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功逐道:“这又何必,他喜欢的是冷霄又不是你。”
寒媚喝道:“你住口,我不许你这样说。”
燕功逐还待要说,燕大护法道:“好了,好了,你们的事,我们也赖得再管,只要他以后不招惹我们兄弟,我们也不会与他为难,快将解药拿来。”
寒媚取出一个小瓷瓶扔了过去,说道:“里面的药丸,红的立服,黑的过一个时辰再服,如此反复,服完为止。”
燕大护法打开一看总共也只六粒,取出一粒红药丸让兄弟服下。
这时越青文走上前来问孟太华道:“你方才说情玉已死可是当真?”
孟太华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可不像那小子,尽是满口谎话。”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远远站着的四人立刻围了上来,急切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这四人正是姚玉玲、韩雪、晏安和潘颖然。
孟太华见人人脸色惊讶,得意地道:“当然是被我打死的,他武功虽高又怎能抵得过我的神功,三拳两脚之下便将他打得身受重伤落崖而亡。”他当然是吹大自己,绝然不会提自己的天山五伤剑败于风云九剑的事情。
银涛问道:“什么时候?”
孟太华道:“没多久,也就昨天中午的事。”
银涛、狂涛心道此人看来并未说谎,昨日见情玉时确见他曾与人激战过,可惜这人又说错了,情玉并没有死也未受重伤。
韩雪大声道:“你说谎,情玉武功那么高,他不会死的。”她虽恨情玉对自己无情,却又忘不了他,听到情玉落崖身死不免伤心。
突然,晏安哈哈大笑,说道:“死得好,早该死了,这种人着实可恶,这位兄台作的再好也没有了。”他怪情玉骗了自己,又使得师妹伤心欲绝,早已对他万分痛恨。
潘颖然听他这样说,怒道:“师兄,你乱说什么,他死了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她却不知这对晏安大大的有好处,以后晏安再也不用担心她记挂情玉那小子了。
韩雪悲愤交加呛地拔出剑来刺向晏安,两人立时打了起来。孟太华喝道:“不许动手。”身形一动欺上前去夺下两人兵刃扔在地上,身手迅捷无伦,两人受此震摄都不敢再出手。
姚玉玲上前道:“死了就死了吧,有什么了不起,既使孟少侠不杀他,我们姐妹二人也要杀他。”这话倒是不假,上次情玉用计使得霍梦泽与赵紫漪合好,赵紫漪还以为情玉真是自己的大仇人之子,当下便要找情玉报仇,霍梦泽好说歹说她才同意让越青文与姚玉玲二人先去追杀情玉,如果不敌,自己再出山动手。
姚越二人当然不是真的要追杀情玉,只是要找到他想办法将这件事给化解了,不曾想遇上了韩雪等三人,听她们一路痛骂情玉,上前寻问,三人正自生气,见她们来问,更是生气,三言不合打了起来。孟太华东去立威遇得五人,得知她们是为情玉而斗,不免生气,便道:“情玉已经死了。”五人大惊,问是怎么死的,孟太华有意为难他们,说道:“只要你们打败了我,我就说。”于是五人一起围了上去。这也就是银涛他们逃到此处时看到的一幕。
燕功逐叹道:“可惜啊可惜!”
寒媚问道:“有什么好可惜的,难道他还不该死吗?我还怪他死的太晚了呢。”那夜,她被情玉捉住先是蒙骗后是恐吓,心中一直气恼,恨不得将情玉千刀万刮方才能解心中怨气。
燕功逐道:“我可惜的是他死的太早,没挨上我几拳,没来得及为我三弟出口恶气,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燕大护法道:“虽是可惜,却也省下了我们再动一番手脚,功奴听了想必也会高兴的。”
原来这两人便是燕功奴的哥哥燕功权和燕功逐,此番出来一是受教主之命捉拿情玉,二是捉拿银涛和狂涛兄弟俩。此前,燕功奴几次三番被情玉打伤,恼恨异常,这个仇他们也自当要为弟弟报上一报。
姚玉铃上前问道:“敢问孟少侠,那情玉死于何处?我们也好去捡上两三块骨头回去向师父、师娘复命。”情玉对于她们的师父和师娘可说有恩,孟太华杀了情玉,这个仇自当要报,但刚才在一招之间五人皆败,凭自己和越青文二人的武功要报仇只是妄自送命而已,因此上要先去安葬了情玉,二人回到师父师娘处,说明原由然后四人再来报仇,胜算就大得多了。
越青文自然知道姚玉铃的心思,便道:“还望孟少侠见告,感激不尽。”她与情玉虽只相处一月时光,但对情玉的情感已非常深厚,听到孟太华打死了情玉恼恨已极,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杀了孟太华,但为顾全大局以图后报,方才强自忍住,说话的声音却是变得阴冷了。
孟太华听她话里不怀好意,转过头去冷哼一声,说道:“两位既然问了,我自当告知,何以姑娘的声音如此冷怒,好像与在下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姚玉铃知道越青文方才失态,忙笑道:“少侠说哪里话,只因这情玉实在太可恶,将我这妹子的心伤得太重,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喝他的血。此刻猛然听到他的死讯,一时无仇可报,当然恼怒,其实并非针对少侠。”
潘颖然暗自叹道:“又是一个被情玉伤害的姑娘,不知道情玉除此以外还伤害了多少天真无知的少女。”这样一想,心中伤痛反倒平息了许多,对越青文不由地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孟太华哈哈一笑,说道:“当真如此吗?”突然之间又暗自伤神,脸现悲痛,眼中充满了怒火,狠狠地道:“这小子实是罪该万死,应受千刀万刮之苦,她不但伤害了姑娘你,而且还诱骗我师妹,终究将她害死。”一提到司徒盈月,孟太华当真痛楚如丧亲娘,若非在众人面前,早就大放悲声了,看来他对小师妹盈月真是义重情深。
韩雪见孟太华说得情真意切,绝非演戏,暗自思索“情玉果真不是好人”,以前她对情玉是又爱又恨难以自决,此时却只有恨,实不值得为如此男人而伤怀,但情玉已死恨又如何,哎,还是回家吧。
过得许久,孟太华心中方才平静,说道:“姑娘既要知道这恶贼死于何处,在下便告诉你吧,就在距此以东不远的一座山谷中。”然后说明了具体位置。
他之所以要告知众人情玉死于何处,就是要让众人相信情玉死于自己之手。情玉一人独灭烈鬼一教,武林中着实声名不如果让武林中人知道是自己杀了情玉,那自己的声望立时将传遍天下,足可盖过情玉,自己再去南都临安闯上一闯,天山一派立时威名大振,到时再回天山,收徒扩派易如反掌。
寒媚却叹道:“可惜啊可惜,威振武林的风云一族自此绝后了。”
银涛和狂涛大惊,问道:“你说什么,什么由此绝后?”
燕功逐道:“这都不知道,当真可笑。那恶贼是风云世家的唯一传人,风云世氏项来人丁单薄,又极尊家讯不取二房,风云止只生此一子,他一死,风云世家自然绝后。哈哈哈,风云一体也快散了,当真妙极,武林中又少了一大强派。”说完哈哈大笑。
银涛、狂涛、姚玉铃和越青文四人至此才知道情玉这小子是风云世家的唯一传人,心中不免生气,怪情玉待人虚假,口无实言。他们却不知道情玉有自己的心思,一来他是出逃在外,如果让人知道复姓风云,很快就被父亲知道捉了回去,三年足不出户却不是好玩的二来他要以自己真实本领闯出名堂,而不是靠家族的声望,结交朋友更是如此,这样方可结成真心知交。
至此一看,这里一大帮人都是情玉的仇敌,情玉未死的消息涛氏兄弟自然不敢道出了。
姚玉铃和越青文告辞众人离群而去,潘颖然、韩雪和晏安与之同路,随其后而去。燕氏兄弟向狂涛和银涛看了一眼,嘿嘿一笑也既辞去,孟太华赶着东去扬名立威,向剩下三人说句“三位珍重”转身便走,现在就只剩下银涛、狂涛和寒媚三人。
第二十二章 患难兄弟情 无尽救援()
防不胜防
寒媚此时仍自伤心呆立原地,狂涛走上前道:“不知姑娘要去那里?我们是否可以相送一程?”
银涛忙使眼色,让他不可如此,狂涛只当做没看见。
寒媚叹道:“天地之大,却是无我容身之地,我也不知道要去那里,不知两位要到什么地方去?”
狂涛道:“我们要西行前去塞外。”
寒媚自言道:“要去塞外么?”
银涛怕狂涛说得太多带来麻烦,忙道:“是呀,要去塞外。本来我们只是出来游玩,但此时西复要来与我大宋为难,我俩堂堂男儿自要去边塞与敌抗战,护卫家园。”这是他在路上遇到的几位前往边塞的江湖人物说的。
寒媚道:“两位能以仓生为念,保家卫国前赴边塞,当真让人尊畏,我虽一介女流武功低微,却也懂得忠君爱国,抗击外敌的大道理。两位如果不弃,就带上我同往如何?”
狂涛喜道:“这再好也没有了。”
银涛却为难地道:“我们两个大男人如与姑娘同行,这……这实在是不大方便。”
寒媚笑道:“我们都乃江湖儿女,何必计较这许多的世俗之见,两位果如认为带着小女子损及俩位大丈夫的面子,那就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狂涛道:“姑娘且慢走。”然后对银涛道:“哥哥,我们都是学武之人,何必去计较那此乱七八糟的东西,今日我们就带上这位姑娘一路西行,旁人又耐我何?”
银涛笑道:“好,既然两位都这么说了,我也无可辩驳,这就走吧。”
寒媚笑道:“这才像我们学武之人的脾性。”
于是三人一道向西行去。
三人虽是一路却是想着各自的心思,寒媚暗想:“这兄弟俩太也小看于我寒媚,明知我要捉他们俩,也敢跟着来,非让他们知道我的励害不可。”
狂涛却在想:“不知这寒姑娘是什么教派的,那两个姓燕的要捉我们兄弟俩,她和那两人是一路,想必也要抓我们兄弟俩,不过没关系,我狂涛文才武略,心思灵敏,不但让你抓不着我,还要让你……让你……跟着我走遍天漄,终成……”
银涛此时想:“不知她所说的教主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非察个明白不可,不过看这女子略有智谋,我可大意不得。”
行不多远,且听得背后马蹄声响,转眼已到近前,道路狭窄,三人忙避向一边,看时却是一少年骑一高头大马正欲冲过去,见了三人略一征,咦地一声勒住马停了下来,跳下马道:“寒媚,我正四处找你呢,想不到你在这里,他们两位是谁?”
寒媚没好气地道:“你找我干嘛?我要和这俩位新认识的朋友前往边塞,你又不去。”
那少年略一迟疑,笑道:“我找你正是为了这件事,爹爹让我先赴边塞抗击西夏入侵,回来就成全我和你的婚事,想不到你也得了父母之命,我去边塞那再好也没有了,就一起走吧。”然后对银涛、狂涛二人道:“我叫雪凌,敢问两位兄台高姓大名?”兄弟俩如实以告,雪凌道:“既然两位兄台也要去边塞,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寒媚道:“要走你自己走,我可不要跟你一路。”然后对狂涛和银涛道:“我们走。”
狂涛听雪凌说父母同意他和寒媚的婚事,不由地一阵心酸,心道:“难道自己第一次喜欢的姑娘竟要嫁给这小子?”不过见寒媚对雪凌没半分热情,想必不一定就喜欢这小子,或是这小子单相思,缠着寒媚不放,这么一想又自高兴,对雪凌道:“既然寒姑娘不喜欢和你一路,你还是自己走吧,免得让寒姑娘看见你生气。”
雪凌气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与她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管。”然后拉了寒媚道:“媚儿,跟我走。”
寒媚气得脸色发青,一把甩开他的手怒道:“谁要嫁你了,你再乱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雪凌却不气恼,嘿嘿一笑说道:“这件事,你母亲已经答应了,只要我办成两件事,她就将你许配给我,这两件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嘿嘿,你嫁给我那是迟早的事。”
寒媚一征道:“我的母亲?”随即似有所悟,说道:“这两件事,我自己会办不用你来插手,你死了这份心吧。”
狂涛听她这样说心中欢喜,瞪了一眼雪凌道:“寒姑娘虽是女子,办事却绝不逊色于一个男儿,如有什么事她自己便已料理,又何需旁人前来插手。”
寒媚道:“兄台说的甚是,不用理他,我们走吧。”
于是三人又向前行,雪凌却紧跟在后,绝不就此离去。
黄昏时分,思人到得前面一个小镇,就近找了一家客店进去投宿,雪凌叫来一桌酒菜邀请三人,三人自是不理,另叫一桌,雪凌老大没趣,面对满满一桌酒菜,却是孤身独坐,看着三人有说有笑,心中气恼,抓过酒坛一阵狂饮,不多时便既醉去。
三人吃完饭后,寒媚径自上楼去了。狂涛要走却被银涛拉住,二人将雪凌扶入房内,狂涛心中老大不乐意。
兄弟俩同住一房间,午夜时分突然听到房顶嚓嚓作响,显是有人走过,轻功却又不高,兄弟俩立时惊醒握剑在手,静听之下,那人却已过去,接着啪的一声轻响,似是从房上跳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狂涛道:“哥哥,我们不如去看看。”
银涛嗯一声,两人轻轻打开门向走廊上一看,月光之下,见得一黑衣人正弓身趴在一扇窗户上,不知在作什么,而那个房间正是寒媚住的。不多时那人直起身来,手中拿着一节细管,兄弟俩方才知道,这黑衣人原来是在吹迷香。
狂涛忍不住大喊一是:“哪来的小贼,好大的胆子……”一句话尚未说完,那黑衣人惊觉之下,双手连挥。兄弟俩瞧得清楚,月光之下飞来点点银光,显是银针,情知不妙急忙闪开,待得两人站到原位,那人已破窗而入扑入寒媚房中。
狂涛大喊一声“不得伤了寒姑娘”,兄弟俩扑入房中,那人已抱起寒媚从后窗飞出。房间中香气迷散,俩人只感到一阵头晕,急忙退出。
狂涛待吸得一口气缓过神来,急道:“哥哥,咱们赶快去追,绝不能让那贼人将寒姑娘带走了。”
银涛道:“且慢。”拉了狂涛到雪凌房前喊道:“雪兄,雪兄,寒姑娘出事了,寒姑娘出事了。”叫得两三声房中并无动静,狂涛一脚端开门,二人走近床前,却听得床上微有响声。
狂涛不由分说上得前去,啪啪啪点了雪凌几处大穴,方才说道:“哥哥快追吧,不然来不及了。”银涛还待上前察看,狂涛却是不管,扑出门去,银涛怕他出事只得跟上。
二人随着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出四五里,却始终不见人影,暗得震惊:“这人的脚程还真快,抱着一个人竟然追他不上。”前面就是一片树林,所谓追敌于后遇林勿入,现在又是黑夜,兄弟俩人正自筹躇,不知是否应追,却听到林中就近处传来嘿嘿哈哈的几声怪笑,兄弟俩人一惊,接着听到一个尖涩的声音说道:“这妞儿还当真不赖,老子今天艳福不浅哪!嘿嘿哈哈……”又是几声怪笑,接着便静了下来。
狂涛悄声道:“哥哥我们快去吧,莫让寒姑娘吃了亏。”
银涛道:“再等一下。”
那个尖涩的声音又骂道:“******,晚上睡觉还穿这么多衣服,难道算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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