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烈火摇了摇头,说道:“抓到就好……”
傅雅想了想,还是对傅烈火说道:“烈火,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只说出这一句,傅雅的脸就咻地一下红了,这个请求有点难为情,或许对傅烈火来说并不公平,但是内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必须这样做。
傅烈火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是因为邓好墨吗?”
“是,我知道她伤害了你,她不值得原谅,可是她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了,刚刚萧祈然和我说,她丧失了生育功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残酷了。我想请你出面请求法官从轻发落,你是受害者,你的话法官一定会采用的。”傅雅说完,羞愧地低下了头,她想着,就算傅烈火不同意也没关系,至少,她已经努力过了,只求一个心安。
让她没想到的事,傅烈火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就点点头道:“妈妈常说,要成为一个大人物,必须要先有容人之量,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虽然害过我,但是却最终没有害死我,我也不应该以怨报怨,我答应,可就是不知道爷爷会不会答应。”
雷子枫几步跨过去把傅烈火抱到怀里,搓着他的脸打趣道:“嘿,小子,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嘛!”
傅烈火在雷子枫的怀里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过,瞬间气得一张小脸通红,他可不希望雷子枫像抱小孩子一样抱他,他已经长大了好不好!
“烈火,谢谢你,真心地谢谢你!”傅雅拉过傅烈火的手,真诚地感谢道。
傅烈火一把将傅雅的手甩开,嘴里嫌弃道:“放开,肉麻死了!”
傅雅和雷子枫同时相视一笑,傅烈火这小屁孩虽然经历这一变故,但是他还是他,还是以前那个臭屁王。
这时段月容端着托盘推门进来,见几人聊得开心,不由得笑着问道:“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傅雅笑着起身去接过段月容手中的托盘,说道:“三娘,现在想害烈火的幕后真凶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明天就可以把门外的士兵和飞虎队撤掉了,你开不开心啊?”
“是吗?”段月容展颜一笑:“那太好了,小雅,子枫,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啊。”
傅雅却尴尬地笑笑,把刚刚和傅烈火说过的话又重新和段月容说了一遍,段月容平时就是挺温和一人,但是听到傅雅说要放过伤害过自己儿子的人,当时就不高兴了:“小雅,我知道那个孩子也很可怜,但是因为自己可怜就能去伤害别人了吗,你也不要再为她说好话求人情了,法院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其实段月容这话说得也在理,俗话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她确实不应该也没有立场要求三叔三娘和傅烈火原谅邓好墨,但是只要一想到邓好墨马上就会被枪毙,她的心里就疼得厉害,也许,她确实是太优柔寡断,太善良了。
段月容见傅雅的脸色有些失望和难过,让软了语气道:“小雅,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我也不是揪着人家的错处儿不放的人,可是小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放过了她,她下次再犯呢?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被她害死?那些人找谁说冤去?”
雷子枫放下傅烈火,走过去楼主傅雅的肩膀,笑着对段月容道:“三娘说得对,可是邓好墨是雅雅小时候的好朋友,您也知道,雅雅小的时候朋友不多,难得有这样一个朋友,免不了会心软,您放心,我会说她的,这么善良,有一天还不被大灰狼给叼去吃了。”
说完,就搂着傅雅出了病房门,走到门口,傅雅突然推开雷子枫:“你刚刚说什么呢?什么意思啊你?”
雷子枫笑着又把她搂回来,朝她眨眨眼睛:“这不激一激咱三娘嘛。”
傅雅又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就任雷子枫搂着了,“三娘的想法也没错,谁都不知道放过邓好墨以后,她会不会东山再起。”
“你就是什么事都太喜欢以别人的角度去想问题了。”雷子枫理了理傅雅额前的碎发:“你怎么就知道邓好墨想要活着呢?她犯了错,现在又失去了生育能力,你怎么就知道对她来说活着不是一种痛苦呢?”
傅雅一怔,雷子枫这番话就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令她清醒过来。是啊,自己一直想着要保住邓好墨的性命,可是邓好墨活得那么痛苦,她怎么就知道活着对她来说,不是一种折磨呢?
“那枫哥你的意思是?”傅雅再次抬头,眼里已经清明了很多。
雷子枫搂着他往前走,淡淡说道:“顺其自然吧,不管是生是死,都是她的造化,种因得果,不是吗?”
傅雅点点头,心里也不再焦灼了,开始是她思考错了方向,现在经过雷子枫一提醒,她就想通了,与其去操心邓好墨的生死问题,还不如操心操心雷子枫脑袋里的那颗子弹。
距离上次去王慕白那里检查,已经过去三天了,当时王慕白说的是尽快安排手术,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先前是被邓好墨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现在想想,一周的休假时间已经过去四天了,雷子枫脑袋开刀这么大的事,真的能瞒住别人吗?
“老婆,又怎么了?”见傅雅仍旧垮着一张脸,雷子枫低下头问道,但语气里并没有不耐烦的情绪。
傅雅担忧道:“我是在想你手术的事,我们的假期快用完了,到时候开刀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家里人。”
雷子枫捏捏她的鼻尖:“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像老太婆一样,你还不如想想,今天中饭我们吃什么,我都快饿死了。”
傅雅才想起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从早上起来开始她们就一直忙着邓好墨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吃什么东西,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才惊觉肚子饿得一阵阵抽痛。
“我也饿了,枫哥,我们去吃饭吧!”傅雅挽起雷子枫的手臂,欢快地往前跑去。
雷子枫配合着傅雅往前跑,嘴里一边问道:“那老婆想吃什么?”
傅雅眼珠子转了转,道:“枫哥,我们买菜,回我们自己的小窝,自己煮着吃吧,好不好?”
“好啊。”雷子枫爽快地答应,这次打仗回来,由于这样那样的事,他和傅雅还没回过小窝呢,而且这几天为了邓好墨的事情,他也没好好和傅雅亲热过了,想想,他的小子枫都已经闲得快生锈了,不行,得找个机会把傅雅扑倒,好好地吃一回才行。
光是这样想着,雷子枫的心里就开始一阵火热,身体的温度也慢慢升高,他轻咳一声,压住自己旖旎的想法,拉着傅雅去了附近的超市。
傅雅不由得看了看雷子枫,怎么突然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狼外婆看到小红帽的眼神呢?这人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177 我忍不住了
傅雅和雷子枫两人来到超市,傅雅想起和雷子枫刚认识的时候吃过的螃蟹,突然有些怀念起来,就拉着雷子枫到生鲜区买了两斤鲜螃蟹。
雷子枫脸色一黑,他现在看到螃蟹就想起那次的螃蟹大战,在傅雅面前丢了脸,说什么也不肯再弄螃蟹,至少,不要再和活螃蟹打交道。
“老婆,我们不要买这种,我们买那种吧?”雷子枫皱着脸,有些撒娇意味地指着旁边一格的冰冻螃蟹,那些已经杀好的,回去直接做就可以了。
“不行,螃蟹要新鲜的才好吃。”傅雅在这上面丝毫不让步,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那次雷子枫做的螃蟹,她就开始流口水,非要吃到一模一样的心里才舒服。
两人争执了半天,最后还是傅雅赢了,成功的买下了新鲜螃蟹,雷子枫暗暗磨牙,心想傅雅肯定是故意整他的。
又买了一些其他小菜,两人回到小窝里,雷子枫就张罗着下厨,只是那螃蟹,他却不敢去招惹了。
“枫哥,你赶快去做螃蟹,我好久没吃了。”傅雅见雷子枫弄着其他的菜,就是把螃蟹忽略过去了,不由得出声催促。
雷子枫窘迫地伸手去拎螃蟹,好不容易抓出一只,手一抖,又跌了回去,那螃蟹挥舞着金黄的大钳子,似是不满。
傅雅突然想起上一次雷子枫被螃蟹夹了手指,恐怕心里有了阴影,更是起了戏谑之心:“枫哥,快点呀,我要饿死了。”
雷子枫一咬牙,一狠心,又伸手过去抓螃蟹,他就不相信了,堂堂雷家大少爷,中将大人,连几只螃蟹也奈何不了,不就是杀螃嘛,人都杀过了,还怕区区螃蟹?
有句话怎么说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雷子枫不停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但是手才刚伸进袋子里,手指咻然一痛,他眸光一闪,又把手收了回来,果不其然,他的手指上已经挂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还死咬着不放。
“啊哈哈哈……”傅雅笑得弯下了腰,“没想到堂堂战神,居然怕螃蟹啊,啊哈哈哈……”
雷子枫委屈地甩了甩手指,夹着手指的螃蟹也跟着一摇一晃,“老婆,老公都痛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傅雅好不容易止住笑,自从认识以来,都是雷子枫把她吃得死死的,如今终于也正大光明地嘲笑了他一回,她的心里别提多可乐了,雷爷恼羞成怒的样子,很好很傲娇啊,哈哈!
“老婆,如果你实在忍不住,那就笑吧,你现在这样倒笑不笑的,我看着更难过。”雷子枫用力把螃蟹从手指上扯了下来,扔回袋子里,怕螃蟹很好笑吗?这世上又不止他一个人怕螃蟹!
“噗……”傅雅本来是打算给雷子枫留点面子不再笑出来的,可是只要看到雷子枫现在这样子她就破功了,忍不住泄出一点笑声,笑够了,才说:“螃蟹我来弄吧,你先弄其他的菜。”
雷子枫如蒙大赦,生怕傅雅反悔似的,就把一大袋螃蟹丢给了傅雅,那迫不及待的表情又惹来傅雅轻轻一笑。
雷子枫暗中磨牙,你笑吧,等我把你喂饱了,再把你从头到尾吃个遍,看你还笑得出来!
两人一个弄螃蟹,一个择小菜,厨房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息,虽然都不言不语做着自己手底下的事情,但是却能感受得到那种平和和幸福,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不一样,对傅雅和雷子枫来说,在外,能并肩作战,在内,能合伙做一顿美餐,这不是幸福是什么?
雷子枫主勺,傅雅在一边打下手,剥个大蒜切个葱花什么的,没过多久,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就摆到了桌上,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傅雅拿了两个饭碗添了两碗饭,正好雷子枫端着最后一个汤出来了,两人坐下来吃着桌上的美味。
雷子枫剥了一个螃蟹,再用牙签挑出蟹腿里的肉,放到傅雅碗里,语气温柔:“老婆,知道你喜欢吃螃蟹,来,老公给你剥好了。”
傅雅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也夹了一筷子雷子枫喜欢吃的牛肉丝到他碗里:“枫哥,你也多吃点。”
两人这一来一去,你夹给我,我喂给你的,这顿饭倒也吃得津津有味,等两人吃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傅雅好久没吃得这么饱过,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雷子枫宠溺地看着她吃饱喝足以后满足的表情,自觉地去厨房刷碗。
刷好碗出来,傅雅已经半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雷子枫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吃光”政策泡汤了,傅雅的脑袋越垂越低,雷子枫去卧室里面拿了一张毛毯出来给她盖上。
这极小的动作却让傅雅醒了过来,看着雷子枫睡眼朦胧地问道:“枫哥,我睡了多久了?”
雷子枫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刚睡几分钟而已,如果困了,就再睡一会儿吧。”
傅雅摇摇头:“不睡了,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真的不睡了?”雷子枫眼里隐隐闪过暗光。
“嗯,不睡了。”傅雅点点头,并没有注意到雷子枫的眼神。
“好,我刚刚喂饱了你,现在该由你来喂饱我了。”雷子枫说着,猛的朝傅雅扑了过去,唇准确地捕捉到傅雅的红唇,像是饿了几天的饥汉一般,用力地吸吮着。
“唔……”猝不及防地被稳住,傅雅瞪大了眼睛,急促地喘息着,她没想到雷子枫刚刚的问话是这样的意思,早知道她就选择睡觉好了。
雷子枫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一边咬着她的嘴唇,一边就去解开她的衣扣,这几天都没什么机会亲热,能看不能吃,可把他给饿坏了。
傅雅其实心里也挺想念雷子枫的,在这种事上,虽然她也有些羞怯,但是却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扭扭捏捏,想了就是想了,就像雷子枫说过的:这是相爱的人所做的快乐的事情,没有必要感到羞耻。
情欲被跳动起来,傅雅主动抱住雷子枫的后背,把自己的红唇更深地送入雷子枫的口中。
温暖的室内一片暧昧的喘息声,雷子枫难得地有点猴急,很快就把傅雅剥了个精光,小子枫剑拔弩张地低着傅雅的腿根。
“老婆,我忍不住了……”他低喘一声,快速地滑了进去。
傅雅满脸通红,眼睛被情欲烧得水汪汪的,看得雷子枫一阵心痒难耐,嘴唇从傅雅的红唇上移开,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同时开始热烈地运动。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终于结束,两人抱在一起急促地喘息,欢爱的余韵让他们都有些失神。
今生今世,得此一人,夫复何求?
休息了一会儿,雷子枫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来,问傅雅道:“老婆,你的月事怎么还没来?”
傅雅一愣,想起自己的月事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前两天就应该来了,但是这个月到现在还没来,难怪雷子枫会有此一问。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在战场上身体太累了,所以推迟了吧。”傅雅答道,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因为身体超负荷,或是天气原因,月事有时候会延后几天,这是很正常的,她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但是她不想,不代表雷子枫不想,自从通晓男女之事以后,他自然知道女子若是怀孕,月事也会停的,就问道:“真的是这样吗?以前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傅雅点头道:“有过,不过只是偶尔。”
雷子枫也跟着点点头,心想要是再过几天大姨妈还没来,他就要带傅雅去做个检查了,他可记得,由于是在战场上,他和傅雅都没有做什么安全措施,如果是怀远了,那也很正常。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雷子枫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萧祈然打来的。
“疯子,老师说你明天可以做手术了,他让我通知你一声。”
“我知道了。”雷子枫语气淡淡的,好像谈论的是别人的事一般。
“手术地址还是在师傅的院子里,明天早上九点,你直接去找他就可以了。”萧祈然嘱咐了一声,也没多说,就挂了电话。
傅雅就在雷子枫的旁边,自然听到了萧祈然说的话,心里多少也有些担忧,于是对雷子枫道:“枫哥,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雷子枫只是摸摸她的脸蛋。
傅雅想了想,问道:“枫哥,开颅手术是大手术,我觉得肯定瞒不住家里人,要不,我们还是和他们说一声?”
雷子枫拧着眉头,心里也是举棋不定,他并不想告诉家里人他做手术的事,第一是嫌烦,被太奶奶或者爷爷知道了,肯定会派一大堆人守着他,他不喜欢这种靠别人照顾着的感觉。第二,他也是怕家里人口风不紧,走漏了风声,被敌对势力知道了,指不定会出乱子。但是他也知道这不是小手术,一两天肯定是恢复不了的,起码最少得一个月,他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失踪一个月,这些都不现实。
傅雅见雷子枫犹豫不决的表情,说道:“枫哥,可以悄悄告诉太奶奶,太奶奶年纪大了,免得她担心,我们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就行了。”
雷子枫思考了一下,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两人又驱车回了雷家。
这几天雷子枫都是和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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