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邻居就得帮忙作者:铁板鱿鱼 完结 晋江2012.1.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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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邻居就得帮忙作者:铁板鱿鱼 完结 晋江2012.1.31完结-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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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腥舜永锩婺贸鯴YX来!”
  “XYX?”杀手听了轻蔑地撇撇嘴角:“那东西在黑市上数量很多,算不上什么珍稀货。已停产的比如ZYZ,那才叫珍稀货。”
  “哦?看起来你很懂这个?”
  “我收藏了不少停产的,以前没事就去打听市场的行情。”
  接下来,两人聊了一堆各自关于武器收藏的经验。
  “想不到啊,这些事情你都能知道!”
  最后男人用带着钦佩的目光望着杀手。
  杀手得意一笑:“我再告诉你,我还玩过CYC。”
  “CYC!”对方难以置信地张大眼:“不是说现存的CYC数量已经少于五了吗?”
  “那次是受委托帮别人运送的,半路我偷偷拿出来看的。”
  “哇哇哇,”男人激动地甚至站了起来:“传说CYC结构设计和一般枪械完全不一样,是真的吗?”
  “没错没错,那结构我之前和之后都没见过。那时候还花了一晚上牢牢记脑子里了,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我还能给你画出来。”
  杀手伸出手想比划,然而他的两只手被链子牢牢捆在了一起。
  他看看身旁男人焦急兴奋的脸,慢悠悠道:“手不能动,我说给你听。”
  听完杀手前后颠倒再夹杂抒情的描述,男人一脸的茫然。
  “你等等,我去拿链子的钥匙,顺便去找纸笔让你画出来。”
  他出去后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被锁了太长时间,解开链子后杀手活动了几下手腕,然后拿起纸笔刷刷刷开始画。
  “给。我画的有点小。”
  坐在床边的男人郑重地接过那片小小的纸,屋子里光线微弱,他凑近看,几乎把纸贴到了眉毛上。
  “这解构确实很奇特呀。”
  “其实我只是画了个棒棒糖。”
  “啊?”
  杀手的掌忽然重重地朝男人后脑劈来。

  回城

  傍晚时分,楼管大妈看到一个瘦高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她觉得这男人看着有点眼熟,应该是大楼的住户,但一时想不起来是具体的哪一户。
  看到对方进了电梯,大妈打开手边的抽屉,拿出住户登记名册,有人入住时她会在上面记录名字并附上照片。
  浏览了三十来户的入住信息,头顶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请问……”
  大妈一惊,抬头看到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
  “吓死我了,”她夸张地拍拍胸口:“刚才都没听到你走过来的声音。”
  “不好意思,”男人抱歉地笑了笑,笑容有点不自然,那张苍白的脸上还有不少未愈合的伤。他问道:“请问,这几天住11楼的程一厉有出现过吗?”
  “你说程医生?我想想哎,”大妈眼珠溜溜转了几圈,然后说:“你一提,我好像真的有两三天没见着他了。平时程医生就算没上班也会每天下来一趟丢垃圾。”
  “是吗……”
  男人失魂落魄地走了。
  出了大楼,杀手呆呆地站在大街上。一时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正是傍晚时分,天上飘着细细的雨丝,高峰期的马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和川流不息的人群。
  他木然地望着在雨中行走的人们,希望着有个人会拎着两手的食材,板着脸从雨中向他走来。
  四天前,杀手打晕了看守,终于从关着他的营地逃了出来。如男人之前说的那样,营地里人手很少,管理也很松散,杀手出逃时没费多少力气,还夺来了一辆越野车。
  如果没有车上的定位系统,他肯定会迷失在茫茫荒野里。
  之前他从男人的话里得知最近总部正不断遭遇各种麻烦,由此杀手推断会里目前应无暇处理自己出逃这件事。他没想太多,只一心想尽快回到医生身边。
  然而,当他打开车上的广播,内部电台传来的消息却完全推翻了他的推断。
  先生一收到他逃走的消息,出乎意料地勃然大怒,立刻要求手下去处理这件事。
  杀手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这座城的,一路上他忍受疲惫和伤痛的折磨,一刻都不敢休息,心里只想医生的安危。
  他终于来到医生家门口,打开门却看到玄关处放着一张显眼的白色卡片。上面的图案非常熟悉。
  杀手霎时觉得自己的呼吸心跳几乎要停了。
  还是太晚了。
  毛毛雨还在下,杀手垂着头走在雨里。气温很低,冰凉的雨丝落进衣领,背上像被细针扎了一下。
  绝望和悲伤的情绪向他不断地压来。
  医生生死和下落都不明,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走着走着,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鞋。
  杀手往左让了让。
  那双鞋跟着往左移动。
  他又往右让了让。
  那双鞋也往右移动。
  杀手抬起头。
  一张和医生一模一样的脸正对着他。
  “嗨。”医生大哥说。
  杀手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很久,语气僵硬道:“嗨……阿厉他……”
  医生大哥摇了摇手阻止杀手接下去的话:“什么都别说,先跟我去吃晚饭。”
  吃饭的地方位置很偏,正是饭点,整家店却冷冷清清没多少顾客。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杀手默默跟在医生大哥身后进了店,来到楼上的小包厢。
  门一打开,杀手就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总算来了,老子快饿死了。”
  杀手看到包厢里已经坐着两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平头男人斜斜贯穿整张脸的伤疤,他几乎认不出那是黑长直。
  “好久不见。”黑长直身旁的副队长左撇子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杀手呆呆地看着两人。
  医生大哥这时拍拍他的后背:“快坐下吧。”
  杀手愣愣地点点头,迈开步子往前走了一步,忽然身子直挺挺地往一边歪倒。
  “竟然累成这样。”
  看到昏过去的杀手被拖到椅子上,黑长叹气道:“一路过来受了不少苦吧。”

  别抽烟了

  房间很小,再加上正中摆着的方桌和椅子,更加显得狭小和拥挤。
  杀手坐在四方桌子前,左边坐着左撇子,对面坐着黑长直。右边位置空着,医生大哥外出买东西去了。
  他神情呆滞地盯着桌子中央的一个烟灰缸瞧,那里面堆满了烟灰和烟蒂。
  房间里已弥漫着厚厚的呛人烟雾,而面前这两个男人犹如两大坨人形干冰,仍在持续不断地制造着烟雾。
  “说点话,二十三,”黑长直嘴里喷着烟,眯眼看着杀手:“该不是被看守揍傻了吧?”
  杀手醒来还没多久,仍恍恍惚惚的有些迷糊,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此刻都混乱地塞在脑子里,思维能力受到了严重阻碍。
  “阿厉他……”
  一直默默抽烟的左撇子忽然轻笑了下,说道:“程医生还活着,三天前被他们带走了。根据得到的内部情报,他目前没什么危险。”
  “……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张卡片被丢到杀手面前,和之前在医生家里看到的那张一样。
  杀手拿起卡片,翻过来一看,发现背面还写着字。
  左撇子说:“这张是程医生被带走后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我认得那笔迹,看样子先生是希望你还能回去。”
  “吃饱了撑着才回去,那会都快散了。”黑长直捏起面前的烟盒晃了晃,里面已经空了。
  “左撇子还有烟吗?”
  “没了,你等等吧,警察大哥已经去买了。”
  没有烟,黑长直便一手支着头,一手焦躁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眼神在房间里四处乱飘。
  “队长,你的头发呢?”
  “还不是他干,”黑长直挠挠自己短短的发茬:“趁老子受伤昏迷时把头发全削得干干净净的。”
  “我看那头长毛是怎么看怎么不爽,”左撇子看着那平头挺乐,他转头问杀手:“有没有听说最近会里很乱?”
  杀手点点头:“有,听说是人手不够,内外冲突之类的问题。”
  左撇子笑着,神情带了些得意,刚想说些什么,黑长直忽然从桌子那边伸来手,一把夺走了他叼在嘴里的烟。
  “喂!”
  “嘿嘿。”黑长直满足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夹着烟的手伸到左撇子面前:“还你。”
  “……队长,副队长,话说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等这阵子过去了同你慢慢说。现在的情况是我和他以及一帮弟兄要与警方合作去灭了协会,左撇子谋划这个好多年了。”
  “那你们怎么和阿厉大哥凑一块了?还有你们之前去哪里了?”
  “我们一直在这城里。协会被警方长期盯着。这几年协会在走下坡路,势力减弱了不少,是个攻击的好机会。而我们在内部安排了不少人,警方需要这股力量……”
  “听他瞎说,”黑长直打断左撇子的话:“其实是那次我看到警察大哥在穿着警服出入警局。我觉得奇怪,二十三的邻居不是医生么,怎么变成警察了。我和左撇子就很担心你这傻子被人家骗了。然后半夜跟踪,最后还掏刀子顶着他问他是什么目的。说起这个,警察大哥其实一直知道你的身份。”
  “怎么开始合作的?”
  “中间乱七八糟事一大堆,左撇子有意跟警方合作,找了几次警察大哥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直到后来程医生被抓走了,警察大哥才知道事情不好了。他跟我们有联系的事是不是一直瞒着你和程医生?”
  正说着,医生大哥忽然开门进来了。他走过来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然后在空位上坐下,打量一下看着自己的三人,问道:“聊到哪里了?”
  “正说到我们怎么认识你的。”
  杀手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医生大哥笑笑说“一靠近你就闻到一股枪油味。”
  他边说边拿起一盒烟,拆开包装纸,自己拿了一根,然后把烟盒递给黑长直,黑长直抽出一根,又递给左撇子。
  接着医生大哥拿出打火机,点着自己的烟之后又开始传递。
  黑长直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烟,说道:“事情差不多讲清楚了。三天后我们会对总部发起进攻。”
  左撇子说:“你身上的伤没好,但是不让你去你也不会同意。”
  “阿厉就拜托你去救了。”医生大哥。

  番外……先生你好

  电话在半夜响起,他接起来,话筒那头的人告诉他:“二十三提交了退出报告。”
  一句话,瞬间赶走了他全部的睡意。
  “怎么死的?”他语气冰冷地问。
  话筒里安静了数秒。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忘了解释,”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战战兢兢的:“不是指死亡;是真正的退出报告。”
  他看着对面镜子里自己骤然放松的嘴角,说道:“知道了,等会我会过去处理。”
  放下电话,他打开灯,走到了镜子前,对着镜子把一头白发往后捋。他看到自己额上密布的细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会里的人都叫他‘先生’。
  没人知道他原本的姓名身份,他自己也都快忘了。
  年轻的时候他狂妄嚣张不可一世,想让整个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几乎做到了,代价非常大。
  经历混乱和颠沛流离,摸着自己一夜之间变白的头发,还不到三十岁的他对余下的漫长生命感到了茫然。
  最后他在会里停留下来,一转眼好多年过去了。
  那年他接到任务,独自一人到偏远的镇子取货。期间发现一群镇上的混混少年在用拙劣的跟踪技巧跟踪自己。
  那群小鬼不太团结,往往跟踪他没多久就开始打架。他躲在暗处,看着他们的混战来消磨无聊的时间。
  渐渐的,一个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
  少年打架时傻乎乎的笑脸总是勾起他对恍如前世般遥远的从前的回忆。
  他想起曾经躺在自己怀里的幼小生命。
  “小鬼,要不要跟我走。”
  “行啊大叔。”
  回去的路程有些长,他一直沉默不语,少年无聊地自言自语一阵后也闭上了嘴。
  “饿不饿。”
  “嗷!快饿死了。”
  他把一包食物丢给少年,听他西里呼噜快速解决完。
  “吃完了?”
  少年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里面掺了剧毒。”
  他转过头,看到身旁少年瞬间惨白的脸和恐慌的神色,冷冷笑了下,然后伸手使劲揉那头狗崽似的短毛:“骗你的。”
  “记住了,不要太相信别人。”
  他把少年丢给纸男,很少去关心后来情况。
  偶尔一次有事去找纸男,纸男指给他看一个四处乱跑的扫把辫。
  比记忆中个子蹿高了不少。
  “二十三,过来一下。”纸男招招手。
  扫把辫子跑过来,已是跟从前不同的青年面孔。
  纸男指指他:“这是先生,会里的头儿。”
  扫把辫子看看他,笑笑鞠了个躬:“先生好。”
  脸上傻傻的笑倒是没什么变化。
  他来到总部时天还没亮,手下递来那份退出报告的同时,也附上另一份资料:“这个人最近半年和二十三关系非常亲密。”
  先前还想不透退出的原因,在他看过这份资料后,显而易见。
  二十三被带了回来,不久却又逃走了。
  他吩咐手下将那个叫程一厉的人带到自己面前。
  看到镜中自己杀气腾腾的脸,他忽然不知心中翻涌的滔天怒意究竟是从何而来。

  轰隆隆

  医生听见外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同时整个房间开始不断摇晃,似乎是他身处的建筑物某处发生了爆炸。
  门外有人在大声喊话,同时伴随混乱的脚步声,都朝着一个方向去。
  被捆了太久,医生一边身子有些发麻。
  他晃了晃肩,忽然感觉一个冰凉的物体抵住了他的头。
  “别乱动。”握着枪的人低声警告道。
  医生瞥一眼这人微微发抖的手,缓缓挪正了歪着的身子。他注意到对方盯着门时万分紧张的神情,仿佛门外随时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扑进来。
  ‘轰………’
  又一声爆炸声传来,头顶下雨似地落下不少土灰,房间也晃得比之前更加厉害。
  医生听到身边人在念叨着:“完了……这次肯定完了……”
  黑长直指着摊开图纸上的几条不同颜色的线说:“我们从这边进去,打开缺口大概需要半小时,到时候你就走这边。”
  “记住尽量不要近身战,你这身体状况哪怕只挨了别人几下就有可能见不到程医生了。”
  四处都在冒着滚滚的黑烟,子弹射击的声音在这栋五层小楼里不断响起。
  杀手按照黑长直说明的路线,从侧方悄悄进入。
  收到的内部情报说医生被关在第五层,对方的火力都集中在二三层,其余楼层只留了几个人守着。
  出发之前,左撇子告诉他:“要小心先生,他说不定还留在五楼,那老头这把年纪还是强得可怕。”
  杀手沿着指示找到直通通道,匆匆忙忙直奔五楼。
  一路过来,他发现场面比他想象中要混乱。杀手担心医生会被乱飞子弹和爆炸造成的冲击误伤。
  杀手刚踏上五楼,只听‘轰隆’一声,身旁的一堵墙瞬间崩塌,砖块和碎片向四处飞散。
  爆炸过后的五楼一边狼藉,有的房间整个下陷到了四楼,几乎看不出来原来的楼层样子。
  “阿厉!阿厉!”
  爆炸后产生的浓烟遮蔽了视线,杀手这时候也不去管四周有没有人埋伏,在浓烟里边走边喊:“阿厉!阿厉!”
  没有人回应。
  心脏在胸腔里疾速跳动,呼吸变得急促,杀手觉得自己仿佛浑身血管都快炸了。
  他扯开嗓子狂吼:“阿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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