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说过,习性是令人发指的产物。
我低低地笑起来,感觉那个棱角分明的长状物体正在我的体内翻滚着柔软的肠道,无数尖锐的触感从里面迸发到神经,就像有锋利的剑锋刺进体内,一点一点挑动着柔软的血管,刺穿它们又继续向更深的地方进犯,每到一处到宛如将肠道破开一条深深的长口,鲜血如洪水一样奔腾汹涌着从伤口上破开而出,血肉模糊地充斥着身体内部。
慢慢地,这种疼痛就会像寄居在身体里的蛊一样让人习惯,每天每天的疼痛也会变成极乐一样的享受。
这不就是你希望我变成的样子么?
一个念头忽然跃进混沌的脑海,让我整个人顿时清醒起来。
要是。。。。。。就这样毫无顾忌的死去,你,会不会觉得惶恐呢?
笑得唇角勾起,我闭上眼睛胡乱抓起躺在脚边的积木,顺着已经被拓开的肠道往里面推着,一个一个,毫无间断。
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在我眼前晃动着,比刚才还要压迫而尖锐的触感更深的进入到身体内部,无数倒刺一样的棱角在柔软的体内残忍的戳刺着,就像长满骨刺的铁棒捅进体内,用一种残忍而嗜血的方式一点一点折磨着一撕就碎的肠道,将它捅出大大小小的血窟仍不愿意停止。
下半身早已变得冰冷而麻木,无数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指淌在腿上,似乎在提醒我一切都还不会结束。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手上的动作依旧。疼痛早就成了无关痛痒的东西,甚至我希望自己能痛得更加厉害一点,毕竟只有疼痛才能让人清醒,也只有疼痛才能让人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够了!”抓着积木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死死攥住,我错愕地睁开眼,洛泽眼内的暴怒显而易见,一双狭长的眼脸狰狞的向上扬起,整个眼眶都因为狂怒而迸发出一种淡淡的腥红。凑近我的脸他咬牙切齿地低语,“我刚才说的你没有听到么?还是想着死了就解脱了?告诉你,戚宵,想从我的手中逃离没那么容易!要是胆敢挑战我的底线的话,那么我们就来试试到底是谁输得更惨!”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洛泽倏地将我掀翻在地,只听见“刷刷”两声,我的身上一凉,再看地上时已经散落着我支离破碎的衬衫,身体已经趴在地上被人摆出一个极为不堪的造型来。
“你放开我!不要!不要这样!”铺天盖地的恐惧猛然间将我的心紧紧攫住,有什么破碎的痛楚伴随着他狂暴的动作狠狠地捆着我耳光,将我整个人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比害怕他现在狂怒的心情更恐惧的东西一点一点漫进我的脑海,记忆中有什么就像即将要断裂的风筝一样破碎地挂在线的一端,随时都有被刮断的可能。
身后的洛泽充耳不闻我的惊呼,径直朝我身后探过去,修长的指尖毫不怜惜地剜着我内壁,粗暴地戳刺着体内的硬物,带出一波又一波痉挛一样让人麻痹的激痛。
“不要。。。。。。不要。。。。。。求你。。。。。。”
有什么一直不肯落下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眼脸深处溢出眼眶,酸涩得一发不可收拾。
记忆中有人在暗色的光圈内朝我轻笑,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也能清晰的描摹出他脸上的每一个笑痕,甚至每一根睫毛的长度,每一个眼脸弯起的弧度。
他的手指温暖而干燥,抚在我的脸上带一点宠溺的颜色。
他在每一个午后倦怠的黄昏对我淡淡的笑着,他说,宵,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做让人难过的事情。因为宵的眼泪,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这种珍贵,只有我才有资格收集。
洛泽,你告诉我,求你告诉我,现在的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称得上珍贵?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算得上回忆?我们之间,究竟还剩下些什么可以用来保护自己?
不要让风筝断线,不要让我忘记过去的你。
因为,如果我们之间苍白得只剩下恨意,那么今后的我们,将用什么样的感情面对彼此?
身后猛地一热,有什么坚硬的物体抵在身后,在我还没来得及阻止的瞬间冲破小小的入口,撕裂般强势地导进我的身体。
“不!!!!!!”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午夜的黑暗中卷起层层涟漪,挂在天边一样遥不可及的风筝忽然间没了踪影,我颓败而无奈的看见自己手中握着的一缕垂下的丝线,就好像看见被斩断了所有依附和联系的自己。
眼前的笑脸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化成白雾一样的丝屡,消失在空荡的夜间。
我看见自己的手疯狂地朝前伸着,努力向前抓着,张皇地想要挽留住什么一样用力。
最后,我看见它颓然而无力地垂落在地上,苍白而冰凉的手掌僵硬的摊开着,上面除了空洞的宛如蜘蛛网一样纷杂的掌纹,什么都没有。
硬物强悍地在我体内汹涌咆哮着进行,强硬地推开肠壁用一种几乎可以将人穿透至死的力道狠狠地进犯着里面。
塞着积木的肠壁被推拒着身不由己地朝身体内部挤进,棱角尖锐的积木一遍一遍擦进身体更深处,带着灼热的宛如岩浆一样滚热又残忍的硬物毫不留情地鞭笞着坚硬的积木,将它们更加朝柔软的肠壁挤压过去。
像无数根尖利的铁丝一齐穿进肠道,深深地插进身体最脆弱的肉里,随着身后的推跌不动声色地戳进更深的肉里,一点一点深入肌理,勾出红嫩的肌肉,又带着不留情的嗤笑狠狠将它们撕裂戳碎,混着肮脏的血液一点一点从身体内部流出来,就像被玷污了的灵魂。
我忍着尖叫出口的冲动紧紧攥着双拳匍匐在混杂着汗水与不明液体的地板上等待着身后的人宛如野兽一样最终的宣判。
身体被撞得摇晃不堪,连带着眼前的视线也晃动得令人晕眩想吐。宛如惩罚一样的撞击像没有终点的凌虐一样狂风暴雨向我袭来,毫不怜惜地用力捏着我的腰,凶悍精壮的腰身一次一次残忍地向里面冲刺,次次顶着还衔着异物的内壁,痛得让人恨不得死了才好。
“扑哧扑哧~”
身体交合的声音毫无掩饰地钻进我的耳朵,迎着身后毫无规律的胡乱顶弄,毫无快感的触觉只能带来更猛烈的激痛,眼前一片斑斓,脑海中一片空白,额上的汗水像抑制不住的水流一样淌上彼此的双手。
身后蓦地一热,洛泽整个身体骤然向我压过来,一直掐着腰的双手忽然紧紧地捏住我的双肩,力道大得让我痛得当场眼前一黑。
“叫我的名字。”夹杂着性感喘息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一个声调,非但没有损伤他的魅力,反而让人更感觉邪肆而魅惑。
紧紧地咬牙不会理会他的命令,换来的是更深一轮恐怖的进犯。
“叫我的名字。”狠狠地咬一口我的耳朵,满意地听见我呼痛的声音,洛泽的声音更冷更低沉下来,命令的语气也越发强势起来。
“……。”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一切,我死死地咬住下唇,任更深一层的激痛穿透我的身体,仍旧不愿意开口。
“从我们见面起你就没有喊过我的名字,为什么?”肩上一紧,洛泽落在手上的力道激增,我痛得几乎当场尖叫起来,感觉整个肩膀似乎都被他捏碎了。
“叫我的名字!叫啊!”语气骤然急促起来,洛泽的鼻息一口一口喷在我的颈间,身后的撞击越发快而深得可怕。
“叫我!叫我!”身后的撞击一次比一次剧烈也一次比一次残忍,洛泽整个人宛如受伤的猎豹一样精悍地将我死死束缚在地上,攥着我的双手更加用力,捏着骨头发出“咔哒”的危险的声音。
“你到底叫不叫我的名字?你叫还是不叫!?”忽然猛地将手伸向我前面,因为疼痛而根本无法站立的器官软软地垂着,他忽然用力将它紧紧地一捏,然后用极大的力道我在手掌中,贴着我的耳朵低声喘息,“怎么,没有爽到么?怎么这个不中用的东西还是软塌塌的没有精神?戚宵,你不是最喜欢男人插进你的身体么?我记得我以前每次插进去的时候你都爽的半死,没两下就射了。怎么现在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已经不适应我的尺寸?还是遇到了什么更适合你这个下贱身体的男人,嗯?说话!说!现在是谁在你的身体里面!大声说出来啊!”
身体最脆弱的器官被他死死捏在手里,我疼得眼前一片昏暗,他却仿佛浑然不觉地更用力地拧着,似乎想要这么将它从我身体上扯断。
“不要。。。。。痛。。。。。。”忍不住低声求饶起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遏制的战栗,脸上就像下雨了一样淌下淋淋的冷汗。
“痛?会痛啊?你也会知道痛啊!”轻嘲地笑起来,明明是放松的口吻却让人联想起锋利的寒冰,直刺得整个背脊一阵止不住的颤抖。
“如果怕痛就告诉我,是谁现在呆在你的身体里?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我就放过你。”
心骤然往下一沉,有什么破碎的东西在我眼前一晃,很快又飞到了视线和心灵都再也无法触及到的地方。
“叫我的名字!叫我!戚宵!叫啊!”比刚才更狂怒的声音咆哮在耳边,洛泽见我没有回答,用一种几乎不要命的力度狠狠撞击着我的身体,手上的力道也原来越用力,似乎真的想这么将我掰断。
“叫我!叫我的名字!快叫!快一点!”
戚宵的洛早就死了!你已经不是我的洛了!你让我怎么开得了口?
我固执地摇着头,仿佛只要那个悬在唇边的名字一出口,我心底那个洛就会随着灰飞烟灭,再也不能保存在心底。
求你!求你不要夺走还留在我心底的那个洛!求你把他留给我!
那是他剩下的,唯一的东西。
“不叫是么?”残忍的狂笑起来,洛泽像是遇上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今天谁也救不了你!我偏要让你叫出来!”
笑毕,语气中的阴戾和冷凝猛地迸发出来,贴着我的耳廓狠狠一咬,直到将我的耳垂咬出深深的鲜红的牙印才慢慢的放开。
“我们就来试试,到底谁坚持得到最后。”
话音刚落,一个冰冷的硬物忽然被塞进才插着他分身的肠道,撕裂的激痛让我情不自禁地尖叫出声,然而洛泽却并没有收手的打算,反而变本加厉地往我身体里面胡乱的塞着大小不一的积木硬块。
“不要!不要!”
对我的哀求置若罔闻,洛泽一边狠狠抽动的身体,一边死命朝里面塞着散落的LOGO积木,另一只手不忘狠狠地挤压我的前面,时不时用力拉扯着,让我痛得几乎晕过去。
更深重的压迫和尖利的刺痛伴随着律动的轨迹毫无规律地朝我劈头盖脸而来,我用力掰着攥着我下体的手,身体条件反射地想要逃离他的进犯,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洛泽压着我的身体一遍一遍残忍地运动着,力道越来越大,下半身已经痛的来毫无知觉,唯一感到的便是从身体内部蜿蜒而下的濡濡地液体,以及浓重的血腥气味。
“叫!”
“不叫!”
“叫我!”
“不。。。。。。”
到了最后,我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在折磨我,洛泽的戳刺还在继续,而面对着他的逼问,我早已经回答不出任何话了。
有一块像刀锋一样尖利的积木刺进我的身体,洛泽凶狠地朝前猛地一顶,我再也抑制不住胸口的窒息和身体的疼痛,眼前一黑,就这么陷入了沉黑而混沌的意识里。
在昏过去之前,我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洛泽,他赤黑的瞳仁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愫。
我一怔,这是。。。。。。
叛者羽翼 正文 29
章节字数:3780 更新时间:10…10…31 21:42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
既没有像八点档电视剧那样睡在柔软的床铺上,也没有满脸憔悴的男主角蜷缩在床头,见我醒过来满脸欣喜地凑过来亲吻我的唇角,只有清冷的晨光落在我肿起来的眼脸上。
尝试着动了动躺着的身体,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好像在冰水中浸泡了一夜一样痛得麻木,下半身的状态更是惨不忍睹,不仅连轻微的动作都觉得像散架了一样难受,后面更是黏腻而麻痹。
“嘶~”
咬牙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我以一种滑稽的姿势靠扶着墙壁才能够勉强站立起来,有什么干涸的东西依附在我的皮肤上,带着一种刺鼻到让人几欲作呕的腥气,让人骤然忆起午夜的暴行。
后面除了僵硬的撕裂感并没有太多其他不适的感觉,想来是他已经帮我把那些要人命的积木从身体里面取了出来。
心里忽然暖了暖,唇角竟然不自觉地冒出一丝笑意,然而瞬间我便脸红起来,自己居然因为他这样不起眼的动作而觉得高兴,高兴到居然忘记他才是这一切暴行的始作俑者,也是他强行将这些硬物塞进我的身体的。那样撕裂灵魂般的痛楚,彷如被人用脚后跟践踏破碎的自尊,居然抵不过他的一个小动作。
难道自己已经贱到无可救药了么?
强迫自己收起摇摆不定的心思,我开始转动视线在室内找寻可以遮体的东西。
是一个人赤裸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清醒的,没有遮盖,没有穿衣,唯一一件可以称得上是衣服的衬衫现在正像一团发皱的腌菜一样丢在角落里,身边除了零散的LEGO积木和一摊闪烁着意味不明光泽的液体,就只剩下没有生命的家具。
可能是出于对一个还有利用价值的物体最后一点尚未泯灭的良心,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不至于让一个睡到地上整夜的人冻死。
然而有什么东西却被永远封冻起来。
我看着地上散乱着的积木,有些上面还依附着红白交加的黏液,有些则安静的睡在一边,还有昨天被迫拼装的黑森林城堡,已经坍塌得只剩一个可怜的基座,就像被人炸毁了的残骸,碎得让人连曾经寄存在里面的梦想也变成悼念。
我想,我终究还是失去了曾经最美好的东西。
就像你总是这样轻易地予我全部,又毁我所有。
恐怕在之后的永远,我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钟爱LOGO,因为每次看到它,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我曾经坐拥的所有,也会难以自制地忆起我现在失去的永恒。
其实,记忆才是一把双刃剑,不管身在何处,又经历何事,甜蜜总是伴随伤害而来,它就像潜伏在生命中不可预测的肿瘤一样,会在疏忽狂欢的时候猛地迸发出来,丑陋的样子终将毁掉一生。
“咚咚咚”
木门适时地被人叩响,随即而来的是冰冷的门把旋转声。
“戚宵先生,请问你醒了么?”
成田穿着一袭黑丝的燕尾服走了进来,桨得笔直的雪白衬衫在黑色暗花领带的映衬下更显得刺眼异常,略有些斑白的鬓发得体地束在耳后,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的眼睛,将锐利的眼风很好的隐藏在下。
我笔直地站在他面前,身上毫无遮蔽之物,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早啊,成田先生。”
成田的眉头不动声色地一挑,微微颦了一下,随即放开,落在我身上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的探究和赤裸,只在看到那些青紫的红痕上微微顿了顿,再看我时眼内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波澜不惊。
“早安,戚宵先生。”
我尽力朝他露出一个笑脸,下半身僵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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