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不要吵!我不想要再听到要求我单方奉献、施舍的话了。」冷酷的语调让苍武浑身颤抖,天海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的眼神更叫他心惊胆颤,「我只想要自私的,为了自己这么做就好了。」
那该是温暖而清澈的蓝色眸子内,苍武却只看见冻极了的寒霜。
天海粗暴的扯开了苍武的裤子和底裤,冰冷的手掌一下子往下窜,覆在苍武因蓝糖的药性而勃起的性器上。
「你已经起反应了呀……」天海的笑声挟带着些许的嘲讽。
苍武觉得此时匍匐在自己身上的人根本不是天海……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凶猛、令人畏惧的兽类。兽类的爪子正扒在他的下体上,强迫地撩起他更深的欲望,想逼他如此屈辱的服从它。
苍武坚毅的脸孔上浮出如醺醉般的红,俊眉难受的蹙拢着,热气随着汗水由毛细孔涔涔泌出。他向来禁欲意味十足面容,出现此种神态,反而出现了极大的反差,让人感觉更加情色。
天海体内埋藏多年,对苍武极深的欲望一下子冲破了薄弱的理智,汩汩流出、泛滥。他体内的每一吋细胞都兴奋的叫嚣着,血液激荡的沸腾着。
天海伸出舌头,舔舐着苍武的胸膛,间或用牙齿轻咬、吸吮他极有弹性的肌肤,一路留下了接近黑色的深红,累累的,像不间断的伤痕。
握着苍武脆弱的手指开始撸动,指腹恶意的揉捏让苍武感到令他惊悚的快感。
——快住手,这样下去不行的!
——真的会回不了头的!
苍武微微的张唇,就着压在唇上的柔软指节,用力的咬下。
「痛……」
天海抽回了压在苍武唇上的手时,中指的指腹已经被咬出了一个口子,鲜红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沾了几滴在苍武唇上。
苍武喘着气,红着的眼眶中夹杂着水气和怒意以及敌意,他瞪视着天海,那是责备的眼神。
「啊,我亲爱的武呀,你居然对我露出这种眼神。」天海用拇指擦了擦被咬伤的指腹,水水的,弥漫着血的腥味。
「天海,还有回头的可能性,但这件事必须到此为止!」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现在停止,我们还能当回从前的朋友关系?」
「没错。」
苍武心里沉了一下,手心冒着热汗,他觉得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然而,天海依旧冷酷的神情以及略略上挑的唇角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天海伸舌舔了舔指腹上因为苍武的咬痕而不断冒出血液的伤口,艳红色的血水沾染在他樱红色的薄唇上,更显冶艳。
他俯下头,也舔去了苍武唇上沾染着的血,然后和他接吻。
浓重的铁锈味、腥重地在苍武口腔中散发开来,随着粘腻的舌尖的入侵,深入到喉腔,他不适的哼了几声。
天海扳着苍武的下颚,强迫他与他深吻,直到他满意为止。
「不可能的,武,你知道吗?你刚才的眼神,是对我崇敬、仰慕了十几年目光里,第一次流露出的反叛。这代表着,从那一个眼神开始,我们的关系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况且……」
苍武的双腿被天海架高至肩上,葱白的长指爬至他勃起的性器,轻划至下方紧闭的入口。
「我也不想再和你只做朋友了。」天海的嗓音轻柔,食指探入穴口的动作却异常粗暴。
「唔!」苍武觉得浑身上下都为之震荡,他想要挪动身子反击,但却全身无力。
「像这样子侵入这里,我也是想了好久好久呢。」天海用手指抽插着苍武的后庭,穴内毫无润滑的干涩却让他的指尖窒碍难行,也造成了苍武莫大的痛苦。
肌肉被撑开,从下半身被撕裂,疼痛到揪心的感觉让苍武流了满身的冷汗。
「很难受吗?等等就不会了……」天海亲吻苍武线条明朗的咽喉,细细的啮咬着,连苍武吞咽唾沫的颤动他都可以清楚感受的到。
「混账!给我出去……」苍武觉得自己快死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入侵的那根手指上。
「混账这个名词你也是第一次用在我身上喔——」天海温柔的声音让苍武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站立了。
不消多久,苍武隐约地感觉到天海伸手在床底下探着什么,接着,就抽出了那根万恶的手指。正当苍武为天海的退出而松了口气的同时,指尖,并拢的食指与中指这次却一次全数插入了,夹杂着冰冷湿滑的液体。
「嗯……」苍武痛苦地拧起两道浓眉,难受的闭起双眼,些许的水珠沾在他眼睫上。
「乖,再忍耐一下就好了,你不想受伤或更痛吧?」天海哄孩子似的语调,手指却又残忍的插入了一根。
「你……已经在伤害我了。」
苍武嘶吼着,低哑的沉痛嗓音却只换来天海的轻笑声。
因为润滑剂的关系,指头的出入变得顺畅许多,一前一后的撑开、扩张着,淫靡的抽插着红嫩的穴口。
天海发出了情欲沉重的喘息声,他用唇吮吻着苍武的肩头、胸膛、脸颊和唇。
——自私的根苗生长着,缠呀、绕呀,从苍武的脚踝再往上蔓延,渐渐缠绕上他的身体。
天海微微地笑了,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满足的快感。
将湿热的手指全数撤出,天海凝视着身子底下铺着薄薄一层浅红的麦色身子,因等待而积压已久的兴奋感一下子胀满到最高点。
因为满胀体内的手指而感到痛苦的苍武原以为伴随着天海侵犯的退出,他会感到轻松,然而莫名的空虚感以及下腹逐渐升高的热度及不满足却成了新的折磨。
——蓝糖的药性正在发挥着,想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窸窣的脱衣声响起,当天海将下腹贴近苍武的股间,苍武第一次察觉人体的体温竟是这么的鲜明、也这么的炽热而令人恐惧。
如果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会崩坏的……他原本的世界、以及和天海之间的关系。
「不可以……拜托你,天海……继续下去就什么都毁了。」苍武眼角淌着努力隐忍的泪水,他刚毅而禁欲的脸孔此时扭曲着,却依然带着浓重的劝导意味。
他不希望自己和天海的关系有所改变!他只想维持最初的关系。但又或许……他只是极度不愿意接受天海将会背叛自己的这个事实。
「武,对我来说,只要得到你就完美了,其他的……」
天海将苍武的双腿扳开至极限,将早已挺立的欲望前端压迫在柔软的穴口上。
「都无所谓了。」他说,然后向前伏压苍武的身子。
硕大的柱身随着天海的这个动作全数插入了苍武的体内,伴随的烫人的温度。
「唔……啊啊啊!」苍武哀嚎出声,下身宛若被拆折成两半,连同心一起——天海还是背叛他了。
「嗯——」满足的叹息声由天海的鼻间发出,他拥抱着苍武,轻细地啃咬住他的肩头,模样就像是啮咬住猎物脖子的兽类。
被湿热、紧窒的温暖包围着,天海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为之逆流。兴奋、快乐——他感到愉悦。
「天海……你……啊……太可恶了!」
苍武哽咽着,但却依然倔强的强忍着泪水。天海在他体内,他全身的细胞都可以感受到天海的存在。
强迫性的被插入、被侵犯,而对方是自己这么喜欢、这么亲的人,苍武感到屈辱。
然而,因蓝糖的药性,苍武体内的温度正急速升高,原本只接收到痛楚的脑内也开始出现因快感而欢愉的讯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因天海的插入而感到愉悦、舒服。
原本可怕的侵犯,竟变成了充盈的满胀快感,自我嫌恶感油然而生,混杂着沉沦在欲望快意中的罪恶感。
苍武觉得很不舒服。
「……可恶也无所谓。」天海亲吻着苍武的下颚,语气柔的宛若是在道晚安。
他挺动腰杆,扶着苍武精实的腰部,将硕大的灼热浅浅退出,然后插入,反复的,进行侵略。
热度、快感、呕吐感、违和感,头晕目眩的,苍武开始陷入了昏沉的混乱之中——
性器抽出后庭时感觉空虚,插入时却又有股椎心的疼。
苍武觉得头很晕、沉甸甸的,像是在外围巩上一层水泥。被天海架着动弹不得的身子,恣肆妄为,下半身又痛又热,让他十分难受。
不只一次,他被翻过身子转换成各种姿势。
第一次,当苍武在迷糊中感觉到了天海在他体内释放了灼热的体液时,他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但一方面又为了可以解脱这件事而感到松了口气,整个人矛盾的很。
然而,事情却不如他所想象的简单。
当天海抽出他令苍武感到可怕的性器之后,不消多久,苍武被翻过身子,以趴着的姿势被抬起腰杆,天海残忍的提着再度勃发的欲望插入他红肿不堪的穴内,然后,律动、射精、满足欲望,又接着进行同样一轮的折磨。
「住手……唔……够了!」苍武不知道陷入昏迷和清醒的反复中,他多少次发出了求饶的讯息,但天海却执拗的,用手掌扣着他的腰,强而有力的将他往死里操,他甚至被强迫到双脚发软,最后胡乱的哀求着他停止。
天海不是没有听见苍武惨烈的求饶,他听见了,听的清清楚楚,但脑子里就是没办法解析消化。
苍武那种低沉略带哭音的声音,的确是勾起了天海一些怜悯,但更多的,却是诱人的情色。
天海吻着苍武肌理鲜明的背部,在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一连串如同留在他胸膛处的青紫吻痕。天海白晰的面颊透着艳红,因情欲而迸发的热汗沾染上金色的发丝,沿着发梢滴落在苍武身上。
对苍武的欲望源源不绝,天海饱含情欲的眸子凝望着自己与苍武的交合处,每一个挺身,他的性器就会将先前射入在苍武体内的白液挤压而出,活色生香的引诱他进一步的侵犯。
就像着了魔似的,天海对苍武的身体已经欲罢不能了,就算世界在这一刻毁灭也无所谓,能让他抱着苍武一起死,他也觉得够快活了。
「武……」他低喃着苍武的名字,将他翻过身子,然后用力的挺着腰杆,将自己顶到最深处。
「唔……好痛苦……拜托你……唔啊啊,放过我。」苍武伸出好不容易才恢复知觉却已经软弱无力的手,半推半靠的放在天海肩头,脸上不知何时,已经纵横了一片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热流。
——这么坚强的苍武,竟然哭了呀。
「武……不够,还不够呢。」
本来应该会产生的无限怜惜、心疼,天海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压根儿挤不出这一丁点,占据他心的,只有对苍武强大的欲望、占有欲和自私心态……
——真是恶劣呀、自私呀,天海。
天海自嘲着,但却一点也没有后悔之意。
伸手撸住苍武因药性而一直挺立勃发的欲望,天海一直坏心地没让苍武释放。
「吶,一起去吧。」他在他耳畔轻轻唤道,开始用指腹磨蹭着脆弱的欲望。
后庭被冲撞着、不断的填满着,前端的热气又逐渐上升,高潮到达前的窒息感都让苍武晕眩着。最后,后庭被同样的一股热流袭击时,他同样在天海的掌内释放了……
明明是飘飘欲仙的快感,却参杂着莫名强大的罪恶感。
苍武觉得整个身子都在嗡嗡作响,骨胳、肌肉、脑袋、心脏,嗡嗡嗡地——啊,他是不是快死了?
「武……武……」
第五章
绝翅馆内的医护室位于天井中央的矮建筑物二楼,独立的一整层。
除了医生的休息室和卫浴室之外的坪地全都是医护室的范围,偌大的空间里摆放了许多张病床,一旁则设有几大排放置药物和医疗用具的白柜,此外,还有设置在最前端的医生办公桌,然而,就只有这么一张而已……
因为,绝翅馆医护室里就只有配置一名女医生——犯人有任何不适,就只能靠这名医生的治疗而已。
因此,在常发生斗殴事件,亟需医疗救助的绝翅馆里,无形中,医生的权力变得强大,是馆中仅次于馆长的地位。即使是在有只有男性的监狱里面,唯一身为女性的医生却不至于处在弱势,反而站在高处,因为犯人们不想死,就只能找她、只得靠她。
女人靠坐在旋转椅上,交叉着纤细肉感、穿着网袜的双腿,足下的三吋尖头黑色高跟鞋一啷一啷的。她双手插胸,白袍大衣底下的紧身马甲将一对白嫩的酥胸挤得呼之欲出。
女人长相十分美艳,脸上画着大浓妆,丰润饱满的唇则涂着红艳艳的唇膏,亮的出水。她挑了挑细眉,望向抱着身上只裹着被单、陷入昏迷的男人将门踹开而入的金发男人。
「能不能温柔点对待我的门?」她哼了声,美丽的丰唇随后又拉开弧度:「哎呀呀,是哪阵风把天海大人您给吹来呀?终于想跟我上床了?」
「绘梦,帮我看看他。」丝毫不理睬女人的调笑,天海抱着怀中的人放到离女人最近的病床上。
「谁呀,哪栋的犯人?」
女人将被单拉开,却意外的看到了张陌生而苍白的脸。她哦了一声,擦着红色指甲油的长指扳了扳那张惨淡淡的脸:「挺俊的耶,禁欲味十足,我喜欢。」女人咯咯的笑了。
「他不是犯人,是我那栋的狱警。」
「啊,我听说了,原来是新来的那个嘛,他怎么样……」了字还没有出口,女人将被单再向下揭开时,就大致了解了。
——难怪刚才她说喜欢这家伙的时候,天海会用从来没有过的冰冷眼神看她。
「是这么一回事呀……你侵犯他?」女人的语气十分尖锐。
天海没有回应,他将苍武的身子略略翻过,将被单掀开,让女人能更加仔细的查看。
「哇!真惨。」女人望了一眼那被折磨的胆颤心惊的地方,她忍不住责备:「你都不晓得节制一点吗?」
天海依旧沉默着。
——他根本无法克制。
沉迷在拥抱苍武的快感中,苍武的肌肤、毛发、气味和每一个高潮的震颤都让他沉寂已久的欲望不断外流。当他好不容易从情欲中抽离时,苍武已经陷入了昏迷。
女人从一旁的柜子内抽出手套戴上,她原本想亲自动手检查,未料却被天海制止。天海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翻动苍武的身体让女人检查。
女人调侃地哟了声,但也无所谓的模样。
「啊啊,有撕裂伤,虽然不严重,不过本小姐是劝你啦,下次不要太过火,毕竟这地方本来就不是性交用的。」
女人将手套抽开丢到一旁,又开始扳动苍武的脸左右检查,苍武仍然沉沉的睡着。
「很奇怪吶……」
「怎么了?」
「只有侵犯的话不至于陷入昏睡吧,你给他吃了什么吗?」
「雪洛伊对他下了药,大概是他的方糖吧……另外,我给他吃了蓝糖。」
「什么!又是雪洛伊的糖,怎么可以给他随便吃那种东西?」女人高声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雪洛伊那家伙拿出的东西向来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我知道。」
「那你还……」
「晚一点随便你这么说,先告诉我他的状况。」天海金晖色长睫底下的蓝眼珠,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双手叉腰,不屑的呿了声:「方糖里的药性和蓝糖里的药性本来就不和,加上他的体质可能对药物过敏吧,所以才会造成他晕过去……之前我老早就禁止雪洛伊使用蓝糖了,没想到回收之后他却还偷藏了一些我没发现的。」她叨念着:「这个该死的王八羔子,等一下非得念他一顿不可。」
「那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吗?」天海的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