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甫昕奸诈得在他们点头同意的第三天,就向媒体发告这次的收购,弄得他们想延期合约都不行。
几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记者们纷纷冲过去拍照,车队停在幕色门口,前面几辆车的门被拉开。
几个在紫苑里,经常出现在大众面前的高级主管走出来,刺眼的闪光灯,在一群气度不凡的男人身上反射出一股冰冷的光。
辛徒轩很好奇,为什麽前面几辆车的人走出来了,最後一辆黑色轿车的门依旧关闭,而且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
记者们激动地冲上去向拍照,一群魁梧的保安立即围住他们,并有意无意地用身体挡住车子,不让他们偷拍里面的人。
一个年轻的男人拉开车门,走到记者群中,态度客气而坚决的要求他们关闭摄象镜头和隐性闪光灯。
等确认所有人都按要求做好了,他才低头对车窗里的人说了句什麽。
然後,黑色的车门被人拉开,一抹白色的身影走出来,围观在四周的人都仿佛被惊霹了!
阴沈天空下的细雨里,男人身上流淌著一股璀璨的光芒,那光芒似乎是由他体内迸射而出,无比明亮得令人不能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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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风吹起皇甫昕乌黑的长发,他清雅的面容上逸著抹温润如水的光芒,注意到别人的目光,冷冷别过头将脸偏到镜头看不到的地方。
记者们恍然意识到,这个人就是紫苑背後的负责人皇甫昕。
只是他长年不抛头露面,见过他的人少之有少,外界猜测他是容貌太丑陋而不敢出现在公众面前,没想到却与之相反。
幕色里的女艺人一看到皇甫昕美丽异常的面孔,惊讶的险些尖叫,察觉这是公众场合又急忙捂住嘴,身体不停颤抖。
锦华也怔住了,他手忙脚乱地藏起手里的东西,眼睛却半秒也舍不得从皇甫昕身上离开。
──他没料到这个不喜欢公众场合的男人,竟会主动抛头露面,而且还是在幕色艺人混乱的时期里。
有的记者控制不住激动地抬起相机,急於拍下男人的脸,立即被眼尖的保安,冷若寒霜的出手阻止。
皇甫昕在高层主管的簇拥下走进幕色,突然,他停下脚步,有点心慌地抬起头,望向二楼处的最後一间房间,那间房间光线亮得刺眼。
幕色会议厅布置得简约而华丽,黑色的大理石桌面上摆著洁净的百合花,幕色里的主管与紫苑的人坐在前排,旗下的艺人被安排在旁边的座位上。
他们鼓掌,微笑,致辞,切蛋糕,开香摈,幕色的高层主管同紫苑里的人,互相握手,将手里的合同书交换到彼此手里。
锦华望著这如电影般美丽的场面,娇俏的面容上浮起一丝沈重的黯然,皇甫昕收购了幕色就拥有了他的合约,就能不费任何功夫的雪藏,不给任何出镜的机会。
他目光阴冷地望著被众人围拢住的皇甫昕,灯光洒在他身上,反射出一圈圈温和的光芒,耀眼得让锦华感到刺眼。
或许只要他想随时能让他消失,但他不甘即将到手的东西被顷刻摧毁。
锦华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皇甫昕,并在皇甫昕惊异地挑起眉头时,握住手里的相机走出大厅。
正与人交谈的皇甫昕,神情古怪地盯著手机里的陌生短信,一打开上面的留言清晰地映在眼底──卓戚阳在摄影棚里。
看著几这几个字,皇甫昕樱花般红润的唇角勾起了一个美丽弧度,他客套地跟与他交谈的主管说了几句,手指发白地握紧手机向锦华走过的方向走去。
为什麽会在摄影棚?
空气中,有暧昧的潮湿气息,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强吻,卓戚阳羞愤地涨红一张脸,用力推开他就坐起身。
但立即被拖到床上,衬衫在挣扎中被席偌淮扯开,掀开衣服下摆露出里面的蜜色肌肤,裸呈的皮肤在空气里激起一层细小疙瘩。
“住手──”
卓戚阳用尽力气抵抗,但对方力量一加重,他连挣扎都做不到,一边说喜欢又不顾对方意愿做这种事,这就是他的方式。
席偌淮忽视他冰冷的面色,清澈的眸子里漫溢著热切的爱慕,将他翻过身,另一只手滑向卓戚阳的腰间向上抬。
身体像野兽似的四脚落地,趴跪在白色的大床上,卓戚阳漆黑的睫毛如风中残叶一样颤抖,过分的屈辱使得他一阵晕眩。
席偌淮强硬地拉开他的腿,将手深入他的双腿间,触碰尚未有反应的前端,卓戚阳拽紧身下的床单,忍无可忍地回过身抡起拳头砸向席偌淮的胸口。
“唔──”
席偌淮不觉放开他,火热的眸子冷了下来,苍白的面容也失了原先的血色,见卓戚阳紧紧盯著他,漆黑的眸子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你别太过分。”
卓戚阳擦去唇上的湿润痕迹,声音略微有些冷沈,如窗外的细长雨丝寂静而冷漠。
那低沈的冷漠话语里,说明了他没把他放在心上,席偌淮脊背帖在柔软的床铺上,指骨绷得僵硬如石。
“我爱你,才会这麽做。”
他用力地喘息著望著情况不比他好的卓戚阳,不顾一切地抱住他,捏住他的下颔激烈地吻住他,贪婪的探索,好像要填满过去的饥渴似的。
即使知道他有多厌恶,即使知道他不会回应自己,人,总是自私的只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
透不过气的卓戚阳扭头躲避,却被男人用力按住身体,掠夺得更为狂妄,“好想要你。”
唇齿交缠间,一句暗哑的呢喃传进耳里,卓戚阳全身僵硬不到一秒立即挣扎,但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环住他,令他几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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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向自己摩擦的身体与热度,惊得卓戚阳面色失了所有血色的苍白,映衬得左脸上的诡异红痕,显得异常怪异而难看。
“你不是。”
席偌淮清澈的眸子,早在情欲的渲染下转变得幽深,他根本听不进卓戚阳的一句话。
室内不知何时开始蔓延出一股带有强迫性质的暧昧,席偌淮再也听不进任何声音,他的感官里只剩下诱惑他中毒的激情旋涡。
“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卓戚阳挣扎地躲开印在脸上的吻,望向禁闭的门,似乎有人在敲门。
席偌淮正吻得热情,转头的瞬间恰巧使两人的唇碰在一起,他呻吟一声用力抱紧他湿润的唇缠上他,浓烈的吻热情而情色。
“恩──”
门突然愤怒地撞在墙壁上,彻底的冰冷从门口涌向室内,空气霎时僵硬成冰,席偌淮吃惊地抬起望去。
只见,皇甫昕面色如霜地站在那,嘴唇煞美如雪地盯著席偌淮,望著被压在床上的卓戚阳,清澈的眸子里燃烧著愤怒而痛苦的火焰。
卓戚阳惊怔了一下,用力推开覆在身上的席偌淮,深深呼吸著难得的新鲜空气,晕沈的脑子也逐渐清明起来。
皇甫昕淡然而立地站在那,静静望著席偌淮,清雅的面色温润如水,只是由他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煞冷了室内的暧昧。
卓戚阳面色苍白,下意识想离开席偌淮。
手腕猛然一痛,席偌淮的手紧紧箍住他,像迷失前路的盲人一样,就算知道自己会给人代来麻烦。
但抓紧了一个肯为自己识辨前路的人,哪怕对方愤怒得无法压抑也决不松手。
风轻轻吹过卓戚阳乌黑的发丝,他双唇禁闭,慢慢侧过头,发现席偌淮的眼里满是脆弱的痛苦,以及无法言明的深深恐惧。
“你是席偌淮?”
清柔的声音如水流一样扩散在室内,卓戚阳微微偏过头,惊诧地发现皇甫昕已站在两人身後。
席偌淮微怔,顺著声音望过去,目光变得冰冷起来,刺眼的白色灯光下,皇甫昕的五官好象笼罩著冰冷雪色,他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淡淡打量自己。
气氛古怪而僵硬,席偌淮没有说话,皇甫昕也没急著追问,两人都在等对方再次开口,终於席偌淮还是忍受不了他的目光,打破僵局的开口。
“他是我的。”
席偌淮似笑非笑地望著皇甫昕,使劲扣住卓戚阳的手,但瞬时被他脱开,席偌淮的脸色变得难看异常。
“你的?”皇甫昕冷冷挑起眉,他话里的骄傲在他看来不过是抹透明的空气。
“是。”
卓戚阳一听挣扎地想说什麽,皇甫昕已懒洋洋地将手机放回口袋,回应般地瞅了席偌淮一眼。
“看不出来。”
席偌淮笑得多情地瞪著他,“你来这不就是想知道这个答案?”
“我来看他。”皇甫昕对上他傲慢的目光,凝视面色苍白的卓戚阳,语气温柔似水道,“没想到你们在拍戏。”
卓戚阳慌乱的心绪经他这麽一说,平静下来,方才的尴尬也被这样的解释摧毁不少,他总算能理解自己为什麽会如此依赖皇甫昕。
“不是拍戏──”,深刻的感情被他说成演戏,席偌淮脸色铁青地辩驳。
“我刚才遇到导演,他跟我提过。”皇甫昕回答的不疾不须,唇边有抹冰冷的笑意,“说你激情戏不配合找不到感觉。”
“。。。。。”席偌淮愣住。
皇甫昕凝视他,缓慢地说,“遇到问题了就找经济人,真像个孩子。”
“你说什麽?”席偌淮身体猛然僵硬起来。
“剧组里的人不好处吗?”
“关你什麽事。”
皇甫昕望著他看向卓戚阳的脆弱神色,眼里滑过一抹怜悯,就像渴望糖果却得靠暴力手段得到的孩子一样,口里也飘逸出施舍的味道。
“以後拍摄过程中遇到任何问题,直接来找我。”
席偌淮怔住,乌黑的眸子猛然缩紧成血红色,愤怒地大吼,“就算我与幕色的合约转交到你手上,我也要直接退出娱乐圈。”
“你似乎误会了什麽?”皇甫昕握住卓戚阳的手,“我来这是为他。”看向席若淮的目光愈加怜悯,“你的愤怒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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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足道,也能让你费劲心血收购这。”
席偌淮怔了怔,眼带笑意地瞟了眼卓戚阳,唇边开出一朵绚烂之极的豔丽花朵,他只想抓住触手可及的幸福。
“因为他。”皇甫昕丝毫没被他激怒的样子,他缓缓握紧卓戚阳颤抖的手,“我才决定收购这个地方。”
“你以为我信。”席偌淮眯起一双凌厉眸子,语气讽刺而尖锐。
皇甫昕低头看著卓戚阳沈默的脸色,唇角染出一抹浓郁的温柔痕迹。
“你信不信,我并不在意。”
细雨缠绵悱恻,夹杂著一丝意乱情迷,白色的水雾凝聚在透明的玻璃窗上。
席偌淮看向卓戚阳,他的冷淡神色,惊得他面容苍白如纸。
两人没再看他一眼,静静走出房,室内瞬间安静得骇人,空气中流淌出沈痛而窒人的气息。
他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吗?
席偌淮绝望地瘫在地上,他情愿皇甫昕愤怒地对他扬起拳头,也不要他的怜悯神色。
如果能静静守护在他身边那该多好,可他不需要他。。。。。。
席偌淮全身颤抖地跪在地上,浓密的幽黑睫毛,渐渐被泪水濡湿。
门在哀伤气氛里被人轻轻推开,席偌淮全身一惊地瞪大眼,望著走进来的俊美男人。
看著男人唇边的冷漠淡笑,他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方才的脆弱,窗外的阴沈天气,比不过男人地狱一般黑暗的漆黑眸子。
“你爱上他了?”走进来的卓戚砚依稀在自言自语,他的笑容轻柔无害,眼珠漆黑漆黑,“原本要你羞辱他,没想到你动了心,可惜了。”
“他是你弟弟。”
席偌淮为他眼中的阴冷寒光煞得浑身一寒,身体似在微微发抖。
“你爱他?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计划,才逼迫自己演戏。”卓戚砚唇角嫣红似血,白皙的肌肤上透出一丝诡异的苍白。
席偌淮目光冰冷地怒视他,卓戚砚凝视他,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嘲讽和轻蔑,“原来这是真的。”
“你说过不再伤害他。”席偌淮面色苍白,紧绷的声音自喉咙里逸出。
他承认一开始接近卓戚阳是出於卓戚砚的计划,他会爽快地为了他答应这个要求,是笃定自己不会对一个容貌丑陋的男人动心。
“我没伤害他,给予他痛苦的人是你。”
看著席偌淮愤怒的神色,清澈眸子里的崩溃光芒,卓戚砚突然感到一阵奇异的快感,他幽幽转过身,睫毛微微颤动地遮住一双暗色眸子。
“我就要离开这了,为我做最後一件事──”
席偌淮错愕地仰起头,一双莹亮动人的星眸,在垂落的黑色发丝里闪耀著淡淡的,冷冷的光芒。
回到住处,简单的吃完他准备的晚餐,卓戚阳茫然地看著在面前忙碌的白色身影。
他如往常一样微笑地望著他,与平常无疑的对话,总让卓戚阳感到异常慌乱,他无法开口对皇甫昕解释清他与席偌淮何时开始的纠缠。
也许怕一旦说出口就会让他失望,他没有皇甫昕想象中的坚强,表面上的冷漠不是无情,那是为了避免受到伤害的工具。
一个看似完美的家庭里隐藏著无法叙述的黑暗,他默默隐忍著施加在身上的痛苦,一个哥哥,可以毁了他原本就不幸福的人生。
他从不奢望会变得幸福,是皇甫昕让他体会到被人温暖到心口的滋味,正因如此,他更加担忧有天失去幸福後,自己会变成什麽样。
浴室的门轻轻响动,沈浸在思绪里的卓戚阳尚未反应过来,身体便被拉进一具温暖的怀抱里。
“想什麽?”
身体碰触到的部位,传来温暖的湿润感,卓戚阳诧异地抬起头,只是一眼有瞬间被惊豔住的感觉。
皇甫昕湿润的发丝贴在额头上,他清澈的眸子湿润如水,带著一丝暧昧的微笑,他一定在浴室待很久,不然面额不会如此潮红,嘴唇也不会如红宝石一样。
他微微一动,皮肤上沁出的水珠就沿著他机理纹路流下,只是看著就让人怦然心动。
“没有。”
卓戚阳喉咙一阵干涩,他目光静静地握紧手指,心情复杂地垂下眸子,一双温暖的手捏起他的下巴,他的嘴唇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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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在呼呼响动,皇甫昕温柔的吻住卓戚阳,动作轻柔到恍若对待珍宝,这不是霸道的占有,不是欲望的宣泄。
他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倾诉他满腔的依恋,延绵不绝却非同情的怜悯。
湿热的吻,夹杂著温暖的拥抱和喘息,卓戚阳的呼吸变得破碎,微张的唇瓣间化作一阵低沈的喘息。
“你──”
皇甫昕眼睛深黑而湿润,黑不见底的眸子里,有美丽的光在流动,他小心翼翼地道。
“让我爱你好不好?”
“。。。。。”
卓戚阳怔住抬起头,皇甫昕盯住他淡漠的神色,肌肤绯红如五月里的樱花;雪白中透著淡淡的绯红。
“戚阳总用这副表情看我,让我都不能──”
皇甫昕伸手将他拉进自己怀里,贪婪地将脸埋在他的颈项处,用力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没有。”
卓戚阳恍惚了一下,睫毛颤了颤,慢慢地抱住他的後背。
对爱卓戚阳渴望而畏惧,为了不受到伤害他总冷漠的腐蚀外界的一切,然而,这个男人让他忘记了孤独和绝望,并深深爱著他。
灯光闪闪盈动,皇甫昕急切地抱起卓戚阳将他抛在床上,尚未反应过来,已被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俯下身吻他,清澈的眼眸深处,泛起浓郁深邃的暗潮,温柔的吻落在他的唇边,颈项,肩膀,不断在往下。。。。。
卓戚阳叹息地闭上眼感受,逐渐的轻柔的吻加重了力道,吻过的地方船来一片片刺痛。
这有点不似吻,仿佛舐血的啃咬和掠夺,激烈而疯狂。
皇甫昕放开他,急促的呼吸落在他的耳边,他凝视卓戚阳紧绷的神色,手碰上他脖子处的一道痕迹,不著痕迹地用力擦拭,似乎上面有著不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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