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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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欲-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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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起身,祁司以一把拉住他,韦延回过头。
  
  “什麽事?”声音很轻,甚至说语气也有点温和。
  
  祁司以愣了愣,摇摇头,“没事,……就是前天晚上的电影还没看,什麽时候有空去看看吧?”
  
  “我今天没课。”韦延说著又坐下来。在他的注视下吃饭,祁司以竟然觉得紧张起来。越是紧张,夹空菜的次数就多了,弄得他脸都涨得通红。最後将碗放下,开始收拾,韦延还是没有离开餐桌。
  
  直到将碗筷放进消毒柜,韦延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著他。
  
  “怎麽还坐在这里?”祁司以问。
  
  韦延起身就走,站在原地的祁司以觉得一阵莫名其妙。昨天的话说错了吗?他不禁怀疑起来,可那是他的心里话,他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
  
  想来想去,还是直接问本人的好。祁司以讨厌这样的猜测,浪费时间和精力。但是这种话题怎麽问?难道问他“我昨天的表白说错了吗”?……祁司以又是一阵头痛。
  
  “去看电影吧?”对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提议道。
  
  “好。”韦延像回到了三天前的状态,乖巧听话。
  
  因为是周一,所以不需要订票。来到离公寓不远附近的电影院,韦延拉住他说,“我买票吧。”
  
  “怎麽了?”
  
  “我不想看恐怖片了。”
  
  “……”祁司以看了他好半天才笑著说,“没关系,你想看什麽就跟我说,还是我买吧。”
  
  
  看著手中的喜剧电影票,再看看韦延的脸,祁司以开始觉得这个世界不可思议。
  
  进了放映室,两人找到位置坐下来。位置在倒数第二排。看著前面来来往往的人纷纷找著座位,身旁的人也是有说有笑,气氛还挺活跃,但是身侧的少年依然沈默不语。
  
  以前来这里总是三个人,每次都是祁司予找话题跟韦延说。
  
  “怎麽想到看喜剧片?”祁司以问。
  
  “嗯。”韦延答非所问。祁司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韦延的手里还是拿著一桶爆米花,可乐已经被他一口气喝掉了,但看起来还是很渴的样子。祁司以将自己手中的可乐递给他,“没喝过的。”
  
  韦延没有接过来,“我不要。”
  
  “那我再去买一杯?”
  
  “我自己去。”
  
  
  韦延回来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十分锺,祁司以被电影逗得乐不开支,放映室里也是笑声连连。感觉韦延坐下去了,祁司以头也没回就小声问他,“怎麽那麽久?”边说著边将帮忙拿著的那桶爆米花又递给他。
  
  韦延没有接过去。过了大概半分锺,以为他没听见自己的话,将手中的爆米花又往韦延那里送一点,这时手却被对方抓住,祁司以这才转过头去看他。韦延低著头,腰也弯下去了,一只手紧紧地握著他的手腕。
  
  “你怎麽了?”祁司以的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而且呼吸变得粗重。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出了放映室才看清韦延的脸,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处也冒出密密的薄汗。来不及回去开车,拦了辆的士就把他往後座里塞,刚准备上副驾驶座,韦延拉著他的手不放。
  
  祁司以也没时间多想,跟著上了後座,让韦延躺在自己的怀里。怀里的少年还是很安静,紧紧地抱著他的一手胳膊没有放手过。
  
  路上一个劲儿地催司机开快点,司机从後视镜看看生病的韦延,连连说“好,没问题”。
  
  还好是下午工作时间,所以路上的车辆不多,十来分锺就到了国立医院。
  
  急匆匆地挂号,碰到正在找护士拿单的莫烟树,莫烟树见他还笑著说“怎麽今天就来接我?”祁司以慌慌忙忙没空理他的话,一把拉住他,“你别走!”
  
  当莫烟树看到韦延还有点吃惊,但看他那副样子也没多问。两人扶著韦延就往楼上跑。
  
  
  
  站在诊室里看著韦延,祁司以的心里乱糟糟的。焦虑和担忧像六月的爬山虎蔓延在他整块心墙上。
  
  为韦延诊断的不是莫烟树,莫烟树在准备一个小手术,所以也没有留在这里陪他,只是安慰一句“别担心”就离开了。
  
  听到新来不到一年的医生小杨说要照胃镜,祁司以吓了一跳。“没那麽严重吧?”
  
  小杨笑著解释了一通,祁司以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听不进去。但是韦延的胃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胃溃疡,照胃镜那是必不可少。只是一提到照胃镜,韦延就非常排斥,祁司以看著他那倔强劲儿,几乎有了强迫他的冲动。
  
  在打点滴的时候,祁司以看著他惨白的脸,眉毛也皱了起来,“好好地接受治疗不好吗?”
  
  “嗯。”
  
  听著这种敷衍的回答,祁司以有些生气,“什麽‘嗯’,怎麽现在问你话,你就只会‘嗯嗯嗯’的?”虽然在责备,但祁司以也不敢提高声调,毕竟医院里的熟人多,而且韦延看著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忍心。
  
  韦延抬起眼睛看他,那眼神中带著一点委屈。祁司以的心头微微一颤,声音也放缓和下来,“你好好接受治疗吧,不要让我担心了。”
  
  两人对视片刻後,韦延又低下头。祁司以还准备劝他,却听见他小声地说,“我这个样子,你还会走吗?”
  
  祁司以眨眨眼睛愣了好久才如梦惊醒一般,表情却是难以置信,“什麽?”
  
  韦延彻底没了声音。
  
  看著因为低头而露出来的白皙脖颈,祁司以将手覆盖在上面,轻轻地抚摸著,动作轻柔地像对待婴儿一样。“别傻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你要是这个样子我只会更担心你。”说著他蹲了下来,直直地注视著韦延的脸。
  
  “乖乖听话,我不想看到你生病的样子,看见你痛我会难受……”祁司以的话很煽情,说真的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韦延明显有了反应,他咬住下唇,盯著祁司以的脸好像要把他的样子刻画下来一样。祁司以也没觉得难堪,就这样回视著他。
  
  “乖乖接受治疗好不好?”祁司以再次提出来。
  
  “嗯。”还是轻轻的一声,祁司以的脸却一下子亮了,笑容也格外明媚,“真听话!”说著还摸摸韦延的脑袋,但这些做完之後他才觉得不妥,怎麽都觉得这一系列动作像是对待几岁的孩子一样。他又尴尬地笑笑。
  
  看著低著头的韦延脸上那抹淡淡的微笑,祁司以的心里顿时流溢著浓郁的愉悦感。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37(续)

  一下午都在医院里度过,祁司以有种回到工作时期的错觉。莫烟树手术过後就来看他们俩。
  
  “怎麽你外甥病了老是让你送到医院来?”坐在诊室外的座椅上,莫烟树问。
  
  “他寄养在我这里。”祁司以笑得牵强。
  
  “那明天出不来了?”
  
  “什麽?”
  
  “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你明天得好好照顾他,没时间陪我出去玩了吧?”莫烟树说得很慢,也很认真。祁司以没想到他实质上是这种体贴的男人。
  
  “可能吧。”
  
  “别可能了,还是好好照顾他吧。”莫烟树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他这病八成就是寄养在你这里才得的。”
  
  听到这里,祁司以心里一阵悸动。韦延患病的确是今年才发生的事情,虽然很早就觉察到自己没有好好照顾韦延,但绝对没有意识到竟然会这麽差劲。而且韦延整天不吃饭这并不是他祁司以能够控制的……可是想到他在自己的陪伴下还是会好好吃饭,莫名的愧疚涌上祁司以的心头。如果让一个稍微关心他一点的人抚养,韦延的身体就不会像现在这麽糟糕了。
  
  韦延出来时,祁司以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张口就问,“还好吧?”
  
  
  回到家里,韦延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走,祁司以想叫他,但最後还是跟著进去,然後说了声“我去做饭”便下楼去买菜。
  
  煲了粥炖了汤,蒸了一碗鸡蛋羹,最後祁司以还炒了一碟莲藕,莲藕被细心地切成了丁状,就怕韦延不能消化似的。
  
  回到卧室问韦延能不能下床吃饭,韦延点点头,一声不吭地走到餐桌前,看到这一桌子的汤汤水水,看向祁司以的表情带著说不出来的暧昧。
  
  祁司以有些不好意思了,“煲粥怕你觉得清淡就做了点莲藕,要是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喝汤,那鸡蛋羹我觉得还不错就一并蒸了,喜欢的话就吃点。”
  
  说著坐下来,将汤匙递给他。韦延半天没接。
  
  “怎麽了,没胃口?”祁司以看看桌上的碗碗碟碟,又看向韦延,韦延这才慢吞吞地接过去。
  
  韦延的胃口的确不怎麽好,近半个小时就喝了半碗粥,吃了两口莲藕。祁司以在旁边看著,一口菜也没进肚子。
  
  “再吃点吧,虽然我知道你可能没什麽胃口,但吃点东西还是好的。”
  
  “嗯。”
  
  看著他吃吃停停地把一碗粥喝完,祁司以也不好再勉强。“去躺会儿吧,待会儿记得吃药。”
  
  韦延立刻抬起头,“你要去哪里?”
  
  “啊?”祁司以困惑地看著他,“什麽去哪里?”刚刚的交代像是临出门的嘱咐吗?祁司以笑笑,“我不出去,我在家里陪你。”
  
  韦延坐在餐桌前没有离开,叫了两次,韦延还是摇头。祁司以无可奈何地笑笑,转身去洗碗碟。
  
  “小延,明天想吃点什麽?我……”一个拥抱把他的话扑回肚子里,这个拥抱来得太激烈太凶猛,祁司以有些站不稳,拿著碗的手一下子磕在墙壁上。
  
  碗碰到陶瓷砖上发出“砰”的声响,身後的人猛地抖了一下,立马放开他。
  
  “没事吧?”
  
  看著韦延一脸的焦急,祁司以笑了,“没事,”说著扬扬手中的碗,“没碎。”
  
  手中的碗最终还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摔裂声。突如其来的吻让祁司以怦然心动了,空下来的手也搂住了韦延的背脊。韦延的口腔还带著淡淡的甜丝丝的莲藕味道。
  
  地上的一块碎瓷片“滴溜溜”地打了好几个圈才平静下来。
  
  
  让韦延吃了药并帮他盖好被子祁司以才离开,韦延问他去哪里,他摸摸韦延的头发,“去洗澡。”
  
  躺在韦延的身侧,祁司以看著这间卧室,回想起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麽平静地躺过这张床。
  
  韦延搂著他的身体就像几天前一样。
  
  祁司以回搂住他,并且轻抚著他的背脊。凸出的胛骨让祁司以觉得心疼,“以後一日三餐要按时吃,知道吗?”
  
  “嗯。”
  
  祁司以反复叮嘱让他好好吃饭,韦延默默地听著。怀里的温度让祁司以知道,韦延在认真的听。
  
  主动亲吻韦延,并将舌头也探了进去。舌尖的缠绕让祁司以心惊肉跳的,但他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韦延还在生病,作为医生的他不允许自己做那种事情。
  
  只是当韦延的硬挺顶住他的下身时,他才猛地醒悟过来。
  
  自己可以克制,但是韦延怎麽想也是无辜的……毕竟主动吻他是自己,勾起他欲火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祁司以不自然地笑笑,伸手关掉床灯,将身体覆盖在韦延的身上。顺著性感的锁骨一路滑下,舔舐到韦延的肚脐时,韦延发出细微的“哼嗯”声,祁司以的脑袋瞬间充血,舌头更是像条淫荡的蛇一般往下,含住韦延的分身时,他的身体颤得厉害。祁司以第一次为人口交,而且对方还和自己一样是个男人……但因为知道舔弄那里会感到舒服,所以也算是如鱼得水。舔得到处都是自己的唾液,祁司以却丝毫没有难堪或者羞耻的感觉。
  
  韦延的腿因为快感微微颤抖,祁司以伸手去拂拭著。当感觉到口腔里一股温热时,祁司以想要离开,但嘴巴快要抽离前端时,他还是再次含住并且吞下液体。
  
  苦涩的味道……祁司以好半天才咽下去。
  
  笑著看向韦延,因为没有灯光的关系,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
  
  问不出“舒服吗”之类的话,祁司以又俯下身子舔了舔韦延半勃起的分身。舔了两下,韦延倏地坐起身来。祁司以抬起头去看,却被韦延一把搂住,并且被迅速地翻过身去压在了他的身下。被子滑落下去,像被抛弃了一般无辜地躺在地上。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38(小H)

  不同於祁司以,韦延的吻更像是啃噬。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粗鲁地吞噬、吐出,然後又轻轻地舔咬著。
  
  大脑中枢被麻痹了似的让身体一直在轻颤著,身体的每个细胞为对方的吻不停地雀跃。祁司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背脊一阵阵的痉挛,直到韦延褪下他的长裤,他还只是去轻揉对方的头发。感觉到吻落到他的腹部下面时,祁司以才是一惊,伸手环住韦延的胸部,“小延,不要!”
  
  韦延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往下游走。祁司以纵使觉得舒服,还是急得往後退,“小延,别做了……”
  
  韦延像失聪了般执著著舔舐著。
  
  “小延,你别做了……”这一声接近接近哀求的话让韦延停下来,他抬起头迷惑地看向祁司以。
  
  “上来。”祁司以拉住他的胳膊往上拽,可是韦延一动不动。
  
  又往上拉了两下,听见他低沈地问,“为什麽?”
  
  祁司以当然也想让他做下去,但想到韦延的肠胃容易感染,要是让他继续下去的话,一定会把自己的液体吞下去。祁司以不想这样,毕竟他不认为那东西有多干净,虽然在学术上来讲里面含有一些营养物质,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让韦延吞下去。
  
  说不出“怕你吞了我的精液让你肠胃感染”这样的话,而且被韦延那质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他半天才说,“我不想做了……”
  
  韦延的脸色变了变,祁司以见状顿时察觉到刚刚的话有些不当,连忙解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为什麽?”
  
  “脏……”发音挺简单的一个字却像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一样,祁司以自己都觉得说得太忸怩。
  
  短暂的沈默後,耳边传来韦延的声音,“我不在乎。”说著又准备俯下身去,祁司以连忙抽出身跳下床,床上的少年呆呆地看著他。
  
  韦延的眉头紧皱,祁司以愈发不知道说什麽好。
  
  “其实你是讨厌的是吗?”韦延的声音很低,但祁司以还是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在诘问。他轻叹一口气,坐下来,“我不讨厌,只是不想因为这样……”後面的话说不出口。
  
  窗外没有月光,街灯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进来,两人离得不远,祁司以还是能看清韦延的表情,委屈中带著气愤。
  
  “不想和我上床就不要这样啊,你一直都在同情我吗?”突如其来的爆喝吓了祁司以一跳,他困惑地看著韦延,“什麽?”
  
  “你说想跟我在一起生活,也仅限於所谓的‘父子’关系是吗?”韦延的质问让祁司以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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