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还没走啊?”
姜小帅百无聊赖地说:“怕你出事呗。”
“我能出什么事啊?”吴所畏脱下汗淋淋的外套挂在墙上,漫不经心地说,“你怕那个秃子找我麻烦啊?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万全之策。”
姜小帅心里可没那么乐观,他太了解男人了,池骋那个眼神明摆着要吃人。
吴所畏突然凑到姜小帅跟前儿,黑亮亮的眼珠瞄着他,乐呵呵地说:“你不是一直盼着他找我麻烦么?怎么他真要来了,你反倒不放心了?”
“那能一样么?”姜小帅捏了吴所畏的鼻子一下,“搂搂抱抱,摸摸蹭蹭的我就不担心了,万一给你来个强的,你丫半条命都没了!我留在这,真要有什么特殊情况,还能有个人照应。”
吴所畏用手胡噜一下头顶,甩下无数水珠子。
“不至于吧?”
姜小帅眼神幽深幽深的,“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至于。”
吴所畏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卧室。
……
半个钟头过后,池骋真来了。
姜小帅正在诊疗室收拾东西,听到脚步声,神经绷得紧紧的,可扭头看向池骋的时候,眼神却很平和。
“找吴所畏?”
池骋凶悍的眸子微微一敛,算是应了。
姜小帅说:“里屋呢。”
池骋从姜小帅身边经过的时候,脚步一顿,开口问:“你俩住在一起?”
“没,我收拾东西呢,马上就走。”
池骋推门走了进去。
姜小帅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闪到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
……
进了屋,池骋视线一转,聚焦到写字桌旁,那个扬言要操他的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旁边厚厚两摞书,池骋一本一本地翻,都是西方名著,经济政治类的居多。一直翻到最后一本,下面压着一张纸。
池骋把那张纸抽出来,上面印着一个表格,表头是“纽约大学政治学专业必读书目”。
下面列着四十几本书,也就是刚才翻过的。
池骋心里微微一动。
突然想起吴所畏坐在茶舍里谈论政治思想的认真模样,他那会儿是希望自己眼前一亮的吧?一个重点大学理工科毕业的男生,强迫自己去看这些书的时候,心情是很复杂的吧?那天他在音乐会上睡着,其实是因为熬夜吧?
从池骋认识吴所畏开始,他就一直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接近又疏远着自己。
吴所畏趴得老老实实的,看似睡得很香,其实心里一直有个秒表在掐算时间。
脑门突然被人揉了揉。
吴所畏佯装一副被吵醒的模样,揉揉眼,挺不耐烦地看着池骋。
池骋手里还攥着那张书单。
吴所畏一把抽过来,摆出一副心思被人识破,极力不想承认的高难度表情,其实书单就是他压在下面的。
“谁让你乱翻我东西的?”
池骋饱含热度的目光扫着吴所畏的脸,“我就是了解一下,那个想操我的人,平时都读些什么书,是什么样的精神领袖指引着他放出如此逆天的豪言。”
吴所畏心里一紧,草,怎么还记得这事呢?他以为池骋一感动,就把这个纠葛抛到脑后了。一边暗骂他小心眼,一边为自个鸣不平,凭啥来找我算账?你能说想操我,我就不能说想操你么?
正想着,短短的发茬儿突然被人薅住,整个脑袋大角度后仰。
池骋的脸贴了上去,与吴所畏鼻尖顶着鼻尖。
“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欲望的?”池骋噙着笑质问。
吴所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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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吃大粪长大的。 (1549字)
池骋的视线像顿锉的刀刃,粗糙地碾磨着吴所畏的脸,吴所畏的头皮被揪得生疼。视线上方是池骋敞开的领口,里面是极富阳刚味的胸沟,结实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像涌动的巨浪,拍打着吴所畏强悍的小心脏。
其实吴所畏很想说一句,我对你真没那种想法。
可师父就在门外,他的教诲时时响在耳畔——在自保的前提下,找机会下手。
池骋又是一阵推挤,吴所畏的上半身已经贴到桌面上,腰都快折了。
“从我做小贩开始。”吴所畏说。
池骋的脸侧着贴过去,吴所畏躲避不及,薄唇正好蹭到池骋的胡茬儿,强行给了池骋的脸颊一个吻。池骋接受得相当舒心,吴所畏给的相当闹心。
“照你这么说,之前的种种偶遇,都是你故意安排好的?”
池骋所指的偶遇,就是吴所畏泼粥、卖艺、当小偷、违章驾驶这一系列,吴所畏心里顶了一句,明明是你丫故意安排的,竟然还推我身上了!
为了顾全大局,吴所畏昧着良心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直接说你喜欢我?”池骋的胯下之物铬在吴所畏的小腹上。
吴所畏一阵难堪,眼神想逮个缝儿钻出去,却被池骋威武的身躯封得死死的。
池骋的大手在吴所畏屁股上最软的地方狠狠揉了一把,瞧他耳根子都红了,恶劣地追问道:“害臊了?”
吴所畏绷着脸不吭声。
池骋的唇毫无征兆地封了上去。
吴所畏身形剧震。
拉下池骋的裤链很容易,撬开他的嘴却很难,他征服别人只用下半身,手是辅助性的,用不用要看心情。嘴是禁忌性的,这么多年来,除了那群蛇儿子,谁也没碰过。
今儿为了一个处心积虑的混小子,他破戒了。
池骋的舌头厚重有力,稍稍一卷,吴所畏就找不着北了。池骋的手指揪扯着吴所畏的发梢,亲得越来越狠,越来越深,亲得吴所畏呼吸不畅,挣脱不开,欲罢不能……
高手就是高手,接个吻都能花样百出。
此时此刻,吴所畏突然悲哀地发现,他前些年自认为深情迷醉的长吻,被这短短的几十秒钟践踏得如同草芥。
池骋将吴所畏的手拉到自己胯下,鹰一样的视线钉在他的脸上。
“想看么?”池骋问。
吴所畏慌神了,眼睛直往外面扫,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一句:“我是想……还是不想啊?”
池骋,“……你问谁呢?”
姜小帅在外面活活被气笑了。
手敲了敲门板,朗声说道:“我走了啊!”
脚刚迈出门,刚才那股洒脱劲儿就没了,姜小帅直想抽自个儿,别人亲热,你特么酸什么酸?
吴所畏被池骋揪到床上,两个“和尚”面对面打坐。
“看过别人JB么?”池骋问。
吴所畏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他不是保守,是真没这么被问过。之前哥们儿间相互调侃,问的都是见过女人下面么?突然爆出如此异类的问题,确实有点儿吃不消。
“就在男厕所看过。”
池骋嘴角叼着烟,手下挺自然地解开那条抽过无数屁股的裤腰带,拉开拉链,露出暗格的内裤。内裤上方是越境的毛发,黑亮浓密,里面包裹着让女人暗流涌动,男人自惭形秽的真家伙。
吴所畏喉咙发紧,不是馋的,是震的。
男人都喜欢拿那活儿暗中比较,池骋内裤还没脱,吴所畏就虾米了,都是男的,怎么他的就那么大一块?
池骋用手掸掸烟灰,再把烟叼回去,腾出来的手去扯内裤。
吴所畏的心都拧成麻花了。
池骋瞄了吴所畏一眼,含笑的嘴角吐出一口烟雾。不紧不慢地将内裤前沿拉至囊袋以下,大方地呈现自个的雄壮之物。
吴所畏看后就一个想法:你妈是拿大粪把你喂大的么?怎么能长得这么……茁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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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一连串的惊吓。 (1784字)
池骋掐灭烟头,撼住吴所畏的脖颈,强行将他拖拽到身侧。大手顺着肩膀一路向下,卡在吴所畏睡裤边缘,视线从后上方斜着射下来。
“也给我瞧瞧你的?”
吴所畏一听这话毛都竖起来了,条件反射地推阻池骋的手。
这哪成啊?这绝对不成啊!
池骋没硬来也没松手,就这么僵持着,牙齿磨得吱吱响,“为什么不给看?”
吴所畏脖子上绷出青筋,硬着头皮瞎说,“我的忒小了,拿不出手。”
池骋笑了,“我怎么记得你的蛋挺大的?”手往下挪了两寸。
“你记错了!”吴所畏脑门浮起一层虚汗,“……我发育不良。”又咬牙往上推了一寸。
“多摸摸,可以二次发育。”又往下挪了两寸。
吴所畏大口喘着粗气,面红耳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池骋的手已经摸到了。他再想往上推已经推不动了,池骋的手像钉子一样楔在他的命根上方两寸处。
然后,不容违抗的缓缓下移。
吴所畏已经走投无路,只好亮出绝招,大脑门狠击池骋的锁骨。这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真结结实实,震麻了池骋的胸肌,震红了吴所畏的眼珠子。
玩命挣脱开,闪到床角,呼哧乱喘,汗珠子排着队往下滚。
看到吴所畏这么抗拒,池骋心里还是挺意外的,不过联想第一次拉手的情景,他会出现这种反应倒也说得过去。
池骋把手伸向吴所畏的脸,吴所畏闪躲到一旁,池骋又给拧了回来,强硬地给他擦着脑门的汗,结果越擦越多。
“至于怕成这样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特么不是怕,我是没这么来过啊!吴所畏的眼泪差点儿飚出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都是爷们儿看什么看啊?
稳定了一下情绪,吴所畏才开口说:“我不想现在就跟你这样。”
“你没跟男的搞过?”池骋问。
吴所畏用眼神回执池骋,你看我这样像是和男人搞过的么?
“那你怎么知道你喜欢男的?”池骋又问。
吴所畏嘴唇动了动,脑抽地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男的,我就知道我喜欢你。”
稀里马虎的一句话,却真真切切地砸进了池骋的心窝子。
“人精子!”狠狠地在吴所畏脸上拧了一把。
脸上怪疼的,心里却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把场面hold住了。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既然你不乐意,那就瞧着我来吧。”
说着,掏出裤子里的大鸟,顾自套弄起来。
吴所畏瞬间懵了,眼皮一个劲地抽搐。我草,这是要干嘛?他以为池骋就这么算了,哪想吓人的还在后边。
池骋瞧见吴所畏躲避的目光,狞笑着将他的头扳过来。
“脸皮这么薄,还想操我?”
吴所畏牙关死咬,生怕一松口就骂出来。
池骋粗重的喘息声闯入吴所畏的耳朵里,臊得他一个大红脸。
“不许闭眼,好好看着。”
大得骇人的雄性象征物还在勇猛的膨胀着,色泽深厚,经络清晰。顶端饱满硬挺,与其说是龟·头,倒不如说是龙头,有种吞噬万物的狂霸之气。
“喜欢么?”池骋问。
吴所畏咬牙切齿的,喜欢,能不喜欢么?咱俩共用过一个甬道,说起来也算哥俩了。
“喜欢就把手伸过来。”池骋说。
吴所畏,“……啊?……啊!……”
握住的那一刻,吴所畏的五根手指全僵了。
池骋终究没为难他,只让他握一下就松开了,手伸到吴所畏的背后,掐住他坚挺的臀部,狠狠地揉搓着。吴所畏不从,池骋就把皮带对折攥在手上,威吓道,“非要让我来狠的是不是?”
事实上,池骋对吴所畏真的足够忍耐了,他从没在人前自个儿动手过。从吴所畏往他身上泼粥那刻起,他就给了吴所畏邪了门的包容心,耗之不竭的耐心,好像让着他,迁就着他是应该的。
吴所畏把隐忍的面孔嵌进床单里,暗中磨牙,早晚有你后悔的那天!
临近爆发,池骋薅起吴所畏的脖梗子,硬是将他按到小腹上。
片刻之后,浓白色的精华在吴所畏眼前喷薄而出,伴随着皮肤贴合处的震颤和神经的抽搐,以及池骋爽到极致爆出的粗口。
池骋走了,临走前又给吴所畏揉脑门上药,还警告了一句。
“再让我看见你拿这个脑门儿当利器,我就把你捅成蜂窝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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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你安心地走吧! (1483字)
第二天,姜小帅上班迟到了,诊所门口已经站了一排人。姜小帅挺不好意思的,不停地和病人解释,昨晚上熬夜太晚,早上闹钟响了没听见……
忙活完这几个病人,姜小帅才发现,他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看到吴所畏。
难道让人接走了?
姜小帅打着问号推开了卧室的门。
一个大活人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
“你怎么还没起?”
姜小帅挺纳闷,平时这个点儿,吴所畏已经吃完早饭去养蛇房了。
吴所畏有气无力的,“不想起。”
“不想起?”姜小帅心脏狂跳不止,顶着两只大黑眼圈蹿到吴所畏床前,心惊胆战地问:“为什么不想起?”
吴所畏双目无焦距地盯着对面的墙,语调毫无起伏地说:“我想死。”
姜小帅的心瞬间掉进冰窟窿,他一把抓住吴所畏的手,攥得死死的。
“他那个你了?”
吴所畏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姜小帅眼眶都红了,“那……你流血了么?”
吴所畏总算找回了几分神智,哑着嗓子问:“你撸流血过?”
“撸?”姜小帅神色微滞。
提到这个字,吴所畏干裂的嘴角微微扯动两下,表情痛苦难忍。
“昨天晚上,他当着我的面撸,还非要让我看着。”
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冷噤,用被子把脑袋蒙上,整个人蜷成一个虾米。
姜小帅嘴角吹出一口凉气,狠狠朝被子上拍了两下。
“草,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闹了半天就这么点儿事,真尼玛浪费感情!”
说完,吹着口哨,步履轻盈地走了出去。
一个钟头过后,吴所畏还没出来,姜小帅有点儿犯嘀咕,这货不是真出事了吧?
再次走进卧室,姜小帅才发现,炎炎六月,吴所畏把自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他过去掀开吴所畏的被子,这货面色潮红,胸口发烫,一身的冷汗。
“不是……大畏,咱不至于的,不就当你面打了个飞机么?你就当看黄片了。”
事实证明,这事发生在吴所畏身上,真至于。
姜小帅拿起体温计一看,三十九度五。
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姜小帅坐在床边一个劲地安慰吴所畏,“徒儿啊!这种事发生在圈子里真的不算啥,你别用正常思维去衡量它。他在你面前弄,也不一定是想侮辱你什么的,就是单纯地对你有感觉。”
姜小帅这话说晚了,如果能早几个小时,兴许还能奏效。
“要不……咱就此打住吧!”姜小帅虽觉得可惜,但实在不忍心看到吴所畏勉强自个,“你这个心理素质,真心不适合搞基,踏踏实实养你的蛇吧!等上市了卖个好价钱,开个门脸儿,做点儿小买卖,肯定有不女孩想跟你。”
吴所畏虚弱的手臂勉强撑住身体坐了起来,眼神依旧倔强。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半途而废这四个字。”
姜小帅一字一顿地说:“你的执着,让我有种流泪的冲动。”
吴所畏站起身,两脚发飘地朝门口走。
姜小帅忙问:“你去干嘛?”
“回家修养两天。”
“不行,你这还发着烧呢。”姜小帅拦住吴所畏。
吴所畏坚韧不屈的目光看着姜小帅,“我这是心病,打针吃药去不了,只能凭借我顽强的意志去克服。”
“那你总得拿点儿药吧?”姜小帅说。
“不必了。”吴所畏把手机掏出来塞给姜小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