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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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好吗?-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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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路真在尝那些生面,按了免提,“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以前做冷热菜多,甜点没怎么接触过,看你家的久思那么喜欢吃甜,所以琢磨看看,随便下个月有甜品大赛,我要参加就一定要拿奖。”
  志得意满的声音,这边亦微纠结了一下,也不顾及骆久思就在身边,酸溜溜地问:“为什么我家的久思喜欢吃甜的,你就做甜食了?”
  那边西路不知道说了什么,亦微高兴地回,“不跟你说了。”然后把电话猛地扣上。骆久思听见了笑了笑。
  西路在厨房有些无语,遂放了首舒缓的音乐。当然要照顾雇主的喜好了,小东西还是个爱醋的。
  薛极峰带来的人虽然还在声嘶力竭地努力尖叫,但是有一部分明显撑不住了,声音慢慢恢复本性变成粗哑的男声,薛极峰瞪了那几个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朝天开了一枪。
  “呯”亦微被吓得抖了一抖,退散似的从窗口退回来,缩在骆久思身边,一张不大的脸上都是惶恐。
  骆久思觉得不能继续“怠慢”下去了。
  敦厚的大门从里面打开,薛极峰上前就踹了一脚来开门的封乐乐,“哼,你这种人渣,连自己的妈都不管。”
  封乐乐一张被墨镜盖了大半的脸抽了抽,犹豫片刻说:“先生请稍等,我家主人就下来了。”
  薛极峰
  显是气急了,跳起来又要踹他,封乐乐不动声色地躲了一步。
  骆久思拉着亦微走下来的时候,薛极峰扶着腿单脚跳,乱七八糟的头发盖在额头上,花轮发型以及不在了。上次在婚宴上都还不是这幅样子呢。
  恶狠狠地横了一眼封乐乐,薛极峰挥了挥手,下面上来拎着一个保险箱的手下,他把箱子转个向对着骆久思方向,然后打开。
  亦微看见一叠一叠的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尴尬又想笑,直揪着骆久思的手缓和。
  骆久思扬了扬眉毛,说:“想不到我的管家竟如此值钱。”
  薛极峰好像如梦初醒似的瞪大了眼睛,然后猛地上前把保险箱“啪”盖上,扇了那个带着保险箱上前的手下一巴掌,“谁让你带这么多钱出来的,是闲我的命太长,要害死我吗?”
  那手下一叠声地说:“抱歉老板对不起老板。”然后把钱都带下去了。
  薛极峰自己找了张沙发坐下,拨了个橘子塞进嘴里,一双狼一样恶毒的眼睛一直盯着规矩地站一边的封乐乐。
  骆久思自顾拉着亦微去内庭花园散步去了,因为城堡已经有几十年无人居住了,目前那些植物还在规划,是二次招聘请来的,有三十五人,除开园艺师十五人,其中还包括了日常打扫人员的二十人。
  “少爷好。”他们领头的是一个搞了将近三十年的老园丁,花哨的东西可能不会,但这片花园要的就是复古韵味。
  骆久思和段亦微同时点点头,往里面走去。
  他们前进方向的右手边是一条一米半宽的流动水渠,引的是那片湖的水,岸边生长的水草顺着水流方向飘荡。正前方视线左转是由一条蜿蜒的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再前方是一条开放的由列柱支撑的拱廊,登上台阶,两边是做修饰用是拱门,上面长满了特意留下来并经过精心修饰的白雪藤,这种攀援缠绕性植物到花开期会非常漂亮,亦微仰着头朝上看,很期待。不过现在不到季节,并没有开花。他们俩人穿过里面,偶尔会有晨露低坠下来,叶子收到振动发出细微的簌簌声,使人产生一种外面正在下小雨的感觉。空气中是一种清新的味道。
  走过长达二十多米的廊道,下了台阶是一片花池,里面养了几条鱼,仔细一看,正是骆久思外公郝家前门厅池内养的松叶。亦微走上前看了几眼,池子是葫芦形状的,左小右大,中间卡进去的地方设了一座小拱桥。
  过了桥,视野更加开阔了,虽然左边有内墙隔着,但是目力以内已
  经可以看见外面那片宽阔的湖了。
  亦微问:“这是后门吗?”
  骆久思收回一直放在亦微头顶的视线,往前看了一眼,“不是,出入口原本有十五个,我让人改成了五个,这个是位于最右边的小门,离湖最近。”
  亦微回头看了一眼,家里佣人住的房子在最里面的高处,视线向左移动,再往上看,便是他们出来的地方,地势最高,站在他们卧室里面透过窗子,不仅能看见刚才叫嚣的薛极峰之流,还可以看见整个湖面,太阳就是从那个地方升起来的。
  今天属于艳阳高照的天气,马场边上的林子里,各种鸟叫声此起彼伏,但是却不让人讨厌,亦微和骆久思沿着林外走,偶尔几只小松鼠会从树根一米线位置飞快地跑上树顶以下一米处,然后好似不经意地看他们俩人一眼。
  亦微笑眯眯地瞪着它,它就躲起来了,等他们走开,又露出小脑袋看着,也不知道它是好奇呢还是不在意。
  走出林子中间,就到了半林半湖的位置,离那片木栈道还挺远的,但是离浅水湾挺近,骆久思和亦微交流过,说过段时间水位降了,可以在这里设一个半包围式戏水池。亦微听完有些不好意思。
  道路最后是重新弯折进树林的,只在三分之二处开了一条通向湖面的小路。亦微和骆久思肩并肩走过去。刚好一条很大的鱼在湖中心偏左的位置打了个浪花。
  亦微拍了拍手,语气里透着愉悦,“可以钓鱼,可以吃鱼。”
  这话声音不大,但是这座山统共没几个人住着,而且土地又大,所以传出去都有回音了,反正接下来一条鱼都没有再跃出过湖面。
  作者有话要说:233


    ☆、鼻涕

  等他们散布回去,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封乐乐依旧规矩地站在大厅里,见主人家进门,礼貌却略显疏远,“薛先生已经走了,抱歉没想到他会过来。”骆久思示意无碍,让他下去处理薛极峰留下的狗。
  进了门,许是感受到了温差变化,亦微不自觉地抖了抖,骆久思上下摸索他的手臂,凉飕飕的,大手往上把披在身上的外套取下来。
  亦微双手抓着还带了温度的外套,对骆久思一个笑脸,“你真好。”
  骆久思摸摸他头发,皱了皱眉,“临湖建筑确实好,但还是太冷了,等会儿我去问问崔伯。你先上去吧,不是要看看那个暗间吗。”
  亦微“嗯”了一声,再一看,鼻子下面拖了一条亮晶晶的鼻涕水,拿手指沾了沾,马上转过头喊往外面走的骆久思,“久思,我感冒了。”
  骆久思听见回过头来,宝贝一手抓着楼梯扶手上的圆木,一手伸出一根手指,吸了吸鼻子,语气里都有了奶味,“我要姜撞奶。”
  等骆久思给亦微调好加重甜味的奶品,并给他送上去,亦微已经在小桌子上铺了一圈的面纸了。
  骆久思托着碗往前走,抽了张纸,轻轻按在亦微鼻子上,“来。”
  亦微配合着擤了擤鼻子,声音瓮声瓮气的,“难受。”
  骆久思把用过的纸巾扔进纸篓,摸了摸他的额头,温温的。
  亦微觉得鼻涕不流了,横过身子把碗捧到手里,然后特别幸福地挖着吃,四十度的样子,从碗里到嘴里,温度刚刚好。骆久思看他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端端正正地坐着,样子特别乖。
  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初三那年,这孩子第二次感冒时。
  不是发烧那种,就是流清鼻涕,流了一星期。
  一次课间操,骆久思在后门走廊等着亦微过来。教室里人都快走光了,怎么还不过来,骆久思觉得有些奇怪,走回教室朝前看了看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小矮子。
  亦微这是今天上学以后才有的流鼻涕征兆,准备的纸巾一张三层,三层撕成两半,分六次用,一节课不到全擦完了,抽屉边上推了一堆白垃圾。
  “班柏,有纸吗?”亦微那明显鼻子堵了的声音响起来,班柏看着鼻涕到快流进嘴里的亦微,连忙把自己准备的抽纸递过去,“快快快擦。”
  亦微不紧不慢地说:“你真好。”
  一抽纸一般是两层的,亦微还是那样用,但是再一次只撑了一节课。看着纸盒里面只剩下一张纸了,亦微这才有些急
  了,憋着气吸着鼻子,一松劲,鼻涕跟清水一样淌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亦微拖着长长的鼻涕,在抽屉里面东翻西找,希望可以找到哪怕再三张纸巾。
  骆久思才走到他座位边上,就听见他娃娃一样的鼻音念叨“怎么办”。走到他身边了,看见亦微恨不得把脑袋都扎进抽屉里面,鼻子里插着一条纸巾卷。
  有些慌,“怎么了,流鼻血了?”
  亦微茫然地抬头,“嗯?”然后就感觉塞进鼻子堵住闸门的纸巾整个都湿了,忙拿下来,再抬头看骆久思的眼睛都红了,任鼻涕流下来,委屈地抓着骆久思的校服袖子说:“没有纸了。”
  骆久思也不知道脑子抽了还是怎么的,那个时候都还没被小亦微迷了呢,回过神来,已经用指腹把亦微流在外面的鼻涕擦去了。
  亦微看着骆久思的眼神也变了,跟刚被送去幼儿园看见妈妈来接自己的小孩一样。骆久思看着自己沾着水渍的手指,再一看亦微这明显想喊自己“妈妈”的小眼神,脸红了。
  “咳”一声,到后面把自己抽屉里的纸全部拿过来,看到亦微抽屉边上被铺满的纸巾山,“你站起来,我给你收拾一下。”亦微感动地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久思你真好。”骆久思愣了愣,这是亦微第一次喊他不带姓。
  严肃地再次“咳”一声,“嗯,起来吧。”
  亦微小屁股一撅,慢腾腾地站起来,又慢腾腾地挪出来,门口一阵风吹过去,还抖了抖,看着骆久思一点不嫌弃他拿手捧了他那叠鼻涕纸到后面扔了。
  等骆久思洗完手回来,亦微正满脸通红又委屈地看着前面的高年级学生。
  看他们脖子上挂的牌子,应该是学生会检查风纪的。
  亦微被叫到走廊,风吹得更大了,抓紧身上的衣服,脸是红的,原本小巧透白的鼻子都被纸巾磨出血线了,“我,我,我要下去做操的,没有偷懒,不要扣我们班的分好不好?”
  面前两男一女,有点纠结地看了眼好像不答应下一秒就要哭的小孩子,“嗯,你”才要说,眼前小孩的鼻涕又拖下来了,那个开口的学长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是感冒了啊,别站这了回教室吧。哥哥不记你。”
  说完继续到下一个班,一转身就看见前方正走过来比自己三人都高的骆久思,愣了愣。骆久思一边走一边把校服拉链拉开,走到小孩身边,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让伸胳膊伸胳膊,最后把小孩自己的校服领子翻出来。
  》  穿了俩校服的小孩,外面那件大得盖到腿。在场唯一的女生脸刷得红了,脱个衣服还脱得这么影响风纪!
  在学生会混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骆久思,所以没说什么就去下一个教室检查了。
  亦微举着手委屈地看眼前的高个子,骆久思的衣服太大了,袖子把他的小爪子都盖住了,伸不出来。
  骆久思被头发盖住的耳朵红了,伸手给他把外面的校服袖子往上面卷一层,还是盖着手的,“就这样吧,手别伸出来了,你挺凉的,写字的时候压着我的校服吧,脏了没关系的,乖,要是不舒服,等会儿我带你回家休息吧。”说完又贴了贴他的额头,不烫,温温的。
  亦微没见多难受,就是冷,还有鼻涕流得有点想哭。点点头,张嘴喊了几声都喊不出来,最后发出破碎的“你真好。”
  骆久思往走廊外看了眼陆陆续续回教室的学生,摇摇头,拍着他后脑勺,“回去坐着吧。”
  亦微穿着他的校服跟小大人似的,迈着虚浮的小内八走回了教室,一坐下就抽纸擦鼻涕。
  骆久思坐在最后排,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教室里唯一一个别人,那个可怜兮兮地摸着自己鼻子的小孩,这个时候他莫名其妙地有些责怪,小孩那对自己并没有见过的爸妈。
  到第三节课的时候,骆久思不仅送过来一盒纸,还接了一杯温开水。两样一并放在他桌子上,“不够再告诉我,嗯,鼻子都红了,还是先塞着吧,等鼻子有感觉了,会很疼。”
  亦微果然被他吓住了,接下来都堵着鼻子,不盲目地猛擦了。小屁孩还是挺会感恩的,捧着温开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一双大眼睛不住地往后看,搞得坐他身后的小姑娘浑身不自在,脸红得冒烟,最后憋不住小声问:“段,段亦微,你看什么呢?”
  亦微一点都没有被抓住的自觉,理直气壮略带自豪地回:“久思啊。”
  小姑娘脸更红了,回头飞快地看了眼骆久思,“他,他怎么了?”
  亦微抽抽鼻子,“他对我真好。”
  “段亦微上课不许说悄悄话。”第四节课是英语课,老师还是很温柔的,“流鼻血了还捣乱,小坏蛋。罚你背昨晚的课文。”
  亦微脸红了,仰着脸望着天花板磕磕巴巴地倒是全部背下来了,下课后,英语老师走前往他桌子上放了块蛋糕,“乖,感冒了啊。真是小可怜。”
  英语老师喜欢吃零食,所以上课下课随身包里都放,班里人都知道,有些时候拿来表扬人,这时候
  就拿来安慰人。
  被给的都会很开心。亦微拖着长校服,蹭到骆久思桌子边上,拿出小蛋糕,“给你。”
  骆久思的同桌随意地朝第一排这小孩桌子上看了看,果然。
  看骆久思严肃样愣着不接,亦微把手往前递了点,“龙老师给的呢。”
  骆久思脸腾腾热起来,接过拆开一口咬。亦微眼巴巴期待地问:“好吃吗?”
  骆久思把咬了一个小口的蛋糕往前递,“你尝尝。”
  亦微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笑得眼睛都眯了,然后调头跑回前面收拾东西。骆久思把手里缺了两个口的蛋糕吃完了,扫了一眼他同桌,“纸等会儿买了给你。”
  他同桌淡定地翻了一页书,“不用。”
  骆久思说:“吃饭去了。”他同桌“嚯”地站起来,“什么?吃饭了?”然后一个俯冲跑食堂去了。
  等亦微收拾好,骆久思带着他去食堂吃饭,走在途中又问了一遍。
  亦微摇摇头,“不晕,也不难受,就是嗓子干。”
  买好饭菜,骆久思又往边上教室窗口跑,不一会儿带来一碗封装的热汤,“吃完饭,把这喝了。”
  亦微鼻子堵了也闻不见味道,食不知味地吃完饭,捧着汤碗喝了一口,眼睛亮了,“你真好!”
  感冒有一个星期,就是普通的流感,也是这样,骆久思才发现这倒霉孩子,一天到晚都不怎么喝水。渴觉特别迟钝,这样怎么行。所以骆久思的书包里面从此就放上了一个大水杯,两节课一次,把亦微喊过来喝水。喝完自己去校长室接。骆久思那个淡定翻书坐了他四年同桌的不具名同桌,看他们俩共用一水杯也没什么反应。
  养得真好啊。
  回忆到这儿,亦微的姜撞奶也喝完了,就是见风受凉,喝完热乎乎的奶,出了一身汗,亦微嚷嚷着要洗肉肉,被骆久思抱着塞进了被子,“乖,午睡醒了陪你去暗间玩。”
  之后骆久思找到崔伯,询问怎么减小湖岸边的风速。
  崔伯有些怪异地看了眼这个年轻的主人家,“这种格局已经很难得了,减少风速,除非在岸边一圈种上树,可”
  崔伯刚要说种上树会破坏怎么怎么的风貌特质,就被骆久思一个挥手动作打断了,“再高的树也挡不住日升日落,种树无所谓,能挡风就好。”
  崔伯这回是真掩不住鄙夷了,心里直嘀咕没品位。隔了半年树都种上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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