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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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欲-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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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理好手续也没有打算回课室,出了行政楼,看见不远处花坛站著两个人。
  
  韦延不想理会,装作没看见一样往校门口走。祁司以拉住他,“那不是你朋友吗?”
  
  已经无法无视那两人存在的韦延转过头去,这时站在花坛边的言允涵挥挥手跑了过来,他身後的言允嗣只是直直地看著这边,眼神中带著悲哀的色彩。
  
  祁司以和他打了招呼之後,说,“你们慢慢聊吧,小延,我在停车场等你。”说完就走开了。
  
  言允涵说了很多,韦延没有用心去听,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祁司以在停车场等著自己。
  
  “你有听我说吗?”言允涵似乎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没有。”
  
  虽然早就习惯了他直率而傲慢的态度,但此刻言允涵还是有点生气,“别人在对你说话的时候,你却没有认真听,你不觉得这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吗?”
  
  “如果你只是想责备我的话,那麽我就先走了。”韦延说完转身就要走。
  
  “韦延!”言允涵连忙叫住他。韦延回过头看他,他的眼神和平时完全不同,带著凌厉的气息,“那麽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好了。”
  
  “什麽?”韦延不以为然地偏偏头看他。
  
  “你什麽时候回来?……其实我并不想知道你什麽时候回来,只是你说不想和允嗣说话,所以我是代他问的。”
  
  “不知道。”韦延看了一眼还站在花坛旁边看过来的言允嗣便转身走了。 
  
  
  只是相处不到三个月而已,言允嗣最终还是对自己表白了。韦延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思,但对他只是想做普通的朋友,所以一直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好让这段友谊可以持续。可是最後,言允嗣还是一句“我喜欢你”为两人的友谊画上了句号。
  
  被表白的时候,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就连被祁司以主动触碰一根手指头都比当时的感受来得激动。
  
  然而身後的言允涵,恐怕一直都在弟弟努力著。
  
  抬头看看天,浮动著几朵惴惴的乌云。
  
  
  
  一上车,祁司以就亲昵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样子很高兴,“中午吃什麽?”
  
  看向仪表台的时间,才十点半。
  
  “太早了吧?”
  
  “那我们可以回家做饭啊。”祁司以全然不顾车外是否能看见里面,又伸过头来吻韦延的嘴唇。轻柔的啄吻。
  
  突然不远处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韦延看去,人们脚步急促地走著,像是在赶时间。
  
  “下雨了。”男人带著抱怨的语调嘟哝著。韦延这才发现天空落下如丝线般的雨丝。很快,干燥的地面出现朵朵深色的水渍,像朵朵绽放的小花。雨越下越大,地面像是满处盛开著烂漫花朵的山野,满眼都是深色连成一片。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52

  年底,学习结束的祁司以带著韦延回国。在下飞机的那刻,祁司以松开了韦延的手。
  
  看到来接机的天蔚,祁司以惊讶不已。在十一月份因为韦延失踪回来的那段时间里,已经找过机会跟她说了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天蔚也只是略微失落地说“是吗,希望你幸福”这样的话,本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什麽联系,没想到她会出现在接机的现场。直到离开,她都只是很平静地微笑著说话,好像两个多月前在餐厅里对她说的那些话都只是随便开开的玩笑一样。
  
  祁司以没有主动和她说话,他怕韦延不高兴。
  
  而祁妈妈却一直让两人单独处处,祁司以笑著拒绝了。
  
  後来,祁妈妈邀请她到家里吃饭,韦延的脸完全沈下来。祁司以连忙拉住祁妈妈说,“妈,这样不方便……”再看天蔚,一脸的尴尬。看出点端倪的祁妈妈也不好再劝,就笑著说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顿饭。被带回了爸妈家里,韦延整整一天都没跟祁司以说话,祁司以主动找他,他也是一脸的冷漠。好久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祁司以还真有点浑身不自在。
  
  晚上,照例安排他们两人睡在一起。
  
  躺在床上,韦延背对著他。祁司以一脸烂笑,用胳膊拐了拐了韦延。韦延没有理会。拐了几分锺,韦延依旧无动於衷,祁司以终於觉得无趣,他翻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听见韦延说:“她为什麽会出现在那里?”
  
  “啊……”听见韦延终於理会了,他赶紧翻回身子,“你说谁?”
  
  “还有谁?”依然背对著他的韦延语气带些怨嗔。
  
  祁司以抽动嘴角,半天才解释:“可能只是巧遇吧。”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祁司以以为韦延已经睡著了,给他拉了拉被子,也翻过身去准备睡觉。
  
  关上灯,还没躺下来就感觉到韦延翻了过来,并且用手搂住了他的胸膛。
  
  “不要闹。”祁司以小声的说。
  
  韦延像没听见,手指还在从祁司以的胸口抚弄著。“小延,听话。”祁司以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开始对韦延像哄小孩一样了。
  
  然而对方仍然像失聪了一样不理会他。
  
  很快,祁司以被压在了韦延的身下。
  
  祁司以并不想在这里做,但是韦延的挑逗让他无奈地只好束手就擒。身体的炽热让祁司以主动搂住了韦延,心跳的加速让他自觉地脱掉了裤子。
  
  韦延的进入很粗鲁,一部分原因因为这里没有Ky,另一部分原因是他此刻的心情……
  
  直到韦延全部没入,祁司以都是咬著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当全部进入并且只是轻轻地顶撞一下的时候,祁司以有些懊悔自己刚刚自觉脱裤子的冲动了。
  
  疼得他眼泪几乎都要飙出来!可是,他不能喊出来,也不能在这间房间里呻吟……疼痛感因为韦延的律动越来越强烈,祁司以甚至想要喊停,但是他只是紧紧地抓住了床单,咬紧了牙关。疼痛感渐渐麻痹了他的神经,全身麻木得无法动弹,而韦延动作的幅度也越来越激烈,祁司以伸出手抓住了韦延的肩膀。
  
  韦延的执拗和不甘此刻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
  
  “真是个善妒的孩子。”当韦延将怨怒宣泄在祁司以的体内时,祁司以几乎是眼眶湿润地笑出来。从韦延的外表看来,绝对没人会想到他是一个嫉妒心极强的人。有时候祁司以跟餐厅的服务员多聊几句,他都会一脸的不高兴,但什麽抱怨的话也不说。
  
  忍著下身的疼痛,祁司以摸索著到浴室里将身体清洗干净。回到卧室看见韦延背对著墙壁,赤裸著身体,没有盖被子。
  
  祁司以上床将被子拢了拢,但韦延很快将他踢到了一边。本以为韦延应该成熟了一些,但终究还是一个孩子。
  
  祁司以讨好地抱住他的背,和他一起在寒冬的暖气房里挨冻,最终,韦延还是伸手拉过被子来盖住了两人的身体。盖上被子的那一刻,祁司以深刻体会到了寒冷过後的温暖原来那麽让人迷恋。
  
  他搂著韦延安静地入睡,虽然他知道他今晚注定无眠,但他还是装出一副已经睡著的样子。
  
  韦延的呼吸渐渐平稳,祁司以知道他沈沈地睡去了。下身的疼痛感依然清晰,他不敢动,每动一下就如锥刺股。
  
  “司以,对不起。”
  
  祁司以微微愣了一下,而後微笑:“怎麽还不睡?”
  
  韦延翻过身来,像孩子一样搂住他的胸口,“对不起……”
  
  祁司以揉揉他的头发:“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乖了?”说著,亲吻他的额头。吻,渐渐滑至嘴唇,热吻与身体的摩擦让祁司以再次“苦不堪言”。
  
  
  回到医院工作,生活像以前一样简单而充实,但对於祁司以来说多了一份甜蜜。每天回家以後不再面对的是那个性情孤僻倔强的少年了。虽然依旧寡言,但是多了份热情。为此祁司以付出了代价,尽量少和女人说话……现在,最好连男人也隔离掉。
  
  这天,医院加班到九点,祁司以脱下白大褂,洗了个手就往停车场跑。车前站著一个男人,走近了才看清莫烟树。
  
  “载我一程?”莫烟树歪歪头。
  
  祁司以耸耸肩,不置可否。
  
  坐在驾驶座上,等著莫烟树上车。
  
  “你最近的状态好像非常乐观,是不是在床上做了‘不败将军’?”一上车莫烟树就调谑道。
  
  祁司以笑笑。发动引擎,想到回家能就见到韦延,他的心情就是一阵高兴。
  
  “你瞧你的脸,赤裸裸的淫笑。”莫烟树将两只腿搭在了仪表台上。
  
  祁司以收敛起了笑容,反问道:“你看起来不怎麽乐观啊?”
  
  “哈,你终於看出来了,”莫烟树看向他,“我被我们家女人赶出来了。”
  
  祁司以有一种不好的预兆:“那你现在准备?”
  
  “去你家过夜。”莫烟树说话流畅得像向东流的江水一样。
  
  果然……祁司以想著踩住了刹车。
  
  “干嘛?不欢迎?”莫烟树放下腿,一脸癞笑地看著祁司以。
  
  祁司以毫不客气地点点头。
  
  莫烟树的表情顿时僵硬,过了一会儿:“不至於那麽不给面子吧?怕你们家妞儿生气?没关系的,我又不是Gay,跟她解释一下就行了。”
  
  “我们家没有妞。”祁司以笑笑。
  
  “啊……那就你老婆,”莫烟树弓起背站了起来,偏偏头示意,“过来,我开车。”
  
  祁司以摇摇头。
  
  莫烟树作出一副失败者的样子:“我真的就那麽糟糕吗,唯一的朋友也不肯收留我,难道我今天晚上要住酒店?”
  
  “这倒是个好主意。”祁司以说。
  
  “……”莫烟树的嘴角抽动两下,“你最近可是越来越坏心眼了。”
  
  “没办法。”祁司以无奈地摇摇头。
  
  “你这个样子让我更加想见见你们家那位了,”莫烟树再度把腿放在了仪表台上,“我偏不下去,看你能拿我怎麽著……”
  
  祁司以看了他大概两分锺,抱著韦延也许不会生气的想法启动了车子。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53

  刚打开公寓的门,莫烟树就冲在了祁司以的前面,当他看到门口站得是一脸惊愕的韦延时,他也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转头对祁司以说:“没想到你和你的外甥住在一起,”说著,向韦延打了一个招呼。
  
  韦延对於他的到来表示不太高兴,点了下头算打过招呼就回了他的卧室。祁司以笑容颇为无奈。
  
  “他的个性好像还是没变。”莫烟树说著,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肚子有些饿了,厨房在哪里?”
  
  祁司以随手一指,便去敲韦延的房门。
  
  门没有锁,想来事情并没有那麽糟糕,祁司以轻轻推开门,进去并且反锁。
  
  “他只是被他家女人赶出来了,所以要在这里留宿一晚。”祁司以走到韦延的身後搂住他。
  
  韦延的手指仍然飞快地敲击著键盘。
  
  “你生气了吗?”祁司以亲吻他的脸颊。
  
  “没有。”语气平淡得一听就知道他在生气。
  
  “你越来越苛刻了,”祁司以笑著说,“你不是孩子了,所以要拿出大男人的架势出来。”
  
  韦延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看著他。
  
  祁司以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经了,一句好端端的话能被他说出挑逗的味道出来,他连忙摆摆手,“我的意思是小延你应该像个大男人一样大度点。”
  
  “什麽?”韦延面无表情地反问。
  
  祁司以立刻闭了嘴。
  
  过了一会儿,祁司以拉起韦延:“我们出去坐坐吧。”
  
  来到客厅,莫烟树端著一盘子已经切好的水果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著电视,韦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吃点。”莫烟树将盘子往祁司以的面前一伸。从以前祁司以就知道莫烟树非常开朗,但没想到竟然开朗到这种地步,他笑著推开盘子,“你准备今天晚上睡书房沙发?”
  
  莫烟树放下盘子,耸耸肩:“难不成和你一起睡床上?”
  
  祁司以简直想捂住他的嘴。偷偷看韦延一眼,他的脸色黑得跟“青天大老爷”没什麽区别了。
  
  “对了,餐桌上还准备有饭菜,我能不能吃点?”莫烟树笑著将盘子放在茶几上,“看起来很美味啊,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上班时间一直都是韦延先从学校回来,然後做好饭等祁司以下班回家一起吃。
  
  “估计没准备你的那份。”祁司以笑笑。
  
  “我看到是两人份啊,”莫烟树笑,然後又一脸疑惑看向韦延,“难道你还等司以回来一起吃?哈,等他等到快十点,你还真好!”
  
  祁司以看著这场景,心里直发怵。韦延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想吃。”
  
  “啊,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莫烟树笑嘻嘻地说著就往厨房跑。祁司以看著坐在沙发上沈著脸的少年,“不吃点东西不好吧?”
  
  见韦延不说话,又拉起他,“一起吃点吧,晚上少吃点也没有关系。”
  
  吃完饭後,莫烟树还像来参观博物馆的小孩一样静不下来,一会儿说“司以,你这房子收拾的蛮干净嘛!”一会儿又跑到电视柜旁指著花瓶,“你还蛮有情调,一大瓶百合啊!”
  
  祁司以“啊”了一声,“百合?”
  
  祁司以发誓他前几天就注意到了那瓶花,当时还觉得奇怪,只是没凑过去看,也忘记了问韦延。除了觉得室内有点香气之外,根本没在意那是真花还是装饰。那淡淡的香味他还误以为是自己的男士香水味。
  
  想著就觉得尴尬,祁司以牵强地笑笑,然後看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韦延。刚想过去说句话,又听见莫烟树一声鬼叫,“哇,这是什麽?!”
  
  看过去,莫烟树指著客厅的垃圾桶一脸意味深长的笑。走近些,祁司以的脸霎时间涨红了。里面霍然躺著一个Condom。是昨天晚上他们在客厅缱绻时留下的。因为垃圾并不多,所以早上也没有清理掉,没想到就被莫烟树看到了。
  
  莫名的一阵眩晕袭向祁司以。
  
  “没想到你外甥在这里,你还带女人回来啊?”莫烟树走近些,凑在他的耳畔小声地说。毕竟上次说这种话题遭到韦延的无礼对待,莫烟树还是收敛了点。
  
  祁司以张张嘴,颇为无奈地笑。余光还向韦延扫去,韦延只是看了这边一眼而已。
  
  “好了好了,我不调侃你了,”莫烟树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看墙壁上的挂锺,“已经十点半了啊,我得洗洗睡了,明天还有手术。”说著还配合性地打了一个哈欠。
  
  在莫烟树洗澡的时候,祁司以丢了一床被子在书房的沙发上。韦延又在看恐怖电影。
  
  莫烟树出来的时候,看见那部电影,刚刚的睡意一扫而光,他走过去拍拍韦延的肩膀,还一只手搭在上面:“嘿,这个我喜欢,咱俩志同道合啊。”
  
  准备进浴室的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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