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平”吕布闻声,转头看去,山崖之上,正有数名军士带着一具浑身上下俱是箭矢的尸首悬挂于悬崖边上,吕布定睛看去,哪里识不得高顺的模样,面上两行清泪便是流下,‘胸’口更有逆血回涌,更是气得面‘色’苍白。
“袁术老儿,吾不杀汝,誓不为人。”吕布大喝一声,便是持着方天画戟朝着袁术军阵冲去,身后,薛兰、曹****要阻拦,已是来不及,高顺、张辽乃是追随吕布最早之人,而高顺更是吕布心腹,左膀右臂,如今身死,他哪里还忍得住。
袁术策马后退,远远看着策马杀来的吕布,脸上满是冷笑不止,大军阵前,尚有数十拒马,便是吕布如何逆天,也不能越过拒马,杀入大军之中。
“唰”
“唰”
可是,吕布起手那两道长长的月牙,却是吓得袁术面‘色’苍白,武者习武,‘胸’有内劲,可开山碎石,他亦有耳闻,便是麾下纪灵这等先天战将,却也是难以做到这等将内劲凝实放出,更能将身前的数具拒马劈得四散开来。
“杀啊”吕布虎目通红,高顺,向来是他麾下任劳任怨,一直忠贞不二得人选,战场之上,冲杀在前,次次求领先锋的,是高顺;溃败而归,护佑断后的,是高顺;出谋划策,为其分忧解难,亦是高顺,虽是被眼中的泪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但吕布凭着赤兔马快,不被步军包围,手中方天画戟更是大开大合,像他这等当世巅峰之人,一招一式,浑如天成,然而,如今却是运足内劲,不时使出武技,为的,便是斩杀袁术。
“袁术老儿休走。”袁术策马绕着战场走了大半圈,终于是在左侧的山坡下见到了袁术逃窜的身影,不做多想,高顺尸首尚在山崖之上,吕布策马便是朝着坡下赶去。
“主公”
“主公,穷寇莫追啊”
薛兰、曹‘性’二将自是看得吕布如此冒进,面‘色’俱是大变,不待多想,便是战退身侧袁将,率军朝着吕布追去。
“驾”
“驾”
“驾”
吕布眼看着深仇大恨之人就在眼前,之恨座下赤兔马尚不能‘插’上双翅,追上前面仇人,然而,他却是未有发现自己渐渐脱离军阵,甩了身后追赶的曹‘性’、薛兰二将很远。
“哼”袁术正行至半山坡上,回头一看杀来的吕布,却是吓得翻身落马,然而,就是这一停顿,吕布已是杀至坡脚,看着策马上坡的袁术,心中冷笑不已,脚步骤然加快,几步便是上得高坡。
“袁术,受死。”吕布爆喝一声,短暂间便是策马掠过数丈的距离,正要上得半坡,突然,山上密林中涌出大队军士,俱是张弓搭箭,更有无数滚石、檑木被推着赶至坡边。
“放箭”
“嗖嗖嗖嗖”
“休要阻吾”吕布大喝一声,双手握紧方天画戟,手腕翻动,无数箭矢便是倒飞而去,而座下赤兔马虽是脚步快,但也是被这密集的箭雨所阻,身上多了几道伤口,吃痛之下,更是朝着坡上加速行进。
“放滚石”袁术大惊失‘色’,如此绝境,吕布莫非还能翻身不成。
“咚咚咚咚”翻腾的巨石自坡上滚下,便是从四周朝着吕布压迫而来,长坡之上,未有平坦处,身后离着坡脚更有数十丈距离,吕布面‘色’凝重,沉声一喝,便是挥戟挑飞一颗巨石。
“嘭”挑飞的巨石落到远处的地面上,却是猛地炸开,化作无数石粉。
“嘭”只是瞬间,吕布身前,又有一颗巨石被其挑飞出去,然而,一抬头,身后,更有数颗巨石同时滚来,吕布轻拍一下座下赤兔,低喝道:“老伙计,此番,却是不能再委屈汝了。”
言罢,吕布猛地纵身跃起,却是脚踩滚石之上,几个起跃,身子渐渐拔高,使出轻身步法,反手挥出几道月牙将坡边几名军士劈成两半,身子在空中调整位置,缓缓落下,却正是弓箭手中。
“噗嗤”
“噗嗤”
“噗嗤”
一声声入‘肉’声响,林中,时有尸首飞出,鲜血淋漓,更是溅出很远,看得袁术胆战心惊,更是被李丰掩护着,朝着身后山崖退去。
“杀啊”吕布整个人浑身浴血,却是踏步朝着袁术追来,李丰大喝一声,便是持刀杀向吕布。
“唰”吕布如同杀神降世,反手一击挥出,看也不看,李丰尸首直接断为两半,朝着边上倒去。
“休要伤吾主公。”身侧,袁术的数十名亲卫被韩暹领着,一涌而上,吕布面‘色’冷清,一步步踏前行进,每次出手,必有一人倒下,渐渐掠过数十丈平地,已是行至袁术身前三丈外,随时可以暴起发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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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徐州兵变(七)()
第四百七十三章徐州兵变(七)
袁术环顾四周,竟是未有一人,身前,满是己方将士的尸首,袁术眼看着吕布提戟朝着自己接近,面‘色’苍白无力,几步后退,竟是一脚踩落不少石子,落下山崖。…。。…便是听到这响动,袁术却是停了下来。
“袁术,汝乃四世三公之后,据淮南,拥半个徐州之境,然汝之行径,却小人尔。今日,汝必死无疑。”吕布踏步缓缓接近袁术,长戟倒垂在地,袁术提着长剑,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在颤抖。
“吕布,汝若再上前一步,汝之部下,便全葬身于此。”突然,山下传来一声高喝,吕布脚步戛然而止,回头看去,自己麾下的骑兵已是被袁术麾下步军以军阵团团围困于山坡之下。
“若吾不‘欲’,汝将如何?”吕布冷眼看着山下那开口的武将,捏着长戟的大手微微一紧,一伸手,长戟便是架到袁术身上。
“放箭。”杨弘不由多言,一挥手,身后数千弓箭手早已是张弓搭箭,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瞬间笼罩包围圈之内的数千骑军,顿时,惨叫声接连不断。外围的数百骑兵纷纷跌落下马,看得吕布瞪目‘欲’裂,若是这犀利的目光能够隔空将山下的杨弘‘射’杀,杨弘早已是被‘洞’穿无数次。
“住手”吕布哪里见得麾下将士如此惨死,面‘色’‘阴’沉着,便是怒喝出口。
“放了吾家主公,否则,汝之部下,皆会因汝一己之‘私’,惨死于此。”杨弘冷眼看着吕布,兴才山崖之上,吕布一人独战数百伏兵,竟是所过之处,无一站立者。若不是吕布仅率万余骑兵便冲杀入阵,焉能有此战机,且并州铁骑,乃天下‘精’锐,便是这仅剩的五六千骑,亦是‘精’良,若是此刻不是杨弘以刀盾阵、拒马设伏,亦是不能功成。
“弟兄们,汝等可怕死否?”场中,被团团围住的薛兰突然冷然一笑。
“不怕”身后数千骑兵俱是朗声答道,喊声传遍四周,便是靠近的袁术兵亦是纷纷胆寒。
“吾追随主公十余载,南征北战,大小战役何止数百,汝今日要以吾之‘性’命威胁主公,汝却是痴心妄想。”一侧,曹‘性’浑身是血,此刻,却是突然放声大笑,伸手提起长刀,便是做出一副即将赴死的模样。
“喝”
“喝”
“喝”
身后,无数并州骑兵举起手中兵刃,齐声呐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得杨弘暗暗心惊。
“曹‘性’”吕布双目微微一闭,心中更是无比凄苦,自己身居高崖之上,此刻,莫非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一干部下在此惨死不成?四周的袁术兵,数倍于己,以拒马为防线,刀盾手、长枪兵、弓箭手布防,如何逃出。
“主公”曹‘性’闻声回头,却是朝着吕布微微颔首,脸上却是‘露’出几分解脱。
“不可,吾吕奉先,一生孤傲,焉能凭汝身死来解脱于吾?”吕布大惊失‘色’,大喝一声,便是伸手上前,一手提着袁术,任由其慌‘乱’的将长剑丢于地下,便是朝着山坡赶去。
“上”杨弘朝着一侧看了一眼,一名武将会意,立即策马踏步上前,带着身后数千‘精’骑呼啸着奔驰至山坡边上防止吕布回合并州铁骑突围。
“吾来了,且撤开拒马,为吾军放行。”吕布冷傲的踏步朝着坡下走来,扫视一眼四周持着刀戈的袁术兵,冷笑道。
“先放开吾家主公。”杨弘面‘色’一沉,怒喝道。
“若是就此放了袁术,汝等如何肯撤兵?”吕布毫不犹豫回绝道。
“吾家主公若在汝这匹夫手中,焉能保证安全?”杨弘未答,倒是一侧骑兵统帅陈纪怒喝道。
“既是如此,汝等且退后一里,吾自会放了袁公路。”吕布面‘色’‘阴’沉,原地止步,许久,方才开口道。
“好,退兵。”杨弘沉‘吟’片刻,朝着身侧几将投去询问的目光,见得后者回应,便是答应下来。
“咚咚咚咚”拒马撤去,袁术麾下这六万余众兵马,便是缓缓朝后撤去。
“嗒嗒嗒嗒”吕布嘴角带着几分得意,眼看着杨弘撤军,脚步重重一踏,便是踩着松软的地面,朝着坡下掠去,远处,一声急啸,却是一匹浑身火红的战马迅速奔驰而至。
“好马儿,汝吾一同杀出去。”吕布大笑一声,腋下夹着袁术便是猛然跃起,落于马上,一手持戟,便是斜指远方:“吾吕布,焉有生降尔?”言罢,一手将袁术猛地朝地面掷去,另一手持着方天画戟呼啸而至,直接将袁术身子化成两半,鲜血四溅,而袁术的头颅,更是被吕布一戟‘洞’穿,在地上破烂粉碎,红白一片。
“杀啊”吕布大喝一声,便是带着身后战意重新沸腾的并州铁骑朝着杨弘所率大军笔直冲去。
远处,眼见着吕布出言反复,竟是动手直接斩杀袁术,杨弘悲愤之下,心中怒意,猛地一挥长刀,便是亲领身后大军,朝着吕布杀来。
却言臧霸见吕布走后许久,未有人马归来,心中担忧之下,却是将此事告之陈宫。
“什么?宣高将军速速出城,率军北上,沿山道追寻,必要救回主公。”陈宫大急,吕布麾下并州铁骑不足两万,必不是袁术麾下七八万劲卒之敌,忧心之下,立即命臧霸率军救援。
“吾走后,此城便‘交’由先生了。”臧霸朝着陈宫郑重拱手,便是带着城中五千兵马离去,而大部更是之前补充的‘精’壮,便是城中,如今仅有两千‘精’壮民夫扮作军士戍守,此去尚不知如何,臧霸心中更是难言平静。
东海,城主府中,缓缓醒来的张辽一伸手,却是将身侧的医官抓住,睁开双眼,开口便问:“吾主吕布,现在何处?”
医官手腕被张辽大力捏得通红,吃痛之下,却是憋着气惶恐的退后,如何能答。。。。。。第一更,考完了,貌似不怎么理想,9、10号还有三科,估计也是堪忧啊。
第四百七十四章 徐州兵变(八)()
第四百七十四章徐州兵变(八)
“张将军莫要动怒,汝之伤势,须得数月疗养才行,好在华神医的弟子正在徐州,大可将其请来为将军疗养,半月即可痊愈。。。 。”‘门’外,田豫正是踏步而来,看着张辽醒来,面‘色’一喜,立即劝阻道。
“汝乃何人?”张辽不识田豫,微微皱眉喝道。
“吾乃镇北军韩州都督帐下副将田豫,张将军此刻,乃是身在东海城中。”田豫答道。
“吾徐州战况如何?”张辽闻言,面‘色’为之一变,猛地坐起身来。
“将军切莫牵动伤口,若是伤口再次裂开,却是难以愈合。”一侧,医官开口劝阻道。
“将军莫要妄动,如今徐州形势瞬息万变,吾军已是挥师南下,若是见得温候,必不会伤其‘性’命,然而,袁术军一路抢占城池,只怕,温候却是凶多吉少。”田豫微微皱眉道。
“不行,吾要前去救援温候。”张辽一手掀开被子,便要起身下‘床’。
“张将军不可。”‘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张嶷赶回。
“伯歧将军,不知前方战况如何?”张辽面‘色’一喜,当即问道。
“哎,吾军行进至兰陵,见四处俱是尸首横陈,立即朝前探查,沿着山道,死伤无数,汝并州铁骑,只怕战死于此,不下两万之数。”张嶷面‘色’沉重,缓缓开口道。
“什么?可有吾主消息?”张辽面‘色’大变,立即伸手紧紧抓住张嶷衣袖道。
“吾见袁术大军朝徐州赶去,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张将军,吾虽不知汝麾下尚有多少兵马,可否借与吾,前去救援。”张辽突然松开手,身子渐渐软下,许久,方才凝重着开口道。
“文远将军,汝一身是伤,此刻焉能率军出战,若是主公得知,却是不会轻饶了吾等。”张嶷连连摆手道。
“吕将军虽是为人孤傲,但其待部下如手足,待吾,更是远比他人,如今有难,吾焉能弃之不理?”张辽沉声道。
“然袁术于徐州如今调动十万兵马,将军浑身是伤,如何战之?”
“久闻将军麾下乌云‘精’骑,吾‘欲’借之,凭其五万‘精’骑,足以破袁。”张辽面上多了几分豪放,眼中更满是自信。
“不行,将军一身是伤,断不可率军前往。”张嶷断然拒绝之。
“除非,半日后华神医弟子到来,为将军疗养痊愈之后,吾上书得主公允许,方可借兵于将军。”言罢,张嶷又叹了一口气道。
“多谢将军。”张辽垂下头,双手捏紧,浑身上下,却传来阵阵刺痛,率领五千‘精’骑,于琅邪城中拼杀许久,虽是力竭,张辽身上亦有十余处创伤,若是此时率军,只怕,不到半途,便会伤口崩裂而死。张嶷乃是一番苦心,张辽自能领会得。
兰陵外十里山崖之下
尸横遍野,遍地鲜血染红一片,便是此刻惨状,然而,杨弘即便是撤军,亦是命乔蕤、陈纪二人率军堵住道口,骑兵冲阵,瞬间便是将杨弘大军杀得四散,然而,身后的伏兵一起,更是与吕布大军‘激’战一处,渐渐地将其牵制在山谷之中。许久,吕布麾下同袍一一战死,便是薛兰,亦是在杨弘三将的围攻之下,惨死当场。
而后,吕布便是带着千余骑朝外突围而去,未走一里地,山林中传来一阵喊杀声,却是淮南援军梁刚率军杀至,吕布与其‘混’战一阵,身后兵马再损大半,离着徐州城,仅有十余里时,身后却仅剩二十余骑。
“吕布休走,袁胤已在此等候多时。”
“吾命休矣。”吕布眼见着耳边传来一声大喝,不远处,猛地拉起数道绊马索,‘欲’要拉住缰绳,亦是晚矣,吕布叹息一声,正要闭眼,却见座下赤兔马后退猛地蹬地,却是拔高而起,一举跨过三道绊马索,瞬间便是逃离包围,而身后的骑兵却并无这等幸运,二十余骑,纷纷落马,而为敌军所擒的曹‘性’,更是被袁胤踏步上前,一枪刺死当场。
“曹将军”吕布震怒,环顾四周,却无一人,眼见着四周俱是袁胤麾下军士,足有五六百之众,心中凄苦,一伸手,却是将方天画戟扫出。
“铛铛铛”木制的枪杆应声而断,堆了满地。
“杀啊”袁胤为吕布所惊,然而仅其一人,如何不能敌也,眼见着吕布奔杀至此,身侧仅有二十余骑,已然是历经大败而归,哪里不懂得抓住时机,数百军士同时朝着吕布便扑了上去。
“铛铛铛铛铛铛”吕布虽是乏力,然一身傲气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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