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十三岁时,孔宙去世,孔融悲痛过度,需要人扶才能站起来,州里因而称赞他的孝行。他天性好学,博览群书。名士张俭为中常侍侯览所记恨,密令要州郡捉拿张俭。张俭与孔融兄长孔褒是好友,于是逃到孔褒家中,孔褒却不在。当时孔融年仅十六岁,张俭认为孔融年轻,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处境。孔融看见张俭窘迫的样子,对张俭说:“哥哥虽然在外未归,我难道不能为您的东道主吗?”因此留张俭住在自己家。?
后来事情泄漏,自国相以下的人,都秘密的压下此事,张俭得以逃脱,孔褒、孔融则被逮捕入狱。但不知他们二人是谁获罪。孔融说:“收容匿藏张俭的是我,有罪归我。”孔褒说:“张俭来找我,不是弟弟的罪过,罪在我,我心甘情愿。”官吏问他们的母亲,母亲说:“年长的人承担家事,罪责在我。”一门都争着赴死,郡县迟疑不能决断,于是向朝廷请示。诏书最后定了孔褒的罪。孔融因而闻名,与平原陶丘洪、陈留边让齐名,州郡以礼策命,都不到。
后受司徒杨赐征召,当时暗暗察访官僚中的贪污之人,准备予以贬谪罢免,孔融检举的多为宦官的亲族。尚书害怕得罪宦官,于是召孔融等司徒属官诘问斥责,孔融陈述宦官子弟的罪恶,毫不隐讳。
公元184年(光和七年),河南尹何进即将升任大将军,杨赐派孔融拿着名片去祝贺何进,因门人未及时通报,孔融就把名片夺回,引罪自责而去。河南尹官属认为丢了面子,想要派剑客追杀孔融,有宾客对何进说:“孔文举有盛名,将军如果与他结怨,四方之士就会相随而去了。不如以礼对待他,使天下人都知道将军的胸怀广大。”何进同意,于是在受任大将军之后,征辟孔融,举其为高第,迁任侍御史。孔融又因为与上司御史中丞赵舍不和,托病归家。
后来,孔融被征为司空掾属,授任北中军候。在职三天,转任虎贲中郎将。正逢董卓总揽朝政,想要废掉汉少帝刘辩,孔融与董卓争辩,言辞激辩,常有匡正之言。董卓怀恨在心,将孔融转任议郎,随后又暗示三府(太尉、司徒、司空)举荐孔融到黄巾军最为猖獗的北海国(治今山东昌乐西)为相。
孔融到北海后召集士民,聚兵讲武,下发檄文,又亲写书札,与各州郡通声气,共同谋划。因讨伐黄巾军张饶战败,而转保朱虚县。慢慢集结官吏百姓被黄巾所蛊惑的男女四万多人,再设置城邑,设立学校,表显儒术,荐举贤良郑玄、彭、邴原等。对待国人,就算只有一点微小的善行,也都以礼对待。国人没有后代及四方游士有去世的,都帮助安葬他们。因颇有政声,被时人称为“孔北海”。
后来,孔融被黄巾管亥所围,情势紧急。于是派太史慈平原相刘备求救。刘备惊奇地说:“孔北海竟知道天下还有个刘备呢。”于是立即发兵解围。当时袁绍、曹操势力逐渐强大,而孔融知道二人终究是要篡夺汉室的,所以不愿意投靠他们。其幕僚左承祖劝孔融要结纳袁绍或者曹操,孔融怒而及其杀害。孔融自负于才气秉性,立志平定国家的危难,因为才器粗略,思想空乏,所以没有成功。
孔融在任六年后,被刘备上表推荐兼领青州刺史。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袁谭攻北海,双方战斗自春至夏,战士仅剩数百人,流矢像雨一样射来,城内已经短兵相接。孔融仍然凭几读书,谈笑自若。晚上城陷,才逃奔山东(太行山以东),妻儿都被袁谭所掳。
同年,汉献帝迁都许昌后,征召孔融为将作大匠,又升任少府。每逢朝会访问召对之时,孔融常引证定议,公卿大夫都不过挂名而已。
之前,太傅马日奉命出使山东,到了淮南时,多次有求于袁术,袁术于是轻视侮辱他,夺走他的符节,又不准他离开,还要强迫他任军师。马日忧愤自己至极,于是呕血而死。等到马日遗体送回京师,朝廷想加以礼葬,孔融于是独自陈说:“马日凭上公的尊贵身份,持天子的髦节,奉命处理地方事务,安宁东夏,竟然取媚奸臣,被他所指使,所上章表署名补用,马日都是第一个。依附下级,欺骗朝廷,奸诈事君。从前国佐敌晋军,不为其折服,宜僚当着白晃晃的刀而面不改色。朝廷大臣难道可以受威胁为借口吗?而且袁术越级叛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与日随从,周旋历年。汉律规定:与罪人往来三天以上,都应该知道他的情况。春秋说:鲁叔孙得臣死了,为了不张扬襄仲的罪贬,不写日子。郑讨伐幽公,砍薄子家的棺材,因为他杀君的缘故。陛下可怜旧臣,不忍追究定罪,已经很宽大了,不应该再加礼。”朝廷采纳了他的意见。
当时舆论大都想恢复肉刑,孔融建议说:“古时候的人浑厚朴实,善恶不别,官吏正直,刑法清明,政治没有错误。百姓有罪,都是自己的责任。末世衰微,风气教化坏乱,政治搅乱风俗,国家的法律害了人民。所以说君主没有为君之道,百姓就涣散不服,而想用古时候的刑法残废他们的肢体,这不是除恶长善的办法。纣砍断早晨涉水者的小腿,天下的人都说纣暴虐无道。从前,周有一千八百个诸侯国,天下百姓,要养一千八百个君主,如果各砍掉一人的脚,下面就有一千八百个纣呢。想风俗纯美,是绝对做不到的。并且受了刑罚的人,有不想活的意念,有求死的决心。大多铤而走险,不再回归正道。夙沙乱齐,伊戾祸宋,赵高、英布为当世大患。不但不能禁止人做坏事,正好断绝了人为善的途径。就算忠诚如鬻拳,坚持如卞和,多智如孙膑,蒙冤如巷伯,才华如司马迁,通达如子政,一遭到刀锯,死了也为人耻笑。所以太甲的思念常道,秦穆公使秦国称霸西戎,南睢之骨立,卫武公初筵饮酒悔过,陈汤矫诏发兵,斩郅支单于于都赖水上,魏尚的守边等等,不用再举了。大汉广开改恶之路,大都是这样。所以聪明有德的君王,深思远虑,弃短取长,政治上的措施是不随便进行改革的。”朝廷认为他的建议很好,最终没有恢复肉刑。
当时,荆州牧刘表不向朝廷进贡,做了不少逾越法度不安本分的事情,还郊祀天地,礼仪拟指君主。朝廷下诏把他的行为宣示天下,孔融上疏认为应当隐瞒郊祀这件事,来维护朝廷的脸面。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南阳王刘冯、东海王刘祗都早逝。献帝哀痛他们死得太早,想为他们规定四时祭祀,为此先询问孔融意见。孔融回答说:“陛下仁厚,感慨变化而增加思念,哀悼二王的魂灵发布哀怜的诏章,考查审度从前的典章制度,订正礼制。臣看前代梁怀王、临江愍王、齐哀王、临淮怀王都死而无后代,同胞兄弟,就是景帝、武帝、昭帝、明帝四帝,没有听说前朝为他们修祭祀。如果是临时的,就不要列入传纪。臣不懂事,认为他们都在幼小的年龄死去,陛下哀痛,以成人礼加以谥号,这应遵照您的意思办理,祭祀结束,以后就不要再行。至于一年一期祭祀,不合礼意,又违背了先帝既定的法制,这是不合适的。”
之前,曹操进攻邺城屠杀邺城居民,袁绍家的妇人女子多被掳掠。曹操的儿子曹丕私自娶了袁熙的妻子甄氏。孔融写信给曹操,说:“武王伐纣,把妲己赏赐给周公。”曹操不明白,后来问孔融这出于何经何典。孔融答说:“按现在的事情量一量,想当然而已。”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曹操北讨乌桓,孔融又讥笑他说:“大将军(曹操)远征,萧条海外,从前肃慎不进贡木苦矢,丁零偷盗苏武的牛羊,可以一并讨伐啊!”当时,饥荒战乱,曹操上表请禁酒,孔融多次写信给曹操,认为不要禁酒,而且言词之中多为傲慢无礼。
孔融已经看到曹操奸雄诡诈,已渐渐显露,愈发不能忍受,所以说话偏激,常常触犯了曹操。又曾经上奏认为应当遵照古时京师的体制,千里以内,不得封建诸侯。曹操怀疑他所谈论的越来越广,更加害怕他。然而,因为孔融名重天下,表面上装着容忍,暗中却嫉忌他正确的议论,怕阻抗自己的大业。山阳人郗虑揣摩曹操的心事,以蔑视国法为由奏免孔融。曹操又写信故意挑拨二人,孔融也回信相对。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再任为太中大夫。孔融本性宽容不猜忌别人,重视人才,喜欢诱导提拔年轻人。等到退任闲职后,宾客天天满门。孔融常叹说:“座位上经常满人,木尊中酒不空,我就无忧了。”孔融与蔡邕交好,蔡邕死后,有个虎贲士相貌有点像蔡邕,孔融每次喝足了酒,招他与同坐,说:“虽然没有了老成人,而让我高兴的是还有典型。”孔融听说人家有善行,好像是自己做的一样,言语有可采取的,一定扩展完成,当面告诉人家所不足的地方,称赞他的长处。推荐贤士,奖励进取。如果他知道的,没有说,认为是自己的过错,所以海内的英才,都信服他。
曹操既积满了一肚子的猜疑忌妒,加上郗虑的诬陷,曹操于是指使丞相军谋祭酒路粹枉奏孔融以“招合徒众”,“欲图不轨”、“谤讪朝廷”、“不遵超仪”等罪名,于同年的八月二十九日(9月26日)将孔融处死,并株连全家,孔融时年五十六岁。
之前,京兆人脂习,与孔融相好,曾劝诫孔融性格太过刚直。等到孔融被害时,许昌没有人敢为其收尸,脂习前往抚尸说:“文举丢下我死了,我也不再活了。”曹操听说大怒,准备收捕脂习杀害,后来逢赦免才被释放出来。
第495章 王府暗动(下)()
第四百九十四章王府暗动(下)
“嘤,夫君”貂蝉被张任环抱至卧室,之后便是掩上了的房门,被安放在榻上,她哪里不知道张任于行何时,面色羞红着背过身去,口中低语,却是更引起了张任爱怜之心。(。。首发)
“唰”
“唰”
张任大手一张,衣衫飞舞,貂蝉与其身上衣衫尽去,散落满地,张任虎躯一震,便是靠上了床榻。
“夫君,还是白日,莫要。。。。”貂蝉感受着身后的火热躯体,身子紧紧一靠,便是浑身一颤。
“汝吾久别,今日,为夫便要怜惜汝一番。”张任不待貂蝉抗拒,上下其手,便是惹得貂蝉一阵低吟。
“夫君”忍耐不住,貂蝉只得是回眸看了一眼张任,一仰头,便是忍不住轻啼几声,随着红帐抖动,棉被几多翻滚,房中,一时春色无边。
云消雨散,貂蝉身子瘫软的倒在张任的胸膛上,红润娇躯用被子掩着,然而,张任此刻一双大手却并未停歇,顺着丝滑的肌肤攀上高峰,轻轻一捏。
“夫君,莫要再折腾奴家了。”
“蝉儿可曾满意。”
“夫君几番爱怜奴家,奴家自是欣喜,兴才堂上夫君动怒,却是令得奴家几多心惊。”
“汝义父今日在朝堂之上,确是有些失去公允,不过,孤非残暴不仁,看在汝之面上,倒可原谅之,然一可在,再而三,却为孤之不忍,汝可懂?”张任感觉到怀中娇躯靠得紧了一些,面上亦是柔情道。
“多谢夫君。”
“离午膳尚有一刻钟。”张任抬头望了一眼窗外,一掀手,被子再次将两人盖在内,又是一番激战。
堂中,眼见着张任离去,在座几名夫人亦是纷纷回房。
“琰姐姐。”
“三妹何事?”蔡琰纹身回头,一看却是卑弥呼牵着张妍快步追上。
“只是今日堂中之事,妹妹俱是不解。”
“妹妹且随吾入屋内详谈罢。”蔡琰微微颔首,环视一眼四周,立即拂袖散去丫鬟下人,张妍、张昊亦是被下人带走,二女一前一后,便是末入房中。
西苑
蔡琴因堂上喝斥貂蝉,引得其余几女不满,此刻,独自回到房中细想一番,却是修书一封,远送至尚在徐州的蔡瑁。
“小姐,如今蔡将军贵为瀛洲都督,总领瀛洲十余万兵权,坐镇长崎港,为水师众将,却非是貂蝉那等没有依托可比,何必忧心。”一名老妪看着面色有些着急的蔡琴,微微皱眉道。
“汝却是不知,夫君虽是常年率军征战在外,然兵权所属,皆是亲信之士,赵云、太史慈、黄忠之辈,皆是从龙旧部,德非是浴血奋战一番,立下不少功绩,却也不能成为一方统帅,有其在外支撑,吾蔡氏一族,于洛阳方能立足安稳。”
“小姐尚有王爷关怀,便要传信,亦可交代蔡府中人予蔡将军,若是妇人插手军中事务,只怕到时王爷不悦。”老妪乃是蔡琴陪嫁的侍女总管,此刻闻得蔡琴所言,却也是忧心道。
“众夫人中,王妃蔡琰,有当朝侍中蔡邕为仰仗,亦是夫君旧爱,不得得罪,糜环虽是羸弱,其兄糜兰,贵为大司农,却是掌管财政,位高权重。卑弥呼失了瀛洲事务,为人性格爽辣,气焰却是远不比来时。剩余几女,祝融棘初来乍到,不足为惧。大小乔还未与夫君行房事,不值一提,至于那赵雨、马云鹭、李芸儿三人,俱有靠山,若是再入得王府,却乃夫人大敌。”老妪继续道。
“的确,赵云乃当朝右车骑将军,马超为后将军,那马韩王室之中,旧部金涛亦为军中骁将,来日只怕于府中占得更多宠幸,于吾不利。”蔡琴沉默许久后,叹气一声,却也是只得认同老妪的看法。
“临近年关,各地守将皆会回京师,到时小姐大可回府中探亲,只不过,如今王爷子嗣少有,若是小姐能为王爷诞下一子,却是极好。”
“府中诸多夫人,若要轮到吾,却不知要到何时。”
“白日王爷带走三夫人,必然是宠幸一番,晚上应会入得王妃房中,想必明日,便会前来探望小姐。”老妪一伸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来。
“小姐,此乃民间方子,只要到时给王爷服下,一夜之后,小姐便会怀有身孕。”
“当真如此神奇?”
“老爷所托,必是无错。”
“极好。”蔡琴面色欣喜,张任如今贵为夏王,乃是大汉最强诸侯,却不知何时能够一统天下,只是,如今府中唯有一子一女,长子张昊,若无过错,来日必为王储,而子凭母贵,蔡琴却也是不得不为今后地位考虑一番。
午膳到来,张任带着面色红润的貂蝉缓缓步出房门,行至堂中,众女带笑看向貂蝉,引得后者一阵羞红,张任面色如常,桌上时有谈笑,随即,门外戍守的李严踏步入内,却是为的豫州军事,众女识趣的并未叨扰张任,任由张任离去。
书房内,张任看着李严与其身后带着的两名亲卫,微微皱眉道:“何事?”
“锦衣卫千户朱灵,拜见主公。”
“嗯。”张任微微颔首,朱灵自兖州一战被擒之后,便已是降于自己,如今添为锦衣卫千户,受鬼谷七子辖制,倒也是安稳无忧。不过,之后其行事规矩,却是打消了张任的狐疑,成为暗卫一员,如今前来,必有要事汇报。
“兴才王府中有一下人鬼鬼祟祟出得府门,却是绕道行至蔡府内。”朱灵微微皱眉道。
“继续。”张任心里一沉,当即挥手示意道。
“而后不久,蔡府中便有飞鸽传书自府中飞出,被吾暗卫半路截获,王爷请看。”
“嘭”张任一眼视之,面色渐渐黑了下来,凡一方王侯者,以什么为悸,自是后代子嗣,虽说蔡氏只是为了要一个子嗣,却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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