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侧,蒋干亦是一咬牙,猛地飞扑上云梯,两将一左一右,同时朝着城上赶去。
“吴将军,汝吾同时去抵挡此二将。”
“诺。”
城上,密切注意城下动静的军士怎会看不到如此快速上爬的两员武将,心知守城重要,田豫、吴敦一左一右,便是迎上了二将。
“呼”牵招持枪,再最后接近城墙的位置猛地一踏脚下云梯,身子高高拔起,面露欣喜的一刻,突然,瞳孔猛地一阵收缩,顶上,一道黑影直接盖住了他的双眼,那是一杆迎面斩来的长刀,避无可避,带着先天劲气,直接斩在他的胸甲上。
“噗嗤”长刀入肉,鲜血横飞,重重的力道直接将牵招打下城头,身子无力的摔下五丈高的城头,落在地面上,整个人已是面孔变形,早已失去了气息。
“牵将军。”城下,曹休上前将其扶起,面上却是多了几分伤感,而其身后,一道身影却是猛地拔起,几步便是上得城头。
“喝”
一声大喝,举着一对大锤,朝着城上尚在欣喜的田豫轰去。
“嘭”田豫只感觉一阵重物击打在胸膛,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倒在十步开外,口中大口大口的鲜血流淌而出,已是重伤。
“死来”许褚不等援兵救起田豫,身子再一跃起,双手张开,双锤再次朝着田豫胸前击去。
“保护将军。”数道身影从侧面冲出,皆是拦在许褚,身前,然而,一声炸响,却是全部被击飞出去,许褚来势一顿,却再次提了一口气,双锤朝下,便是重重击在田豫胸前。
“噗”田豫瞳孔张得很大,绝望之色尚且留在眼眶之中,而胸膛已是凹陷下去,便是身死之前,被许褚双锤直接给锤断胸前肋骨,命陨当场。
“田将军”田豫阻截牵招成功,直接将其斩杀,而吴敦亦是拦下蒋干,将其击退,然而,田豫身死,曹操麾下第一猛将许褚亲自登临城头,吴敦便是心中一阵凄凉,心知城墙已是失守,当即痛喝一声,带着城上守军一同后撤。
城内,吴敦,已是率着残部率先下楼,而城头上余下数千军士断后,却是被许褚率军杀得溃败。
“蔡将军,快走。”吴敦行至城主府,却是命人抬着蔡瑁,便是自后门而出。
“城池未破,吾身为主将,如何能走?”蔡瑁被抬在担架上,满脸不忿。
“许褚已是斩了田豫将军,吾并非其之敌,城虽破,末将亦可身死殉国,然蔡将军却不可有失。”
“吾亦是夏军之将,如何不能有失,传令下去,吾等身在城在,城毁人亡。”蔡瑁坚定道。
“不可,将军,许褚快要杀来了,汝吾还是先撤吧。”
“吾不撤。”
“得罪了,将军。”最后,吴敦却是只能将蔡瑁打昏,随即带着兵马,便是徐徐后撤,两万乌云精骑护卫着,很快便是自东门离去,逃亡新蔡。
“轰”随着城门倒塌,而后曹军顺势夺下新阳,面对着城主府中空荡荡的一片,许褚面露狂喜,当年所向披靡的镇北军,如今强势的大夏军,亦是被其击得节节败退,蔡瑁病重在床、昔日公孙瓒麾下第一勇将田豫身死,而所剩的吴敦无统军之能,张辽被周瑜牵制,这一刻,许褚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率军攻破汝南,杀入庐江,生擒张辽。
一夜之后,曹袁联军再次向新蔡进军,城门低矮的新蔡城,无疑是更难坚守,趁着全军气势高涨的势头,许褚迅速展开攻城。
第504章 马超战许褚(一)()
第五百零三章马超战许褚(一)
然而,而后赶至的张嶷亦是入得城中,更是带来三万徐州步卒,守城更为轻易,十余万曹袁联军连续攻城半日,却是无果。
“收兵。”许褚面色阴沉,立即下令收兵回营,然而,城内炊烟四起之时,北边,却有无数烟尘滚滚,大批身着灰色战袍的骑兵行进着。
“闻得吾军接连败阵,如今已是退到新阳,前面便是新蔡,汝等随吾迅速入城补充粮草,准备明日突袭。”马超持枪在前,自荆州一役后,他统帅的西凉铁骑得到凉州军的补充,仍是有着十万建制,而张任班师北上洛阳之时,他行军速度却是不快,能够这么快赶到汝南,却也是张任早有命令,毕竟如今汝南眼看着便是疆域最为危急的一块,若是丢失,事关长江水师,牵连甚大。一接到求援,马超时刻不敢懈怠,便立即策马赶来。
“报。。。,将军前方发现大批曹军。”
“什么?莫非新阳失守了,他蔡德亦不是轻与之辈,岂会这般不该。”马超面色一变,当即下令全军止步,于山林之中埋伏好,自己带着马岱、马休、马铁三将便是偷偷上了一处高坡。
“呼”拨开草丛,马超目光触及,那一片片曹军大营,连成一片,延绵上百里,足有十余万兵马。
“动作竟然如此之快,只怕新蔡形势不妙,好在吾军来的及时,尚且未被敌军察觉。”马超心中侥幸,立即下令大军纷纷掩埋行军痕迹,深入山林之中。
“大哥,吾等该如何行事?”马铁立于马超身后,此刻已是下到山坡之下,自是不会被敌军察觉。
“既然曹袁大军已至,那吾便出其不意,于这城外,发动突袭,必能出奇制胜。”马超笑道。
“何时发动偷袭?”马休忍不住问道。
“暂且休整一会儿,今夜子时,便从坡上冲下去,与城内里应外合,袭破敌营。”马超答道。
“此计甚妥,即便是曹袁联军早已是料定吾军必有援军抵达,却也不察乃是吾军十万西凉铁骑。”马岱亦是笑着点点头。
下午,许褚照常派出曹休、曹彰二将率军攻城,然而,却是为城中守军所阻,便是自己亲自登城,亦是被老练的张嶷识破,以精锐数百军士将其拦下,不得进取,只得是下令鸣金收兵。
入夜,城内仍旧是一片沉寂,而城外,则是喝彩声震耳欲聋,接连的大胜,已经使曹袁联军那颓败的气势上升到了一个顶峰,即便是许褚这等统军之将还未丧失警惕之心,毕竟夏军坐掌十二州,兵马数百万,或许今夜尚在被窝之中,外面便有无数军士将自己大营围住。
入得亥时,营中将士已是大部睡熟,仅有曹休、曹彰二将带着数千军士来回巡视着今日攻城不果,却也是二将自行请命,率兵守营。
“马二,今日攻城,虽是未有战果,凭白折损数千兵马,城中守军损耗亦是不小,相信敌军亦是不敢出城偷袭才是。”
“哎,吾等苦命的马前卒,莫不是就是干的这种差事,陈老三,还是好好看守罢,若是有了闪失,小心你我性命不保。”
“汝等休要妄言,否则,莫怪本将军手下不留情面。”一侧,一名武将踏步上前,朝着两名军士喝道。
“是”二人身子一颤,立即闭嘴不言,武将满意的朝着一边走去,身后,再次响起谈话声。
“哼,狗仗人势,若不是得到曹休将军看重,如何能够轮得到他任守门牙将。”
“莫要开口,若是被。。。”
“哼,汝等二人,莫不是要挑衅本将军,今日,不给汝等严惩,军中纪律何在。”薛川本就是因以一匹好马讨好曹休而升任牙将,如今被这些小卒揭开内幕,哪里还能容忍。
“将军,不好了。”哨兵突然慌忙道。
“何事,休要惊慌。”薛川摆摆手,这个称谓对于他而言,很是满意。
“营外,营外。。。。”
“什么?”薛川猛地抬头看去,营外,黑压压的一片冲上地平线,转眼那为首的一道身影便是策马行至应门前。
“轰”一声巨响,竟是将营门直接击穿。
“敌。。。敌袭。”薛川面色苍白,一屁股便是坐到地上,满脸的难以置信。
。。。
马超战许褚
是夜北风大作。操尽驱兵士担土泼水;为无盛水之具,作缣囊盛水浇之,随筑随冻。比及天明,沙水冻紧,土城已筑完。细作报知马超。超领兵观之,大惊,疑有神助。次日,集大军呜鼓而进。操自乘马出营,止有许褚一人随后。操扬鞭大呼曰:“孟德单骑至此,请马超出来答话。”超乘马挺枪而出。操曰:“汝欺我营寨不成,今一夜天已筑就,汝何不早降!”马超大怒,意欲突前擒之,见操背后一人,睁圆怪眼,手提钢刀,勒马而立。超疑是许褚,乃扬鞭问曰:“闻汝军中有虎侯,安在哉?”许褚提刀大叫曰:“吾即谯郡许褚也!”目射神光,威风抖擞。超不敢动,乃勒马回。操亦引许褚回寨。两军观之,无不骇然。操谓诸将曰:“贼亦知仲康乃虎侯也!”自此军中皆称褚为虎侯,许褚曰:“某来日必擒马超。”操曰:“马超英勇,不可轻敌。”褚曰:“某誓与死战!”即使人下战书,说虎侯单搦马超来日决战。超接书大怒曰:“何敢如此相欺耶!”即批次日誓杀虎痴。
次日,两军出营布成阵势。超分庞德为左翼,马岱为右翼,韩遂押中军。超挺枪纵马,立于阵前,高叫:“虎痴快出!”曹操在门旗下回顾众将曰:“马超不减吕布之勇!”言未绝,许褚拍马舞刀而出。马超挺枪接战。斗了一百余合,胜负不分。马匹困乏,各回军中,换了马匹,又出阵前。又斗一百余合,不分胜负。许褚性起,飞回阵中,卸了盔甲,浑身筋突,赤体提刀,翻身上马,来与马超决战。两军大骇。两个又斗到三十余合,褚奋威举刀便砍马超。超闪过,一枪望褚心窝刺来。褚弃刀将枪挟住。两个在马上夺枪。许诸力大,一声响,拗断枪杆,各拿半节在马上乱打。操恐褚有失,遂令夏侯渊、曹洪两将齐出夹攻。庞德、马岱见操将齐出,麾两翼铁骑,横冲直撞,混杀将来。操兵大乱。许褚臂中两箭。诸将慌退入寨。马超直杀到壕边,操兵折伤大半。操令坚闭休出。马超回至渭口,谓韩遂曰:“吾见恶战者莫如许褚,真虎痴也!”
却说曹操料马超可以计破,乃密令徐晃、朱灵尽渡河西结营,前后夹攻。一日,操于城上见马超引数百骑,直临寨前,往来如飞。操观良久,掷兜鍪于地曰:“马儿不死,吾无葬地矣!”夏侯渊听了,心中气忿,厉声曰:“吾宁死于此地,誓灭马贼!”遂引本部千余人,大开寨门,直赶去。操急止不住,恐其有失,慌自上马前来接应。马超见曹兵至,乃将前军作后队,后队作先锋,一字儿摆开。夏侯渊到,马超接往厮杀。超于乱军中遥见曹操,就撇了夏侯渊,直取曹操。操大惊,拨马而走。曹兵大乱。
正追之际,忽报操有一军,已在河西下了营寨,超大惊,无心追赶,急收军回寨,与韩遂商议,言:“操兵乘虚已渡河西,吾军前后受敌,如之奈何?”部将李堪曰:“不如割地请和,两家且各罢兵,捱过冬天,到春暖别作计议。”韩遂曰:“李堪之言最善,可从之。”
超犹豫未决。杨秋、侯选皆劝求和,于是韩遂遣杨秋为使,直往操寨下书,言割地请和之事。操曰:“汝且回寨,吾来日使人回报。”杨秋辞去。贾诩入见操曰:“丞相主意若何?”操曰:“公所见若何?”诩曰:“兵不厌诈,可伪许之;然后用反间计,令韩、马相疑,则一鼓可破也。”操抚掌大喜曰:“天下高见,多有相合。文和之谋,正吾心中之事也。”于是遣人回书,言:“待我徐徐退兵,还汝河西之地。”一面教搭起浮桥,作退军之意。马超得书,谓韩遂曰:“曹操虽然许和,奸雄难测。倘不准备,反受其制。超与叔父轮流调兵,今日叔向操,超向徐晃;明日超向操,叔向徐晃:分头提备,以防其诈。”韩遂依计而行。
早有人报知曹操。操顾贾诩曰:“吾事济矣!”问:“来日是谁合向我这边?”人报曰:“韩遂。”次日,操引众将出营,左右围绕,操独显一骑于中央。韩遂部卒多有不识操者,出阵观看。操高叫曰:“汝诸军欲观曹公耶?吾亦犹人也,非有四目两口,但多智谋耳。”诸军皆有惧色。操使人过阵谓韩遂曰:“丞相谨请韩将军会话。”韩遂即出阵;见操并无甲仗,亦弃衣甲,轻服匹马而出。二人马头相交,各按辔对语。操曰:“吾与将军之父,同举孝廉,吾尝以叔事之。吾亦与公同登仕路,不觉有年矣。将军今年妙龄几何?”韩遂答曰:“四十岁矣。”操曰:“往日在京师,皆青春年少,何期又中旬矣!安得天下清平共乐耶!”只把旧事细说,并不提起军情。说罢大笑,相谈有一个时辰,方回马而别,各自归寨。早有人将此事报知马超。超忙来问韩遂曰:“今日曹操阵前所言何事?”遂曰:“只诉京师旧事耳。”超曰:“安得不言军务乎?”遂曰:“曹操不言,吾何独言之?”超心甚疑,不言而退。
却说曹操回寨,谓贾诩曰:“公知吾阵前对语之意否?”诩曰:“此意虽妙,尚未足间二人。某有一策,令韩、马自相仇杀。”操问其计。贾诩曰:“马超乃一勇之夫,不识机密。丞相亲笔作一书,单与韩遂,中间朦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封送与韩遂,故意使马超知之。超必索书来看。若看见上面要紧去处,尽皆改抹,只猜是韩遂恐超知甚机密事,自行改抹,正合着单骑会语之疑;疑则必生乱。我更暗结韩遂部下诸将,使互相离间,超可图矣。”操曰:“此计甚妙。”随写书一封,将紧要处尽皆改抹,然后实封,故意多遣从人送过寨去,下了书自回。果然有人报知马超。超心愈疑,径来韩遂处索书看。韩遂将书与超。超见上面有改抹字样,问遂曰:“书上如何都改抹糊涂?”遂曰:“原书如此,不知何故。”超曰:“岂有以草稿送与人耶?必是叔父怕我知了详细,先改抹了。”遂曰:“莫非曹操错将草稿误封来了。”超曰:“吾又不信。曹操是精细之人,岂有差错?吾与叔父并力杀贼,奈何忽生异心?”遂曰:“汝若不信吾心,来日吾在阵前赚操说话,汝从阵内突出,一枪刺杀便了。”超曰:“若如此,方见叔父真心。”两人约定。次日,韩遂引侯选、李堪、梁兴、马玩、杨秋五将出阵。马超藏在门影里。韩遂使人到操寨前,高叫:“韩将军请丞相攀话。”操乃令曹洪引数十骑径出阵前与韩遂相见。马离数步,洪马上欠身言曰:“夜来丞相拜意将军之言,切莫有误。”言讫便回马。超听得大怒,挺枪骤马,便刺韩遂。五将拦住,劝解回寨。遂曰:“贤侄休疑,我无歹心。”马超那里肯信,恨怨而去。韩遂与五将商议曰:“这事如何解释?”杨秋曰:“马超倚仗武勇,常有欺凌主公之心,便胜得曹操,怎肯相让?以某愚见,不如暗投曹公,他日不失封侯之位。”遂曰:“吾与马腾结为兄弟,安忍背之?”杨秋曰:“事已至此,不得不然。”遂曰:“谁可以通消息?”杨秋曰:“某愿往。”遂乃写密书,遣杨秋径来操寨,说投降之事。操大喜,许封韩遂为西凉侯、杨秋为西凉太守。其余皆有官爵。约定放火为号,共谋马超。杨秋拜辞,回见韩遂,备言其事:“约定今夜放火,里应外合。”遂大喜,就令军士于中军帐后堆积干柴,五将各悬刀剑听候,韩遂商议,欲设宴赚请马超,就席图之,犹豫未去。不想马超早已探知备细,便带亲随数人,仗剑先行,令庞德、马岱为后应。超潜步入韩遂帐中,只见五将与韩遂密语,只听得杨秋口中说道:“事不宜迟,可速行之!”超大怒,挥剑直入,大喝曰:“群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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