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大师宝相庄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身上佛光氤氲,让人看上去就好像是真正的佛一样,忍不住让人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而明明应该拍在他身上的巨浪,也全部都被他隔在了身前三尺范围外。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杜先生,有些事情,执念太深,会伤己身。”
透过波涛,虚竹的声音阵阵,其中竟然蕴含着无上佛力,将杜浩的气势所掀起来的巨浪,平复下来!
就仿佛,杜浩是在对湖水进行破坏,而他却是将湖水安抚下来一般!
其实上面,比之杜浩,丝毫不弱!
杜浩微眯的双眼瞬间大亮,上前一步,凭空挥出一拳。
瞬间,天地反覆,原本水天一色的画卷,在这一刻,竟然颠倒了过来。
天为地,地为天!
正是……星泠仙拳第十式,翻天印!
随着杜浩实力的提升,这星泠仙拳他很少再用,但不代表这拳法的威力不够。
相反,随着他的提升,对着星泠仙拳的掌控,更加娴熟。
当年他在血雷宗释放翻天印,还需要从第一式一路顺畅打下来,才能够施展。
而如今,已然是挥手成拳,随意打出。
甚至在威力上面,比之当年,只强不弱!
看到这一拳,虚竹大师终于有几分色变,双手在胸。前结印,身上佛光瞬间大亮,笼罩在这后山每一处角落。
“佛陀印!”
随着他的一声大吼,只见在已经颠倒的天地之间,一尊巨大的佛祖,出现在其中。
并不是坐在天上,也不是坐在地下,而是凌空而坐!
杜浩眉头一皱:“如来?”
嗡——
随着这佛祖雕像的出现,原本颠覆的天地,在这一刻好像是被其强行翻转回来,片刻之后,重新形成了原来那山水画卷的样子。
翻天印被破,空中的佛祖并没有消失,双眼看着杜浩,面容普度众生,慈悲为怀。
虚竹大师深深地喘了口气,眼中有几分忌惮地看着杜浩,随即微微一笑:“看来,在道法上面,还是老衲略胜一筹。”
“杜先生,承让了。”
“是么?”杜浩看着佛祖雕像,轻声问道。
“哦?莫不是杜先生还有什么妙招绝……”虚竹似要调侃,只是他话还没说完,脸色瞬间大变。
只见杜浩的手中,竟出现了一团火焰,让他恐惧的力量,正式从那火焰之中传出。
火有四色,看去像是凡火,有不是凡火,而里面所传出来的波动,即便是虚竹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够在这火焰下毫无损伤!
多色火,威力巨大!
“这是什么火?!”虚竹心头震撼,背后的袈裟已经被冷汗浸湿。
杜浩脸上邪邪一笑:“虚竹大师,你,有药么?”
说着,抬手便要将手中的四色火丢出来,吓得虚竹直接跳了起来。
“别!别丢!杜玄玉你要是丢了就别想拿到帝药!”
此刻的虚竹已经没了之前庄严的样子,急的在那里不停地跳着,就差冲过来拦住杜浩了。
看着虚竹这般,叶师师有些愣然。
这……还是虚竹大师?
那个直指佛心的大能?
杜浩看着虚竹这样,微微一笑,准备将四色火丢出的手也顿了一下,似笑非笑道:“哦?这么说,你有药了?”
虚竹也看出来了杜浩是在吓唬他,但他却不敢拿这里赌。
天知道这臭小子会不会狠下心来直接将那四色火丢出来呢!
“我……我……”
“哼!”
看虚竹支支吾吾的样子,杜浩面色一冷,抬手挥去。
虚竹脸色大变,连忙叫到:“别啊!我有帝药!我有!”
话音刚落,杜浩手中的四色火就停了下来,差一点点就要被丢出来,看的虚竹心惊肉跳。
索性,他直接挥散了空中的佛祖雕像,从水榭之中飞身而出,来到杜浩和叶师师二人的身前。
看着杜浩,虚竹摸着光溜溜的脑袋,神色尴尬道:“那个……杜玄玉,其实你用不着这样的,赶紧把你那多色火收起来,有事咱们好商量是不是。”
他搓着手,脸上嘿嘿直笑,满满一副奸商的样子。
这靠近看了,叶师师才看清虚竹大师的容貌。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面前的这个人有些眼熟……
“你是……南州金水学院的校长?”
叶师师这一句话,吓得虚竹直接跳了起来,连忙用袈裟捂住脸,对着叶师师摆手道:“叶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南州金水学院的校长呢,我可是这寒月寺的住持!”
“平日里光是参悟佛法就够累的了,怎么可能再去做什么狗屁校长。”
“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若是虚竹不遮掩的话倒还好,叶师师还真可能会以为自己认错了。
但虚竹这样一边遮着脸,一边摆手,明显是做贼心虚啊!
杜浩听了叶师师的话,有几分疑惑地看向虚竹,想了想,对着叶师师道:
“师师,我记得今天咱们第一楼要捐助金水学院三座教学楼和器材吧?要不把那些钱留下来,咱们捐给别的希望工程?”
叶师师愕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虚竹就焦急道:“杜玄玉你妹的别啊!已经答应了给我们学校捐钱,怎么能反悔呢!”
骂完,他那欠揍的脸瞬间就严肃了起来,看上去颇有佛性:“阿弥陀佛,老衲就是南州金水学院校长,芦梓森是也。”
杜浩、叶师师:“……”
神特么鲁智深!
第389章 帝药之说()
“叶小姐的病情必须要帝药才能够治疗?”
寒暄一番之后,光头和尚芦梓森将杜浩和叶师师牵引进之前那处水榭,一边为两人煮茶,一边对着杜浩问道。
杜浩点了点头:“这种病诡异非常,除了帝药,我在想不到别的东西。”
谈到帝药这种事情,即便是芦梓森,脸色也是有几分严肃:“叶小姐,能否将手腕给老衲一看?”
叶师师点了点头,将自己上衣袖子撸起,洁白的手臂慢慢伸向芦梓森。
只见芦梓森大手一抖,几道佛光闪现而出,就好像是丝线一样包裹着叶师师的手腕,轻巧把脉。
只是把脉的时间越长,芦梓森的脸色就愈发难看起来。
到最后,当芦梓森的手收回来,他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
“如何?”杜浩开口问道。
芦梓森深深地吸了口气,想了想,最终还是对两人开口道:“叶小姐的这个病,如果用帝药的强大药性,倒是的确能够彻底改变血脉。”
“可并不是所有的帝药都可以,起码,我这边的不行。”
杜浩眉头一皱:“怎么讲?”
芦梓森站起身来,走到水榭旁边,身上佛光突然乍现,直奔这湖泊中央。
佛光卷起阵阵波涛,短短片刻,这湖泊中间竟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漩涡!
漩涡直通湖泊的最下方,将水下的淤泥都卷了起来,露出了最为坚实的岩层。
在这岩层之中,一尊古石雕刻而成的古佛雕像,正盘坐在其中,而他的右手上,正握着一株水草一样的药物。
杜浩看到这水草的瞬间,眼中爆发出一道精芒。
帝药!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东西再普通不过,但杜浩却是能够一眼看得出来,这株水草绝对就是传闻中的帝药!
因为其上的能量波动和生命波动,无一不昭示着它存在世间的长久!
芦梓森大手一招,只见那水草就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竟从一根杆上面,伸出了两条细长的分支,就好像是两条腿一样,人立而起,踩着水花就朝上面跑来。
对于这种情况,芦梓森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但杜浩和叶师师却都是瞪大了双眼。
这药成精了?!
“帝药之所以称之为帝药,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它是伴随着大帝的诞生而出现的。”
“不过这个原因只是其中一点,还不足以让其称为帝。最主要的,还是此药的药性。”
“服者可长生,药自然也是一样,世间每一株帝药都是不可多得的至宝,即便是大帝陨落,他们也不会陨落。”
芦梓森缓慢伸手,将这株水草接在手中,对着杜浩和叶师师笑道:“与其说是帝药,不如叫他们长生药来得实在。”
“这株帝药是一个人曾经无意之中发现的,我在这里只不过是照顾它,想要得到使用权,你还要自己问这帝药。”
说着,他将手中的水草慢慢伸到了杜浩的面前,对着他道:“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用它,因为帝药也分等阶,叶小姐的这个病,用这株帝药,除了强大的生命力能够给她续命以外,其他没什么效果。”
帝药也分等阶?
这还是杜浩第一次听说。
前世他虽然也曾研究过大帝的一些事情,但对帝药这种东西并不是非常清楚。
如今,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看着面前的这株水草,杜浩思索了一下,对芦梓森问道:“那师师的病,需要什么样的帝药才能有效果?”
“世间帝药本就不多,这株帝药也是那人在机缘之中发现的,如果是叶小姐的病的话,以贫僧来看,起码要三星以上的帝药才行。”
“而我这,只是一株一星帝药。”和尚芦梓森露出遗憾的神色。
这株水草好像是已经知道了这些人在想什么,倒也不惧生人,从芦梓森的手中跳了下来,一步一步朝着叶师师跳去。
等跳到叶师师的身上,就好像是小狗一样,轻轻地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随即就直接转身,重新跳回到了湖泊之中,回到了那石佛的手上。
看杜浩这个样子,芦梓森有些无奈道:“这株帝药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治疗叶小姐,它也主动放弃了。”
听芦梓森这么说,叶师师的神色有几分暗淡。
难道自己的病就真的这么难治么……
杜浩深深地吸了口气,闭眼思索了一会,对着芦梓森道:“你还知道什么地方有帝药?”
“不周山。”芦梓森淡淡回答。
“帝药这种东西,一般人有了也会将之珍藏起来,不会随随便便就让别人知道的。再者这东西本来就是罕见之物,怕是整个世界上都不超过三株。”
“如果真的还有的话,怕是只有不周山这地方了。”提到不周山,芦梓森的脸色也异常的凝重。
杜浩揉了揉眉头。
不周不周,又是不周!
看来,自己非要去一趟那里了……
“多谢提醒。”杜浩深深吸了口气,对着芦梓森抱了抱拳。
“无妨。”芦梓森淡淡一笑,思索了一下,对着杜浩道:“不过如果你不放心叶小姐的话,可以让叶小姐现在寒月寺这边修养,贫僧也能时常照料一下,免得叶小姐病情突发。”
“好意谢过了,告辞。”杜浩没有多言,简单拒绝后,带着叶师师就直接飞到了岸边。
虽然芦梓森对着两人露出的是好意,但杜浩心里还是始终在提防这个和尚。
一个南州三本学院的校长,一个寒月寺著名的大师,一个实力堪比假丹境界的修佛者……
天知道他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若是他自己的话,他还敢赌一下,但事关叶师师的性命,自己赌不起!
看着两人渐渐消失的身影,坐在水榭处的芦梓森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看来老爷子选的人当真不错。”
“有这样的实力,难怪能让苍云军在短时间内提高那么多。”
说着,他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品了品道:“十八年了……雪丫头也该从不周回来了吧……”
“或许这次,就是老爷子说的那个不错的契机。”
“呵呵……”
第390章 韩磊()
黄昏七点,陪着叶师师逛了一下午商场的杜浩,这才开着车带她回到了叶府。
可能是女人看出来了杜浩心情不好,索性就拉着杜浩在京城的一处商业街转了起来。
本来是自己陪他散心的,可能是天性起来了,到了后面,基本上就是杜浩陪着叶师师逛街了。
买了很多东西,顺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他们两个才回来。
就在两人刚刚回到叶府的所在地的时候,鲜崔婷有几分焦急地走上来:“姐,杜浩,你们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叶师师一愣,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有一个家伙从下午两点就来了,已经等你们半天了,说是要见你俩,我们都没有理。”
“我们本以为他等几个小时就会死心,谁知道他等到了现在。”
迎接上来的鲜崔婷也是一脸无奈:“他还说杜先生不出现的话,他就等到你们两个出现为止。”
“见我?”杜浩眉头一挑,也就没有多问,直接朝着会客厅走去。
当他走到客厅里的时候,顿时就见到了一身阿玛尼的韩磊。
满脸憔悴,焦躁不安。
此刻的韩磊再也没有之前南州宴会时的那种嚣张跋扈,也没有了当时的高高在上,只有说不出的心力憔悴,一看就知道受过不少的煎熬。
听到脚步声,韩磊侧过头来,看到杜浩,瞬间欣喜若狂,满脸激动道:“杜先生!”
杜浩眉头一皱:“韩磊?”
他直径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对着韩磊道:“不知道韩少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如果你想报了上次南州宴会上面,因为酒水打你脸的仇,我建议你还是走吧。”
“这里是叶府,你讨不到好处的。”
噗通!
在叶师师和鲜崔婷的错愕之中,这韩家少爷,一代纨绔,直挺挺地跪在了杜浩的面前,出声哀求道:
“杜、杜先生,求你救救我吧!”
看韩磊跪下,叶师师和鲜崔婷都呆住了。
她们虽然常年在南州,但对于京城的一些权贵还是认识一些的。
尤其是这韩磊,叶师师印象非常深,以前在一个宴会上曾经见过一面,但因为其曾经轻薄叶师师,被叶师师坑了一次,赔了不少钱给叶府。
这个人向来眼高于顶,年后南州的一场高层的宴会也是他举办的,本来她和叶老还是要去的,就因为一些事情而耽搁了,也就没去成。
她事后也听说了当时宴会上面的事情,自然知道韩磊怕是也承受了柳天南那边不少的压力。
只是她没想到,这向来不可一世的韩磊,为什么会突然跪在一个曾经打他脸的人的面前。
“韩少何必行此大礼。”杜浩平淡说道,只是躲开了他的正面,慢慢悠悠去倒了杯水。
韩磊见杜浩不想搭理自己,连忙挪动双。腿到他的面前:“杜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
“我不该嘲笑你,不该跟你作对,对你的力量毫无所知。”
“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了!”
然而这态度却是让杜浩一点都不为所动:“韩少,有事就说事,你没必要这样跪着。”
说着,他摆手示意鲜崔婷将韩磊扶起来:“说吧,什么事。如果你再跪的话,我马上转身就走。”
“我说!我说!”
韩磊再不敢打悲情牌,连忙上前拉住杜浩的手:“杜先生,是我贪心,是我不好!”
“上次你在晚会上面给我提醒,让我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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