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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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好吗?-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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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宛筠收回拍在他屁股上的手,“死孩子,叹气招霉运,不准。”
  亦微捂着屁股小内八会房间扑着了。
  “叩叩,妈妈进来了。”章宛筠手里拿着杯温牛奶进亦微房间,看见那孩子还扑着呢,拍拍他小腿,“起来把牛奶喝了就睡。”
  亦微迷糊着揉揉眼睛,“嗯,怎么,怎么了?”
  章宛筠把牛奶放桌子上,看着模模糊糊的亦微,心里面叹了口气,“喝牛奶。”
  亦微翻过身,靠在枕头上手里捧着牛奶,喝了口,“妈妈,我紧张。”
  章宛筠抽嘴角,紧张你能扑着扑着就睡着了?
  章宛筠掖好被子轻巧地退了出来,这孩子。
  章宛筠回到自己的卧室钻进被子,搓搓手指,放到段闲知肚子上,“凉不?”
  段闲知抱了抱她,“我看我今晚是别想睡着了,心里面空落落的。”
  章宛筠笑了声,“典型的嫁女儿心理了吧,没事,等会儿就能睡着了。”
  十五分钟以后,段闲知果然睡着了,章宛筠笑了笑,儿子和他啊,最像。
  第二天章宛筠从盒子里面把那套白西装拿出来,挂在衣架上,对正在洗澡的亦微喊道:“儿子,等会儿出来按顺序穿好,然后妈妈过来看看。”
  亦微跟鸭子一样坐水里,回头瞄了眼毛玻璃,“哦。”到淋浴底下冲了冲,然后对着巨大
  的镜子看自己的裸体,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一指,“你今天结婚了,要好好表现。”
  从楼上下来,坐在妈妈身边,时不时的外面会有车子的哔哔声,亦微那眼神都有些望眼欲穿了,章宛筠拿了杯白水给他喝,商量着,“儿子,这才十分钟呢。”
  亦微这才把翘起来的嘴巴收回去,“真慢。”
  话音刚落,外面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段闲知带着班柏立在门口,看久思绕房子跑步,他跑一圈,就燃一挂鞭炮。亦微问:“为什么要跑十圈呢?”
  章宛筠咬着牙齿看了眼对亦微招手的骆久思,哽着嗓子说:“那不是在你十三岁的时候就被他拐了吗,现在正十年。我这还是轻的。”
  骆久思十圈傻瓜一样跑完,站亦微面前时气都不带喘一个的,激动地都有些咆哮了,“我可以带你走了吗?”
  章宛筠手里的卷纸差点飞出去,仔细看了眼骆久思,笔挺的黑色西装,顺眼,头发向后固定,露出来的额头中线一个美人尖,英姿飒爽,顺眼,幽蓝的眼睛亮晶晶的,咦,好大的黑眼圈,不顺眼。
  亦微顺着他妈的视线看了眼久思,“哇,久思你的眼睛……”,“好黑。”
  久思错愕地,“嗯?”,似乎是太高兴,几乎是用亢奋的声音说:“是蓝色的,你看,我没有戴。”
  亦微捂嘴笑,“是蓝色的,但是”摸了摸他的眼睑,“这里都黑了。”
  骆久思耳朵突然就红了,“我,我昨晚睡不着。我,我们出发吧。”
  章宛筠和段闲知互看了一眼,心说:这是兴奋过度了才睡不着的吧?这得多兴奋才能维持到现在啊?
  亦微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该出发了,气球气球。”
  走出来看着停在正门口的劳斯莱斯车队,亦微眉头立刻皱起来了,“气球呢气球呢?”摇久思的手臂。
  久思思考了会儿,了然地摸了摸亦微软乎乎的头发,“看,爱心,有爱心的就是。”二车前端摆放了非常非常大的一圈爱心花,该是用了九百九十九朵粉到泛白的玫瑰。
  亦微仰着头,“为什么没有气球呢?”
  骆久思想到了以前初中,拉着背着小书包的亦微回家时,马路边上开过的一辆婚车上的一个气球吹到了亦微的脚边,他捡起来,抬头委屈地看自己,“气球跑掉了,新娘子看见了。”
  从后窗里面看,那渐行渐远的新娘始终回头看着亦微手里的气球,那眼神让亦微觉得难过,所以他在大马路上眼睛一红鼻子一酸,哭了。
  》  那时秋天,梧桐叶子落在地上,骆久思站在他身边,一双大手不知所措地张着,最后把他抱进怀里,“不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23333333333333333


    ☆、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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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双更,等我
  段亦微把头歪进骆久思的校服里面,一双十三岁少年的手抓紧他的衣服,嚎了两嗓子,委委屈屈地抬头,“那新娘子走了吗?”
  骆久思收回看着那婚车的视线,“没有。”
  然后握着亦微细瘦的手腕,把他带向前,亦微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头低着小心不踩到前面人的脚。骆久思低头看着小心翼翼面团一样的小孩子,长臂收回来,把亦微拉到和他并排的位置,“她在等你的气球。”
  亦微闻言立刻抬起头看着前面,那车子竟然在减速慢慢地停下来,“啊……”
  挣开骆久思的手掌,甩着小胳膊,拿着小气球,跑了好几步,停在车边,把手伸出去,“漂亮的姐姐,你的气球。”
  那新娘子并没有下车,开了车窗,窸窸窣窣一阵开包装的声音后,一双带着白纱手套的手伸出来,里面一捧糖果,“谢谢你。”
  亦微害羞地踢了踢脚,拿一双还带点红,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美丽的新娘子,“给,给我的吗?”
  坐在一边,应该就是新郎的男人,轻声笑了笑,“小弟弟拿着,都是你们孩子爱吃的。这气球可不是普通的气球,是”看了眼笑意盈盈的新娘,“这漂亮的大姐姐自己装饰上去的呢。哈哈,将来讨老婆了,来找她,她一定把你的婚礼办得风风火火的。”
  闻言,站在后面的骆久思皱紧了一双长眉。亦微听不懂,红着脸上前一步,笨拙地把气球绑上去,“看,这样风再大也吹不走了。”骆久思站在一边看他捧着糖果跟那对新人挥手。
  听新郎的意思,新娘是做婚庆的,难怪刚才看着掉落的气球脸色那么难过,不过,看了眼那新娘重新浮起幸福的脸,把视线往后拉落在亦微红扑扑的脸上。
  虽然是秋天,但是有人觉得幸福得不可思议。
  最后那对新人便走了,后面跟着的车队也慢慢跟上。只有亦微才会那么迟钝,敢在头车边上和新娘子撒个娇才拿了糖,不过好在没耽误什么事。
  然后小屁孩颠了颠了,跑回站在三米后方的骆久思身边,掉了的糖果也重新捡了回来,拆了一颗就踮着脚送到骆久思嘴边,血色红润的指尖还碰到了他的嘴唇,“这是新娘子给我的。”笑眯眯的样子,看得骆久思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拿舌头把糖果勾进嘴里,然后愣住。
  亦微脸红得更厉害了,被舔到的那根手指背到身后又拿出来,不知所措,最后,竟然含进了嘴里,好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呸呸呸”吐着口水,“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你”
  骆久思面上波澜不兴,诧异地看了眼亦微,“你也和我一样喜欢吃甜?”
  亦微使劲挥手,“还好,还好。”然后躲躲闪闪地看了眼比自己高很多的骆久思,“咦,你的脸红了。”
  骆久思摸了摸发烫的脸,别扭地把视线移到他处,“回,回家吧。”
  亦微把手伸进骆久思的校服口袋,惹得他激动地往边上躲了躲,“你做什么?”
  亦微把手心里的糖放下,然后把手抽出他温度竟然不高的口袋,天真得很,“没有啊。”
  骆久思把手往里面拿,拿出一捧糖,难怪沉甸甸的,自己拆了颗,吃了。这新娘给这小孩的糖果绝对不是普普通通待客的那些,味道很好。含着夹心糖果,骆久思看了眼一步步踩着格子走在自己身边的小个子,这么讨人喜欢吗?
  是啊,那糖果是国外进口的,新郎特地给新娘自己留着吃的,不然怎么会就放在手边,不过这些他们不会知道了就是。
  那个时候,他们住在一起刚两个月以后,骆久思已经非常喜欢段亦微了,哼,讨老婆?休想。
  于是就没有气球了,周围装饰的全部都是空运过来的鲜花,很漂亮。骆久思看穿着光鲜亮丽的段亦微站在一边不动,跑步没有流的汗这时候全跑出来了,“一,一定要有气球吗?”
  段亦微转了转身子,“嗯?”,然后揪了揪自己的领结,“没有气球的话,那我坐哪?”
  “额?”骆久思接过章宛筠准备在一边的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然后他竟然把纸收进了兜里,牵着亦微的手就往外面走,“跟着我就好。”
  章宛筠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骆久思的袖子,“镇定镇定,纸怎么往兜里收。行了行了,这谁开车,是你吗?不行不行,坐会儿。”章宛筠跑出去看了看,新郎礼车上没人,回来就把骆久思扯进客厅沙发,“坐好,来,乖宝贝儿,陪你坐会儿,他这”
  亦微很懂地点点头,乖乖坐在骆久思身边,“让他冷静一下,冷静冷静。”
  骆久思严肃着一张脸喝了口冰水,摸着亦微的手就收进了自己的掌心,生怕他跑了似的。真奇怪,有些人结婚,临到头了总想着跑,骆久思他是临到头了,就担心亦微跑,所以现在牢牢地抓紧他,恨不得张双翅膀,把他运进游轮上的新房,拉灯盖被,其他什么的都不管了不管了。
  零度以下的水喝完,骆久思好歹冷静了些,看了看段家,突然就亦微整个抱到了身上,“我会很疼你,把你没有的,全部都给你。”
  亦微莫
  名其妙,但伸手回抱住他,“我也会这样。”
  章宛筠擦擦眼角,其实几天前开始她就很焦虑,段家没什么人,两边亲戚都少,还是亦微这孩子拉了个班柏来冲场面,热热闹闹的婚礼,家里布置得再怎么温馨,电视里声音多大,段家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显得冷清得过分。
  班柏参加过大大小小各种婚礼,也是第一次遇见等亲时候这么冷清的,所以一大早整理好站门口时就愣了。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小段子就只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骆久思疼他,爷爷奶奶早早走了,外公外婆没见过,好像是说几年前先后走了。
  亦微完全没有这个感觉,纠结了一会儿“没有气球”这个事实,朝大开着的门看了眼车边装点的鲜花,绿叶白花,真漂亮,指了指,“都是白玫瑰吗?”
  骆久思心疼地抱住亦微,点点头,“最适合你的。”重瓣尤美,又美又娇,而且它们小,有些像亦微。
  亦微动了动身子,“久思,别抱这么紧,衣服皱了就不好看了。”小眉毛都要皱起来了。
  骆久思极缓慢生了锈的机器似的,松开一双铁臂,“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班柏坐进第三辆伴郎车,在里面看见了许久未见的郝镜里,“你,你怎么在这儿?”
  郝镜里淡定地掀了掀眼皮,“谁啊这是?”
  班柏被噎了一下,一巴掌拍上郝镜里的肩膀,“你背人体骨骼那张图就花了两小时,能忘了我吗,吗,吗?”
  郝镜里笑了笑,“两年不见,变了不少啊。”
  班柏高兴地笑了笑,推推他肩膀,“给骆久思当伴郎的?”
  郝镜里坐正了些,“嗯,我这个当哥哥的还没对象呢,他倒是婚都结了。”
  班柏这才想起来,郝镜里比骆久思还大上几个月呢。然后想到自己,也比他大,而且恋爱都谈不上,汗了汗,骆久思平时太强势,长得又比他们都高大,所以都有些模糊他的真实年龄了。
  长长的车队往明果湾开去,周围路况好得不行,骆久思和段亦微最后还是坐在了后座,章宛筠给他们开车,段闲知坐在副驾位,过桥的时候,风很大,天上的白云缓慢的移动,但是并没有遮住高高的太阳。
  摄影师在前面的敞篷车里动作夸张地摄影,亦微好几次都不敢睁眼,唔唔指着那人。骆久思安慰,“放心。”
  章宛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上,“乖,那都拍了没有几千也上好几百场婚礼的人,摔不着他。”
  从后视镜看了眼还不敢把脑
  袋从骆久思怀里伸出来的儿子,又道:“喂喂,一会儿把录像带在大厅里放了,臭小子你的脸可一点都露不出来了哟。”
  哪知亦微听完,露空气里的小耳朵红起来,在他怀里扭了扭脸,“那我不出来了。”
  章宛筠对前面突然伸过来的摄影师尴尬地笑了笑,只听见那人大喊,“新郎把头露出来,我说角度怎么找都不对呢,别害羞啊,把脸露出来。”
  亦微手抓紧骆久思的手,小声说,“多不好意思啊。”
  骆久思面色柔和,捏了捏亦微软软的手心肉肉,“我们不理他。”
  隔了三分钟,等摄影师都要放弃的时候,亦微把一张红彤彤的脸露了出来,冲镜头大大的笑了笑,然后又扑回骆久思怀里,说:“看在五十年后,里面的人还是二十岁的份上。”
  骆久思愣了愣,被巨大的惊喜包围着,亲了亲他的头顶,“嗯。”
  章宛筠翻了个白眼,才多大,想得比自己还远,不过,看了眼段闲知,笑了笑,认真地开车,再没有说话,任小两口在后座笑闹。
  “哔”章宛筠小心地把车子停了下来,左右两边做录像的车辆往前打了个转,停在侧前方。
  骆久思深呼吸了口气,牵着段亦微的手下了车。
  亦微放下扯着领结的手,用手指划了划骆久思手背上光滑的皮肤,眯着眼睛笑嘻嘻的。
  骆久思每次牵着段亦微的手,都有一种,他很小,要牵好的感受。两只手摊在一起,一只很大,一只就会很小,骆久思很喜欢把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对比,那种感觉特别招人心痒痒。
  现在他们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把手牵在一起登船。亦微看了眼久思,久思点点头,“去吧。”
  亦微过去按下缠着蝴蝶结的按钮,豪华游轮在同步响起的乐队的演奏声中起锚,并缓缓移动。
  亦微憋着口气按完,飞快跑回久思身边,紧紧依偎着他。章宛筠把儿子一把拉回来,让他爸段闲知站过来,骆久思笑了笑,站到了红毯的那一头,骆钦和西音已经等在一边了。
  亦微傻乎乎地听着很熟悉的音乐,半天才想起来那是结婚进行曲,脸由原来憋成的红变成害羞的红,伴着段闲知的手,被带到骆久思身边,骆久思有些急切地把他拉到自己对面,分一只耳朵给段闲知,自己的准岳父。
  “我这个儿子,我也不说什么了,被你养大的,你自己知道他什么样,但是,你如果被我知道欺负他,我,我就把他带走,管你们结不结婚。”
  段闲知一张娃娃脸红
  得发亮,声音却大得出奇。章宛筠噗得笑出来,阿闲真当自己嫁女儿呢?
  骆久思眼睛看着亦微,侧头对段闲知大声地说:“爸,我会好好待他,从一而终。”
  周围骆家以及郝家那帮人都笑了起来,骆钦这个大别扭几不可察地瞟了一眼段闲知,然后瞪了一眼骆久思。
  


    ☆、结,结婚了

  骆久思唯一的姑姑骆梓看了看表,对特聘的船长交代了一下,和复婚的金演相携走进船舱大厅,拍了拍手,“新人就快进来了,都留心了。”
  骆梓始终不怎么放心,毕竟这次婚礼意义非凡,而且他们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大肆操办喜事了。大辈各个都兴奋得不行,看骆梓这跟前跟后忙碌的。
  骆久思拉着段亦微被簇拥着从甲板走到船舱走廊,然后转了个弯看见一扇分开的大门,走进去室内开阔地不像是在船上,外面还是白天,里面却点着烛光,那分散四地的温暖烛光,虽然不是主要光源,但是点衬下,整个舱内显得特别温馨。
  亦微走进来和当时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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