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论天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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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论天涯行-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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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思南道:“银涛是很不错,只是他现在已改投了别的门派,而且失去了武功,掌门之位怎可以由他来当?”

    狂涛乍听到此消息震惊之极,大声道:“这不可能,哥哥不会这样的,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肖思南道:“我没有骗你,为了找回‘悬月’我和他一路东去直到河北,在那里发生了许多错综复杂的事,我一时也说不清,但他被废了武功投入他人门下,我却是亲眼所见,你若不信以后大可以去问他。”

    狂涛急道:“我哥哥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肖思南道:“七星庄上那个面相古怪,夺走‘悬月’的人你可记得?”

    狂涛道:“是西门冲?他……他……”一时不敢再往下想。

    肖思南道:“他将银涛带走了,此时下落不明。”

    任玉英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他这个人我了解,脾气虽然古怪,本性却是不坏,不会把银涛怎么样的。到了这个地步,你已经没有了选择了,答应吧。”

    狂涛摇头道:“不,只要师父一天是掌门,只要哥哥还健在,我就绝对不会这样做?”

    任玉英勃然大怒,喝道:“你怎的如此固执,难道只有他们都死了你才肯答应吗?好!我这就下令杀了他们。让你再无推辞。”

    狂涛急道:“千万不要,师叔,您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于我?师父他老人家做掌门,我一样会誓死守护悬月,保我南海一派的安危。”

    任玉英道:“不可以,你师父野心极大,不能再作掌门。”

    狂涛主意已定,绝不可背弃师父,做不忠不义之人。于是转过身去,不愿再听她们说话。

    肖思南笑道:“你还真是固执,不过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可要看看你对寒媚是不是真心的了。”

    狂涛身体猛地一震,急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肖思南道:“我听说你很喜欢她,不惜为她甘冒奇险身受重伤,之所以会到这里也是甘愿上当。”狂涛不由地一阵脸红,低头不语。肖思南接着道:“这样看来是真的了,那你应该知道她是悬月教的杀手,可以说命都是悬月教的,只要娘一句话,让她立时便死,她也绝不会说个不字。”狂涛一颗心呯呯直跳,手心暗暗冒出冷汗来。肖思南问道:“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狂涛昂然说道:“我是很喜欢她,但是大义面前绝不会动摇,你们可以杀了她,但是我不会改变主意,为了她我可以终身不娶,甚至同她一起去死都无二话。”

    肖思南冷笑道:“果然是情深义重呀!不过你想过没有,若是你做了掌门,她则可以和你白头偕老百年好和,一生一知己,不易呀!”

    狂涛决绝道:“你不用多说了,要怎么作,你们自去作吧,不过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们。”

    肖思南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任玉英道:“你的个性我很喜欢,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想办到的事就没有人可以阻止,你休息吧,明天,我会让你见一个人。”说罢,转身出门,肖思南紧随而去。

身世迷离() 
回到房间,任玉英一脸愁色,肖思南愤愤不平地道:“这狂涛真是倔死了,简直无可救药,一点也不像银涛那般圆滑,气死人了,我真想一剑劈了他。”

    任玉英道:“银涛本来是最好的人选了,只是西门冲这老鬼插了一手,将他劫走了,而现在事态又极为紧迫,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唯今之计只有强迫狂涛答允了。”

    肖思南道:“娘,难道只有他可以作掌门人吗?只要杀了范无争,我们随便派一个人都可以接管南海一派。”

    任玉英摇头道:“你不明白的,这和收服其他门派不同。娘自小生长于南海,那里是我的家,爹爹和爷爷两代人都是掌门人,他们辛辛苦苦壮大的事业,我不能让它受到损害,同门的师兄弟们都如我的弟兄,他们即便有什么不对我都可以原谅,我不忍心伤害他们。”

    肖思南道:“娘,你很怀念过去的生活?”

    任玉英点了点头,过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南儿,你知道吗?自从离开了南海,娘就一直为生存而劳累费心,从来都没有快乐过,因此很怀念过去的时光,对南海一派的感情也就很深。”

    肖思南道:“娘,你从来也没感到快乐吗?”

    任玉英又自点头,说道:“你知道娘为什么突然对风云一体发难吗?”

    肖司南道:“是为给爹爹和叔叔报仇,了结肖氏和风云氏百多年的世仇。”

    任玉英抚摸着肖思南的秀发,愁思却更加浓重,说道:“南儿,你已经长大了,我也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了,你坐下听娘说吧。”肖思南点点头很听话的坐在她身边。

    任玉英似乎整理了一下思绪,又似心中的矛盾争斗终于下了决心,开口说道:“娘和你小姨被迫离开南海你是知道的,娘便讲讲以后发生的事情吧。那时,为了逃避范无争的追杀,我们就一直向北逃走,但是这样并不能保证我们就此无事,因为范无争绝不会就此罢手,而我们两姐妹身在异乡无依无靠,很难生存,所以就需要找一个极有势力和地位的人来庇护我们,做我们的靠山。”

    肖思南问道:“所以你们就选择了爹爹和叔叔?”

    任玉英摇头道:“当时在武林中最有实力的就要算风云世家和魔宗肖氏了,风云世家乃是正派名门,在武林中很有地位,受人敬仰,若是能依附于此,自是再好不过了。我们两姐妹思之再三,决定委身其门,但是风云氏只风云止一子,并且刚刚娶妻,对于我二姐妹的到访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好感,我们知道此法已自不通,只好再度漂泊江湖,因为身出名门正派,不屑与邪魔为舞,便也不再去考虑肖氏。”

    肖思南奇道:“那您又怎会与爹爹走到了一起呢?”

    任玉英略显感慨地说道:“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由于我二姐妹容貌出众,又习了‘悬月剑法’,武功难有敌手,一时间在武林中却也声名远扬,不少武林后起之秀慕名而来,但我们两姐妹都不中意。直到有一天我们到了太原府,遇到了一位温文儒雅,才学出众的公子。”说到此处眼中不由地现出喜色,似乎现在正在看着那位公子。

    肖思南问道:“那公子就是爹爹?”

    任玉英不回答,继续说道:“我们二姐妹对他都有好感,认识之后便结伴同行,他带着我们四处游玩,所过之处和别人比剑斗诗无不出类拔萃。渐渐地我便开始喜欢他了,但是不久我却发现他更愿意和妹妹雅楠在一起,他们在一起时有说有笑很谈得来,而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却往往无话可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我却不愿放弃,因为我确实很喜欢他。”说到此处脸上微微现出红晕。

    肖思南笑道:“娘,都是陈年往事了,您也不必太在意,再说了您那时很年轻,才貌又出众,有权利喜欢一个人,这很正常呀!”

    任玉英笑道:“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为娘挑选个乘龙快婿呢?娘可快等不及了。”

    肖思南脸颊发烫,说道:“正在说您呢,怎么又忽然扯到我身上来了。”

    任玉英道:“南儿,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了。”

    肖思南道:“我杀不了那个人,取不下我脸上的面纱就终生不嫁人。”

    任玉英道:“那就是小时候的一句戏言,你又何必当真呢?再说当年那小孩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你都不知道,人海茫茫又到哪去找呢。”

    肖思南道:“我当时对天发过重誓,是不可能违背的,即便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那人,将他亲手杀死。”

    任玉英道:“南儿,难道连娘也不能看看你的容颜吗?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娘真的很想看看我的女儿现在长成了怎样的一个美人儿。”

    肖思南略带悲伤地道:“娘,对不起,恕女儿不孝不能听娘的话。”

    任玉英叹气道:“那少年可真该千刀万刮,怎会迫你立下这么一个誓愿呢?”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娘和你小姨乃是一胎所生,容貌也是全然相同,但性格却相差很大,你小姨她温柔甜美,很会关心人体贴人,但也很脆弱,经受不住打击。而我的性格则较为好胜,易动气,自小我都护着你小姨,但这次我却不愿相让。我找机会向他道明了心意,结果,他……他却回绝了。他说他只喜欢你小姨,我当时羞愤不已,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只是为了你小姨,亦或是不忍心,我没有这样作,不久他们就定亲了,而同时我们也知道了他是魔宗肖氏的后人。你小姨并不在乎他的出身,只要他以后不做出危害武林之事,不参与魔宗的事一切都好说,而他似乎也很讨厌做哪些事,便答许了。”

    肖思南:“原来那公子是二叔,也就是姨夫。”

    任玉英茫然地道:“他们订婚了,两人都高兴得似要飞上天了,而我则暗自伤心。记得订婚那天他的哥哥来了,他们兄弟俩长得很相象,性格却大大的不同,他哥哥为人霸道,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逼人的霸气,作事刚负自用,从来不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是真真正正魔宗的传人。魔宗的事情都由他主持,我当时很伤心,也很气愤,为了争一个面子便故意接近他的哥哥,结果他哥哥对我很有好感,我们二人倒是很谈得来,不久我们便订了亲,而且在他们之前成了亲。”

    肖思南道:“原来您是这样和爹爹成为夫妻的,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我感到你们二人才是很适合的一对。”

    任玉英道:“可是,可是我一直都不太喜欢他,他虽然对我很好,有许多事都顾及我的感受顺着我,哎,感情这事情的确很难说。我知道自己既然已成了肖氏的人,和风云一体的争斗在所难免,为了保住神剑,不使它落在别人手中,也为了我和你小姨能够平安,便帮助他壮大肖氏在武林中的势力与风云一体对抗。他很佩服我的能力,将许多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于是我在他所创立的教派中具有很高的地位。他去世以后我便接手了他的事业,我以‘悬月神剑’之名创立了悬月教,将与风云一体的明争暗斗停止,保存实力,并开始慢慢地保护南海一派。十多年来我尽量避免和风云一体发生冲突,不断地收拢武林中的小门派,在风云一体所在之处安插下我们的势力,对风云一体形成分散包围之势,一旦要消灭风云一体,只一句话,风云一体便会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但是我却忽略了一点,风云一体乃是名门正派,在武林中极有威望,一旦遭到袭击,必定会有众多所谓名门正派前来应援,而我们‘悬月教’则成为了武林的公敌。我们‘悬月教’实力虽胜,足可灭掉风云一体,但万万不能与整个武林相抗衡,因此必须先割裂风云一体与众武林人士的关系,然后再将其灭掉,娘让你在七星庄做的正是这计划的一部分。”

    肖思南却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呆呆地出神。任玉英道:“南儿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肖思南道:“娘,您这么做是为了给爹爹报仇吗?”

    任玉英道:“是,可是……可是……不是为了肖名遥,而是肖名远,你其实是肖名远的女儿。”

    肖思南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儿,大声说道:“娘,您说什么呀,怎会这样?这……这不可能。”

    任玉英道:“南儿,这么多年了,娘也应该告诉你真相了。你不要激动听娘说。”

    肖思南大声道:“我不听,根本就没有什么真相。”

    任玉英道:“这是事实,你的亲生父亲你不可不认。”低下头道:“结婚不久,你小姨便有了身孕,我去看她,那天他很高兴,酒喝的很多很多,我回房不久,他推门进来,我知道他走错了门,要送他回房间他却把我当成了你小姨,忽然抱住了我,我想反抗却终于没有,因为我心里确实很喜欢他。”

    肖思南哭道:“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爹是肖名遥,这是改变不了的。”

    任玉英道:“你的心情娘很理解,但事实便是如此,我到现在也不后悔当初所作的事。他醒后悲愤得要死,你小姨也知道了,从此我们二姐妹便再不来往。直到五年前他忽然来找我,他说梦到哥哥打他骂他,要他为自己报仇,他心中再不能安静,身为肖氏的子孙,若不以征服武林消灭风云一体为己任便是不孝。他要我帮他完成事业,我知他性格太过文静,不适合做这样的事。但他却性格大变,还将自己变得很暴烈,很残忍,简直就像他的哥哥,我劝他不下,只好帮他成立了‘烈鬼教’。五年的时间,‘烈鬼教’不断壮大,其实是我将‘悬月教’的势力暗中支到其名下,但要与风云一体一战远远不够。他的失败是必然的,我加快扩张‘悬月教’的势力,本想在他动手之前先将风云一体剿灭,最不济也可在他动手时助他一臂之力。哎,想不到他那么心急,在我的准备还未完成时就已经发起攻势,而且那么快的失败,总坛悄然无声地被情玉那小贼拿下了,我想救他都没有机会。”说到此处,眼泪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肖思南只叫了一声娘,扑在她怀中泣不成声。

    过了许久,任玉英抹去了女儿的眼泪说道:“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有为他们报仇,无论你认不认你这个父亲,这个仇你都是必须为他们报的。”

    肖思南沉声道:“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我要亲手杀了风云氏一家,用他们的人头来祭奠他二人。”

    任玉英道:“好孩子,有你这句话,他们的在天之灵也可告安慰了。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办完,你现在就去见范无争,迫他答应一切。”肖思南点了点头走出门去。

接任掌门() 
第二天一早,任玉英派人招狂涛前来,狂涛知她目的,开口便说道:“我心意已决,师叔不用再说了。”

    任玉英怒道:“好不识抬举,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南海一派若不能被我保全,我倒宁愿亲手毁掉它。”

    狂涛万想不到她会这么做,一时震惊不已,急道:“那里可是您的家,师叔怎可这么做?”

    任玉英道:“我要做的事太多了,再不能为南海之事分心。今天我让你去见一人,若是见了之后,你还不答应,我只好下令毁掉南海一派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的性格向来如此。”对站在身旁的肖思南说道:“南儿,你带他去吧,若他不答应也不用再带他来见我了。”

    肖思南称是,在前引路。狂涛也不愿去猜想所见何人,自己主意早定,绝不更改。

    到了一座巨大的假山石前,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四个人来,一起拱手见礼。肖思南道:“把门打开吧。”四人称是,自怀内各自取出一块形状怪异的铁块,镶入假山的四个吻合处,轻轻一拧,一块山石轰轰作响移了开去,前面出现一道大铁门。四人取回四把钥匙一齐插入四个锁孔将铁门打开,里面是向地下斜走的地洞,沿阶而下,又是一道铁门。一人用钥匙打开,一转弯又是斜向下的地道,尽头是一座大厅,厅壁上分出七个洞口,各被铁门封住。

    肖思南吩咐道:“打开第三道铁门。”那人自一串钥匙中取出一把将门打开,狂涛看得暗暗称奇。

    铁门打开,里面是一条平直的通道,分出四五个洞门来,都用铁条制成的大门封了起来。肖思南取出三支蜡烛点燃一支后递给狂涛说道:“三支蜡烛的时间足够了吧?想出来了便叫门,我会派人在门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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