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涛道:“算了,就让她再投机一次,我们走吧,找神剑要紧。”
五人一起向前走去,小欣将刻着狂涛名字的小石块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吐了口水,然后紧追五人身后。
再说那两个尼姑吧,老尼姑虽然说三人是轻薄无德之徒,但对他们所讲的道理却信服了不少,回去想了许久,终于决定世修,于是带着小尼姑步入凡尘。小尼姑自离华山后便对狂涛念念不忘,一心要再见到他,岂料心不随人愿,后来经不住世态诱惑,还俗嫁人,但丈夫并非想像的那般如意,为了寻求真正的爱情,弃夫而逃,混身在外,遇了不少的男人,都是假情假意,受尽了蒙骗、凌辱,于是心灰意冷再入佛门,只是此时的心态再难平静,心中仇恨日深,众多佛法亦不能化解分毫,后遇一大奸大恶之徒,随其左右,不择手段学得他极邪极恶的霸道武功,投身江湖残害世人,杀戮无数而成一代“魔尼”。
许多年之后,当她再次见到狂涛时,狂涛对她已经没有分毫的印象,而是以主持正义,扬善除恶者的身份向她宣战。她认出了狂涛,那个时刻不能或忘的人,万千仇怨变成悔恨,涌上心头,向狂涛杀去。当狂涛的剑斩到时,豁然弃剑,身首异处,狂涛永远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没人知道这只是小欣与三人所开的一小小的玩笑所至。
穷恶一生终有报()
六人走不多远,隐隐听得喊杀喝骂之时,以为凶手又在嫁祸,于是向前疾,转过一处巨岩,但见一人手提长剑狼狈逃窜,三条大汉在后紧追不舍,其中一条大汉呼地跃起,双手成爪向逃跑之人后脑抓落,逃走之人急忙挥剑反扫,后面两条大汉已飞一般地窜上前来,一拳一掌向他脑口打落,那逃走之人一个倒翻躲过这至命一击,背上却连中三脚跌了出去,撞向岩石的利角上,眼见马上无幸。情玉一闪身挡在前面,将他提在手中放在下地问道:“乾掌门你没事吧?”
逃走之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乾琼,他一见是情玉和银涛等人,激动的差点落下泪来,颤声道:“还好……我没事……只是我华山派没了,我回来晚了,被……被这三个恶贼给灭了,我对不起先师呀!”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情玉安慰道:“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三条大汉一见情玉哈哈大笑道:“我们道是何方神圣,却原来是你这小儿,呦!银涛和狂涛也在呀,好久不见了,还拐带了三个未谙世事的纯情少女,长本事了。”待看清其中一人乃是肖珂时,不由地一征,其中两个立时住口,另一个却眼中出血,死盯着情玉,恨不得扒其皮而寝,食其肉而自饱,碎其骨而后快之。
情玉轻轻一笑说道:“原来是燕氏三雄呀!久违了。哎,我看你们除了干一些偷鸡摸狗的锁事,也没什么大能奈了,不如回家种田养老去吧。”对银涛等人说道:“我们走吧,不用理采他们了。”
这三条大汉正是燕功权、燕功逐和燕功奴三兄弟,他们对情玉是恨之入骨,尤其是燕功奴,可谓仇深似海永不干枯,大叫道:“哪有这么容易,留下命来。”
情玉摆手笑道:“不打了不打,我乃一信人,半年之约未至,我是不会出手的。现在我们兄弟遭了陷害,还要查出真凶去呢。”
燕功权哈哈一笑,说道:“不用查了,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你们一帮人若是死在了天山或是沙漠中,那是你们的福气,至少不会死了还落个骂名。但是你们回来了,我们悬月教就很不高兴,教主这次妙计连出,摆明了是要玩死你们。只要你们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人替你们作案,让你们来担罪名,所以你们死定了。”
六人听了脸色都是大变,银涛叫道:“这不可能,我们要去哪里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燕功逐道:“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们悬月教势力已经遍及武林各个角落,只要你们走过时被看到,那便绝对脱不了暗算,而且教主专门培训了一批玉面杀手易容作案,他们若扮成你老子站在你面前,你还得叫爹呢。”说罢又自大笑。
六人大叫:“可恶。”
狂涛道:“我会把所谓的玉面杀手一个个抓出来撕碎,走着瞧吧。”
燕功奴大叫道:“大哥二哥,今天绝不能放过这狗贼,一定要为我报复。”
二人道:“这是自然。”
燕功权冷笑着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也不必再等半年之期了,今日就作个了断。”
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情玉也不再浪费时间,叹气道:“那好吧!这可是你们自毁约定,我是被迫应战的。”
可恨仼玉英根本没有把搜集到的信息传达给其手下,而是作为秘密封存起来,以免动摇了教众克敌的信心,因此燕氏三兄弟根本就不知道面前这三人武功达到了何种境界,否则早就闻风而逃了。
燕功逐叫道:“废话少说,你们是一个一个地上,还是一起上?”
情玉道:“一对一比较公平,我们六个人好像都有些仇怨。”
狂涛叫道:“一点都没错,他们先前可把我们兄弟迫害惨了,这口气总是要出的。”
银涛点点头,情玉道:“燕功奴,你偷袭我风云一体,连伤我无影灯和七星灯多条性命,今天就要你拿命来还。”当先一掌拍出,燕功奴虽然誓与他拼个死活,但也知自己非他敌手,急忙后退,欲让两个哥哥来接上几招,形成三人围攻之势将他作了。岂料转头一看,银涛和狂涛已经上前动手,不由地大惊,暗道:“他们身手怎的如此之快。”
情玉连拍五掌,燕功奴都无法接下,已自退了十步。银涛和狂涛却不与这兄弟二人多玩,一出手便是狠招。燕功权一掌拍来,银涛只一伸手便抓住其腕,两指一捏咔咔作响,再一折将其手臂断成六节,燕功权一声惨叫刚吐出口,银涛已伸出手去抓住他另一边肩甲骨,用力一捏内劲尽吐,立时将其胫脉冲断了七成,瘫软在地变成了废人一个。狂涛出手却不留情,双手连抓连折,背其四肢尽数折断,随之一掌打出,虽然不要他的命,却将其筋脉全部震断,噗通摔倒在地成了一滩烂泥,动一动也是不能。
情玉见二人已经收手观战,一掌疾拍,燕功奴避无可避全力来挡,双掌猛推而出。情玉眉头一皱内力尽吐,啪的一声,燕功奴双掌骨格立时成了碎片,再出一掌贴在当胸,内力一吐将其撞出一丈开外,待他落地又已跟到,挥掌再劈。
燕功权大叫道:“不,不要,求求情玉少侠,放我三弟一条生路吧,你可以废他武功,让他成为废人,求你别杀他,千万别杀他,我保证,我向你们保证,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涉足武林,不干半点坏事,求你放过他吧。”他作为大哥向来爱护弟弟,别人打他杀他,他可以半声不吭,但若为了救自己的兄弟,便是下跪磕头也是肯的,不过他现在几成废人,便是要坐起身也是不能了。
银涛最能体会他的心情,说道:“大哥,算了吧,念其一片爱弟之心,算了,我们走吧。”
情玉见那一掌已震得燕功奴七窍出血,双眼暴凸,死多活少了,于是收掌说道:“你们今日若逃得性命,最好严守承诺,永不再现江湖,否则到时候谁也救你们不得。”燕功权连声称谢。
情玉转向乾琼问道:“乾掌门,今后有何打算?”
乾琼道:“我华山派被灭了,但有许多弟子誓死不归顺悬月教逃下山去了,我身为华山派掌门,有责任将他们找回来,以重振我华山派的声威,也为抗击悬月教的来袭出一份微溥之力。”
情玉点点头说道:“本该如此。”
乾琼道:“今日多亏遇到了六位少侠,方才保住我老头子一条命,大恩不言谢,他日我必定甘脑涂地,一报此恩,告辞了。”瞪了燕氏三雄一眼,转身便走。
银涛道:“乾掌门请留步。”
乾琼道:“不知少侠有何赐教?”
银涛道:“我们上山时发现这条路很不好走,坎坷之间隐藏了很大的危险,因此乾琼门还是择路另行吧。”
乾琼奇道:“这……”是人都知道“华山自古一条路”,却让他去哪里找路另行?正在为难,情玉道:“二弟说的没错,乾琼门还是择路另行的好,若别的路也不好走,那么回头上山也未尝不是一条好路。”
乾琼已经察觉到他们话中隐含的意思,于是说道:“好,我择路另行。”与六人拱手而别,向侧地里一闪不见踪影。
其实他根本没有离开,而是躲到了岩石后面,待六人走后不久正欲出去了断了燕氏三雄的性命,以报灭门之仇,却见一条人影嗖地一下闪了出来,站在燕氏三雄的面前,差点吓得叫出声来。来人竟是孟太华,这时他才真正领会了二人的话意。
燕功权先是一惊,随之叫道:“救我们,只要你救我们回总坛,教主必定会加奖你的。”
孟太华冷笑道:“有这个必要吗?”呼地拍出一掌将其脑袋打得稀烂,也不管其余两人是死是活,各补了一掌,仰天正欲大笑,忽又想起什么,急忙闭嘴,向乾琼的藏身处扫了几眼,冷哼一声,飘身而去。
乾琼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躲了很久不见再有动静,才小心地走了出来,但见燕氏三兄弟个个脑袋碎裂,血浆四溅,惨不忍睹,暗自筹道:“作恶终是有恶报,既使好人放过你,恶人也会要你的命,该是天数所定吧。”长叹一声奔下山去。
孟太华入了聚阳关后想来想去,终觉应再上华山看看,找些关于神剑的线索,于是急急赶到华山脚下,正欲上山,却见情玉一群人拍马而来,弃了马径向山上走去,颇感奇怪,于是一路跟踪,要看他们到底干些什么,于是出手打死燕氏三雄后又急急跟上。
六人一路攀登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查觉,孟太华心中暗暗高兴,岂料到了一条深涧旁,转过一道山岩忽然没了六人的踪影,正感奇怪,却听一个声音说道:“孟兄,是在找我们吗?”
孟太华一惊仰头望去,只见情玉等人站在高处的岩石顶上,脚下踩着巨大的石块冷笑,忽然一抬脚将石块踢飞下来,急忙闪身避让,嗵嗵嗵六块岩石落地时,情玉、银涛和狂涛也已到达地面,形成半包围之势,将孟太华逼向身后的深涧。
小欣在岩石顶上大喊:“快些动手,打烂这家伙的屁股,将他的耳朵割下来下酒。”
孟太华喝道:“小丫头住口,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呼的一拳向上打出,静雯和肖珂见他出手已感不妙急忙去拉小欣,小欣可比他们机灵,早趴了下去,嘭的一声三位少女面前的岩石被击飞了一角,小欣吓得直乍舌,再也不敢多嘴了。
情玉三兄弟在孟太华出拳的同时,一起打出三拳围攻过去,孟太华双手一挥,连拍三掌,将银涛和狂涛的掌力轻轻化去,接到情玉掌力身体却是一震,但愿寒气袭体,很不好受,待三人再次出手一跃而起,当空发拳。三人闪身让开同时出拳还击,孟太华身在空中一边避让一边守防反击。也亏得他身手了得,凭借着三人打出的拳力浮在空中窜来窜去久久不落,只听得砰砰声响,三人打出的掌力都被他挡住,成了浮其在空的助力。三人接连发掌越来越快,孟太华出手也越发快捷,虽然显得万分慌乱,但真要将他打落下来,一时三刻怕还办不到。
小欣在岩石顶上不住拍掌大叫好玩,静雯气道:“不懂事的丫头,现在是拼命,哪里是在玩?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帮他们吧。”
小欣叫道:“如果将他这么早打败岂不是没好戏看了,我才不干呢,反正最终他们三个会取胜的。”
肖珂气道:“你这话一点道理都没有,再乱说我就把你扔下去。”抓了她手臂就拉向岩边。
小欣急道:“别扔我,别扔我,扔岩石就好了,他们在下面打,我们在上面掷石块砸他,来个上下夹击,还怕他不死?”
肖珂叫道:“我真是爱死你了。”和静雯举了石块向孟太华背上砸落。
她们都是武功有了成就之人,扔下的石块既有准头又有份量,孟太华身在空中,面对三人自是看不到飞来的石块,下面三人乃是仰攻,看得明白,不待他察觉,情玉冲天飞起,双拳交错呼呼打出。孟太华不敢硬接,凌空退避三尺,听得背后风声劲疾,暗叫不妙,正要向上翻起,情玉双掌力推打向他当胸,此时躲亦不及,守亦不够,脑中千转,终于决定,便是天上飞下来的是刀子,全身扎成马蜂窝也绝不被情玉打到,大喝一声双掌全力推出。砰的一声疾响,四掌相撞,背上同时被岩石砸到向下一沉,就此要脱出银涛和狂涛的攻击,却已晚了,两道拳锋疾冲肚腹,既不能闪,唯有硬接,长吸一口气鼓起肚皮,炽流涌动回旋,卟卟两响,孟太华一声闷哼,向后跌落。
孟太华双脚刚一落地疾向后退,忽然一脚踩空,暗叫不妙,身体全力前倾使一个千斤坠,死死定在地上,斜眼一看已站在了深涧的边缘。欲再向前移动,情玉已凌空扑到双掌疾推,孟太华退无可退闪亦不及,唯有再接他一掌,怒吼之中,炽流涌动双掌全力前推,银涛和狂涛同时飞起跃在情玉身后,各伸一掌,紧贴其背内力疾速送出,波的一声绵长而悠远的响声,孟太华脚下的岩石抵挡不住如此强大的压力,立时垮了下去,将孟太华飞快地带向雾锁云闭的涧底。
颖然受辱()
银涛等五人知道静雯的师父住在祁连山脉的“凤毅山”中,料她必定没有别处可去,要回到师父身边,于是继续向东急行。沿着祁连山脉一路打听“凤毅山”所在。进入西夏国的第四天,五人来到一处小镇,准备歇息片刻再走,狂涛道:“这‘凤毅山’怎的如此难找,静雯先前不会在骗我们吧?”
肖珂道:“我看不会,静雯姑娘说话可蛮认真诚实的,不像情玉那样满口谎话。”
狂涛道:“说的也是。”
红鼠绿兔道:“不许你们这样说我的乖孙儿,他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这样说他,太不够兄弟了。”
银涛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他虽然时常说谎,但从未做过害人的事,而且说谎有时是为了帮人,有时是为了给自己和别人省去一些麻烦,没什么不好。”
狂涛点点头,肖珂道:“是呀,他的确蛮好的,如果不说谎反而让他失去了特色。”
红鼠绿兔道:“我们的孙儿这么好却惨死了,而孟太华那小子坏事做绝竟还活着,这老天也太不公道了。”
银涛道:“我一路走来总觉得情玉应该还没死。”
四人齐声惊道:“这怎么可能?”
银涛道:“按常理推论的确是没可能,但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是违背常理的。就比如说孟太华,竟然怎么杀也杀不死,而且情玉在受到孟太华三剂重掌之下不但未死,反而以极为神奇的方式将整个池塘的水结成了冰,将孟太华打成重伤,这一切也太不正常,太不可思议了吧。”四人大点其头,都觉有理。银涛接着道:“而且静雯带他走的时候,他的血已经结了冰不再外流,也就是说他暂时不会死。再试想下,他能将整个池塘的水结成冰,如果将这能量施加自身会怎样?”
肖珂道:“可将自己冻成冰块。”
狂涛道:“这岂非要冻死了?”
红鼠摇头道:“或许不会,据我所知,的确有一种武功能将大量的水结成冰,而且还可以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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