊什么喊,有种你上楼来,让老娘看看你是不是没卵的货!”
悍妇无敌,唐峥下意识打个哆嗦,昏沉沉的脑袋竟然有些清醒,脚下忍不住悄悄后撤了三步。
然后酒意不是说醒就能醒的,唐峥很快又变得迷糊起来。
他傻乎乎摸了摸脑门,然后裂开大嘴醉醺醺傻笑道:“没错了,叫的这么大声,看来是我家娘们没错,呵呵呵,我到家了……”
下一刻他举步欲行,忽然脑中一懵,无边酒意袭上,众人只听噗通一声,唐峥就那么直直栽倒在地上。
地面很凉,然而唐峥睡的很香!
口中很快鼾声大作,眉宇间却依稀挂着忧愁。
恰好一个老年儒生摇着折扇经过,见此情况忽然有感而发,轻轻叹息一句道:大醉而眠,席地而卧,看似浪荡不羁,实则至情至性,唉,这怕是一个伤心的小哥啊……
说完又对四周看热闹的人微微一笑,面上显出悲怜天人之色,长吁短叹再次道:“对于伤心之人来说,天下何处不是床!”
古代读书人就是屌,见到一个醉汉也能大发感慨,周围众人连连点头正要称赞,然而下一刻再次全体变成了目瞪口呆。
但见老儒生猛然蹿脚上前,对着昏睡中的唐峥砰砰连续几脚,动作迅捷,落脚如雨,力道凶残,令人发指。
口中还不忘厉喝出声,破口骂道:“装伤心?装喝醉?老夫管你文人雅士还是魏晋遗风?胆敢偷看我家闺女洗澡,今儿非得打死你不成!”
突兀,很突兀!
凶残,真凶残!
但是乍一听,很在理,这是人家老爹在回护闺女,天下当爹的似乎都一样。只要生了闺女,看谁家小子都不是个好东西。
然而又猜错了,此事还有转折!
下一刻,老儒生突然暴露本意,骨子里明显带着腹黑,一边猛踹唐峥,一边厉喝又道:“小子快点醒来,洗洗进入洞房,胆敢在吾家门口装醉汉,不听话小鸡子给你扭下来……”
恐吓之后,语气又再次转折!
“既然看了我闺女的身子,这怕是老天爷的天作之合!啊哈哈哈,天予不取,必受其咎,若不完婚,天地不允……”
这等义正言辞,这等中气十足,出口成章,句句在理,连老天爷都被拉出来当后盾,可见老儒生早已绸缪很久,不管谁家后生被他盯上,估计都是这么一番话招呼。
众人恍然明悟,然后齐齐打了个寒颤,有人扭头看了一眼楼上叫嚣的女子,再转头看唐峥时已经有了怜悯之意。
多么俊俏的小哥儿,就因为喝醉了酒找错了家,结果被老儒生一下讹上,等到明天天亮还不得哭死啊?
老儒生的闺女都快二十岁了,到现在还没人敢上门提亲,这小哥儿喝醉了去谁家门前不好,偏偏竟敢往这一家的门口杵?
“可怜啊!”
一个看热闹的大娘摇了摇头,随即又变得兴奋起来,口中大声叫嚣,暴露心中本意,咯咯笑道:“活该他倒霉,今晚吃喜酒,凌家老哥恭喜啊,终于把姑娘给嫁出去了……”
老儒生很是得意,不断对街坊四邻拱手致谢,然后单手一捋胡须,满脸笑眯眯邀请道:“大家都来家里啊,老夫今晚请吃席。”
看热闹的百姓欢呼一声,已经有人准备去帮忙张罗席面。
也有人心中迟疑,慢慢凑近老儒生悄悄低语,小声道:“凌家老哥,此事还是等一等,我观这位小哥衣衫服饰有些古怪,而且他的来历底细全然不知,倘若……”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但是老儒生似乎已经有了警惕之意。
不过老儒生的警惕很快变成了坚定,但见他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大声道:“不怕,顶多是个流民,流民而已,就算衙门查起来老夫也顶得住!”
这明显是想一鼓作气拿下唐峥!
四周无语,唯剩同情!
大家很理解老儒生的坚持,所以也愿意冒着风险搭一把手。
“凌老哥闺女都快二十岁了,这几年心里怕是比谁都要急……”那位劝阻者暗暗一叹,不忍心再阻拦老儒生招婿的举动。
古代女子十六岁云英未嫁已算丢人,老儒生的闺女却足足超了四岁还要多。
……
众人七手八脚上前,就要弄起唐峥送进屋。
也就在这时,猛听远处一阵蹄声急促,但见一匹快马急速而来,骑马者腰间挂着朴刀,后面还跟着七八个气喘吁吁的汉子。
捕快?
衙役?
众人目光一凛,老儒生也退后了两步。
那骑马的捕快坐于马上,后面几个衙役上前围住唐峥,有人俯下身子仔细检视,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像对比半天。
然后这衙役欢呼一声,转头对捕快大声回禀道:“孙头儿,没错了,这小子正是正主,不枉咱们追了一整天……”
那捕快这才翻身下马,大喇喇上前打眼一看,此时唐峥还躺在地上呼呼昏睡,就算打雷下雹子他也不会醒,捕快嘴角勾起一丝得意,忽然大手一挥冷冷一喝,沉声道:“绑了,带走!”
“等等,等一等……”
老儒生明显有些焦急,但是心里似乎又有些畏惧,他眼看着那群衙役捆绑唐峥,仿佛天人交战极其难选。
最终好像是闺女的幸福占了上风,老儒生陡然踏步上前微微拱手,大着胆子道:“老夫有秀才功名在身,捕快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一个老年秀才,搁在公门里没人正眼瞧,其实秀才的身份比捕快更高,而且捕快按理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人,但是人家毕竟乃公门中人,老儒生说话自然就带了三分的恭敬。
那个捕快眼睛微微一瞥,淡淡轻哼道:“原来是刘家镇的凌秀才,你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不过本捕头劝你还是不要说,因为说了只会徒然招惹是非……”
第2章 初来乍到,我是死囚()
老儒生皱了皱眉,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唐峥,他心中好像还是有些不舍,再次鼓起勇气道:“大人所劝必是良言,然则老朽还是想问一句何意?”
捕快哼哼一笑,目光灼灼道:“咱们都是相隔不远的乡邻,我也敬你是个有功名的老秀才,所谓明人不说暗话,所以本捕头我也不瞒你,这小子你是要弄回家招婿吧,但你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老儒生忍不住又退了两步,似乎是被捕快的暗示所吓到,但他仍旧硬着头皮问了一声,懦懦道:“还请大人明言,此子是何身份?”
捕快眼睛微微一眯,嘴角隐约挂着一丝嘲讽,淡淡道:“以前他的身份是个孤儿,老家就住在城北不远的唐家庄子上,自幼克死爹娘,多年没人管顾。但是以后不同了,有人会管他……”
“以后有人会管他?”
老儒生目光有些闪烁,似好奇又似追问,小心翼翼道:“谁管?”
“谁管?”
捕快嘿嘿一声,轻哼道:“当然是官府管!”
说到这里忽然凑前两步,俯下身子盯着地上的唐峥,说话若有所指,似乎在跟老儒生暗示,只听他淡淡又道:“这家伙从今天开始,身份已经变成了死囚……”
死囚?
老儒生顿时后退三步,似乎心中很是恐慌。
什么是身为死囚,死囚乃律法所定,这种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在刑部衙门备案,等到来年秋后之时总归是逃不了当头一刀。
死囚在百姓眼里,个顶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所以老儒生表现出来的恐慌很正常,那捕快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嘲讽。
这时衙役们已经将唐峥捆成粽子一般,然而醉酒中的唐峥依旧昏昏沉沉打着呼噜,有衙役使劲踹了两脚,发现唐峥照样昏睡。
那捕头冷冷一哼,再次大手一挥厉喝道:“既然睡不醒,那就别喊了,尔等去找辆牛车做为脚力,这小子今晚必须押回衙门中……”
死囚虽然注定要死,但是在问斩之前可不能出一点纰漏。
有衙役很快在镇上招来牛车,竟然还是那种带棚子带车厢专门跑远道的车架,然后众人七手八脚将唐峥塞上牛车,一群衙役站在车边静静等候指令。
也不知那捕快怎么想的,忽然一挥手再次下令道:“全都上车,在车厢里躲着,回归衙门之前,谁也不准露头……”
说着自己一撩衣摆,手持朴刀直接钻进车厢。
牛车很快启动,背着即将落山的夕阳慢慢向东,镇子上一群百姓面面相觑,那个老儒生遥遥眺望半天,忽然长叹一声道:“唉,等了这么久,奈何竟是个死囚,可惜也,可叹也!”
似乎是感慨唐峥面相清秀儒雅,正是他最想要的那种女婿,可惜世事无常出人意料,这么好看的小哥儿竟然是个死囚。所以老儒生才会长吁短叹,如此倒也复合常人刚有希望复又失望的心情。
……
有交好的百姓上前拍拍老儒生肩膀,想要劝解却又找不到劝解的语言,人群渐渐散开,慢慢只剩下老儒生一人。
夕阳西下,一抹晚霞如血,谁也不曾注意到,老儒生眼神忽然变得深邃悠远,不像是个落第多年的秀才,倒像是个经世济俗的大儒。
也就在这时,他身后的房门忽然开了一丝缝隙,老儒生的闺女悄然而出,静静站在父亲的身后。
晚霞艳红,清风微荡,少女裙摆微微起伏,竟有一种风中露荷的韵味,她俏脸挂着淡淡腮红,夕阳下竟有一丝柔美的味道。
不久前那种叉腰叫嚣的彪悍,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半点遗留。
老儒生看了女儿一眼,忽然语带深意笑问道:“此夫婿,可佳否?”
奇怪,真是奇怪,明明唐峥已经被打成死囚带走,老儒生竟然还会问女儿这女婿好不好。
更加奇怪的是女子似乎毫无差异之色,只是微微螓首淡淡一笑,悠悠道:“注定的事情,父亲何必来问?如果真要听一听女儿心中所想,我只说一句不喜欢酒鬼……”
酒鬼?
老儒生想到唐峥醉倒的那个样子,忽然苦笑摇了摇头,语带愧疚道:“飞雪勿要抱怨,这是为父欠人家的!”
女子默然不语,屈膝行了一礼,然后转身款款而行,婀娜多姿走回楼上。远山夕阳,晚霞滴血,一抹柔和斜斜西来,照亮她一张略带哀愁的脸。
“想不到竟然是个酒鬼?”
“这就是我凌飞雪的夫君么?”
她忽然轻轻一笑,眉宇间明显带着无所谓的神情。
……
有风轻来,窗帘幽响,凌飞雪慢慢拿起桌案上一卷书册,皱着眉头慢慢阅读起来。
这一卷书,写的是帝王起居注。
这一卷书,记载着宫廷之纷争。
她悠悠出声阅读,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口中琅琅之音,宛如黄鹂鸣叫。
“十六年前……”
“治帝永徽元年,初登基,方治世,皇后诞一男嗣,举国欢腾,群情毕贺,悠悠七月而过,男嗣不满一年,天发杀机,龙蛇起陆,忽有大星突兀垂挂中天,妖光艳艳,盈照四野。”
“其星每隔七十六载降世,拖一长尾雄霸星空,横贯银河灼灼逼人,世人不知星相之道,每每见星,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钦天监连夜叩宫,头触地而进言曰:妖星显世,天将大乱,此主牝鸡司晨,宗庙香火将断。”
“帝大怒,令斩钦天监,又发严旨勒斥群臣,荒谬之言不得流转,若有违令者,定当缴九族。”
“然,帝心中已有隔阂,恍若骨鲠在喉,实有不吐不快之感。帝与后感情甚深,少年相识携手数载,奈何妖星之言煌煌,犹如利刃穿心一戮,曾经或有浓情,渐渐终有裂缝。”
“又半年,帝后决裂,皇帝于大宫独居,皇后染奇病难治,遂建道观隐居,黯然青灯作伴。”
“突一日,男嗣偶失,杳无踪迹,皇帝漠然不言,皇后雷霆暴怒。”
“世人皆知治帝能够登基实乃皇后锐意扶持所致,此次因子丢失彼此反目成仇,治帝固然执掌大权,皇后同样握有权柄,朝堂两股势力因为一个孩子,渐渐掀起壮阔波澜席卷天下。”
“遂有乱象!”
凌飞雪读到这里,慢慢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她单手拖着脸腮向远处眺望,口中幽幽叹息一声,喃喃道:“那个孩子,是你么?”
第3章 劫囚车?()
唐峥醒来之时,已是次日清晨。
大凡喝醉过的人都有这么一种感觉,那就是醉的时候醉生梦死飘飘欲仙,云山雾罩梦幻迷离,嗯哼,你没看错,这个时候的醉鬼并不难受。
真正难受的是醒来那一刻,大约十个喝醉过的有十个都会张口骂一句话,不信你听,唐峥就是这么骂的:
“懆,头他妈要炸了,媳妇儿,端碗水来啊……”
没错,这就是男爷们。
哪怕平日在家属于跪搓板的货,但是宿醉刚醒的时候绝对彪呼呼,至于事后会不会被媳妇揪耳朵往死里揍,咳咳,结婚的男人都知道什么结局。
可惜的是,唐峥身边没有媳妇宠着他!
现在他的身份是死囚!
几个持刀警戒的衙役眼神冷厉,身下的牛车摇晃颠簸,这牛车昨晚一宿没有停下,拉着唐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