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尊重清忧的选择,却没说其他的。想到沈明礼如今躺在病床的现状,他眼睛一闪,坐在原地没有动。
先不说一个沈明礼算什么。
就算柳清忧他已经有老婆有孩子,他也会把他抢过来。
33醒来
32
连续一个月天气都很好,柳清忧每天都会来病房看沈明礼,而沈明礼床头透明玻璃瓶里的花从没枯萎过。
离沈明礼车祸已经一个月了,而沈明礼躺在床上也整整有一个月。黄叔叫来最好的护理人员,即使每天按摩保持,也无法阻止沈明礼一天天的消瘦下去。
这件病房角度极好,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地上,触手可及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斑驳的光影洒在他半边脸上,使得另外半边脸的白就这么突兀的显现了出来。
黄叔说,不能再让沈明礼这么睡下去,也许哪一天他就这么睡死过去。
当时听到黄叔说出这个结果的时候,柳清忧下巴倏的绷紧,极其平静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昏迷了又怎么样,他不相信师兄会这么弱懦。
地下室里,卫妆不管周围脏乱的环境,就这么随意的坐在一个已经快烂的椅子上,枪也随意的在手里把玩着,枪头被差的锃亮,在幽暗的房间里闪烁着冷光。
他掂了掂手里的强,头也不抬的问道:“还没问出来么?”
兴叔听到卫妆的声音,撇了一眼全身都是血满身是伤的人,淡道:“继续问,问到他嘴里没东西为止。”身边两个人点点头向着那个惊恐的男人走去。
兴叔眯着眼走了出去,在卫妆身边站定:“少爷,凌志君已经吐出大半了,但是那个王幸是个硬骨头。”
”他是该硬些,不然每个人这么来几鞭子就让他把凌家核心的机密给吐出去,那凌莫言还不得哭死。”卫妆淡道。
兴叔眯起那双狐狸眼,眼里精光一闪:“那怎么办呢,少爷,王助理嘴巴太紧撬不开。”
他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是有办法的。一个助理都搞不定,那他一定会被黄叔那个缺心眼给嘲笑到死。他心里存着与黄叔比较的心,自然不甘落于人后。
更何况,少爷现在受到沈家和凌家双面的夹击。不从凌家老头身边的特别助理找到突破口,想要同时压制住两个大家族就要费点力气了。
他看到卫妆眼下一片青色,心里叹了口气。
却听卫妆道:“撬不开上面的嘴就撬下面的,总有一个闭的不牢。”
兴叔应了一声,笑眯眯的走开了。
房间里的审讯还在继续,不过已经换了个人。
一个长得还端正的年轻人双手被高高吊起,双臂已经充血,浑身也已经赤/裸,红色的鞭痕遍布全身,年轻人早先带的眼镜已经被打掉扔在地上。
兴叔看到面前人的造型,满意的一笑,不愧是卫家审讯的高手,甩鞭子甩的不错。看着打的不疼,其实后劲很大,还有鞭尾出扫过男人最不能忍受疼痛的地方,那个力道和角度掌握的非常好。
可惜这么打也不行,兴叔眼睛依然眯着,“少爷说了,上面的嘴巴撬不开不要紧,下面的也试试,总有一个可以开的。”
本来从卫妆口里说出的平淡的语气,从兴叔嘴里说出来却格外的猥琐。两个行刑人看着卫家老管家明显看好戏的眼神,动作僵了僵。
而那个眼睛男人听到这话,眼里闪过难堪和惊惧,然后恢复了鄙视的眼神:脱光衣服他都忍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堪的。只要他没被弄死他早晚会查清楚这些人是谁。
心里虽然这么想,看到面前两个壮汉拿出来的工具,赤/裸的身体还是不由得一僵。
兴叔看到这一幕,眼里的兴味越发浓了。
两个壮汉拿出工具,一个制住了眼睛男的双脚,一个则拿着工具去了后面。两个壮汉近距离的观察眼镜男的下/身,虽然带着口罩,眼睛里还是闪过嫌恶,开始了动作。
兴叔虽然看不到另一个人到底弄了什么,但是光看眼睛男的脸部表情就知道一定很痛苦。
时间一点点过去,男人脸色逐渐苍白,满脸都是冷汗,铁链被他剧烈的挣扎弄得“哗哗”响,全身剧烈的抖动着想挣脱后面壮汉的动作。
男人实在受不了叫了出来:“啊啊啊!”声音凄厉,表情狰狞。兴叔掏了掏耳朵,从地上捡起一团布塞到了男人嘴里。
男人顿时闻到了一股腥味,嘴却被堵住吐不出话来了。想说什么却接着幽暗的灯光看见嘴里那一团东西的颜色。
这不是他刚刚被拔掉的内裤吗?
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呕吐的声音,双眼凸出,想甩开那团实为内裤的布料,却没办法。
又这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说。我说。。。。。我,啊啊啊啊!”男人求饶声音传入门外的卫妆耳朵里,他嘴唇勾起冷冽的弧度。
眼睛男身后的壮汉见他已经求饶了,从男人身体里拔出了什么,快速的站起身,嫌恶的脱下了手套和口罩,正想问旁边的兴叔,却看到他眼睛张开,眼里全是惊讶。
“他这是。。。。。。?”兴叔这么问着,手指了指那个男人。
两个壮汉顺着他指的方向扭头看去,赫然是男人勃/起的部位。两个壮汉脸色有些难看,这个犯人竟然兴/奋了,还是用刑的情况下。
一直在眼镜男身后的壮汉脸立马拉下,就想把手里的长棍插回去,却因为兴叔的一句话愣住了:“你们刚刚做了什么,他会这样?”说完还指了指男人硬/挺的部位。
。。。。。。
“灌辣椒水,插倒刺,放冰块,灌84消毒液还有。。。。。。”高个子壮汉木着脸细数着刚刚的动作,他脸色难看的瞟了一眼那个还半挺的部位:“还有医用前列腺扩张器。”
兴叔了然的点点头,抬头微笑:“你们做的不错。”说完走到王幸身边,手捏着布料的边缘把布料从他嘴里拽了出来。
“说吧。”兴叔轻轻的吐出着句话。心里还在寻思以后是不是多找几块臭的熏死人的内/裤堵嘴巴用。
这个王幸能招出来,他自己的臭内/裤占了很大功劳。
地下室的门关上了,卫妆站在台阶处看着从树的缝隙中洒下的阳光,眼微微眯起。兴叔在他身后,手中拿着资料:“少爷,王幸已经说了,凌氏集团秘密的附属公司一共有四家,而且都是资金运转,流动资金很多的公司。”
卫妆结果那张纸,细细看了一会,笑道:“还真是老狐狸,兴叔,你尽快行动吧!”
“可是,少爷你只打压凌家,沈家的小动作不管了嘛?”兴叔表情少有的凝重,不怕两家给卫家施压,就怕凌家暗地里下绊子,背地里的手段很难防的。
卫妆沉吟:“暗地里看着就行,让凌家的人内斗去,怎么能轻易的让沈明礼得了人也得了事业。”
总要让沈明礼也搀和进去,这样他卫妆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万一,沈少爷他。。。。。。”兴叔的话没说完,卫妆已经明白了,都知道一个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一个月,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很小不代表没有。沈明礼执念很深又很惜命,没得到柳清忧之前,他舍不得死。
卫妆沉默片刻道:“他会醒的,死不了的。”声音淡淡的,含着笃定的味道。
兴叔看着自家少爷冷峻的侧脸,半晌才道了一句:“少爷,你真了解沈家少爷。”说完不管卫妆的愣住的背影,转身走了。
这背影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而这边,柳清忧陪了沈明礼一会,默默的望着他,可能是阳光太温暖,他看着看着就这么昏沉的睡了过去。
一个悠长却混乱的梦。
梦里,他梦到了沈明礼,父母,兴叔,林仲夏,叔叔婶婶,还有卫妆,不知多久过去了,梦里的场景像走马灯一样轮流变幻,有些发生过,还有些却是柳清忧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而那些内心中不敢想的事情,却在梦里赤/裸的把心中压下的绮念一幕幕的上演了出来。
隐约有人在摸自己的脸,柳清忧感觉到,但是很快的又进入下一个梦境。
梦境里,沈明礼对自己微笑着,下一瞬又把自己狠狠推开,一辆车就这么呼啸而过,他惊恐的看着那一幕,眼睁睁的看着师兄丧生在车轮底下。
柳清忧搁在病床上的手倏然握成拳头,身体也不自觉僵硬。半梦半醒之间,他有些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然而,下一秒唇却被压住,柳清忧倏然睁开眼,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脸苍白消瘦,眼里闪动着温柔的光芒。柳清忧睁大双眼,就这么看着他,连嘴什么时候被对方舌头抵开的都不知道。
柳清忧回神的时候对方的湿热的舌头已经闯了进来,动作缓慢却热烈的亲吻着柳清忧的唇舌,然后他猛的抱住对方,毫无章法的回吻过去。
34一起
33
“清忧,在一起吧。”
柳清忧看着手里的碗,一动不动,眼睛有些放空,任水龙头的水“哗哗”的流着。
一只手伸过来把水龙头关上,林仲夏好奇的看着他:“清忧,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实在不是他想打扰他,水龙头再不关,池子里的水就要溢出来了。
不过,清忧最近几天一直魂不守舍,做什么事情都容易走神。
柳清忧回过神来,看看满是泡沫的手,再看看满满一池子的水,冲林仲夏一笑:“不好意思。”然后就继续干活了。
林仲夏一边收拾饭菜,一边随意的问道:“沈先生怎么样了,听说恢复的挺好,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沈明礼住院的事情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小爱这段时间老是说对门的哥哥不在家,所以有天晚上他看到柳清忧随口问了问,才知道那位沈先生为了救柳清忧有可能醒不过来的事情。
柳清忧上次被绑架他也是知道的,去医院看柳清忧的时候他看出来了那位沈先生眼里的情意,加上这次英雄救美的时间,林仲夏对沈明礼映像很好。
柳清忧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恩,这几天就安排出院的事情了。”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还是不断想着沈明礼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清忧,在一起吧。”
柳清忧盯着他,脸上有着热吻过后出现的红晕,嘴唇湿润的看着沈明礼,他慢慢平息心中的欣喜,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清忧,在一起吧。”沈明礼见柳清忧一直盯着他,克制住想继续吻他的欲/望,眼神温柔的又说了一遍。
柳清忧愣愣的看着他,向来清冷的眼睛有些迷蒙,他像是理解了这句话又像是没理解,看着沈明礼温和睿智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就这样又迷失在沈明礼激烈又不失温柔的吻中。
一切都水到渠成。
当护士进来打断他们的时候,柳清忧的脑子还有些迷茫,他看着躺在病床上不断喘气的沈明礼,渐渐冷静下来,理智重新回到大脑。
就这样?他和沈明礼在一起了?
虽然这是他在沈明礼昏迷中做出的决定,也是他的选择,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检查,黄叔对他说:“沈明礼除了腿骨折外,已经没有大碍,脑后的淤血已经慢慢散开,再修养几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刚醒来的沈明礼还很虚弱,检查过后又沉沉的睡去。柳清忧这一个半个月,每天都要来病房看沈明礼。现在他醒了,柳清忧就选在中午的时候来,手里拎着冬瓜骨头汤。
毕竟,脑袋没什么事情,骨头断了还是得好好补充营养的。所以柳清忧公司家里和医院来回跑,忙的没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可是,沈明礼要出院了,他也已经不忙了,心中的失落又冒了上来。
柳清忧把最后一个碟子累好,闭了闭眼,轻声道:“时间到了,我得去医院了,林子,谢谢你今天帮我杀鸡。”
林仲夏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继续狼吞虎咽的吃柳清忧新手熬的乌鸡汤。
柳清忧提着鸡汤推开病房,不意外的看到沈明礼站在窗口等他,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来了,今天带什么汤来了,我快饿死了。”
说完,快步上前,搂着柳清忧的脖子就要往下亲。
柳清忧拿着鸡汤堵在两人之间,看了他一眼,“饿了就喝汤,我熬了乌鸡汤。”自从柳清忧打上了沈明礼的标签,沈明礼就越来越热情,动作越来越亲昵。柳清忧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沈明礼,却没有说出来。
也许沈明礼等得太久了,柳清忧这样想着。
沈明礼伸出手接过鸡汤,另一只手自然的牵着柳清忧的手十指相扣,带着他来到桌子旁边坐下。柳清忧这些天习惯了两人手指上的交缠,也任他牵着。
柳清忧紧挨着沈明礼坐下,看着他一手霸道的拉住他,一手拿着汤匙喝着汤,脸上都是享受的表情。趁着柳清忧发呆的空隙,被沈明礼逼身过来渡了一口汤,鸡汤的香醇在两人口中散开。
“恩,鸡汤有点甜。”沈明礼舔舔嘴唇意味深长的说。
柳清忧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汤顺着嘴角流下来,他有些狼狈的咳嗽。沈明礼还想凑过来舔去他下巴的鸡汤被他一把推开,“咳咳。。。。。。下次这样不给你熬汤了。”
他低头咳嗽,手背擦去嘴角的汤渍,瞪了一眼沈明礼,狠狠的说道。
而沈明礼看着他,嘴角眉梢都是得逞的笑意,眼神是深深的宠溺。
“少爷,沈少爷出院了。”兴叔在旁边不经意的来了一句。
“恩。”
“少爷,柳少爷亲自来接的。”兴叔语气加重,声音放大。
“恩。”
“少爷,你怎么这么傻呢?”兴叔望着地面,叹了一句。
“恩?”卫妆抬头,眉头蹙起,眼里都是疑问。
“您不是傻是什么,做了这么多却是为沈家少爷做嫁衣,哎。”兴叔见卫妆终于抬头,佯装抹泪道。
卫妆挑眉,沉吟了一下,神色豁达却也坚定:“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别人抢不走。”柳清忧天生就该是他的,他合该跟他在一块。
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柳清忧,卫妆就有这种直觉,这种野兽般的直觉也许别人不信,他自己却是相信的,现在的卫氏发展这么好跟这种直觉也不是没有关系。
所以他不急,他甚至觉得,他的怀抱天生就是为柳清忧设计的,他确信能等到。
卫妆目光灼灼的望着手中的笔,陷入了思绪。
车祸的事情渐渐被柳清忧带出记忆,卫妆腿上的石膏也可以拆了,柳清忧在卫妆家里的厨房煮饭,大声问在里间的沈明礼:“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去拆石膏。”
“就今天下午吧。”温和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柳清忧一惊,回头就看到沈明礼坐在轮椅上温柔的看着他,“饭马上好了,先出去吧。”厨房的油烟有些大,柳清忧扭头冲门口的人说道。
柳清忧以为沈明礼是刚刚才到门口,却不知沈明礼已经在背后看了他许久。
饭桌上。
沈明礼几乎是狼吞虎咽的把仅有的三个菜吃了大半,他抽出纸巾擦嘴:“清忧,以后留在家里给我做饭吧。”
柳清忧一愣,略有些诧异的问道:“饭菜那么好吃?”他看着沈明礼的样子有些不敢置信,脸上的表情让沈明礼越发的温柔。
他抬头认真的盯着柳清忧:“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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