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所畏无聊地调整着表针。
池骋倚靠在床头,手在小醋包的身上抚摸着,突然感觉到表针一阵颤动。
低头看去,时间变成了五点十五分零秒。
心里猛的一震,瞳孔开始发热。
“530(我想你)。”
然后,吴所畏对着表盘发呆,也不知道池骋能不能看明白。
正想着,表针又开始飞转。
池骋把时间调成了五点五分十五秒。
“513(我也想)。”
吴所畏心里酸涩涩的,眼眶一下就湿了。
然后他开始慢慢地转动表针,转出了两个时间。
“895(不救我),376(生气了)。”
下午还对仇人残忍施暴的池骋,这会儿眼中满满的柔情。
“87(不气)。”
吴所畏又回了个,“97(就气)。”
池骋扬唇一笑,调成了五点十分零秒。
“520(我爱你)。”
吴所畏一瞬间就澎湃了。
☆、222巧合。
池远端洗漱完走进卧室,发现吴所畏的俊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乐什么呢?”
吴所畏连忙把手腕放进被窝里,规规矩矩地平躺,朝池远端说:“没乐什么。”
池远端心生疑惑,稳步走到吴所畏面前,掀开他的被子,没发现什么可疑之物。又把他浑身上下都摸了一遍,依旧没搜到任何通讯工具。
只有一块手表看着挺可疑的,于是把吴所畏的手腕举了起来。
吴所畏佯装一副羞赧的表情推搡着池远端。
“别瞎摸。”
说完还本着被人占便宜的精神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池远端那张老脸瞬间就绿了,可疑的手表迅速从脑中删除,只剩下吴所畏那副被人非礼后倍感羞愤的小样儿。
直到房间的灯关了,吴所畏才把脑袋伸出来缓一口气。
回忆之前和池骋的数字传情,心里痒痒的,像是有小虫子在爬。可他现在是在池远端的床上,而且还是以“犯人”的身份被绑到这里来的,他哪敢偷摸干那事啊?!
于是只能用手表泄欲。
池骋这边靠坐在床头上抽烟,和郭城宇商量着如何把吴所畏找出来。
结果手表又颤动了一下。
池骋低头看去,手表显示为六点钟。
没明白吴所畏的意思。
没一会儿,表针又转到九点钟。
接着,手表就开始“69,69,69……”地频繁转换。
池骋看明白了。
淫荡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块手表都能让你硬起来。
这是自打吴所畏失踪之后,池骋每天晚上最难熬的一件事,今儿因为有郭城宇和他聊一些正经事,就暂时把这股火压了下来。哪想吴所畏拿一块手表都能煽风点火,池骋的心思立刻就转向了。
问郭城宇,“今儿你来陪我,姜小帅没生气?”
郭城宇说:“没有,是他让我来陪你的,他对我还是有信心的,这么一宿真不至于。”
池骋磨了磨后槽牙,灼热的目光朝郭城宇瞟过去。
“你俩天天晚上都干?”
郭城宇扬唇一笑,“没意外的话应该是。”
“你所谓的意外是?”
郭城宇拍拍裤裆,“比如我JB断了。”
“草!”
俩人齐齐发出纯爷们儿的彪悍笑声。
郭城宇从架子上拿下来一瓶洋酒,一边倒一边朝池骋说:“一个外国朋友送的,我喝着味儿还不错,你来一杯,正好消消愁。”
池骋说:“一人喝没劲,你也跟着来吧。”
于是郭城宇又拿过来一个杯子,倒好之后,俩人碰了个杯。
池骋越喝心里越燥热,大手攥住郭城宇的后脖梗,戏谑道,“你们俩天天那么干,姜小帅受得了么?”
郭城宇咂摸着嘴,不厚道的笑了笑。
“我也不想那么累啊,可他非缠着我要,一上床就‘老公干我吧’,‘老公好想让你草’之类的。哎呦,我都不好意思不干。”
池骋听了直笑,“这么贱?”
“嗯,无敌小贱贱。”
池骋大手一用力,一把将郭城宇的脸扭到自个面前,满嘴的酒气全扑了上去。
“那些话搁你嘴里说出来也挺带劲的。”
“什么话?”郭城宇问。
池骋嘲弄的语气说:“就那句‘老公干我吧’,‘老公好想让你草’。”
“滚你妈的!”
郭城宇笑骂着,一拳将池骋打到一边。
池骋又说:“把你们家姜小帅借我草两天吧,他那么想要,两个人一起满足他不是更好?”
“谢谢您嘞!”郭城宇拍拍裤裆,“咱这绰绰有余。”
池骋但笑不语,又一杯酒下肚。
特别特别想大宝,像是有两只发春的猫在用爪子挠他的心窝,已经不仅仅是痒了,还有疼,蚀骨的心疼。
特别想把他揉在怀里,在他受伤的部位舔吸含抚,好好疼一把。
就在这时,手表又响了。
四点四十分三十秒。
两腿大分插入的姿势。
池骋心里的火苗子蹭蹭往上蹿,胯下硬得发疼。隆起的部位已经不能用山丘形容了,应该用巨峰,高耸入云的山峰。
池骋将最后一口酒咽下去,拉下裤链,把囚困的巨龙解救了出来。
然后,旁若无人地套弄起来。
郭城宇听着动静不对,往旁边一瞄,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大哥您收敛点儿成不成?”
池骋敛起眉峰,性感的喉结跟着粗重的喘息声滚动着,脖颈上经脉纵横,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特怕他在我爸那受委屈。”池骋说。
池骋很少用“怕”这个词,更甭说“特怕”了,足见他心底的忧虑有多深。
听到这话,郭城宇也不避着池骋了,直接安慰道:“你放心吧,那小子精着呢,他准吃不了亏。”
池骋粗喘了两口气,继续凶悍的发泄着。
“说是这么说,谁能保证呢?万一我爸损他两句呢?你别看他大大咧咧的,其实他特小皮脸,说不得骂不得的,有点儿事且想不开呢。”
郭城宇特想说,其实那是让你惯的,他在我们面前不这样,我们随便打骂他都乐呵呵的。当然,这话郭城宇不敢说,他怕说完池骋就听见“随便打骂”四个字。
池骋喝多了,说得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平时从不往外倒。他一个纯爷们儿,让他承认宠谁爱谁就跟臊他似的。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吴所畏就是一块豆腐脑儿。别人再怎么说他是石头,他在池骋心里也永远都是豆腐脑儿。
在这一点上,郭城宇特别能够理解他。
可理解归理解,大刀阔斧地在我面前打手枪叫什么事啊?
之前还跟我聊了那么多关于姜小帅的“敏感”话题,还尼玛让我陪你一块喝酒,你这不是存心斗火么?
池骋早就看出郭城宇那点儿意思了,直接拽下他的裤子。
“来吧!磨叽什么?”
两个爷们儿在房间里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强烈的雄性气息都快把屋顶冲开了。
其实,姜小帅一点儿都不放心郭城宇。
他让郭城宇去陪池骋,三分真情,七分客气。哪想郭城宇就逮住那三分不放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使劲在姜小帅脸上亲了一口,夸他懂事。
这么一来,姜小帅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说多了显得他多没心胸似的。
其实他就是没心胸。
他心里谁都不防,就防着池骋。
并非质疑池骋对吴所畏的感情,也并非质疑他的人品作风。他较真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他在内心邪恶地觉得池骋和郭城宇很般配。
所以他三更半夜不睡觉,过来查房了。
来之前还找了个理由,其实也不能算作理由,应该是姜小帅突然有了这么个灵感。他也想到吴所畏那块表了,但他没想到调情那,而是想到用它传递暗号了。
带着这么一个妙招,姜小帅正大光明地走到郭城宇房间门口。
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
使劲拍了一下门,结果门是虚掩着的,这一下直接把门推开了。
池骋和郭城宇刚完事,裤子还没来得及穿,池骋正给郭城宇递纸巾。
姜小帅的脸噌的一下就黑了。
郭城宇的脸跟着就绿了,几大步追了出去,在楼道口把姜小帅拦住了。
“帅帅,我跟你说,这事吧……”
姜小帅不说“我不想听你解释”那么狗血的话,直接飙一句。
“你说吧!我就站在这听你说!”
郭城宇反倒说不出来了,这事咋说都没理啊!
“是这样的,刚才池骋心情挺不好,我俩都喝了一点儿酒,然后……不是,你知道吧,池骋那人什么都不避讳,跟我聊带色的话题,还脱裤子煽风点火的,我这一激动……不是,这么说也不对,怎么越说越乱么?”
“你甭说了。”姜小帅一拳扫在郭城宇脸上,“我特么算认识你了!”
说完转身欲走。
郭城宇一把将其拽回,紧紧抱着不让走,又亲又哄的都没用。
姜小帅直接撂下一句。
“你告诉池骋,我知道怎么把大畏找出来,你让他后悔去吧!”
说完,一掌推开郭城宇,扭头霸气走人。
郭城宇回到房间之后,后悔得直砸墙。
“你说咱俩比谁坚持的时间长干嘛?要是比谁射的快该多好?!!”
“……”
吴所畏那边“火气”也大着呢,可老丈人坐镇,他哪敢做这么出格的事?
强忍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还是偷偷把手伸进了内裤里。
做贼心虚地瞄一眼池远端,见他呼吸平稳,便缓缓地活动起手指。
最初还能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可随着任务的顺利进展,吴所畏越来越动情,越来越投入,开始有点儿不管不顾的了。
池远端睡觉很轻,加上旁边是重点看护对象,所以睡得很警惕。
吴所畏喘气声一粗,他就翻过身面朝着吴所畏。
吴所畏神经一紧,又翻过身背朝着池远端。可总觉得后面有一双眼在盯着自个,于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朝卫生间走去。
进去之后,立刻撒开欢套弄起来,加快频率争取早点儿完事。
吴所畏刚一进卫生间,池远端就把眼睛睁开了,他没往那方面想,单纯觉得吴所畏想跑。于是在床上静候了片刻,感觉时间有点儿长,便起步朝卫生间走去。
吴所畏已经逼近顶峰。
池远端敲了敲门。
吴所畏“啊”的一声,激动过度,射了。
池远端听到异常的动静,迅速将门打开。
☆、223不客气
吴所畏的鸟还没来得及塞回去,大喇喇地在裤子外边耷拉着,手上的精华也没来得及擦,被灯光一照,泛着淫靡的光。
大眼珠转了好几圈,直到把脸转成酱豆腐色。
池远端的表情那才叫精彩呢。
怒也不是,骂也不是,火也不是,气也不是……
这要是自个家孩子,随便训一句也就好了。可这是别人家孩子,老大不小了,毛都长齐了,你怎么说?
况且吴所畏是自个偷偷摸摸在卫生间搞事儿,没碍着池远端什么,是池远端自个推门进来的,总不能怪吴所畏不检点吧?
脸换了好几种色后,池远端总算开口。
“完事了么?”
吴所畏像是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洗手、提裤子。
“完事就赶紧回屋睡觉去!”
池远端语气严厉地低喝一声,转身回了卧室。
吴所畏操着一张大窘脸跟着走了进去。
再躺到床上,房间的气氛更尴尬了。
不过池远端倒是敢把话摆到明面上来说。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个?这么几天都忍不了?”
吴所畏干笑一声,“您也知道,这事不是想忍就能忍的。”
池远端让吴所畏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
“本来吧,我也能忍住……可我睡觉前,你又摸我两下子……咳咳……”
池远端把吴所畏这只没羞没臊的大虫子踩在脚下碾死的心都有了。
相继沉默了好一阵,池远端再次开口。
“你们俩干过那种事了?”
其实池远端用脚丫子想也能想明白,以他儿子那精虫俯身的本质,没干那事根本活不到今天。可他依旧想打听一下,想让吴所畏予以否认,借此找个心理安慰。
吴所畏突然被老丈人问这么劲爆的问题,还有点儿小羞涩。
“您问这干啥?”
池远端发现了,吴所畏说话没什么水平,堵别人话倒是挺有一套。
“关心我儿子的身体健康。”
吴所畏噗嗤一乐。
“您甭担心,您儿子身体特健康,挺能干的,嘿嘿……”
池远端脸色有些难看,好半天才严厉的苛责一句。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种行为很容易染上艾滋?”
吴所畏也一本正经地答:“我知道,所以我才和您儿子上床的。”
池远端瞳孔骤裂,猩红的目光直逼着吴所畏。
“你本来就有这个毛病,所以才把我儿子拖下水?”
吴所畏连忙安抚老丈人。
“您想哪去了?您看我像那种人么?”
池远端怒吼,“那你什么意思?!!”
吴所畏坐起身,特别耐心的说:“艾滋病传播途径有四种,其中一种就是性行为传播。它是指与已感染的伴侣发生无保护的性行为,包括同性、异性和双性性接触。”
“在您儿子和我在一起之前,他每天进出夜店,和成百上千个不干不净的人发生过性行为,感染艾滋的概率要大得多。出于对您儿子健康的考虑,我才说服自个成为您儿子唯一的性伴侣。”
池远端冷哼一声,“听你这么说,你还是出于好意呢?”
“那当然,只有我能让您儿子保持健康、稳定的性生活。这无论是对您儿子,还是对其他曾与他有过性接触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池远端的语气有点儿危险。
吴所畏咽了口吐沫,偷摸斜了池远端一眼,好半天才憋出仨字。
“不客气。”
池远端瞬间暴怒。
“我看你就是找揍。”
拎起吴所畏的衣领,对着屁股和后腰就是一顿狠踢。他这辈子没动手打过什么人,池骋小时候那么混,他都选用讲道理的方式。可跟吴所畏讲道理没用啊!他那脑神经完全跟别人柠着,句句挑战池远端的承受底线。
吴所畏被打得嗷嗷叫唤,但池远端的这种揍跟那天俩壮汉的打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那俩人打得吴所畏想哭,池远端打得吴所畏想笑。
“啊啊……叔叔,您听我说……啊啊……我还干了一件对不起您的事!您一起打了吧……其实是我先勾搭池骋的。”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过后,传出吴所畏的嚎叫声。
打累了之后,池远端阴着脸朝吴所畏说:“那边罚站去!”
吴所畏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角,背朝着池远端罚站。
池骋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吴所畏的确受了委屈,可那小心脏坚硬的,碎石机都戳不动。一个人对着墙壁罚站,站得美着呢,板牙都快呲出来了。
一个多钟头后,吴所畏困了。
站一会儿脑袋就磕到墙上,站一会儿脑袋又磕到墙上。池远端本来就睡不着,每隔一会儿传来砰的一声,隔一会儿又砰的一声,他能不乱心么?
扭头朝吴所畏看看,心里又有点儿不落忍。
池远端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池骋和吴所畏这层关系的,当时看到吴所畏第一眼,还有点儿不敢相信。因为他很看重面相,他觉得吴所畏面善,心眼儿应该不错。即便和他接触了三天,生了一肚子气,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