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我们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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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我们单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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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语欢对明远说:“小笼包待会儿才好,你怎么不先喝汤?”
  明远礼貌地一笑:“我不喜欢喝汤。”
  “那,让唐僧给你买一瓶饮料吧?”
  “好啊。”
  谢语欢的语气立刻变地主婆:“唐僧,听见没有?去买饮料,我也要喝!”
  “好嘞——你喝什么?”
  唐颖卓立刻站起来。
  谢语欢说:“我要大麦柚子茶。明远,你要什么?”
  “一样的吧。”
  田婧忸怩了半天,拽了拽唐颖卓的后衣襟:“颖卓,给我也买一瓶好吗?”
  唐颖卓转身回来:“你也要一样的吗?”
  “嗯。”
  唐颖卓跑到前台去交钱,拿着三瓶大麦柚子茶回来。
  谢语欢正在给明远夹包子,还对他温声说:“小心烫哦。”
  唐颖卓故意放大嗓门:“刚才都谁要‘饮尿’来着?”
  谢语欢放下筷子,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恶不恶心?人家正吃饭呢!”说着从他手中抢过两瓶饮料,递给明远一瓶。
  唐颖卓把最后一瓶递给田婧,田婧羞涩地接过去。
  “谢谢,颖卓。”
  唐颖卓夹起包子咬了一大口,嘴里囫囵着说:“不客气。”
  都是谢语欢一句话,把大家搞回到万恶的旧社会了,放着明远家的山珍海味不吃非要吃什么小笼包,不知道小爷早晨刚吃过小笼包么。囧。关键是此小笼包非彼小笼包~~~~~~~
  唐颖卓连着吃了六个包子后,饿得发慌的心才稍微沉下去一些,抬眼看看明远,额的神,他怎么还保持刚才那个坐姿,碟子里的小笼包一口没动!难道他不知道那位大婶早就照完相了吗???
  唐颖卓对他说:“你怎么不吃啊?不饿吗?”
  明远这才皱着修长的眉毛用筷子夹起包子,咬了一小口,然后很艰难地咽下去,十分钟后,终于把那个包子吃完。
  由于大家都饿急了,谁也没注意谁吃了多少,所以当谢语欢看见明远的碟子空了,感到很欣慰。
  吃饱喝足,有人提议去逛夜市。
  天街就是老城区的代称,人多且杂,街道破破烂烂,店铺林立,吵吵嚷嚷,这里的经济很久以前就停滞发展了,富人纷纷都搬走了,只剩下穷人。穷人也有穷人的好,可以不顾面子、形象、身份,落得个逍遥自在。
  庄子曾经穷得没有米下锅,但是当国君请他去当官,他却断然拒绝了,因为世上没有白来的富贵,代价往往是失去自由。
  而天街是个真真正正的自由市场,狗可以随便拉屎,人可以肆意骂街,只要你不怕冷,裸奔都可以,因为你属于最底层的人,也就没什么可跌份的。
  唐颖卓就出生在这里并且在这里长大。
  唐颖卓自己算过一笔帐,贵族学校一年的学费昂贵到可以供三个孩子念完大学,他的父母收入有限,就算全家人一年不吃不喝也无法攒足学费的十分之一,而他从来没去过那种义务教育的烂学校,一直都在最好的贵族学校里念书,这笔钱从何而来?
  其实从他出生起就有一个匿名慈善家不断为他捐钱,父亲在弥留之际交给他一张银行卡,那个时候卡里面的钱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但唐颖卓不想稀里糊涂地接受别人的恩惠,花销的每一条都在一本帐上记录得清清楚楚。唐颖卓想总有一天,自己会把钱全部还给那个人并感谢他的捐助。
  他从来都没怀疑过这一点。
  从小到大,唐颖卓都认定自己是从贫民窟里出来的野小子,皮糙肉厚,没心没肺,但天生的优秀潜质让他无法自暴自弃,这是他对上流社会的矫揉造作和纸醉金迷怀有强烈抵触的根源。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本来能吃两屉包子却因为怕脏只吃了一个,还装作一点都不低血糖走路走得很稳的超级大变态。
  唐颖卓跟在明远和谢语欢身后,叼着劣质烟卷徜徉在夜市上。俊洒的相貌引得大姑娘小媳妇看直了眼儿羞红了脸儿。
  田婧走在他身边,活脱一个无怨无悔的小丫鬟。
  唐颖卓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喊臭蛋儿。回头一看,竟是多年前的玩伴儿小河虾。
  小河虾长得圆溜溜的脸蛋儿,黑黝黝的皮肤,个头比田婧还矮去不少。他小跑着追上来,连喊唐颖卓好几声:“臭蛋儿!”
  唐颖卓笑呵呵地砸他的头顶:“小河虾?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小河虾说:“我和我弟弟在这儿卖鞋油。你怎么回来啦?”
  唐颖卓说:“我带同学来逛逛夜市。这些都是我同学。”
  小河虾看了一圈最后把眼睛定在明远的脸上。
  唐颖卓崩溃,怎么谁见了明远都是这个德性。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了,叫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看直了眼羞红了脸的人居然不是自己。
  明远和谢语欢回头看着他们俩。那个人叫小河虾,却长得又黑又圆,唐颖卓叫臭蛋儿,却长得又高又瘦,两个人的外号和外表正好相反。
  谢语欢说:“哈,唐僧,原来你骗我!你不是说你没有外号吗?你怎么会有臭蛋儿这个外号呢?”
  唐颖卓挠着后脑勺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也忘了……”
  小河虾激动地说:“他以前有好多外号,但是他所有的外号都不如这个外号响亮,因为他有一次一顿饭吃了九个腌蛋,打饱嗝比放屁还臭,后来大伙就叫他臭蛋儿了。”
  大家都惊愕地看着唐颖卓。
  唐颖卓脸红得像番茄:“×,不卖我你会死吗?”
  此刻,明远笑得比花朵还灿烂。与此同时,又有无数无辜少女被秒杀。
  田婧说:“那小河虾你的外号是怎么起的啊?”
  唐颖卓抢着说:“这个我告诉你啊,他的外号是我起的,有一次,天连着下雨,郊外河里的水涨到坝上,冲上来许多小虾小蟹,我正在那儿捞的时候,听见有人喊救命,我跳下去把他捞上来了。”
  “这么说,你救过他的命?”
  小河虾说:“是啊,臭蛋儿是救过我啊,谁叫他是我老大呢,自从他离开天街以后,这一带太平多咯,我的日子也不好混咯,只能靠鞋油度日了。”
  大家都默了。
  谢语欢回头看着唐颖卓:“你到哪都是破坏神。”
  唐颖卓不尴不尬地笑了笑:“只能说,每个人都有他的生存方式。”
  说起祖宅,唐颖卓突然间很想回去看看。那里承载着儿时最快乐的回忆。小时候父亲非常溺爱他,不论他惹出多少祸,父亲从来都没骂过他。
  直到父亲患上绝症,他依然考满分,依然是学校的第一名,依然喜欢拉帮结伙打打杀杀,但他开始害怕失去,害怕改变,哪怕是一支用坏了的钢笔,他都会一直留着。
  四年前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已经认识到一切拥有终将失去,唯有改变才是永恒。
  后来,他离开了天街,长年住校。
  这次回来只是个偶然。
  唐家祖宅在夜市东边的一条古老街道上,街道叫作枯木街。
  小河虾和弟弟早早收了摊,随唐颖卓一干人一起来到枯木街。
  与夜市以西的天街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枯木街的静谧和端肃。这里的房子至少都有百年历史,完好的青砖瓦房就那么几座,唐宅却又是其中最完好的一座,房子和院子虽然陈旧,但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棵草都焕发着勃勃生机。
  明远很少被什么事物震撼,当他步入这栋旧宅邸中,竟不由自主地赞了一声:“这里真好。”
  唐颖卓侧目看他,他却第一次漏掉了与自己对视的机会,兀自望着房檐角上的铜铃凝神。
  唐颖卓从砖缝里摸出一把钥匙,将门上的大铁锁打开。几个人一齐把手机照明灯打开,将房厅外间照得通明。
  “你们不知道有电灯这种发明吗?”
  唐颖卓笑着拉开垂在墙壁上的灯绳,一个锃亮的老式白炽灯泡悬在房顶。
  大家都无聊地把手机照明关掉。
  “这么久不住了,怎么还有电?”孟涵雨问。
  小河虾说:“这里水、电、暖都免费的。”
  “哇!那我们在这儿住几天吧。”詹阳兴奋地说。
  “不行,这里地方太小,没法排练。”明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唐颖卓说:“我可没留你们住哦。”
  “小气鬼。”谢语欢剜了他一眼。
  唐颖卓立刻满脸堆褶:“嘿嘿~就当我小气好了,这里真的不想留外人住。”
  明远转过身来似乎听得很认真。
  唐颖卓走进卧室,用鸡毛掸子把实木家具上的蛛网掸了掸,然后把鸡毛掸子放进高颈花瓶里。
  明远走进来说:“我们该走了,回去还要坐一个小时的轻铁,到七彩庄园就很晚了。”
  “唔。”唐颖卓似乎再也找不到什么理由耽搁。
  “还不想走么?”
  唐颖卓抓着扫帚的手在微微颤抖:“等我再扫扫房顶。”
  “放寒假我陪你来打扫。”
  唐颖卓转头看着他:“放寒假……不就过年了么?”
  “是的。”
  明远转身出门。
  唐颖卓放下手里的扫帚,追随他的背影走出来。众人都在院子里看月亮,一轮满月挂在毫无遮挡的天穹上,显得格外明亮饱满。明远没有走出房厅,转过身来坚定地说:
  “走吧,过年再回来。”
  唐颖卓怔怔地看着他,忽然产生一个疑问:“你以前过年都怎么过?”
  “我只过圣诞节。”
  明远弯着眼睛笑起来,浓浓的睫毛形成两条黑黑的眼线,把深棕色的瞳子裁减成两弯细细长长的新月,眼角的两端随着凤目的走势向上微挑,延长线可斜入鬓角,高一分则太媚,低一分则太俗,不媚不俗,龙章凤姿。国画画师的手能否描摹出一二分么。
  妖艳。
  唐颖卓从一开始就没把他当人看。说话抓不到重点,气死人不偿命。还是故意的,唉。
作者有话要说:  请同学们踊跃加收藏啊!每日四更。至少三更。日更过万。

  ☆、第 14 章

  回去的时候,小河虾兄弟依依送了一段路。
  临别前,小河虾把手搭在唐颖卓肩上:“臭蛋儿,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唐颖卓说:“我希望以后还能有勇气回来,这次有大家陪着我,感觉还不错。也许过一段时间吧,我还会回来。”
  小河虾兴奋地说:“那我可等着你了,到时候咱们把以前那些人再找回来,把痞子邦重新立起来,还你当老大,我给你点烟。”
  唐颖卓笑着砸他的脑袋:“看你这点儿追求。”
  小河虾揉着脑袋,眼睛有点晶亮:“我就这么点儿追求,想跟着你混,想当年能给你点烟也是挺有面子的事,谁都不敢小瞧我。”
  “过去的事……”唐颖卓使劲儿眨眨眼,“再说吧。”
  剧目组走出好几十米,突然听到小河虾在后面扯着沙哑的喉咙大喊:
  “那我可等着你了——”
  唐颖卓用力咽了咽冲上鼻管的酸涩,没有回头。
  如果不是谢语欢这个烂提议,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小河虾,因为有些人、有些地方既是快乐的巢也是疼痛的穴。
  在轻铁上,或许是因为大家都累了,谁也没说话。明远整整一个钟头保持优雅的坐姿,眼睛望着窗外很远的地方,神秘而迷惘,活脱一尊神像。
  回到七彩庄园已过午夜,明远和唐颖卓直奔五楼,谢语欢和田婧直奔四楼,其他五个人直奔三楼。
  唐颖卓进屋照直冲进洗手间,看来天街的东西真是脏得可以,刚吃下去就泻肚子,而且要论抢的谁也抢不过他,所以他吃得最多,马桶蹲了半个钟头,总算把肚子里的脏东西排泄干净了,出来一看,明远半卧在沙发上睡着了。
  唐颖卓刚想起来,他昨天好像一夜没睡,白天又连续排练十几个小时,体力应该是透支得厉害。
  不过妖孽累成这样了都还保持那么优雅的姿势睡,一条胳膊搭在高高的沙发扶手上,右手搭在左手手背上,修长骨感的十指交错相叠,好看极了。
  头侧着枕在小臂上,微翘的睫毛随着轻轻的呼吸一颤一颤,鼻梁很直很窄,鼻尖的形状漂亮得如同精湛切割的钻石,唇型立体而性感,脸上泛着淡淡的光。
  唐颖卓试图再靠近一点看他,但越是靠近他的脸就越是惊艳,越是无法直视,呼吸会在不经意间失去节奏,一种想要暴殄天物的冲动支配着下半截身子。
  唐颖卓疲惫困倦的身体被这种原始兴奋麻痹,大脑不知不觉地进入意淫状态。假如明远是个女的,个子稍低一点,脸颊稍胖一点,胸前的那条沟沟不是瘦□□而是肥□□的话,那就和自己打飞机时幻想中的人一样了。
  忽然,明远的嘴唇动了:“离这么近看我干嘛?”
  唐颖卓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没睡?!”
  明远依然闭着眼,淡淡一笑:“刚醒。”
  唐颖卓极力镇定:“这么睡睡不好,我想叫你脱了衣服到床上去睡。”
  “你去床上吧,我就在这儿好了。”
  唐颖卓说:“你昨晚都一夜没睡,今天怎么能再这样将就,累病了班长大人又该赖我,还是你去床上吧。”
  明远睁开眼睛,动作一点也没变,看似千年老妖般矜持:“你发烧刚退,再加上闹肚子,睡沙发病情肯定会反复,一旦你病情加重耽误演出,我也没办法向班长交待。”
  唐颖卓笑了笑:“我皮糙肉厚没那么容易挂,就算发烧四十度也不会耽误演出的。”
  这时明远站了起来,抓住他的手腕硬把他拽到床上。
  想不到明远的劲儿还挺大。
  唐颖卓倒在床上说:“喂,都说了我没……”
  “一起睡。”
  明远说着也上了床。
  唐颖卓这才意识到其实床很大,两个大男人蘑菇了这么长时间究竟是为嘛啊——啊啊啊啊啊!究竟自己把他当女的了还是他把自己当女的了?
  明远把灯关掉,视线立刻暗下来,但仍然能看见他在黑暗中脱衣服的动作,起伏有致的躯干在暗夜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幸好是关灯后才脱衣服,不然感觉要比现在还别扭。唐颖卓只好也脱了,立刻卷着被子躺下,但始终没睡着。
  窗帘透进来的光线渐渐发亮,不知眯了多久右臂压得发麻,他翻过身去,发现明远侧卧在身边,眼睛居然睁着!
  唐颖卓赶紧把身体平躺,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听见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问他:
  “你什么时候醒的?”
  唐颖卓闭着眼睛说:“刚醒,你呢?”
  “我没睡着。”
  没睡着?为什么没睡着?这家伙究竟在搞婶嘛?连着两天两夜不睡觉,白天又那么累,找死啊!要是一个人在沙发上睡,大家都能睡得很好,两个人都躺在床上,总好像互相惦记着什么似的。
  唐颖卓仰面朝天地躺着,一动不动闭着眼,感觉左半边脸烤得慌,这妖孽一晚上不会就这么一直睁着眼看着我吧,废话啊,要是他动手动脚我应该知道的嘛,呜哇,自己在想什么呢~~~~~~~~
  糟了,现在不只是左边脸烤得慌,就连左边身子都烤得慌了,快烤成偏瘫了。拜托,大哥,总不至于被他用眼睛看化吧?动一动嘛,动一动嘛,又不会被狙击。×,肢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这个卧姿很容易就被发现身体上的变化了,靠,再翻回右边去好了,右胳膊,你安心地死吧,我会记得你的。这就是拿别人当意淫对象的报应吗?
  唐颖卓刚要翻身,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随后耳边传来一阵热浪翻滚的气息: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洗澡。
  唐颖卓装作睡迷糊的样子“呜”了一声。只见明远走进浴室,背影是那么完美无缺。他旋开蓄水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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