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笑,说道:“小子,你走桃花运了,韩姑娘看上你了,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当真是不识相。”
情玉叹息道:“可惜她有心我无意,一个人闯荡江湖多自在,干嘛非要带个女的,简直是累赘。”
少年问道:“你当真无成家意,见了姑娘不动心?”
情玉说道:“那是自然,我情玉七尺男儿誓为自由而生,岂能被儿女之情所困。”
少年说道:“你叫情玉,名字不错,我叫叶隐侠。你帮我一个力所能及的小忙好不好?”
情玉说道:“要帮忙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出去的路,而且这个忙我还要能够办到。”
叶隐侠说道:“凭你的武功肯定能办到,你答应帮这个忙,我便告诉你出去的路,负责你一辈子也出不去,因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而且这条路也就我知道。”
情玉叹气说道:“看来别无选择了,什么忙你说吧。”
于是叶隐侠讲起了自己的过往。原来这叶隐侠乃是江湖第一机关大师,许敬航的徒弟,对设置机关,设计暗器特别在行。而许敬航有个小女儿叫许珍,非常聪明伶俐,叶隐侠很喜欢她。但这许珍却处处和叶隐侠作对。许敬航去世后,叶隐侠就在师傅隐居的山谷再也呆不下去了,整天被许珍想着法子戏弄,只好搬到这个隐秘的悬崖底下居住。在他临别之前,许珍对她说道:“师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我布下机关迷阵,只要你能闯过,未有丝毫损伤,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叶隐侠甚是高兴,结果连闯三次都未成功,因此他想请情玉帮忙破阵。
情玉急忙摇头说道:“这种阵我一辈子再也不想闯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叶隐侠安慰道:“你放心,我师妹布置的阵法虽然比我高明,但是阵中的机关多是戏弄人的东西,不会伤人,而且她的所学和我一样,我也懂得破解之法,你不用怕,只要你按照我的指点去做,必定成功。”
情玉一听,对方说的也不错,而且没得选,只好答应了。
情玉在修养调息的这段时间里,和叶隐侠越来越熟悉,两人都相当聪明,又好奇新鲜玩意儿,很快成了朋友。两人共同研究部阵及破解之法,叶隐侠还把自己所设计的古怪兵器拿来,两人一起研究改进。像情玉那天见到叶隐侠时,被袭击的暗器名叫冥菊,又称彼岸菊,东西虽小却是一件大杀器,彼岸花开,见着必死。由一百二十八只花瓣大小的利刃布置而成,合起来还没有拳头大,展看像一朵菊花,通过驱动器旋转向外飞快射出。叶隐侠还将一套古剑法融入到这冥菊中,因此飞出的小利刃专打人要害。冥菊既可以向四周全方位发射,也可以定向发射,连续进攻,威力惊人。现在需要解决的是动力问题,如果有一种内力能够转移到冥菊中使他旋转,那么下边的大盒子驱动器就没用了。这次叶隐侠真是撞对了人,情玉所学赌狂雷耳的赌术正好练习了这种内功,于是与叶隐侠分享,将冥菊这件大杀器再度升级。
叶隐侠还有一把剑,软得像面条,唤作“金袁丝剑”,刀砍不断,变化无常。另一件古怪的兵器唤作曲理刀,整个刀无论从哪个面看都呈s型,飞出后会因为气流的缘故围绕目标不停的旋转。叶隐侠曾用它将一只狐狸的毛剃得一根不剩,但这种兵器只伤皮毛不伤骨肉,其实在战斗中用处并不大。
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叶隐侠说只要情玉肯帮忙,这些东西任由情玉挑选。情玉毫不客气,拿了冥菊和曲理刀。
五天后,情玉的身体完全恢复,于是二人前往许珍所住的夺情谷。不过他们首先要走出谷底,到市场上去买几件礼物。出去的路当真是神秘莫测,叶隐侠在一棵树下打开机关,旁边看似平常的岩壁忽然出现一个小洞,进入后里面是天然的石洞,又有石梯,往上走又是机关又是石梯,而且自然洞穴岔道多如牛毛,当真如进了迷宫一样,如果没有专业人士带路,必定是进得去出不来。当第三个火把即将燃尽时,他们来到一堵石墙前面,打开机关出现一道门,情玉终于看到了阳光。不过外面仍是石壁,下面一个大的湖泊。叶隐侠拉住情玉就往下跳,情玉忙喊道自己不会游泳,但很快就惊奇得叫不出声了,水竟然只淹到脚面,下面是一道一尺宽的石梁。叶隐侠关上石门,二人便向岸边走去。
走出山谷,来到一处集市,叶隐侠便和情玉挑选送给许珍的礼物,可惜两人都是外行,转了半天都没挑到中意的,人却走散了。情玉一看机会来了,准备溜之大吉。
夺情谷中破迷阵()
再说肖金玉,自那日被潘颖然、韩雪和晏安追赶后,就一直难以摆脱,他走到哪里,潘韩晏三人就追杀到哪里,肖金玉怀疑是三人是猜到了自己要去秦岭中段,因此决定先避开三人的追赶,待以后有机会再完成情玉的心愿,将三件宝贝献于赌狂雷耳的坟前。于是,肖金玉也不去别处,却向原路走去,这样潘韩晏三人必定猜不到他的行踪。可是肖金玉还是错了,潘韩晏三人之所以知道他的行迹,是因为赤胆帮乃是一个非常大的帮派,帮众分布甚广,而恒运赌坊在各地也有许多分场,因此他们要肖金玉的下落自是不难。肖金玉一时不能摆脱三人,当真苦恼。
这一日,肖金玉来到一个大集市,见人潮涌动很是热闹,便想找一家好的酒店大吃一顿,以解多日赶路的劳累,但当肖金玉到了酒店时,里面却打得天翻地覆,十几个黑衣人围着一个少年斗得正酣,而且有好几个黑人已经翻滚在地哭喊连天,看来伤得不轻。忽然一个黑人衣摆飘起,露出一块白色骨牌。肖金玉一惊心道:“这些人是烈鬼教的,不知为何对一个少年大打出手,看来我要帮这少年一把了。”
还未等肖金玉动手,那少年猛地一个空中转身一脚踢过,踢倒三个烈鬼教徒,眼角一扫肖金玉又转过身去对付其他人。肖金玉一下楞在那里,因为他看得明白,此少年就是失踪多日,生死不知的情玉。多日来,因情玉之死所带来的悲痛,所受潘晏韩三人的怨气一时涌上心头,全都要发泄在情人的身上。他强忍心中即将爆发的怒火,就等着情玉打到最后一个烈鬼教教徒了。
情玉轻松放倒最后一人,拍打着身上的土,肖金玉大喊一声:“情玉,你这臭小子害死我了。”便冲上前去,要发泄多日以来的怨气。不想,这个情玉却用甜甜的女孩子声音面带惊喜地问道:“这位公子,你认得我哥哥,他现在在哪儿?”
肖金玉一听一下傻眼了,这种情景他可死也没想到。
这个情玉又道:“公子,你能把我当成哥哥,你一定是认得他了,你告诉我他去在哪,我找他很久了。”
肖金玉一时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说道:“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这个情玉说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是他同胞妹妹,我叫雨婷,他要出来玩,已经答应带我了,却偷偷地一个人半夜溜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家让爹妈管教,我才不干呢,所以我也逃出来了。”
肖金玉心想,情玉可真是个骗子,竟然拿他妹妹的名字来骗潘颖然,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情玉的同胞妹妹雨情,感到她的确是有几分女孩子的羞涩之气,便说道:“姑娘,你哥哥的去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找他呢。”他可不想让雨婷知道情玉已经死了。
雨婷甚为失望地说道:“那太可惜了,我找了他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认识他的人,却不知道他的去向,唉,他也真是的,都出来好几个多月了,也该回去了,父母在家肯定急坏了。”
肖金玉听后心中也有几分难过,骗她说道:“姑娘,你不用太过失望,你在外找他,他却说不定已经回家去了,你都知道该回家了,他难道不会不知道吗?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不要让你父母为两个孩子担心。”
雨婷叹口气说道:“也好,也只能如此了。”然后很难为情地看着肖金玉说道:“公子,实不相瞒,出来多日,我带的银两都已用完,今日最后一顿饭都让这几个不知来路的恶徒给打翻了,你想必是我哥的朋友吧?能否借我些银两,过些时日我让哥哥加倍还给你。”
肖金玉说道:“姑娘,我和你哥哥乃是好朋友,你路费缺乏,我自当奉上还说什么还不还的,你太见外了。”说罢从包裹中取出五十两白银递给雨婷。雨婷也不推辞,说声谢谢就收下了。
肖金玉又叫了一桌饭菜,两人同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肖金玉问道:“姑娘,你可认得赌狂雷耳?”
雨婷回答道:“这个老赌鬼我当然认得了,他死了还是我和哥哥给他下葬的,可是他偏心,只把赌术教给哥哥不教给我,还说什么师门规矩,传男不传女。”
肖金又说道:“我可否拜托姑娘一件事情?”
雨婷点点头爽快地说道:“公子有何事尽管说,只要我能代劳的自当尽力而为。”
肖金玉说道:“事情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请姑娘带三件东西到雷耳的坟前。”于是取出三宝。
雨婷一看惊道:“这就是雷耳生前所说的三件赌界奇宝吧,他死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呢。”
肖金玉说道:“正是,所以请姑娘代我将此宝物献于雷耳前辈的坟前,小生感激不尽。”
雨婷爽快地答应了,说道:“这不用谢,我哥此行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寻找三宝,你现在让我做的事情,正是完成了我哥哥的心愿,我应该感谢公子才是。”
雨婷和肖金玉正在谈论情玉往昔的一些事情,突然一个声音说道:“情玉,原来你在这里呀,让我好找,我还以为你背信弃义溜走了呢。”说罢便坐在二人对面,此人正是叶隐侠。
肖金玉见雨婷看到此人面色微动,大喝一声说道:“情玉,你又在骗我了,我杀了你。”
雨婷一下蹦起来,蹦出两丈开外说道:“肖兄,别生气,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别生气……”
原来所谓的雨婷就是情玉,只是用内力改变了一下声音就把肖金玉戏弄的团团转。
肖金玉长剑出鞘,顺势就劈,情玉见势不妙,抽身便逃。肖金玉岂能让他逃走,两人在集市中来了一次旋风式追逐战,跑了大半天,在市场上跑了三圈,终于累得不行,回到原先的酒店谈判。情玉向肖金玉连声道歉,肖金玉怨气难消,声声怒喝,最后还是叶隐侠出面调停才结束了一场风波。情玉要将三宝还给肖金玉,被一口回绝,他再也不想被潘晏韩三人追赶了。
三人再度开饭,情玉将肖金玉与叶隐侠相互引荐,然后问肖金玉道:“肖兄,今日怎么到此了?”
肖金玉一听气就不打一出来,怒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连死都不肯放过我,还要找个垫背的,泼我一身脏水,让潘韩二人带着师兄四处追杀我。”然后把这些时日以来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又怒道:“你怎么还没死呀?让我这些日子的罪都白受了,你真是个混蛋。”
情玉陪笑说道:“肖兄代小弟受苦了,小弟当真感激不尽。我呢,本来是要死的,但是到了地府,阎王爷说我要来,也应该跟一个叫肖金玉的一起来,肖金玉没来你来也没用,于是就把我打回阳间受罪来了。”
肖金又听他胡说八道,一巴掌便拍了过来,情玉以筷子当剑,两人便比划起来,而且越来越激烈,眼看又要发展成一场大战,叶隐侠连忙制止,两人重又坐下。
三杯酒过后情玉问道:“肖兄,不知今日一别,你要去哪里?”
肖金玉说道:“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找那三人,告诉他们你还活着,让他们找你算账,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受够了,以后有机会再找你比剑,当然了,假如你还活着的话。”
情玉急忙说道:“千万不要呀,肖兄,这样做对你是有百害而无一益。我很快就要走了,没有人能找到我,你去找他们三人,说我说着,但他们见不到人又怎么会相信你的话,更不会放过你了,而且我惹怒了烈鬼教的正东山主燕功奴,他四处派人追杀我,你今日认我时已被烈鬼教众人看到了,以后他们找不到肯定会来找你麻烦,那时你又该怎么办?”
肖金玉说道:“这些都是你害的,我就抓了你去交差,看他们放不放过我。”
情玉嬉笑道:“这恐怕不行,我要和这位叶兄去他师妹那里玩儿,没时间陪你,不如这样好了,你和我们一起去玩几天,回来后我自己去把事情了结了。”
肖金玉眼睛一瞪问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招?这次我可不上你的当。”
叶隐侠解释道:“肖兄,其实是这样的,我师妹布得一手好阵法,我很难破解,说于情玉听,情玉感到好玩,所以决定助我破阵,不知肖兄有无兴趣和我们同往?”
情玉急忙说道:“对呀,肖兄,破阵很好玩的,不如和我们同去,也好趁此机会避开那三个烦人的家伙,玩几天开开心怎么样?”
肖金玉想了想说道:“破阵嘛好说,我自小就学了不少奇门遁甲之术,还没有遇到过什么阵法能挡住我的去路,好,这次就与你们同行,也好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叶隐侠拍手说道:“这太好了,来,咱们干一杯。”三人举杯共饮。
叶隐侠请肖金玉为师妹挑选礼物,肖金玉问挑几件?叶隐侠说一声多多益善,肖金玉便把胭脂水粉珍珠项链,玉石手镯,上等绸缎,发卡,耳环等凡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全部精选一件,叶隐侠在后面付账都跟不上。最后一算总账,花去五百多量银子,叶隐侠一声长叹:“唉,为了师妹,我可真是倾家荡产了。”
情玉笑着说道:“肖兄,你可真厉害,一次就让叶兄花销了五百两,不知你平时装扮自己花上多少银子?”
肖金玉笑道:“我小时候,我娘不爱出门,因此要买什么东西就让我去买,我呢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只要喜欢,花上千两万两白银也是小事。”
情玉感叹道:“呀,肖兄真乃阔少,买那么多东西,你娘必定是用不完了,是不是就留给你用了?难怪我第一眼看你就感到你一身脂粉气,活脱脱一个大姑娘,原来是受你娘的影响啊!”
肖金玉反而不生气,说道:“用了又怎么样?本少爷喜欢,又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男孩子不许用胭脂水粉的。”
情玉急忙说道:“是没有法律规定,不过我为肖兄担心呀,你本来就长得像一个美丽的大姑娘,再涂上胭脂水粉,不定哪天被哪个好事的山大王不问缘由虏上山去,做了压寨夫人,那可就惨了。”
肖金玉说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有一句好话,我非撕烂你这张臭嘴不可。”两人又追打起来,叶隐侠抱着大堆东西赶都赶不上,唯有叫苦的份儿了。
三人下午入山,左转右转,穿林入洞,翻山越岭如走迷宫,辛苦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来到一个大山谷中。谷中绿树成荫,奇木参天,远望去阴森森一片,正是夺情谷。
叶隐侠舒了口气说道:“终于到了,我们休息一晚,明天一早破阵。”
第二天吃过早饭,三人来到林边,只见一棵大树上钉一块木板,写着“死阵”二字。
叶隐侠说道:“最难过的就是这一关了,师妹布置阵法是变化万千,我每过一次都要用上一两天的时间在阵中探路。”
肖金玉一拍胸脯,不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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